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安心中一動,察覺到了什麽,發現這個係統仿佛......和她死之前所玩的換裝遊戲有關?


    先是讓她換一身體麵的衣裳,現在又要給她評分。


    簡直和她之前玩的遊戲關卡的套路一模一樣。


    如果真是這樣......那評分除了她的發型、衣服、鞋子,還和她身上的飾品有關。


    她記得她所玩的那個換裝遊戲,是身上亂七八糟的飾品帶得越多,分數就越高的。


    所以江安安眼睛一轉,並沒急著申請評分,反而是看向春花:“春花,我所有的首飾,可都在這兒了?”


    “是啊小主。”春花越發困惑,眉頭輕輕蹙起,“小主可是要找什麽?”


    “我自己找就是了。”江安安頓了頓,又吩咐道:“對了春花,你去看看外頭有什麽開得正好的花,隨便折一枝進來。”


    “是。”春花雖然不解,但不敢怠慢江安安的事,立刻推開槅扇門去外頭的庭院了。


    江安安則埋頭在妝奩之中將能帶的東西都翻出來戴上了。


    比如一枚掛在腰上的青玉雲紋佩,再比如一柄夏日裏用的六菱紗扇。


    不管是什麽,總之能握在手上,係在腰間的,她都派上了用場。


    春花很快便折了一支臘梅進來,開得正殷紅。


    江安安將這一剪寒梅握在手中,愈發襯得肌膚白嫩,眉目清麗。


    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好了,江安安在心中默念了結算評分。


    【汪!開始評分!】


    【優雅+333】


    【端莊+333】


    【大氣+333】


    【溫婉+333】


    【恭喜宿主達成“普通”評分!獲得優質銀絲炭一筐!】


    “......”江安安安靜地聽完係統一大堆的評分,再往四周一看,卻連半點銀絲炭的影子都沒瞧見。


    “小主在找什麽?”春花見到江安安的動作,也立刻跟著左右看了起來。


    “沒......”江安安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外頭傳來了腳步聲。


    春花臉色一變,立刻扶著江安安道:“小主,想必是惜薪司送炭的奴才來了,您先坐著,奴婢出去拿炭。”


    江安安沒說什麽,安心坐到了屋子裏唯一一把瞧起來還算新亮的梨花木扶手椅上。


    她這具身體的狀況不是一般的糟,就這麽下床活動了一小會,如今就有些喘不上來氣了。


    可剛坐下沒多久,就聽到外頭傳來了爭吵的聲音。


    春花帶著哭腔的聲音更大一些:“怎的又是這些冒白煙嗆死人的銀屑炭!小主本來就還在病中,再聞了這些炭,隻怕要病得更重了。”


    另一道尖細又不屑的聲音響起,竟絲毫不掩飾語氣裏的鄙夷嫌棄,“若是嫌煙味大,那你們不燒便是。趕緊的,在這簿子上按了手印,咱還要去景昭儀的宮裏送銀絲炭呢。”


    春花倔強裏帶著哭腔的聲音再次響起,“冬日裏這般冷,若是不燒些炭火,小主的身子哪裏可能熬過這個冬天?你們惜薪司的人,是不是就瞧著我家小主不得寵,所以連她位份該有的那些銀絲炭都克扣了!”


    “嘖嘖嘖,你可要小心著說話。咱家今日大人有大量,便不和你計較這些。不過你得知道,在宮裏空口汙蔑人的話可不能亂說,否則可是要進慎刑司的!”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厲聲警告著春花。


    “明明咱們小主也該有兩斤的銀絲炭八斤的銀屑炭,可這兒的卻全都是銀屑炭,且瞧起來連十斤都沒有!”春花還在據理力爭著,隻是聽起來卻似被欺負得快哭了。


    那太監尖細的聲音聽在江安安的耳朵裏,著實有些刺耳,“本來是這份例沒錯。但你家小主病重,想必是熬不過這個冬天了,又何必浪費那些金貴的銀絲炭,來養個將死之人呢?倒不如拿去孝敬其他娘娘,物盡其用。”


    “你......你竟敢詛咒我家小主!”


    “嗬,小主又如何?在這宮裏,落魄的主子還抵不上一個說得上話的奴才管用,知道麽?”


    “咳咳咳......”江安安喉嚨一陣發癢,又止不住地咳起來。


    隻是因這一咳,外頭的聲音又聽不太真切了,隻是依稀還是爭吵聲,仿佛是春花不願意按了手印領那一筐子缺斤少兩的銀屑炭。


    江安安擰緊了眉,在心底問道:“怎麽迴事?說好的一大筐有優質銀絲炭呢?”


