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自在]


    有容的臉先是詫異,變到羞澀,最後哭泣的抱住我,她伏在我的肩上問:“真的嗎?”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知道自己對有容的感情已經升華,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愛情我不再彷徨。為了慶祝,我們倆個人來到一間她熟悉的酒店喝酒,一直喝到渾身無力,頭痛欲裂。相對的有容的酒量比我要好的多,變著樣的點著各種高度的酒精。後來是怎麽迴到家的我已經不太記得了,又在有容家吐過多少次我也不記得了。總之醒過來的時候,我和她赤裸裸的糾纏在一起,汲取著她溫暖的體溫。


    有容總是說我像個愛撒嬌的小孩子,在她的懷裏鑽來鑽去。我對她說,在家裏都是我照顧別人的,不知道為什麽我在你這裏就是想向你撒嬌。有容笑著罵我嘴甜,我笑著親吻著她說她的嘴才甜。那一段日子是淫靡的,每天晚上在酒店裏喝著消磨人的酒精,然後做愛。每天在一起相處之後,我才發現有容像在瞞著我什麽,一天裏她總有一段時間會消失一段時間,即使問也沒問出什麽。


    四天後我就知道她在消失的時候去做了什麽,她在吸毒,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我也染上了毒癮。酒店裏的酒內摻雜了大量高純度的毒品,讓我在短短三天內就上了癮。有容看著我流著鼻涕眼淚吸食她手裏的毒品時,她抱著我大哭,說著對不起我之類的話。她告訴我我的毒癮還不深,完全來的及戒掉,我說要戒就一起吧,有容哭著答應了。可有容的毒癮太深了,每次發做的時間都比我早,於是在毒品麵前我們的意誌崩潰了。我不給她藥她就打我,她不給我我也狠狠的揍她,吃完了藥再做愛發泄著體力。我們就如同赤裸裸的野獸,彼此傷害著。


    為了不讓人發現我們的秘密,我還是正常的去上學,每每遇到天探尋的目光我隻有閃避開。不知道是我演的太好還是確實沒人真正的關心我,誰也沒有發現真相。我和有容吸食的毒品都是從她手上拿到的,我也不是不知道這種東西的價格,隻是沒有去想過。有容家裏的東西漸漸地空了,她的奶奶也開始以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們。[自由自在]


    差不多就這樣過了將近一個月,放暑假了。我隨便打了個電話迴家,說要在同學那裏過便算是草草有了交代。那一天有容沒有迴來,我因為沒有藥而發瘋似的亂砸亂撞,後來就一直昏沉沉的睡著。


    醒來第一眼看到有容疲憊的笑容,我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將她打翻在地:“她媽的,婊子養的,藥呢?”從她身上摸索出一小包白色的粉末,我痛快的吸了進去。


    藥效發作的很快,神智飄飄然的感覺也很好,精神和體力以平方的速度迴複著,欲望也漸漸抬頭。一把扯開有容身上的衣服,我看到了很多不屬於我的痕跡,我看向她的臉等著她的解釋,然而有容隻是虛軟的笑笑。


    不自覺間我的腳一下下的踹到她身上,嘴裏反複的罵著:“你去賣了嗎?你去賣了吧!”


    吸毒得來的體力來的快去的也快,事實上我在和有容做愛時也一直都是早早的就泄洪了。我窩在她不動的身體旁摟著她一遍遍的說著我愛你。她卻流著淚搖著頭。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家人來了,我顧不得他們,隻是摟著有容不肯放手。不知道是誰敲昏了我,於是我再一次的沉沉睡了過去。


    從第一天開始戒毒,我就挖空心思的琢磨著怎麽從家裏跑出去。而人一旦被逼到極限之後,所能發揮的潛力也是驚人的。


    天走進房間時並不知道我正在算計著他。


    “你好些了嗎?”


    “好很多了,隻是還惡心,所以你最好把你手上的那些菜飯拿走。”我強迫自己顫抖的身體安靜下來,裝出平穩的聲音:“你陪我說會兒話吧。”


    “好。”天將手上的托盤放在一旁,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你還在氣我嗎?”我隨便找了個話題,目的也不過就是為了分散天的注意力,不讓他發現我忍的多辛苦。


    拿了塊毛巾擦掉我額前的汗,他歎了口氣道:“當然。”


    “你都說出來吧,不過等我好了我就不許你再多提一個字了。”


    [自由自在]


    天沉默了好久,那雙琥珀般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我,我直視著它們,心裏盤桓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著,石英鍾“噠噠”的讀秒聲清晰可聞。


    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再開口的下一秒,天說話了。


    “你早就知道了是吧……”


    我知道什麽了?心裏十分迷惑,但我的視線並沒有閃爍的避開他,因為這也許是我的機會。


    “多多少少猜到了一點……”小心的選擇著措詞,模棱兩可的說道:“但我還是希望能親口聽你說出來。”


    “等你好了我就會離開,所以你不用擔心。”天的每一句話我都聽不懂,他雖然在用他的心和我交流,可我被毒品折磨的已經沒有心了。“秋,我喜歡你,我愛你。”


    老實說直到現在我仍為天那時對我做的告白而感到驚訝,不是說不知道男人也可以喜歡男人,也不是因為天喜歡的是男人,而實在是因為他對我說他喜歡的是我。我這個人沒什麽優點,自私自利,十分的優柔寡斷,像女人一樣婆婆媽媽,雖然不在外邊說別人長短,可在天麵前沒少說人家的不是,是一個十足的小人,而唯一能看的地方可能就數我這張臉吧。我就是這樣一個連自己都沒辦法喜歡的人,天又是喜歡我哪點。


    臉上一瞬間浮現的訝異是逃不過天的眼睛的,於是我解釋道:“親口聽你說出來還是有點吃驚。”我很卑鄙,他深情的告白不能感動我一分一毫,我隻想著怎麽繼續延續我的謊言。


    “是嗎?”天羞愧似的低下頭,歎道:“知道你和陳有容交往的時候我的心都涼了,那時候我每天盯著你看,可你的眼裏卻一直沒有我……”


    “所以你就像個小孩似的到處去鬧,試圖吸引我的注意?”我心裏暗暗的笑著,我要一點點的試探他對我的感情有多深。


    “我想你可能是從那時候發現的吧,所以不但不理我了,甚至連家也不迴了。”他抬起頭看向我的眼。


    我強壓住嘴角向上扯動的趨勢,迴想著他那段時間的表現。看著眼前的天,我突然好像自己像在看著一個幼稚的娃娃,在向你講述著一個他信以為真,但其它任何人也不會相信的童話。


    天還在絮絮的說著什麽,但我一個字也沒有聽到耳朵裏去。身體越來越需要毒品的慰藉,顫抖的肌肉也已經脫離了我的控製。


    “吻我。”我命令天道,“讓我確定我對你的感情,是不是也是喜歡。”


    是震撼麽,他呆住了。接下來的一秒鍾,像生怕我會反悔一樣他吻住了我的唇。生澀,害羞,說明了這是他的第一次。我張開嘴把舌頭探到他的嘴裏,他微微的避開了,被捆住的我不能追上去,隻好有一下沒一下的舔著他牙齒的內側。即便是這樣輕微的挑逗,天還是興奮起來了,我眼尖的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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