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嵐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怪怪的,讓正在望著天空的任瀟灑愣了愣。他看向西嵐,看到西嵐逗著西莎,臉上安詳平靜的樣子。


    任瀟灑說不出話來,西嵐也沒有再說話,氣氛一時變得沉悶起來。


    好一會兒,任瀟灑忍不住別過頭看向地麵,尷尬地說:“真是惡心。”


    西嵐笑 了笑,一會後他說:“這半年來你的心裏應該還是帶著對父母死的仇恨內疚吧?”


    任瀟灑沒有看向西嵐,沉悶地“嗯”迴應了西嵐。


    “總是帶著這個仇恨對的你不好,不是作為你的師傅,而是作為你的朋友,我真是希望你能夠放下這事件。當初並不是你能夠控製的,甚至可以說,你父母的死與你無關。”


    “怎麽可能說無關啊!”


    任瀟灑忽然的站了起來,低著頭看著西嵐。


    他的忽然間的憤怒的喊聲罵著了在西嵐懷中 的西莎,原本還高興地握著西嵐手指的西莎害怕起來。


    任瀟灑抬起他的雙手,看著他的手說道:“就算...就算是被鬼附身,那,也是我親手殺了老爸和老媽!怎麽能夠說是無關?怎麽可以啊?”


    西嵐用手安慰著懷中 的西莎,抬起頭看向任瀟灑。


    “抱歉,可能我這樣說不是那麽好。可是,你真的沒有你所想的那樣,承擔著那麽多無辜的罪。”


    “算 了老師,這個問題我不想再說了。”


    任瀟灑騎在摩托上,扭了車鑰匙點火準備走人。


    西嵐抱著西莎站起來 ,對著騎上摩托的任瀟灑背景說道:“你這樣遲早會被仇恨蒙蔽眼睛的。”


    “......那就被蒙蔽好了。”


    “即使那樣會和我兵刃相見?”


    “......即使是那樣...”


    哈雷開動了,很快就離開了院子,留下西嵐抱著西莎站在樓梯口。


    聽著車聲越來越遠,西嵐的心也沉了下來。在壓抑的氣氛中,西莎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麽,不敢動也不敢說話,靜靜地看著西嵐。


    良久,低著頭的西嵐說道:“作為一個師傅,我真是失敗啊。”


    帶著說不清的喪氣,西嵐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木頭:“不是你的錯,這是命運,你們兩個遲早會有一場決鬥,而隻有一個人能夠能夠在這塊決鬥裏麵活著。”


    “那是...你的未來之力得出的結果嗎?”


    “不單單是未來之力,更加是二千多年前,我親身體驗過的命運。”


    西嵐苦澀地笑起來。


    “是嗎?真的是,不想讓它發生。”


    ......


    漫天的鎖鏈在天空的翻滾,揮舞。


    紅羽李律還有一肥一瘦都驚訝著西嵐能夠使用出這樣級別的陣法。


    在他們看到任瀟灑向著西嵐俯衝下來,將一路想要阻撓他的鐵鏈都打開勢如破竹 的場景的時候他們想趕到西嵐。


    可是來不及了,距離實在是太遠了,而任瀟灑的俯衝速度也是飛快。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任瀟灑順利地來到了離西嵐不到七米的距離,麵目猙獰,太刀刺出,目標是西嵐的頭部。


    死定了...


    完蛋了...


    對於紅羽來說,一切都要結束了。


    可是,西嵐並不想讓紅羽傷心。也不會想任何人傷心。


    西嵐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任瀟灑的太刀刀尖。刹那間,在他的下方 土地大片破開,幾十條鐵鏈閃電般湧了出來。


    任瀟灑什麽也不顧了,他用盡的全力將太刀往前刺,速度又加快了三分。


    隻是短短的一秒不到,而這短短的時間內勝負已經分曉。


    任瀟灑的太刀來到了西嵐眼睛不到五厘米的距離,再也前進不了。


    而任瀟灑的握著太刀的右手整隻手臂都被鐵鏈纏上,並且在手臂後形成一張分叉的網狀鐵鏈,將任瀟灑右臂以後的身體全部擋在鎖鏈網後麵。


    看到這樣的情景,受傷的紅羽跪了下來,在她一旁的張鐵柱也忘記了扶住紅羽。


    李律在王二蛋的攙扶下目瞪口呆地看著些情此景。


    “你,輸了。”西嵐淡淡地說出。


    那麽近的距離,可是卻是再也不能夠刺向前一點。任瀟灑猙獰的麵孔不甘心地喊了一句:“可惡!”


