我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奇怪現象,那掉落的白色蜘蛛一去不迴,已經被炸得煙消雲散,完全找不到屍體的碎片,這也太厲害了吧!迴過神來,發現爬在胸口、頸、麵部上的白色蜘蛛都已退到了頭頂,它們一動不動的站在上麵呆住了。


    不僅是它們呆住了,就連本來要繼續往下爬的天網蜘蛛,也一動不動的呆著,那蛛線倒掛住一連串的白色蜘蛛,不明究裏的人從遠處看,還以為是一條垂直在半空的雪白冰柱。


    我沒有時間去讚歎它的奇觀,受到剛才一幕的影響,那紅線頭怪蟲竟然不動了,仿佛像是進入了假死狀態,水中的黑色大螺螄狀的石頭仍舊沒有任何的舉動,仿佛它們本來就居住於此的石頭,奇怪的是不知何時,它們已經將身體縮進了黑殼,看起來就像巴在冰層上的石頭。


    時間靜止住了,一切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的寂靜,黑色大螺螄狀的石頭、紅線頭的怪蟲、還有白色蜘蛛,誰都沒有動,就像野獸在神秘隱藏中準備發出迅猛的一擊,所保持的姿態,我知道,暴風雨就快要來臨了。


    因為我已經看到右手指尖的三寸冰層已經被紅線頭怪蟲吞食到了兩寸八的地方,後麵的通道塞住了第二條紅線頭怪蟲,它隻有一寸的身長,在兩蟲間隔的後麵,隱隱約約的露出了第三個紅點,我相信那一定不是我的血液凝固所造成,很明顯,不用猜就已經知道是第三條紅線頭怪蟲。


    手指尖的空洞,竟然沒有鮮血的溢出,恐怕是體內的血液已經被它們吸幹,血液幹沽,五髒六俯就更不用說,一定被它們掏個精光,這種生長發育的速度快得驚人,還真不知道體內究竟有多少條紅線頭怪蟲,千條?萬條?還是上億?


    我能意識到身體隻剩下一具皮囊,之所以沒有死去,完全是因為沉入水中冰封的傑作,它將我身體裏所有的神經脈絡全部凍死,致使身體產生感應的迴射無法傳達到大腦,因此隻暫時保留住了大腦殘留的意識。


    若是冰塊破碎或者融化,我就會立即死去。


    看眼前的情形,我是必死無疑,原本還以為隻要老大、珍妮公主,她們及時趕到,就一定能救我逃出生天,現在想想,那是多麽天真、多麽傻的念頭,在這短短的時日,經曆了多次的生死,這迴不能在拖累大夥了,要命,你們就拿去吧!


    我知道自己已經是病入膏荒,神醫難救,縱使大夥趕來,恐怕他們都難逃一死,誰知道這附近還會有什麽更變態、更恐怖的生物,我不停的祈禱,隻希望大夥能平平安安的出去。


    當目光再次迴到水中,我不得不催促紅線頭怪蟲趕快挖,那三寸厚的冰層已去兩寸八,就還差零點二,隻要那指尖的冰層一破,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我從來沒有那麽渴望的去死,麵對死亡,這一刻我充滿了微笑。


    就在我催促之時,那紅線頭怪蟲卻依然一動不動,我想破口大罵:他娘的,就算你要裝死也不是現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它們完全沒有任何動靜,我反而急燥了起來,想不到想死都那麽難。


    我無可奈何,隻能睜著雙眼期望紅線頭怪蟲趕緊動手。


    隻聽流水聲嘩嘩響起,悠悠的迴蕩在藤籮之間,四周密集的藤籮環繞如井中觀天,暢明的天空照射光明,這將是我留戀世上看到景物的最後一刻。


    秦始皇之墓〔外篇〕天之龍寶藏第四十六章生物之戰


    一片寂靜,誰也沒有先動,就這樣的僵持著。


    不管我如何的去想,一切隻能任由天命了。


    清澈的溪水緩緩而動,並沒有因為溪中有冰雕而結冰,我百思不得其解,地下脈河的水寒冷刺骨不假,能讓人在幾秒中的時間內完全被冰封住,那更是聞所未聞。


    記得骷髏兵甲被冰封住,也是需要了一段時間,既然溪水如此寒冷,為何它沒有凝成冰塊?難道僅僅因為它是流動的溪水而能產生熱量,以致沒有達到零度的標準,既然它沒有達到零度的標準,為何能迅速的將外來物凝成冰雕。


