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殿清理門戶,閑雜人等退讓!”不知何時包括雷暴、李品、宋元在內的50多名戰神殿弟子已經把擂台包圍得水泄不通,無念看了看默默來到子和身前站定的古沅、風華眉頭一皺。風華隻是個不知出處的金丹後期倒是不足為慮,那個古沅自己倒是見過兩麵是匯商聯盟下一個叫做情人穀勢力的一把手,情人穀算是個中小型門派並沒有什麽過多的積澱,隻有他是出竅前期的修為、隻是牽扯到匯商聯盟的態度倒是有些棘手,所以臉色微微溫和了一些對古沅說道:“古沅兄百年前蘭婷閣一別風采依舊啊,今日戰神殿清理門戶不知可否行個方便?”,古沅的內心是很錯雜的,首先自己根本沒有捋清眼前這些事的脈絡、糊裏糊塗的看到自己的寶貝徒兒落敗,又雲山霧罩的看到徒兒被救,瀟瀟剛剛蘇醒連一個合理的解釋也沒有,便衝到台上跟那個千機門的勿忘我並排站在一起,大有一副誓死同歸的意思。自己隻是擔心徒兒的身體狀況上來給她批了一件衣服而已,結果貌似就要與兩殿之一的戰神殿為敵,人家可是有著3個大乘期的老妖怪坐鎮的巔峰勢力,一個弄不好自己穀中的百十來人就會落得個屍骨無存的境地......但看著身邊徒兒那清澈透明、無所畏懼的眼神,古沅不由心中一陣寬慰,心道:唉,老了連誌氣也沒了嗎?反正這修仙生活若是沒了這寶貝徒弟繼承衣缽也著實扯淡,不如就瘋狂他一迴,大不了自己拚了這條老命、至少保得香火還能延續......一但想通古沅嗬嗬一笑,挺起蘭花指就要進行人生的最後總結。


    “戰神殿與我卻是有些家務事要聊,大家的心意我領了,不知可否行個方便?”子和笑盈盈的轉過頭來對著小夥伴們和風華、古沅深鞠到底,末了還向大家眨了眨眼以示自己另有計較。古沅一聽忙把自己的慷慨陳詞憋迴肚中,一掐瀟瀟的脖子便飛下台去,反正自己跟這個年輕人沒有什麽交情自然不會有心理負擔,況且這個小夥子很識趣,這樣的安排使自己一派人的性命暫時得以保全。至於瀟瀟的雷霆之怒......那也總比被滅滿門強上許多。隨後藍月也在風華的拉扯下戀戀不舍的跳下擂台。至於死活都不肯走的特特和猛禽,子和兩個飛踢下去,擂台之上便空空如也。


    “如你所願,現在已經清場,你是打算單挑還是群毆?”子和再次懶洋洋的看向居高俯視的無念,那股懶散勁氣得他差點仙府動蕩忍不住罵娘。考慮到周圍全是各門派的精英,話語間若是應對不當反而會墜了他這個新任掌門的名頭,遂而麵色一整用義正言辭的口吻說道:“戰神殿待你不薄,你師尊力排眾議將你一個雜靈根的小子收為入室弟子,誰知你卻恩將仇報,借看護寶庫便利竊取戰神殿幾百年貯藏為己私用,最後又惹得太上長老震怒三大長老為保全你一死兩閉關,最後掌門意興闌珊將掌門之位傳位與我四處雲遊,我說得可有不對之處?”無念也顧不得家醜不可外揚,現在禮法上站得住腳才是硬道理,再說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些家醜早晚也會讓外界知道,自己說出來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隻要太上長老不倒,還沒哪個勢力敢打戰神殿的主意。子和的臉上出現了些許迷茫,隨後長歎一聲:“除了掌門的事情我不清楚外你說的卻是實情!”台下一陣嘩然,聽聞這勿忘我正是戰神殿弟子還弄得整個山門高層各個株連,這種逆天的禍害也真是實屬罕見,輿論導向一下倒向無念,一些憤青顧不得保持修仙者的清靜淡雅、各種髒話和嘲笑接踵而至。子和撓了撓頭,看著群情激憤的場麵竟然笑了一笑,仰起頭來對著無念:“那我也問你幾句話吧?你這掌門之位可是轉讓而來,確定不是害了無了師叔將門派大權收入囊中?你跟那個司馬孤獨也不是初見吧?你們和魔族到底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幾句問話下來,本是喧鬧的人群突然變得落針可聞,這可不是一般的指控,與魔族勾連放到何時、何地都是湮滅九族的重罪!必然遭到全體人類修仙者不死不休的誅殺,其實子和之前對於無念隻是疑惑,但是從陽陽的話語中和掌門短時間易位他嗅出了陰謀的味道,加之陽陽與魔族又有牽連,所以才大膽說出此話想看看無念有什麽反應。無念果然不負子和的期望,聲音拔高了至少3個音階甩開飛劍跳落在子和對麵,兩眼赤紅的叫道:“放屁!滿嘴胡言!老夫根本沒見過什麽司馬孤獨!”無念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急忙將音調壓低,再次恢複了仙風道骨的模樣:“與魔族勾連也是子虛烏有,掌門師兄誠意傳位與我,全體戰神殿弟子都可作證!”說完四下一掃帶來那50多名戰神殿弟子,以雷暴為首的後者們頻頻點頭,熱烈的表達他們對新任掌門的一片丹心。“小子,你不會是無路可走見誰咬誰吧?若是拿不出真憑實據,你的履曆上無疑會加上一條汙蔑師長的重罪!”為了彌補之前的表現失常,無念盡力做出一副擺事實講道理的姿態,試圖以德服人。


