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的時間長不到哪裏去，沈城下午三點鍾還有通告，拿出來相親的時間，真的是千擠萬擠擠出來的海綿裏的水。
不過對於這兩位來說，早點結束也不是什麽壞事。
這一切要歸罪與那個罪惡的男人——黃景煥。
陸瑩穎一坐到車裏就長出一口氣。
差……差點就露餡了，我哪知道黃景煥的星座是啥啊！你要是問你的星座，我甚至連今年巨蟹座的運勢走向我都能背出來。這不就像是英語四級考試考爪哇語一樣操蛋嗎？
還有！為什麽，為什麽我跟自家愛豆的相處百分之七十的時間都在聊其他男人？
這是什麽奇怪的展開啊！
陸瑩穎不禁雙手抱頭，內心淚水長流。
你媽的，為什麽啊！
恰在此時，手機鈴聲叮叮咚咚地響起。
“安安”。
陸瑩穎深吸了口氣，接起了自家閨蜜林安安的電話。
林安安不僅是跟她一起長大的小青梅，還是她原來連載的網站死對頭網站的總裁，前段時間一時興起去國外度假，今天的飛機剛迴國。
陸瑩穎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這位是為了什麽迴國。
出事後，她一直沒敢聯係林安安，這大姐頭性子一激動保不得做出什麽事情來，而且會造成這樣的局麵也跟自己早先的決定有關，她有些不太好意思。
當初林安安剛從家裏接手那家如日中天的對頭網站，就向她遞出過橄欖枝，但是當時由於對原來的網站和編輯留有感情，加上網站剛起步看起來搖搖欲墜，她一走肯定會引起動蕩，於是她就拒絕了。
隻是沒想到會成現在這樣。
“音啊，你就真打算不告訴我了？又打算自己扛？”林安安的性格跟她的名字完全背道而馳，開口就一股西伯利亞戰鬥人民的匪氣。
“沒，”陸瑩穎聽這語氣就知道這位是真的生氣，說話不自覺地弱氣起來，“那個，我打算等你假期結束了說的，不是不想擾了老佛爺您的假期嘛。”
“這個時候跟我開玩笑你他娘的就是腦子有泡，還有別瞞我，你小妮子撅起屁股我就知道要拉什麽屎，操，我說那網站負責人有心沒有，良心他那做狗的婊、子媽自己吃了？就這網站你還在那畫了九年，九年多，你是不是傻？”
“我傻。”
的確是傻啊。
她看見自己的賬號被封禁的時候，就知道這件事的背後不隻有清茹一人。
網站肯定也是策劃者之一，光憑清茹一個人做不到這個地步。
她從這家網站還隻是個免費的原創平台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裏畫了，距離她從同人退圈換了現在這個id，已經九年了。
甚至在初期，這家網站運營失敗臨近倒閉的時候，她還往募集賬號裏打了錢。
她一步一步走到這裏，沒想到現在卻被拋棄了。
因為早期的合同簽的比例太優待，漫畫訂閱網站的抽成隻有兩成，而且版權歸作者自己所有，賣掉的錢隻抽百分之五的手續費。
而現在的新約網站訂閱就要抽去八成，不僅如此，版權還歸網站所有。
既然有必爆的本子，為什麽不給抽成多的新人呢？
“知道傻就好，”林安安歎了口氣，“那網站怕你報複解約，然後帶著你的筆名的和粉絲去我這，直接造成流量的損失，所以就一不做二不休毀了你算了。嘖，目光短淺，殺雞取卵。話說你不找我，你原來是打算怎麽辦？”
“換個筆名，重頭再來唄。”陸瑩穎的語氣甚至有些俏皮，這是這件事發生之後她就已經做好的決定。
雖然受人謾罵，雖然不公籠罩，雖然被信任的網站和編輯背刺，但是陸瑩穎還是沒有想過放棄畫漫畫。
這個筆名不行就換一個，這個網站封禁就換一家。
陸瑩穎說得輕鬆，林安安卻心疼的要命。
自家小青梅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啊。