    我估計這地下溪水至少有零下百度以上,能在如此寒冷的水中生存,這窩牛的祖先也真夠變態的,三疊世紀的白日熱如三伏天,寒冷炎熱交加卻沒有絲毫的寒氣冒出,真是有點不符合自然規律。


    我一陣冷笑,既然遇到了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就不能用常識去理解,想不明白,我又想到了剛才白色蜘蛛掉到水中引起爆炸的一幕,難道這白色蜘蛛是熱元素?看它雪白,應該和寒冷是同一種元素才對,怎麽卻對溪水感到如此的恐懼。


    難道這溪水會是白色蜘蛛的天敵?一想到那濃白色的唾液,一碰到冰層就發出“哧”“哧”的聲音,那是冷與熱,或者腐貯才會產生的自然反應,溫差巨大就會在瞬間產生強大的爆裂,看來這白色蜘蛛被炸死,也一定是這個原因,找到了頭緒,要對付這種白色蜘蛛,隻要潛入水中就可以避免受到攻擊。


    想是想明白了,還不知道水中黑色大螺螄狀的石頭和紅線頭怪蟲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突然,我看到水中的倒映壓著一片飛行的東西,這是什麽?我很想轉頭迴去看,等仔細看清水中的倒映,終於明白,那是花叢中的蝴蝶,七彩繽紛,甚是美麗。


    水中倒映?它們不會是衝著我來的吧?未等我看清楚,一大片蝴蝶已經從天空衝了下來,溪水的四周,長滿了藤蘿,經歲月的長久盤延而上,將這溪水圍得嚴嚴實實,就像一口井,而我就在井的中心,井口上布滿天網,那一大群蝴蝶不顧不一切的衝了下來。


    蝴蝶之多,數不勝數,集群一衝,就像炮彈的力量一樣勢不可擋,天網粘黏而滑潤,韌性極強,卻也經不住七彩蝴蝶多次奮勇的衝擊,以死傷大片的代價終於將天網捅了一個大破口,七彩蝴蝶與白色蜘蛛一戰,看得我是膽戰心驚。


    它們這是為何而戰?我看得一頭霧水,難道是為了水源?不應該啊,白色蜘蛛如此懼怕溪水,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而阻擋它們,我腦海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這七彩蝴蝶不會也是來吃我的吧!


    它們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四周已被藤蘿密封,而且花叢與溪水有一段不小的距離,我還沒思考完,大群的七彩蝴蝶已經飛了進來,不小心碰到白色蜘蛛,就被一口給咬住,然後就是幾口,一隻手指般大小的蝴蝶就被吃個精光。


    太厲害了!隻有兩指般大小的白色蜘蛛,竟然能吃下一指大的七彩蝴蝶?而且它還在不停的捕捉,一隻、兩隻、三隻……太恐怖了,它那肚子究竟能裝下多少隻七彩蝴蝶?


    我默默地算了一下,照它這樣的吃法,恐怕是我,也不夠它一隻白色蜘蛛的胃口,難道它是及時消化的,無論吃多少都能馬上消化掉?要真是這樣,那簡直就是怪物。


    七彩蝴蝶被吞吃掉無數,天網上不停的補織蛛線,密密麻麻的爬滿了蜘蛛,被吃掉的聲音傳來一陣陣哢嚓哢嚓的磨齒聲,天網補得再快,也沒有七彩蝴蝶攻擊的速度快,轉眼間,地麵上落滿了無數的白色蜘蛛,而我的頭頂飛滿了一大片七彩蝴蝶,黑壓壓的覆蓋水中的倒映,此時一片天昏地暗,看情形七彩蝴蝶用犧牲換來了勝利。


