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老頭兒一撇腦袋,“老古怪把這小子給放地上,蔣老頭兒,把我的家夥式兒拿過來,還有翟老道兒,我的我的人皮!”


    一聲罷,老古怪一手抱起了我,平攤著放在了地上,蔣老頭兒拿來了一個紅木箱子,而翟老頭兒抱來一套包裹,平整放在了地上!


    東西放好,麻老頭兒一撇腦袋,”行了東西放這就好,你們都出去吧!“


    ”什麽出去?“蔣中虎一愣,“我這我這還需要避嫌?”


    “不不是你需要避嫌,是我們都需要避嫌!”老古怪一擺手,攬起蔣中虎的肩頭,“走吧不該知道的,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一句話,我眼瞅著老古怪攔著蔣中虎往外走,隨後,翟老頭兒,沈驚邪朱齡三抱著昏死過去的朱大昌,還有一群人我從未抹謀麵之人,齊刷刷的都出了屋子!


    人影散,一地空淒涼


    麻老頭兒望著我,撇嘴一笑,“陳家小子哎,你是有福之人,但又是有禍之身,今日換皮後來日是福是禍,那就全看你的了!”


    一句話,我應聲一句,“麻前輩多謝了,您您放開手腳來吧,動手吧!”


    麻老頭兒一點頭,伸手開始解我身上的白紗布,可是一動手從我懷裏裏摸出一疊信封,一封薄薄的信封!


    ”陳陳家小子親啟!“麻老頭兒望著信封望了一瞬,眉梢一瞬驚愕,“這信陳家小子,這信是誰給你的!”


    ”信什麽信!“我驚得一愣,麻老頭兒一側信封,嫻熟清晰的幾個大字,”陳家小子親啟!“


    ”這這信“我驚得一晃,念頭一瞬,我當下想起了那晃人影,那時候我視力聽力都未恢複,但那一抹人影那句話,我記得清清楚楚


    “陳家向來無庸輩難道是他!


    但他又是誰?


    一晃雜念,麻老頭兒瞅我搖搖腦袋,”算了算了吉人自有天助,陳家小子別管是誰了,保不得,現在那個人就望著你呢!“


    麻老頭兒側目朝著窗外一笑,“下義舉,我待陳家小子多謝了!”''大紅棺材鋪''


    第二百零三章疼


    側首一瞬,麻老頭兒把信封放在我一側,一手摸出個木棍子,“陳家小子。來,給你這個,給我好好咬住了!


    一截木棍子塞進嘴裏,這意思我明白,他是怕我忍不住疼。閉牙關咬斷了舌頭,這拚死拚活一道沒死,死在了咬舌自盡上那可就冤大發了!


    一口死咬住木棍子,我哼了聲,麻老頭兒一點頭,伸手去解我手上的白紗布,千纏百繞,層層疊疊的紗布裹得我如同木乃伊,麻老頭兒動作嫻熟極快,但這一把揭下去,一瞬撕皮裂肉,一股子疼從手指縫瞬間蔓延的全身上下!


    三把兩手,麻老頭兒一手解下去,一下疼瞬間讓我有了一股窒息感,疼到窒息這種疼。從小到大,哪怕是我一路死裏逃生走到這,絕對是疼到前所未有!


    一瞬窒息,我一口死咬緊了木棍子,渾身忍不住的一下激靈,麻老頭兒當下住了手,一撇眼神望過來。眼神裏略帶幾分不忍,“陳家小子,你你可要撐住了,這點疼兒比起換皮的疼,那可是差得遠了!”


    一句話,我一口涼氣兒嗆到了嗓子眼兒,什麽這疼,就這疼比起換皮,還差得遠。這疼得到了何等的地步啊!


    不過,這皮都拔了,紗布也解了大半,開工沒有迴頭箭,咋辦能咋辦?我眨眼皮子哼了聲。來吧,疼不死就活著。疼死了那就活該吧!


    麻老頭兒瞅我一愣,一點頭,又開始揭我身上的白紗布,白紗布順著皮肉扒下去,那股子順皮肉層層剝落的疼就像硬生生的扒了皮,三把兩手,兩把手子浮光掠影,動作極快,晃手間,兩臂胸前的白紗布就除了個幹淨!


    觸目所及,忍著疼,我一撇眼神瞅過去,白紗布褪盡,周身之上,一層暗紫色油脂似的東西黏在身上,白紗布一揭,那層油脂物,順著白紗布一點點的剝落,留在皮肉之上的也就薄薄的一層暗紫,我敢說,就這東西指甲蓋兒稍微一碰,一身血肉絕對當即崩裂四碎!


    我這一晃念頭,麻老頭兒可是絲毫不慢,兩手子紡織機似的來迴一晃,順著胸前一溜就蔓延到了腳後跟,本來這一疼連百疼,從胳膊一瞬疼起,渾身上下早就疼了個遍兒,這疼到了一定地步渾身上下近乎都麻木了,下半身疼的也就沒了感覺!