“媽的你來我這，我給你都安排上。他們要搞畫工不行劇情牛批一本成神的新人，老娘這邊搞一個樣樣都行的倍殺他們，去他奶奶的老寒腿。”林安安語氣越說越激昂，仿佛已經看見對麵網站那些孫子們憋屈的臉。
“行，那我就提前謝謝安安總裁大人了。”陸瑩穎語氣中帶著笑意。
“編輯要不夏夏，她……算了，還是我來吧，你這小妮子估計還沒緩過來吧。”
“不用不用，如果是昨天我肯定答應下來了，但現在我已經想明白了。今天剛被我家哥哥點醒的，不是我這人不行不討人喜歡他們才會對我下此狠手，就是這些人心毒而已。”
如果連沈城這樣的人都在第一次見麵對她稍微生出好感，她實在想不出什麽貶低自己性格的理由。
她的確苦於那場鬧劇，但鬧劇終歸是鬧劇，就會有落幕的時候。
到時候，她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沈城麵前，跟他說自己是畫漫畫的。
怕前麵的話讓林安安又為那幾個傻逼大動肝火，陸瑩穎語調一轉，俏皮地補了一句。
“安安，我還是我，最美的煙火，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
陸瑩穎很了解自家姐妹。
林安安本來聽她說那些話，不理智的想法一個接一個，氣得恨不得直接倆網站開幹，自己這邊資金雄厚硬耗也能把對麵耗死。
可聽見最後一句，她仿佛看見了小姑娘在手機那頭洋洋得意的小模樣，不由得唇角上揚，心中原本壓抑地不快也一掃而空，甚至生出逗弄她的心。
“一口一句你家哥哥，怎麽，人家沈亦程親口說喜歡你？”
“也沒有……”陸瑩穎氣焰頓時弱了下來。
林安安正要按流程繼續，對麵傳來了的迴答讓她一腳揣在辦公桌腿上，然後坐在瘋狂旋轉的真皮轉椅上懷疑是不是忽然接到什麽外星電話。
“今天我相親，對象就是他，他可能是客套吧，我很受用啦，他說他對我很有好感。”
林安安沉默良久，最終迴了一個字。
“……操。”
——
沈城一坐到車裏就拿出手機，撥通黃景煥的電話。
“景煥啊。”
“程啊，什麽事？怎麽突然給我打電話？還叫的這麽親切，搞得我都不好意思。”
他倆在團裏的時候剛開始互相看不順眼，沈亦程覺得黃景煥鬧騰得違和，黃景煥覺得沈亦程虛偽的發指，後來出於同類之間的敏銳嗅覺，兩人成了損友。
沈亦程在這人麵前向來懶得搞什麽社交禮節，大家都不是什麽好貨，也不必裝。
黃景煥的上一場是場水中的戲，剛結束，他接過助理遞過來的幹毛巾一手擦著頭發一手拿著手機。
“你簽一張特簽給我，寫點鼓勵的話，最好能快點寄過來，我這邊有急用。”
雖然不知道小姑娘為什麽而難過，如果能收到愛豆的鼓勵應該會好一些吧。
其實在要簽名的時候，沈城心裏是酸唧唧的。
雖然他從沒指望過小姑娘能粉他，但是小姑娘說不是自己的粉絲而是黃景煥的時候他還是別扭的不行。
如果她粉的人跟他八竿子打不著，他反而沒關係，結果這個名頭落到了不知道走哪門子好運黃景煥頭上，他就百般不是滋味。
人就是這樣，就像彩票，不認識的人中獎就嘴上羨慕兩句，一會兒就忘記了，可要是跟自己一起去買彩票的隔壁街坊中了頭獎，那心緒可比哥德巴赫猜想還繁雜。
黃景煥嗅到一股八卦的氣息。
“嗯？為什麽忽然要我的簽名啊？而且誰這麽大膽通過沈亦程你來要我的簽名？最後你還真來找我要了，這位麵子這麽大？誰啊？”
沈城本來心裏就檸檬遍地，對麵那傻憨憨的好運兒再這麽刺一句，這誰頂得住啊？
“你話怎麽這麽多？”