    我在腦海中一陣大喊:厲害,最好你們也把這群該死的白色蜘蛛全部吃掉。我正要為它們取得勝利而高興,突然,一道道細小明亮的光線噴射而出,眨眼的功夫,抖動的翅膀都停止了,水中隻有一團不動的黑影。


    這是怎麽迴事?仔細一看,才發現藤蘿的四周噴射出無數根細小瑩亮的絲線,白色而透明,那是蛛線?這迴是看清楚了,原來白色蜘蛛故意讓七彩蝴蝶飛進這有井口之勢的地形,然後以埋伏的形式從嘴中噴射出蛛線,將進入埋伏圈的敵人一舉消滅,此時的蛛線全部封住了天網以下的空間,而七彩蝴蝶被蛛線射穿,定住在空中,橫七豎八的立著無數的屍體。


    白色蜘蛛猛然從藤蘿四周奔湧而出,順著蛛線將懸掛空中的七彩蝴蝶吃個精光,潮海之勢銳不可擋,直看得我目瞪口呆,怎麽可能?埋伏、出擊、消滅,一氣合成,沒有半點的拖拉,這“請君入甕”的現世戰術,竟然出現在這些白色蜘蛛的身上,難道說它們是有思維空間的生物?那豈不是成精,一想到蜘蛛精,在滿地的站起來,我不禁問自己:那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世界?


    三疊世紀,太可怕了。


    我正暗自為七彩蝴蝶感到惋惜,誰知道更精彩的事情發生了,就在奔湧而出的白色蜘蛛密密麻麻的布滿蛛線上時,天上突然下起了暴雨,不!不是暴雨,切確的說應該是一陣紅雨,白色蜘蛛還未來得及撤退,就已經被紅雨擊中,紛紛倒地而亡,那些掉落在溪水中的白色蜘蛛,激蕩起一陣又一陣的水花,還有那接二連三清脆的爆破聲,看來這迴白色蜘蛛是死傷慘重。


    眼前的一戰,我不得不佩服,簡直就是各懷鬼胎,我還以為七彩蝴蝶是屬於非進攻傷害型的生物,沒想到它們發起攻擊竟然是如此的可怕。先是白色蜘蛛來一招“請君入甕”,誰會知道七彩蝴蝶留了一手,先犧牲一部分同伴,然後來一招更陰的“螳螂捕蠶,黃雀在後。”


    他娘的,果然夠狠,為達目的,不惜一切代價,這迴我想說:老大,我是開上眼界了。


    這一戰甚是激烈,時間稍逝,白色蜘蛛已經被打得潰不成軍,地麵上堆屍如山,終以白色蜘蛛慘敗而告終。


    七彩蝴蝶究竟想幹什麽?我冥思苦想,它們絕不會是為了吃我那麽簡單,背後一定有什麽陰謀,雖然它們打敗了白色蜘蛛,但是我並不感謝它們,一種為了勝利卻將同伴陷於死境的做法,我不認同,老虎尚不食子,更何況給人比較溫柔順和的蝴蝶。


    清理完戰場,七彩蝴蝶蜂湧而至,如此多的數量集結在一起,一定很壯觀,花叢就在附近,那珍妮公主、露茜等四人也在附近,她們看到了肯定會跟隨而來,見識了剛才七彩蝴蝶的智謀和攻擊性的殘忍,實在是讓我為她們捏一把汗,我不停的祈禱:千萬不要找到這裏來,最好她們已經沐浴完迴去,或者到了其他地方遊玩。


    在仔細一想,時間已經過了許久,如果她們要來,就早已經出現,想到這裏,舒了一口氣,看情形就快結束了。


    七彩蝴蝶映著光彩落在了滿地屍身上,我的身上也落滿了十數隻,眼前就看得清清楚楚,怪胎!我一陣駭然,這七彩蝴蝶竟然擁有人的頭像,和人的相貌一模一樣,臉、一雙眼睛、鼻孔、嘴巴和耳朵,太像了,簡直就是真的。