    白紗布散盡,我扒眼珠子朝下望去,周身剝了個幹淨,說白了,也就胯下之物封裝完整,渾身**的幹淨,一層薄薄暗紫密布全身,活脫脫一個暗紫色的**羔羊!


    紗布散盡,麻老頭兒眉頭一散,瞅我一絲苦笑,“陳家小子咬緊了,忍住了,這疼會讓你記一輩子的!


    我微微一閉眼,哼了聲,說實在的,換皮前,聽他說著,我還膽戰心驚的怕,可如今操刀持戈,到了這份兒上我心裏反倒平靜了許多,反正是退無可退了,咬咬牙悶頭上吧!


    麻老頭兒解開包裹,我眼瞅著一愣,一層薄膜包裹裏居然包著一層薄膜,麻老頭兒兩手解開薄膜,薄膜輕展一層白皙的皮肉,晶瑩帶水,皮膚之間,細膩而有彈性,這人皮嬌嫩的竟像嬰兒的皮膚一般!


    麻老頭兒極輕盈小心托起人皮,湊到我身前,”陳家小子,閉上眼吧,親眼看著自己換成一張別人的皮,心裏難免會有些不舒服,一炷香最多一炷香,陳家小子,咬緊了牙關,給我忍住了!”


    一句話,我微然閉上了眼,因為屋子映著幾張螢火符,一晃明暗符篆之火迎著麻老頭兒手勢晃在眼前,雖然閉著眼,但我感覺得出他的舉手投足之間!


    手勢一晃,麻老頭兒退到了我腳底一端,換皮如脫皮,從下到上,我感覺著腳底板一下輕飄飄的疼,一股繃緊膨漲的感覺附在了腳底板上,一沾腳底板,當下一瞬,我渾身冷不丁一顫,腳底板兒一疼瞬間蔓延到了天靈蓋,從腳到頭,差點兒讓我一頭竄起來!


    “別動,千萬不能動,忍住了千萬不能動!”麻老頭兒一句話,手法動作幾乎連成片,我感覺右腳之上,一股軟黏黏的東西粘了上去,一瞬,連冰帶冷,刺骨連綿,整個腳底板恍然像是澆了一盆子鹽水,當下,我一口死咬在半截木棒子上頭,兩排牙硬生生咬進了木棒子裏,整顆心像被一把捏成了碎末子!


    疼我終於領會到了麻老頭兒那句話,這疼會讓我記一輩子,何止是一輩子,我怕是死了變鬼都忘不了,若把這當成一種酷刑,絕對是淩遲車裂都過癮的多!


    “陳家小子,挺住了,這點兒疼才是開始,後麵的疼還長著呢!”麻老頭兒一句,手法極快,嫻熟手藝,幾瞬之間,順著腳底板蔓延朝上,一股子蔓延的疼也順著腳底板一直到了膝蓋骨!


    “陳家小子,這人皮內,沾了一層激活血脈的藥劑,一則保證人皮鮮嫩,二則疼,就是為了疼,也隻有疼,才能讓你血脈機能不死,最快的契合適應這身人皮!”麻老頭兒一句話的工夫,順著膝蓋那股子疼瞬間蔓延到了大腿根部,渾身上下,我感覺疼的近乎都沒了知覺,就連胯下的鳥兒,這唯一的一個原裝貨,也瞬間沒了感知!


    麻木一瞬一瞬,那股子疼又翻江倒海來了一遭,一股子連著一陣,我閉著眼,但眼眶裏早就哭的淚眼模糊,疼真他娘的疼的姥姥家了!


    三秒兩瞬,極快又感覺像是過了成百上千年,麻老頭兒動作極快,三把兩手,那人皮已經附到了脖頸處,一觸喉嚨骨,這一瞬,我整個腦子轟然像炸開了瓢,兩排門牙一咬,那根手指頭粗的木棒子,咯崩一聲脆響,竟硬生生的給咬成了兩截!


    “呃”一聲,我歇斯底裏一嗓子,好像要一口氣兒要把這疼吼出去,但這一嗓子聲響,樓道裏當下嘈雜亂成一片!


    “九斤九斤兒”


    “哐當”門一晃打開


    “出去滾出去!”麻老頭兒悶聲一嗓子,門口當下一靜,“麻老頭兒九斤兒他


    “滾都給我滾出去!”麻老頭兒又是一嗓子,猛地一撇眼色,“這個門,除非他死在這,不然你們誰都別給我踏進半步!”


    “邙山老鬼給我看好了,再有下次,老子當下罷手不敢!”麻老頭兒狂吼一嗓子,老古怪當即一句,”走都給我出去,誰再給我踏進去半步,老子打斷他的腿!”


    砰的一聲門關了!


    這一瞬,我一晃睜開了眼,麻老頭兒凝神望著我,腦門子臉上,一層快要滴成雨的汗珠子,兩隻手子篩糠似的打著哆嗦,袖子一抹,抹了把臉上的汗,“陳陳家小子,閉上眼吧,咱們咱們接著來!”