“誒？我話一直不少啊。話說我覺得你今天看我很不爽，哦~那位是嫂子吧，嫂子不粉你粉我？哈哈哈哈哈沈亦程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黃景煥幾乎要把氣管笑地開叉，“唿唿唿，我差點笑得喘不過氣來，你說我寫‘to嫂子’怎麽樣？最後再祝你們百年好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個字都不要多寫，就寫‘你是最棒的’，然後把你名字寫上就行。”沈城的好家教好涵養每次遇到這家夥就離家出走。
“噫，土死了，我才不要，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黃景煥就差把嫌棄兩字空運到沈城頭上，“平時能說會道，到那位那就卡殼了？你廢不廢，需要我給你開個補習班不？老子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包教包會。”
“你能不能少說幾句。”
“估計你還沒追到吧，我其實蠻好奇到底是哪位能人有這樣的能耐居然拿下了你這個家夥，說實話有時候我都覺得你有厭女症。不過想想沈亦程喜歡的女孩子喜歡我這種展開，就很爽啊哈哈哈哈哈。”
“記得寄簽名。”
黃景煥還意猶未盡，想再懟幾句，手機的頁麵跳了。
對麵掛了。
“真是的，”黃景煥嘟囔道，“沒想到連沈亦程這種活女勿近的家夥也會吃醋，好想見見那個能讓這個家夥動心的小姑娘啊。”
他把毛巾披在頭上，後倒躺在躺椅上。
“助理妹妹，我知道你在聽哦，雖然你在房間裏麵一直在做別的事情的樣子。聽去沒有關係，大家長著耳朵就是為了聽的，但是呢，要是隨便亂說的話——”他的語氣雖然依舊是那副輕浮又帶著笑意的模樣，但是說出來話卻並不那麽友善。
“我知道的，基本的職業素養我還是有的。”助理姑娘絲毫沒有被他的語氣嚇著，依舊平靜地整理著衣物。
“那就好，幹毛巾還有嗎？”
“有。”
不過對於這兩位來說，早點結束也不是什麽壞事。
這一切要歸罪與那個罪惡的男人——黃景煥。
陸瑩穎一坐到車裏就長出一口氣。
差……差點就露餡了，我哪知道黃景煥的星座是啥啊！你要是問你的星座，我甚至連今年巨蟹座的運勢走向我都能背出來。這不就像是英語四級考試考爪哇語一樣操蛋嗎？
還有！為什麽，為什麽我跟自家愛豆的相處百分之七十的時間都在聊其他男人？
這是什麽奇怪的展開啊！
陸瑩穎不禁雙手抱頭，內心淚水長流。
你媽的，為什麽啊！
恰在此時，手機鈴聲叮叮咚咚地響起。
“安安”。
陸瑩穎深吸了口氣，接起了自家閨蜜林安安的電話。
林安安不僅是跟她一起長大的小青梅，還是她原來連載的網站死對頭網站的總裁，前段時間一時興起去國外度假，今天的飛機剛迴國。
陸瑩穎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這位是為了什麽迴國。
出事後，她一直沒敢聯係林安安，這大姐頭性子一激動保不得做出什麽事情來，而且會造成這樣的局麵也跟自己早先的決定有關，她有些不太好意思。
當初林安安剛從家裏接手那家如日中天的對頭網站，就向她遞出過橄欖枝，但是當時由於對原來的網站和編輯留有感情，加上網站剛起步看起來搖搖欲墜，她一走肯定會引起動蕩，於是她就拒絕了。
隻是沒想到會成現在這樣。
“音啊，你就真打算不告訴我了？又打算自己扛？”林安安的性格跟她的名字完全背道而馳，開口就一股西伯利亞戰鬥人民的匪氣。
“沒，”陸瑩穎聽這語氣就知道這位是真的生氣，說話不自覺地弱氣起來，“那個，我打算等你假期結束了說的，不是不想擾了老佛爺您的假期嘛。”