    “我能作證”下麵的人群中突然響起一聲銀鈴般的輕喝,眨眼之間一道苗條的身影與子和並肩而立,看到身旁神態憔悴的少女,子和的內心五味雜陳,曾幾何時她的絕世容顏讓自己怦然心動但又無法表達,兩人的生活軌跡注定相互交錯無法相伴,但他知道他心中已有了她的影子,有生之年他希望她能過得幸福快樂,但是看到她破損的衣衫和疲憊的神情他知道她過得不好!很不好!“無月你怎麽來了?”來人正是已有半年未曾謀麵的戰神殿五長老無月,以子和的沉穩聲音還是微不可查的輕顫了一下。無月表情嚴肅,與半年前相比少了幾分天真無邪多了些許世道滄桑。沒有迴答子和的問話,她卻目光炯炯逼視著無念:“二師兄在門派中你對我來是亦友亦父的角色,我也一直心存感激;從幾年前你的性格變得暴躁易怒開始,我隻認為你是修為遇到瓶頸、待瓶頸突破自然會有好轉。但半年前發生的那件事卻讓我心存疑慮,所以佯裝生病的我,用師門所授的劫煉千影造出兩個實體分身暗暗探查”說道這裏子和的眉頭再次一皺,這劫煉千影他知道是損失大量修為造出與本體有密切聯係的實體分身,分身本身沒有任何戰鬥力,隻是能躲過靈力探查並將魂魄印記附於其上,此招本是戰神殿度劫期的前輩度那九天神雷劫時,為了避免神魂俱滅不得已造出分身將一魂一魄依附其上,若是度劫失敗也能選取靈體再次投胎修煉,好過那徹底不存於世的悲慘結局。雖然分身具有高端的隱蔽性,即使境界高上幾個層次也難發覺,但是付出的代價也是得不償失,不僅修為會倒退幾個小品級,一旦分身有損自己的魂魄也會造成重創,輕則功力大退重則癡呆,所以不到絕境根本沒人會使用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功法,但是隻有元嬰修為的無月卻是為了探查虛無縹緲的內幕,毅然決然的造出了分身!無月為此事做出的犧牲不言而喻,如果簡簡單單歸結為對自己有如第二個父親一般的無念產生懷疑,理由不免太過牽強,子和的心裏再次流過一絲暖流:“丫頭啊,你這樣做我拿什麽來還?”隨之而起的還有種說不出口的無奈和悲涼。無月卻仍舊十分認真的陳述著:“半年下來,還真讓我發現了你的秘密!”說到這裏無月極為厭惡的逼視著已經冷汗濕衣的無念。“就像子和所說,那個司馬孤獨和魔族喬裝後的使者與你頻繁會麵,就在我要稟明掌門師兄之時,你們卻先我一步對無了師兄先行發難,師兄生死未卜你卻假傳掌門令說無了師兄傳位與你,幾天之中便控製了偌大的戰神殿。其中也不乏智者覺得事有蹊蹺,無了掌門前幾日還在勤抓政務,怎地突然之間便撒手而去?無念你做得更是決絕!5天內將62名提出異議的弟子或教習打入仙牢,美其名曰整頓門風。接著便把門派中一些關鍵位置全部換上自己的親信,以你那個不爭氣的徒兒雷暴為例,沒有任何選拔便成了首席弟子幾乎與長老平級,接著但凡有正義之念的修士你都全力打壓,不到一個月門派中莫名蒸發的人數就不下一百!隨後魔族修士堂而皇之的化形進入門派,隨意進出藏經閣和觀看我派成名絕學,你還為他們保駕華航美其名曰與別派交流學習,人可以無恥,但絕不能無恥到這個地步!在我掌握到足夠的證據後,結束了裝病臥床的假死之態,趁著月黑風高找到了三位太上長老稟明實情......可是你不知使用了什麽妖法!他們三人聽後竟無半點吃驚,還把我打入後山玄冥洞與無塵師兄關在了一起,最後還是師兄他、師兄他......自爆玉府才破了結界送我出來,還戰神殿一個朗朗乾坤!”說到這裏,無月已是泣不成聲。“你說什麽!師傅、他死了?!!!”子和楞在當地,隻覺得腦中一個個炸雷響起,仿佛迴到了混沌之中。隻看見無月拉扯著自己的衣襟滿臉悲苦絕望,小嘴一張一合似乎在訴說著什麽。無念就在對麵手舞足蹈的進行著醜陋的表演,但是屏蔽了一切的子和,腦中隻有那個猥褻的老人家,兩人鬥嘴打屁,互相偷著對方藏在犄角旮旯裏的靈石,自己危難時老頭毫不猶豫的出來維護,甚至放棄了修仙者的尊嚴雙膝下跪......一章章一幕幕子和的眼角流下了鮮紅的液體,那不是淚、是血,是對師尊的祭奠......稍頃


    視覺和聽覺再次恢複,子和的眼神變得陰冷寒冽,雙手神經質的抖動著,暗沉的麵色像極了勾人魂魄的羅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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