    【汪汪汪!任務獎勵當然要任務完成者本人親自去領咯~~~】


    江安安明白了,咬咬牙攙著扶手椅站起來,強忍著身體的不舒服,慢慢挪到了門邊。


    原來是個年紀稍大些的太監送炭過來的,麵容瞧起來有些刻薄,腳邊還放著一個木製的小推車,上頭放著三四筐炭。


    春花倒是和他爭得臉都紅了,眼睛裏也憋了一汪淚,隻是強忍著沒有落出來。


    她到底還是個小姑娘,論嘴上的功夫,怎麽比得過眼前這明顯在宮裏摸爬滾打了許多年的太監。


    江安安見兩人吵得熱鬧,絲毫沒注意到她出來,隻好又咳了一聲,終於吸引到了他們兩人的注意。


    春花見江安安麵色慘白地倚在門邊,立刻收了聲,跑到江安安身邊扶著,一臉擔憂地看著她,“小主,外頭風這樣大,你怎的出來了?可要仔細身子。”


    一麵說,春花一麵心疼地替江安安攏了攏衣領。


    才吹了幾口風,江安安的手腳就已經冰涼,整個身子搖搖欲墜。


    如果不是春花扶著她,她可能真的會倒下去。


    原來世界上真的有“弱不禁風”這種體驗。


    那太監在江安安出聲的一刹那,就看了過來。


    看到一襲緋色蜀錦裙的女子倚在門邊,雲堆翠鬢,纖腰楚楚,手裏拿著一支殷紅的臘梅,襯得眉目勝雪,麗色驚人。


    又因憔悴的神色和病容,而顯得弱柳扶風,惹人心生憐惜。


    他的眼裏出現了一瞬的恍惚。


    再迴過神來,立刻半跪下行大禮道:“奴才惜薪司黃飛塵,見過小主。”


    江安安瞥了他一眼,便收迴目光朝春花道:“快去按了手印領了木炭吧,不必再折騰了。”


    春花有些不服氣,但江安安的話,她不得不聽,隻要咬了咬唇,憋著一汪淚水,走到那筐明顯少了一小半的銀屑炭邊。


    她彎下腰,正要背起來,卻被黃飛塵攔住了。


    “誒誒誒,不是這筐,不是這筐。”黃飛塵拍拍另一筐裝得滿滿當當的銀絲炭,滿臉堆笑道,“這筐才是給小主的。”


    江安安瞥向那筐優質銀絲炭,彎唇譏誚道:“我記得我的份例,不該有這麽多的銀絲炭。”


    “......”黃飛塵一拍大腿道,“都怪平日裏那群不長眼的奴才,以前克扣了小主好多銀絲炭,今日奴才將他們所克扣的都補上,還望小主大人有大量,莫與我們奴才計較這些。”


    江安安淡淡睨了黃飛塵一眼,朝春花道:“收下吧。”


    江安安重新進了屋子裏頭,春花也很快捧著一小盆銀絲炭走了進來,臉上還是費解又訝異的神情,“小主,今兒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惜薪司那狗奴才哪個不是捧高踩低的,今日竟這般好心,給了小主這麽一大筐銀絲炭?”


    春花垂下眸子皺眉深思道:“會不會這炭裏頭動了什麽手腳?”


    江安安伸手將頭頂上的簪子取下來,一頭青絲如瀑散下,隨口道:“若是要動手腳,何必這麽大費周章?快燒上吧,瞧你凍得嘴唇都紫了。”


    “誒,奴婢這就燒!”春花一聽江安安的話,就立刻打消了所有的顧慮,手腳麻利地將銀絲炭全放進炭盆裏,漸漸燃了起來。


    這優質的銀絲炭就是好,燒起來一點兒煙都沒有,還有一股子淡淡的香味,原本如凍窟般的屋子很快就似溫暖如春了。


    江安安慘白虛弱的臉色也漸漸有了幾分血色,手腳逐漸迴暖,有了知覺。


    春花搓搓小手,又提了個銅壺進了燒了些熱水,給江安安灌了個湯婆子,抱在懷裏。


    身子剛暖了一些,江安安又突然咳了起來。


    咳得肺都好像能咳出來一般,再掀開帕子一看,又泅了一大片的汙血。


    江安安以前隻在電視裏看到咳血的場景,這迴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才知道有多痛苦和可怕。


    她這身子,實在是太弱了,如果再不想些辦法,隻怕又馬上要死一迴了。


    春花在一旁愁得直掉眼淚,“小主病得這樣重,可太醫院那幫奴才也不上心,連藥都不給幾副,這可如何是好......”


    江安安皺了皺眉,按理說她再不得寵,位份再低微,也是個嬪妃。


    太醫院的那幫禦醫膽子再大,也不敢擔一個疏於職守以致嬪妃無人問津而病死的罪名。


    難道說......是有人故意要害她?


    江安安還沒來得及問春花,腦海裏又響起了係統的聲音。


    【汪汪汪!恭喜您順利完成初始任務·一,下麵發布初始任務·二。】


    【有一隻帥氣的狗狗無家可歸很久了,請晚上去禦花園景秀山的東側,將它撿迴來吧!禦花園人多眼雜,記得換上一身低調不引人注意的衣裳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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