“這個時候跟我開玩笑你他娘的就是腦子有泡，還有別瞞我，你小妮子撅起屁股我就知道要拉什麽屎，操，我說那網站負責人有心沒有，良心他那做狗的婊、子媽自己吃了？就這網站你還在那畫了九年，九年多，你是不是傻？”
“我傻。”
的確是傻啊。
她看見自己的賬號被封禁的時候，就知道這件事的背後不隻有清茹一人。
網站肯定也是策劃者之一，光憑清茹一個人做不到這個地步。
她從這家網站還隻是個免費的原創平台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裏畫了，距離她從同人退圈換了現在這個id，已經九年了。
甚至在初期，這家網站運營失敗臨近倒閉的時候，她還往募集賬號裏打了錢。
她一步一步走到這裏，沒想到現在卻被拋棄了。
因為早期的合同簽的比例太優待，漫畫訂閱網站的抽成隻有兩成，而且版權歸作者自己所有，賣掉的錢隻抽百分之五的手續費。
而現在的新約網站訂閱就要抽去八成，不僅如此，版權還歸網站所有。
既然有必爆的本子，為什麽不給抽成多的新人呢？
“知道傻就好，”林安安歎了口氣，“那網站怕你報複解約，然後帶著你的筆名的和粉絲去我這，直接造成流量的損失，所以就一不做二不休毀了你算了。嘖，目光短淺，殺雞取卵。話說你不找我，你原來是打算怎麽辦？”
“換個筆名，重頭再來唄。”陸瑩穎的語氣甚至有些俏皮，這是這件事發生之後她就已經做好的決定。
雖然受人謾罵，雖然不公籠罩，雖然被信任的網站和編輯背刺，但是陸瑩穎還是沒有想過放棄畫漫畫。
這個筆名不行就換一個，這個網站封禁就換一家。
陸瑩穎說得輕鬆，林安安卻心疼的要命。
自家小青梅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啊。
“媽的你來我這，我給你都安排上。他們要搞畫工不行劇情牛批一本成神的新人，老娘這邊搞一個樣樣都行的倍殺他們，去他奶奶的老寒腿。”林安安語氣越說越激昂，仿佛已經看見對麵網站那些孫子們憋屈的臉。
“行，那我就提前謝謝安安總裁大人了。”陸瑩穎語氣中帶著笑意。
“編輯要不夏夏，她……算了，還是我來吧，你這小妮子估計還沒緩過來吧。”
“不用不用，如果是昨天我肯定答應下來了，但現在我已經想明白了。今天剛被我家哥哥點醒的，不是我這人不行不討人喜歡他們才會對我下此狠手，就是這些人心毒而已。”
如果連沈城這樣的人都在第一次見麵對她稍微生出好感，她實在想不出什麽貶低自己性格的理由。
她的確苦於那場鬧劇，但鬧劇終歸是鬧劇，就會有落幕的時候。
到時候，她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沈城麵前，跟他說自己是畫漫畫的。
怕前麵的話讓林安安又為那幾個傻逼大動肝火，陸瑩穎語調一轉，俏皮地補了一句。
“安安，我還是我，最美的煙火，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
陸瑩穎很了解自家姐妹。
林安安本來聽她說那些話，不理智的想法一個接一個，氣得恨不得直接倆網站開幹，自己這邊資金雄厚硬耗也能把對麵耗死。
可聽見最後一句，她仿佛看見了小姑娘在手機那頭洋洋得意的小模樣，不由得唇角上揚，心中原本壓抑地不快也一掃而空，甚至生出逗弄她的心。
“一口一句你家哥哥，怎麽，人家沈亦程親口說喜歡你？”
“也沒有……”陸瑩穎氣焰頓時弱了下來。
林安安正要按流程繼續，對麵傳來了的迴答讓她一腳揣在辦公桌腿上，然後坐在瘋狂旋轉的真皮轉椅上懷疑是不是忽然接到什麽外星電話。
“今天我相親，對象就是他，他可能是客套吧，我很受用啦，他說他對我很有好感。”
林安安沉默良久，最終迴了一個字。