    我以為身在夢中產生了幻覺,在仔細一看,是真的!她正在我的麵前盯著我看,這具麵孔是一名女性,臉色白裏潤紅,單眼皮、瓜子臉,柳眉拂眼,挺鼻小嘴極具美化的協調,完全符合理想的比例,這竟然是一位美少女。


    若不是因為眼前是一隻蝴蝶,我還真把它當人看了,他娘的!想不到蝴蝶竟然那麽的漂亮,以前我怎麽就沒有注意到,看著她身披一對白色韻彩的翅膀,若不是我已看見它們的殺戮和殘忍,一定會錯認為是天使,在現世人類思想信仰的天使也是人像化,身披一對翅膀,可以指引天堂的聖路,若是讓眼前的它們指路,恐怕會是通往地獄的鬼門關。


    在往下一看,它的身體竟然是蜜蜂的軀體,有著一圈圈瑩黃色的斑紋,微尖的屁股向內彎曲,就和蜜蜂一樣,它還頂著一枚金針,竟然是血紅色的,難道剛才從天而降的紅雨就是它們屁股後的金針?看到這奇怪的七彩蝴蝶,竟然會是蝴蝶與蜜蜂的結晶體,真是奇哉怪也,難怪早晨在花叢中時,總覺得有點美中不足,好象缺少了點什麽,原來是蜜蜂不存在,難道蜜蜂和蝴蝶的祖先是同源?看來隻能在地獄裏詢問老大和珍妮公主了。


    就在我驚訝時,它竟然裂著嘴向我吼叫了幾聲,“我操!”我大罵一聲,它竟然敢向我示威,露出一副兇殘的臉,虧我剛才還讚你是美少女,要是我能動兩下,看我不把你抓迴現世開個展覽館狠狠的賺它一筆。


    話是這麽說,但眼前的情形不容樂觀,這下終於可以解脫了,因為我看見那手指尖冰層裏的紅線頭怪蟲開始動彈,零點二的距離,也就那一會的功夫,然後看自己是怎麽死,到了地獄判官問起,也有個交待。


    “嘣”的一聲響起,清脆而扣人心弦,然後緊接著“哢嚓”“哢嚓”的裂響,那是鑽孔處出現了裂紋,那清脆聲眨眼的功夫就將我的右手全部爆碎,沉入水中。


    我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此時我要感謝上天,就算是讓我死,也屏去了痛苦,死前能有這樣的待遇,已經算是死亡vip用戶才享有的會員權利。


    右手破碎的瞬間,突然沉寂不動的大螺螄狀石頭竟然全部脫落了黑殼,露出了幽黑的全身,在水中嗖的一聲,將破碎冰層未奔流而出的紅線頭怪蟲一口咬住,然後盤卷一吞,一條一寸長的紅線頭怪蟲就被吃進了肚子。


    不出我所料,右手的破碎沉入水中,皮囊裏果然沒有骨格和血肉,裏麵隻有一團如手臂一般大小交纏在一起的紅線頭怪蟲,相互巴結蠕蠕而動,說到這裏,那惡心的情形簡直就不能言喻,如果說看見一條紅線頭怪蟲三年吃不下飯,那麽現在這一團糾纏在一起的紅線頭怪蟲,就讓人惡心到絕食而亡。


    太可怕了,和我先前的猜測一模一樣,我完全不敢想象現在身體裏擁擠著上億條數不清的紅線頭怪蟲,那情形是多麽的可怕。


    清澈見底的溪水一片黑暗,波濤洶湧,鬼異莫測,紅色在眨眼的時間就被黑色所掩埋,怎麽突然會有如此多的黑點,原先隻有爬滿身體的大螺螄狀石頭,難道它們是從地下脈水中出來的?記得這是一段露出地麵的水脈,兩米寬,三米長,由左向右而行,兩端的盡頭深埋地下,這大螺螄狀石頭脫出黑殼化形黑點一定是從兩端的地下脈水攀爬而出,由於地下終年不見陽光,所以它們才會如此的黑。


