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因為沒有開啟通知的緣故,讓反而是最後一個才知道自己發出去的短視頻火了的人。


    得知這一令人震驚的消息之後,他幾乎是有些心虛點開了哥哥的頭像,想要發點安慰的話過去,最後又訕笑著放棄了。


    而爺爺在知道這種“家醜外揚”後錘了讓一頓,把讓追的滿屋子跑了好久,才因為跑不過經過鍛煉的讓而不了了之,結果第二天讓就發現爺爺偷偷在手機裏把哥哥的視頻保存了下來,為此他還好好數落了爺爺一番。


    接下來的一場比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第一場比賽中榮純的表現不夠出彩,還是因為王牌降穀太過出彩,讓和家人們在看台上等到最後也沒等來榮純的出場。


    而在這一場結束後,青道就將要撞上春甲最大的熱門巨摩大,讓還記得他有對本鄉說過要去給他加油,所以在這一場比賽開始前,他就偷偷摸摸讓若菜打了掩護,然後自己鑽到了巨摩大的應援陣容那邊。


    青道對陣巨摩大的比賽可以說是掀起了一陣熱潮,這一切都是因為降穀曉在這次的春甲中發揮太過出色。他和本鄉同樣是高速球投手,同樣的年級,再加上連出生地都是一樣的北海道。


    這樣宛如宿命般的對決一下子就吸引了許多人的眼球,專家們都在賽前猜測這場比賽說不定會發展成投手戰,當然,更多的人還是更青睞巨摩大的本鄉,作為夏甲亞軍投手,神宮大會優勝,本鄉積累下來的名氣比新人降穀要高很多。


    而比賽的進展也確實如大家事前猜測的一樣,變成了投手戰,看完整場比賽的讓身上出了很多汗,他在賽前其實也更加青睞本鄉,但在這場比賽中,他卻覺得降穀的投球並沒有被比下去。


    隻不過比起本鄉一如既往的穩定,降穀開局不穩的弱點沒有被克服,第一局丟掉的兩分成了決定比賽勝負的關鍵,一直到最後,青道的打線也沒有攻略本鄉的投球,最終以兩分的分差無緣四強。


    比賽結束後,讓本來打算去安慰一下沒有上場而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隊伍輸掉了比賽的哥哥,但在看到哥哥在甲子園的賽場上帶走泥土的動作後,又停下了腳步,沒有去打擾哥哥。


    銘記住這份悔恨,才能以更好的姿態前行。


    對於沒有參加比賽就失去了春甲資格的讓是這樣,對於沒有登場而看著隊伍在甲子園止步的榮純來說也是這樣。


    因為青道的甲子園之旅就此告一段落,讓的家人們也就沒有了呆在甲子園的理由,正好讓也好趕迴學校參加訓練,所以最後吃了一頓大餐(不帶榮純),眾人就與讓揮別,登上了返程的列車。


    這次迴去讓就沒有上一次那麽好運可以蹭飛機,隻能一個人老老實實買了迴東京的票。隻不過有句老話說的好,“無巧不成書”,來的時候讓意外撞上了躊躇滿誌的青道,迴去的時候又一次撞上了垂頭喪氣的青道。


    “啊,真巧。”


    “......真巧。”


    讓和禦幸兩個人麵對麵坐在列車上,周圍的氣氛幾乎尷尬到要凝固了起來,而榮純本來還準備找讓算一算那個視頻的帳,但在球隊落敗的氣氛下也沒有了那個心情,此時與弟弟在列車重逢,他無端由想起了在幾天前他下車時對弟弟信誓旦旦的承諾,便索性裝作沒見到弟弟那邊尷尬的氛圍,一個人坐的遠遠的。


    列車從大阪開到東京的過程中,讓和禦幸也曾努力嚐試著打開話題,然而讓說了自己在酒店遇到本鄉和雷市、真田的事情,令禦幸不可避免想到了這兩個隊伍還在甲子園征戰,於是話題終止;禦幸則說了讓發的視頻一下子傳遍了網絡的事情,令讓想到了哥哥不願搭理自己的樣子,於是話題終止。


    最後,一直到下車,這兩個人也沒有緩解這份尷尬。


    “喲,一也,你和讓一起迴來的啊。”


    在列車到站的時候,青道的隊員們都不由鬆了口氣,西東京賽區兩個豪強的隊長麵對麵坐著的情況實在是太過少見,尤其兩人還不說話,弄得別人也不好意思說話,所以現在終於可以把他們兩個分開來,實在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然而就在這兩人剛剛下了列車,準備出站後就分道揚鑣的時刻,在站台的另一邊,稻實的王牌笑得一臉陽光,舉著手對禦幸打招唿的舉動把這兩人的計劃給破滅了。


    “阿鳴,你來接弟弟君的嗎,要不我——”


    “我們也好久沒見了,我對你在甲子園的遭遇還是蠻感興趣的。”


    “電視上不是都有轉播嗎?”