“……操。”
——
沈城一坐到車裏就拿出手機，撥通黃景煥的電話。
“景煥啊。”
“程啊，什麽事？怎麽突然給我打電話？還叫的這麽親切，搞得我都不好意思。”
他倆在團裏的時候剛開始互相看不順眼，沈亦程覺得黃景煥鬧騰得違和，黃景煥覺得沈亦程虛偽的發指，後來出於同類之間的敏銳嗅覺，兩人成了損友。
沈亦程在這人麵前向來懶得搞什麽社交禮節，大家都不是什麽好貨，也不必裝。
黃景煥的上一場是場水中的戲，剛結束，他接過助理遞過來的幹毛巾一手擦著頭發一手拿著手機。
“你簽一張特簽給我，寫點鼓勵的話，最好能快點寄過來，我這邊有急用。”
雖然不知道小姑娘為什麽而難過，如果能收到愛豆的鼓勵應該會好一些吧。
其實在要簽名的時候，沈城心裏是酸唧唧的。
雖然他從沒指望過小姑娘能粉他，但是小姑娘說不是自己的粉絲而是黃景煥的時候他還是別扭的不行。
如果她粉的人跟他八竿子打不著，他反而沒關係，結果這個名頭落到了不知道走哪門子好運黃景煥頭上，他就百般不是滋味。
人就是這樣，就像彩票，不認識的人中獎就嘴上羨慕兩句，一會兒就忘記了，可要是跟自己一起去買彩票的隔壁街坊中了頭獎，那心緒可比哥德巴赫猜想還繁雜。
黃景煥嗅到一股八卦的氣息。
“嗯？為什麽忽然要我的簽名啊？而且誰這麽大膽通過沈亦程你來要我的簽名？最後你還真來找我要了，這位麵子這麽大？誰啊？”
沈城本來心裏就檸檬遍地，對麵那傻憨憨的好運兒再這麽刺一句，這誰頂得住啊？
“你話怎麽這麽多？”
“誒？我話一直不少啊。話說我覺得你今天看我很不爽，哦~那位是嫂子吧，嫂子不粉你粉我？哈哈哈哈哈沈亦程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黃景煥幾乎要把氣管笑地開叉，“唿唿唿，我差點笑得喘不過氣來，你說我寫‘to嫂子’怎麽樣？最後再祝你們百年好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個字都不要多寫，就寫‘你是最棒的’，然後把你名字寫上就行。”沈城的好家教好涵養每次遇到這家夥就離家出走。
“噫，土死了，我才不要，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黃景煥就差把嫌棄兩字空運到沈城頭上，“平時能說會道，到那位那就卡殼了？你廢不廢，需要我給你開個補習班不？老子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包教包會。”
“你能不能少說幾句。”
“估計你還沒追到吧，我其實蠻好奇到底是哪位能人有這樣的能耐居然拿下了你這個家夥，說實話有時候我都覺得你有厭女症。不過想想沈亦程喜歡的女孩子喜歡我這種展開，就很爽啊哈哈哈哈哈。”
“記得寄簽名。”
黃景煥還意猶未盡，想再懟幾句，手機的頁麵跳了。
對麵掛了。
“真是的，”黃景煥嘟囔道，“沒想到連沈亦程這種活女勿近的家夥也會吃醋，好想見見那個能讓這個家夥動心的小姑娘啊。”
他把毛巾披在頭上，後倒躺在躺椅上。
“助理妹妹，我知道你在聽哦，雖然你在房間裏麵一直在做別的事情的樣子。聽去沒有關係，大家長著耳朵就是為了聽的，但是呢，要是隨便亂說的話——”他的語氣雖然依舊是那副輕浮又帶著笑意的模樣，但是說出來話卻並不那麽友善。
“我知道的，基本的職業素養我還是有的。”助理姑娘絲毫沒有被他的語氣嚇著，依舊平靜地整理著衣物。
“那就好，幹毛巾還有嗎？”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