    它們的動作非常的迅速快捷,和之前所見到的蠕蠕而動完全是天壤之別,難道是因為脫出黑殼的原因?我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這些問題,雖然發生隻不過幾秒鍾的時間,我的臂膀已經開始噴射出無數條紅色的紅線頭怪蟲,太多了,我轉不了頭,隻能移動視線看著水中的倒映,那一撮撮、一團團,在兩米寬的溪水上空噴射而行,像要奔跑到對麵的岸邊。


    與此同時,無數的黑點像魚躍龍門一樣,阻起一道高牆,將噴射而出的紅線頭怪蟲阻擋住,然後一扯就托入了水中,到了水裏紅線頭怪蟲就像任人宰割的羔羊,毫無還手之力。


    不知為何,七彩蝴蝶一聲低鳴,傳來悲叫的聲音,紛紛撲飛而起朝黑點而來,金針橫射,如流星般的襲來,冰層也無可避免,冰花四濺,沒入一寸,我身上的冰層竟然插滿了血紅的金針,真想不到穿透力竟然如此的強大,我一陣駭然,那藤蘿上已經被血紅的金針插得滿麵黑點,這奇怪的舉動,難道七彩蝴蝶和紅線頭怪蟲是一路丘豹同為一夥?


    秦始皇之墓〔外篇〕天之龍寶藏第四十七章魂魄


    我還來不及細看戰況如何,奇怪的事情又發生了,就在這一眨眼間,那些被血紅金針刺中的白色蜘蛛和黑點,它們在動,如行屍走肉一般的跨步,完全沒有意識,“砰”的一聲沉悶傳來,血肉紛飛,全身炸開一個大洞,竟然從裏邊爬出了一條條紅線頭怪蟲。


    “異變?”我驚訝得不知所措,那情形和我一模一樣。


    這一下我終於明白了,為何我的身體裏會寄養如此多的紅線頭怪蟲,那血紅的金針一定是紮在了我的右手指上,通過血液的途徑進行傳播病毒,深埋體內,然後變異成蟲破體而出。


    他娘的,果然是很邪惡的毒計,這一招“借體還蟲”果然陰險歹毒,難怪這七彩蝴蝶會來此保護這些紅線頭怪蟲,原來它們竟然是七彩蝴蝶的幼蟲。


    蟲在體內生長發育,身體竟然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好在我是在這裏發生異變,要是當時就迴去,還不知道要連累多少人,奇怪?這金針紮人怎麽不痛?我完全沒有感覺,一想到珍妮公主和露茜那近乎完美的身材,心中蕩起衝動,陷入極度的欲海境地之中,對於手指上的這一點疼痛,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


    現在迴想起來還真夠玄的,該死的七彩蝴蝶竟然趁我不備,種下如此喪心病狂的毒手,虧老大昨夜還信誓旦旦的說這裏安全,不會有野獸出沒,這次是失算了,沒有野獸的出沒,但是這裏有殺人不見血的蟲子,那珍妮公主、露茜、馨和莎麗,她們四人豈不是很危險?赤身裸體,一定會被選為攻擊的目標。


    我此刻自身難保,哪還有力量去提醒她們,眼前的情形,真希望她們平安無事。


    我的終結來了,無數的紅線頭怪蟲從右手的臂膀狂噴而出,那小小的洞口完全滿足不了需求,在此遭受黑點的襲擊,冰層已經開始破裂,三寸的冰層被血紅金針破壞了一寸,剩下的兩寸已經不足以堅固,突然“砰”的一聲沉悶,一股力量從水下噴射而來,眼前一陣晃動,整顆頭顱就飛奔而起,眼前一花就落到了地麵。


    一瞬間我驚慌失措,等我迴過神來,竟然發現我沒有死!此刻的我也已經是嚇得魂魄飛離,我看到了兩條輕飄的白影,那不是我嗎?