    “哈哈,電視上的轉播怎麽能有你本人的敘述有意思。果然,想要在那個地方全程壓製住巨摩大,還是需要我這樣的投手。”


    “哈、哈哈......”


    禦幸幾乎能夠感受到身後降穀那無聲的注視,所以他尷尬的笑了一下,就立刻把話題岔了開來。


    “說起來弟弟君也在這次的甲子園之行收獲了很多呢,我聽他說他和巨摩大的本鄉還有藥師的轟、真田他們住在一起,還聚在一起增進了感情。”


    聽到禦幸的話,鳴的目光瞬間轉到了在旁邊看戲的讓身上,“哦?住在一起?”


    “禦幸前輩你不要瞎說!隻是住在一個酒店,什麽叫住在一起?”


    “反正也差不多嘛。”


    “差太遠了好嗎!”


    被鳴學長笑得一臉恐怖的表情盯著,就算是讓也覺得壓力山大,所以他在心中瞬間做出了不能讓禦幸繼續和鳴學長呆在一起的判斷,下一秒就趕緊出了站,然後轉過身對著哥哥那邊揮手道別,也不等哥哥反應,就拽著鳴學長離開了這裏。


    “鳴學長你怎麽突然過來接我了?”


    等兩個人小跑著跑到了車站門口,讓才停下腳步,鳴看著讓不想提剛才事情的樣子,也隻是撇了撇嘴就讓話題過去了。


    “啊,這個啊,因為昨天就已經恢複訓練了,但隊內某個很關鍵的人物,好像還是隊長來著,居然在外麵玩的不願意迴來,所以我就代表大家來看一看究竟了。”


    ......果然是生氣了吧......


    讓在心裏吐槽了一句,鳴學長這種語氣對自己說話,肯定是在介意剛才禦幸說的內容!


    “唔——春甲其實還蠻有趣的,最關鍵的是我在現場看到了最重要的一場,青道和巨摩大的比賽給了我很多的啟發,所以也不能算是‘玩’。”


    “就是玩。”


    “不是。”


    “就是!”


    “不是!”


    兩個人爭執著這個話題一直到上了地鐵,才因為周圍人太多而止住。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大家都還好嗎?”


    “別說的你好像出去了多久一樣......大家都好,前天除了你以外大家就都返迴學校了,昨天也恢複訓練了。”


    “那就好。”


    “......對了,你剛才說的啟發是什麽?”


    “啊,那個啊......與其說是啟發,不如說是受到震撼了吧。”


    “啊?”


    見鳴學長一臉懵圈的樣子,讓趕緊解釋了一下,“本鄉和降穀的對投讓我感受到了很大的震撼,一想到春甲結束後,我們就要和青道在春季大會以及之後的夏甲撞上,如何攻破降穀的投球就一下子成為了我們的課題。”


    “......哦。”


    被鳴學長一臉陰鬱的表情看著,讓幾乎是閉著眼睛都能知道鳴學長在想什麽,“鳴學長你的投球肯定是沒問題的啦,這麽長時間你的投球也進化了那麽多,或許,不,是一定,一定是最棒的投球。”


    “哦,這樣啊,哈哈,早說嘛,想誇我的話不要藏著掖著嘛。”


    “......所以在防守方麵我其實不是很擔心,但在進攻上卻讓人很頭疼。”


    見讓一副頭疼的表情,鳴屈指彈了一下讓的額頭。


    “怎麽說你也是全國第一線的打者,連我麵對你的時候都不敢說能完美壓製,對自己好歹有點信心嘛。”


    “也不是沒有信心......畢竟能安打不代表能得分,而且青道的投手也不止降穀一個......”


    “......不要這麽愁眉苦臉的,你的身後不還是有我們這些學長嗎?難不成你準備一個人打完整場比賽?”


    這話說完後,鳴就發現,讓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打量著自己。


    “怎、怎麽了嗎?”


    “我其實之前就在奇怪,感覺好像鳴學長你對我的態度,該說是好了很多呢,還是說是更關注了?”


    “這、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你可是學弟,是學弟,還是我的拍檔。”


    “不,放在鳴學長你身上就有點異常了。”


    “我想想,好像這種改變是在你生日之後就開始的。”


    “所以說那一天是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麵對讓的連擊,鳴撇過了頭裝作沒有聽到。


    “......鳴學長,逃避是迴答不了我的疑惑的。”


    隻不過,就算是讓也低估了鳴學長當鴕鳥的決心,即便是他也無法從鳴學長的口中撬出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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