    瞬間,網狀鐵鏈撲向任瀟灑,更加在來自其他的鐵鏈也湧向任瀟灑。


    在西嵐的目光中,任瀟灑瞬間就被鐵鏈淹沒。


    最後的祭品


    鎖鏈結界解開,所有的鐵鏈迴歸到西嵐的手中。


    公園迴歸到鬼境狀態,而包圍著任瀟灑的鐵鏈球也解開,無數條鎖鏈迴歸到西嵐手鏈裏。


    當任瀟灑再次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他的手腕,腳腕,還有胸口,都被連在一起的鐵鏈穿過。樣子看起來殘酷無比。


    任瀟灑從半空中掉落在地麵上,原本身體強大得可以無視這樣的衝擊的任瀟灑在掉在地麵上後卻是痛得忍不住叫了出來。還好他掉下的是並百公園的石板地,而是一片泥土地,不然,以他現在的身體也不定承受不了這樣的衝擊。


    他掙紮地想要爬起來,而在他還沒有爬起來的時候他就看到了眼前停下了一個人。


    西嵐,在看著身下的任瀟灑。他捂著自己被打斷的肋骨的胸口,微微喘著氣,看起來也是疲憊無比。


    任瀟灑憤怒地咬著牙齒,看向西嵐喊道:“如果是單挑,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西嵐無所謂地一笑,他忍著痛中蹲下來,伸出雙手將任瀟灑扶起來。


    被鎖鏈封印力量的任瀟灑隻是一個普通人,在被扶起到一半的時候他甩開西嵐的手,自己站了起來,眼睛盯著西嵐,還是帶著不甘心和憤恨,似乎隨時有可能以他現在的虛弱的身軀和西嵐拚命。


    紅羽李律一肥一瘦也走了過來,他們圍著任瀟灑,警惕著任瀟灑的行動。


    紅羽失望地對任瀟灑說道:“以前的你並不是這樣的,為什麽?你現在會這樣做?”


    任瀟灑看向紅羽,並不像是看向西嵐那樣憤怒,他很快別過頭說道:“我和那個家夥決鬥,還有召喚惡魔門,這些事情都並不想牽連到你們。”


    紅羽和其他人更加不解了,看樣子任瀟灑並不是真的要想對付他們。可是,現在的情況又是為什麽?


    在紅羽的疑問下,任瀟灑一直都拒絕解釋。他的眼光重新望向西嵐,眼中的不甘讓人無法理解。


    在任瀟灑的目光注視下,西嵐說道:“我會再和你打一場。”


    眾人驚訝地看向西嵐,任瀟灑則是再次興奮起來。


    “那一次我會認真起來,而已是一對一。”


    紅羽緊張地拉住西嵐的手,著急地說:“不行!這樣太危險了!”


    西嵐搖了搖頭,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他說好的事情已經不容紅羽阻止。


    他伸出一根右手的食指,食指尖端散發出柔和的白光照耀著眾人。


    在白光的照耀下,眾人在這次戰鬥裏麵所受的傷不再流血,並且開始緩緩愈合。這就是西嵐在木頭那裏學會的治愈術。


    雖然以西嵐現在的能力不能夠完全地治愈好眾人傷口,但是一般的行動也就沒有的問題。


    讓任瀟灑不解的是,西嵐也給他治療了。所以在白光消失,治療結束之後,他冷冷地問西嵐:“為什麽你也給我療傷?”


    西嵐不可置否地說:“還用說嗎?你是我的徒弟,還是我的朋友。”


    徒弟……朋友……


    任瀟灑呆呆望著西嵐臉上不帶一點虛假的表情,他低下頭,夾帶著諸多感情地閉上眼睛。


    “你又是看多的漫畫吧,讓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就不能夠不那麽狗血嗎?就像個白癡一樣。”


    被任瀟灑罵作白癡,西嵐並沒有不愉快的表情。


    “好啦,先不問你弄出這樣事情的原因,你的其他的同伴呢?”


    “他……”


    還沒有等任瀟灑說出那個同伴的信息,一個人就從眾人後麵的小樹林裏麵悠然地走了出來。


    一股讓人感到不愉快的感覺出現,眾人紛紛看向後麵的那個人,同時也警惕地做好了戰鬥準備。


    “可惜啦可惜啦,你們兩個的決鬥居然不是這一次,原本我還以為我能夠看到你們兩個其中一個會在這場連撒旦也感興趣的對決中死亡呢。”


    “不過也罷了,現在你們的實力還不怎麽樣,就算打起來也不怎麽精神,我可是期待著你們實力提高之後的決鬥哦!”


    來的人是一個西歐白種人,身體高大,年紀已經有四五十歲的樣子。露出一幅與他成熟的樣子不同的嬉笑的表情,讓人感到十分的不和諧。


    更重要的是這個人身上有一種氣息散發出來,很詭異。


    看到這個人,任瀟灑不悅地皺起眉頭。


    木頭:“這氣息……是惡魔。”


    眼前出現的這個人就是任瀟灑在歐洲遊曆的時候認識的山姆大叔,不過他現在還是處於被惡魔附體的狀態,嚴格點說他現在是惡魔純白。


    聽到木頭這樣說,西嵐更加的警惕起來,並且思考著這個惡魔與惡魔門還有任瀟灑之間的關係。


    紅羽用木劍指著純白喝道:“你是誰?!”


    純白禮貌地向眾人彎下腰,說道:“在下是來自地獄的惡魔少將,純白。很高興能夠看到各位。”


    聽到對方是惡魔之後,紅羽和李律還朋一肥一瘦都恐懼起來。他們對惡魔的了解不深,隻知道他們是邪惡而且實力強大,但是從來沒有見過惡魔,而此時此刻,他們終於第一次見到了惡魔。


    “惡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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