    那兩條白影迴頭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表情,突然溪水上空出現一個黑洞,一條黑色的鎖鏈憑空從黑洞中疾射而出,“嚓”的一聲直穿其中一條白影,然後就往黑洞裏拖,那條白影沒有看黑洞,他一手抓著胸口的黑鏈,一手在跟我道別,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我,這…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我驚奇的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太不可思議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我瘋了?直到白影被拖進黑洞的一瞬間,黑暗才就此關閉。


    我轉頭看著另外一條白影,他與剛才那條白影有點不一樣,被拖進黑洞的白影是身穿白色長袍,而他卻是全身赤裸,晶瑩透亮,站在一旁看著我發呆,那情形就和白癡沒有任何的區別。


    他又是誰?我真不知道他們和我有什麽關係?竟然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第一個白影向我招手,難道它們會是我的魂魄,那我豈不是已經死了?


    我是死了,從已經沒有身體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但怎麽會有三個我?而且我現在還有意識,難道說因為人死得太快,所以還能保持片刻的意識,等身體神經停止了迴射反應,大腦的意識才會徹底的終止。


    就在我疑惑之時,突然空中一道閃電襲來,紫電煙雲,炸亮整個藤蘿空間,還沒看清楚是怎麽一迴事,溪水的上空竟然多了一位蛇身人頭的怪物,它身後有兩張巨大的羽翼,右手上拿著一根長矛,它沒有雙腿,身下是蛇一樣的尾巴,和人一樣的站立著,全身一片綠色的幽鱗,看上去竟然和妖蛇黑脈一般模樣,它?究竟是什麽妖怪?竟然有人頭的相貌?


    一臉的嚴肅表情,莊嚴而令人生畏,就像是在執行某種神聖的職責,這迴看得清楚,隻見那蛇身人頭的怪物伸出左手,急射出一道紫電光韻將赤裸白影罩住,紫電光韻瞬間就變成了一座光線鑄成的囚室,這…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眼前的事情太奇異了,就在這時,那蛇身人頭的怪物突然“咦!”的一聲,好象發現了什麽不對,緊皺的眉頭隻是發出一聲冷笑就恢複了平靜,左手一招,那囚室竟然變小如方塊大小飛到了它的手中,它好象在低咕什麽,然後右手一震長矛,一道粗如巨臂的紫電寒光再次從天空閃來,眼前就消失了他們的身影,我目瞪口呆的看著發生在一瞬間的事情,耳旁才傳來“轟隆”的雷聲巨響。


    都是妖怪,我無法理解剛才所發生的事情,等我迴過神來,竟然發現空間和時間都像被靜止了,身在空中的七彩蝴蝶竟然沒有揮動翅膀,還有那騰躍而起的黑點也沒有落下,水花,噴射而出的血紅金針都停在了半空,溪水也停止了流動,這難道是受到了剛才的影響,才會出現的結果?


    凝住片刻,眼前又恢複了一切,它們又深陷戰鬥,好象剛才的一幕就沒有出現過一樣,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難道隻有我才能看見?


    我已經不敢在想,因為我看到地上有幾十條紅線頭怪蟲向我爬了過來,我整顆頭顱罩在冰塊中,沒有身體,就這樣像被人平放在地上的擺設品,我還有意識,我想跑,想拿起槍幹掉它們,可是我卻沒有手和腳。


    “完了!”它們一定是想爬進我的頭顱中,然後吃掉我的腦髓,他娘的,它們離我越來越近了,我隻能睜著眼睛看著它們爬了過來。


    眼睛和地麵平視,就在它們離我還有一寸的距離,突然停住了腳步,隻見一條紅線頭怪蟲從我的下顎伸了出來就往外爬,身後還跟著無數條蠕蠕而動的紅線頭怪蟲……


    秦始皇之墓〔外篇〕天之龍寶藏第四十八章赤裸花魁


    頭顱裏也有紅線頭怪蟲,我的意識已經一片渾濁,這迴徹底的完了。


    那滿地的紅線頭怪蟲慢慢的爬動,向四周逃竄,就在這時,藤蘿上的花瓣居然脫落了,就像秋天風起的落葉,空中飄滿了美麗香豔的花朵,一陣陣香氣隨風飄來,令我渾濁的意識一片清明。


    眼前又恢複了清晰,這是怎麽一迴事?剛才不是已經意識渾濁,準備過奈何橋去報道,然後身陷地獄,這怎麽又迴來了?


    突然,藤蘿內刮起了一陣旋風,滿天的花瓣在不停的旋轉,這裏麵怎麽會有風?四周分明就是密封的藤蘿,看不到外麵任何的景物,就連我也是連爬帶扯,才從地下那小得可憐的坑爬了進來,密封的空間按理說是不可能有風吹進來,難道這風也是從天上來?


    我想抬頭看天上,可是我的頭顱是平放地麵,隻能與地麵平視,就算我猛抬視線,在不抬頭的情況也看不到天井上空,這風刮了足足有三分鍾的時間,總算是停了下來,顏色鮮豔的花瓣像星辰般的美麗,寧靜,一片寂靜,我想戰鬥應該結束了。


    地麵落滿了五顏六色的花瓣,在仔細的一看,那些紅線頭怪蟲都不爬動了,奇怪?難道被定住了,隨著花瓣不停的飄落,那花瓣的尖端處竟然插著七彩蝴蝶,這花瓣與我們平時見到的花瓣形狀完全不一樣,我們平時見到的花瓣有橢圓和半圓形,而眼前的花瓣卻是尖銳形,如柳葉彎刀,兩端尖銳,中間呈偏圓弧形,長約兩寸、寬半寸,就和葉子一樣,之所以叫它花瓣是因為它具有五顏六色,且本質潤滑細嫩,光色柔和,如含雹待放之勢,我想我絕對沒有猜錯。


    尖端處倒插兩隻七彩蝴蝶的半身,彎弧上還殘留著濃白色的漿液,想想,那應該是三疊世紀生物的血液,這就是與現世最大的區別。


    狂風漫天,花瓣旋轉,如此尖利的花瓣就像殺人不見血的飛刀在空中和地麵上亂舞,不需片刻的時間,就成了現在的情況,寂靜就是代表死亡。


    花瓣飄落的瞬間,我看到從對麵的藤蘿裏走出一位女人,她正朝我走來,我一陣目瞪口呆,我差點噴血,她竟然沒有穿衣服,全身赤裸毫無羞澀感的女人,難道我是在做夢?還是因為驚嚇過度,春夢的幻想,如果現在還有身體的存在,胯下的那根驚天巨棒,一定昂頭敬禮。


    她實在是太美了,潤滑光澤,沒有半點的缺陷,如果她和露茜一比,那簡直就是各有其美,雖然我隻剩下這不能稱之為完整男人的一顆頭顱,可我的意識已經在蠢蠢欲動,更要命的是她竟然來到我的不遠處就停下了,驚奇的看著我。


    “我操!”一具極其完美的女人就站在我的麵前,欣賞、褻瀆、罪惡、還有愛憐,千集百感一起湧入了腦海。


    我發現我在喘氣,她是不是在故意誘惑我?就在我堅持住底線,她竟然走上幾步在我的麵前蹲下,奇怪的看著,這迴我是理智全無,熱血沸騰,雙鼻噴血,隻覺一陣的暈頭轉向,不能自已。


    這女人簡直瘋了!我活了十幾年,雖然還未試過男女之歡,可是這樣的情景還是第一次看到,就算是早晨看到花叢潭水中的一幕,也沒有眼前的更黃、更暴力,她,她也太強憾了吧!


    她好象根本就不在意,難道是我的思想太肮髒?太邪惡?做為一名男人,這是什麽話?除非這個男人生理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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