    “來來吧我我看著來!”我咬牙死命一句話,一句話,幾乎用盡了我所有的力氣,麻老頭兒一撇嘴角,一抹僵硬的笑,“好,好,你忍住了!”


    麻老頭兒撿起半截木棒子,塞進我嘴裏,兩手子一動,當下穩重嫻熟,兩指捏著一層人皮,輕扣上我下巴,這一下就像一把刀子硬生生插進了我喉嚨裏,一瞬,我疼的下顎一動,咬著的木棍子一口吐了出去,萬針穿喉似的一疼,我疼的一口牙關死咬了下去,而這一瞬牙關一閉,沒能閉合,緊跟著一股子暖流順著舌頭,直接灌進了喉嚨裏!布台吉劃。


    酸澀帶著幾分腥氣,但這股子撕心裂肺的疼下,我幾乎沒意識感覺,腦子裏混沌亂成一片,甚至睜著眼眼前都是條條框框的朦朧模糊,臉皮子一疼我模糊知道,那人皮已經附到了臉上,一瞬蔓延麻老頭兒咬牙念了句,“小子忍住了,最後一疼!”''大紅棺材鋪''


    第二百零四章逃走


    嘴裏的東西緩緩退了去,我睜開眼,眼前恍惚模糊了一片!


    “來..來吧,一身..一身的疼我都扛過來了。最後一疼..嘿嘿..嘿嘿,來..來吧!”我嘶聲笑了一下,麻老頭兒側目皺了下眉頭,“陳家小子,這最後一疼,人皮伏在天靈蓋上。這..這疼,可比周身之上...疼的多,你..你可要憋住了一口氣兒啊!”


    “來..來吧!”我微然閉上了眼,睜眼一瞬,我強提神..硬生生的吸了一口氣,”來..動手!”布盡台弟。


    麻老頭兒瞅著,兩隻哆哆嗦嗦的手爪子也安穩了許多,兩指扶起那頭頂人皮,極為小心緩慢,一瞬...輕輕地覆蓋在我頭頂之上,這一瞬間,渾然一股子貫穿頭頂的疼,我整個腦子好像被瞬間撕裂了一般,當下..一口氣兒直接嗆到了頭頂兒之上,我感覺..整個腦子都要爆炸一般。這一瞬間。.天昏地暗,聽覺,視覺,渾身剩下的直覺渾然散了一片,我...就像化成了一片虛無,毫無感知!


    一瞬,最後的一丁點兒的頭皮貼到了腦瓜頂兒。最後綿延的一瞬疼,我嗷的一嗓子,一口氣兒渾然噴了出去,呃...一聲歇斯底裏的爆響,好像這一口氣兒...都能直接轟開房頂兒!


    這一晃...我渾然陷入一片迷蒙,似睡非睡..似醒非醒,這種感覺很奇怪,渾身沒了知覺,但感覺上...模糊卻有清楚的一瞬通明,我..我好像感覺到了什麽,很模糊..但很真實,這一晃之間..僅僅就是一瞬,腦殼子一瞬的疼又一次撕裂腦子。一瞬...那股清明通亮,卻又模糊的感覺..渙然消散!


    靜。死一般的寂靜,我迷蒙躺在那,周身之外..感覺整個世界都陪我靜了下來!


    “好..好小子,你..你居然..居然撐過來了!”麻老頭兒戰戰兢兢,張嘴說話,幾乎都吐不出連貫的話兒,我迷蒙睜開眼,眼前一晃一瞬的明明暗暗,麻老頭兒臉上汗淋淋幾乎滴了水,一張老臉撇嘴一絲少有的笑,這一笑...豁然開朗!


    “我..我居然..居然撐..撐過來了!”我強撐著一口氣兒,一句話,斷斷續續,這一句話說出口,我仿佛用盡了渾身上下所有的力氣,意識迷蒙,腦子模糊,完了..終於完了,兩隻眼珠子迷蒙望了一眼,正要安然的閉上眼,可就這一瞬..忽然一晃刺眼的光,寒光..刀光,對,就是刀光,不好..有人突襲!


    這一晃刀光爆閃,當下,我驚得猛地一下睜開了眼,麻老頭兒一瞬也瞥見了那抹刀光,當機立斷,猛地一把揮出去,噌的一抹血色,一柄飛刀當即穿進了右臂!


    有人..有人偷襲,那邪家一夥人..果然沒有善罷甘休!


    “呃...!”麻老頭兒悶聲一嗓子,一瞬,嗖嗖嗖..一連串三道破風略響,三道寒光..極快,破風瀝血,我眼瞅著一晃光亮直接到了我眼前!


    砰砰砰..三聲金鐵交鳴的脆響!


    我眼瞅著一晃驚愕,這..是那種心驚膽戰的驚愕,三抹飛刀眼前一瞬,恍然一聲破風勁弩,嗖嗖嗖..三把飛刀當下被打了出去!


    “在我麵前飛刀奪命,是不是有點兒班門弄斧了!”沉悶一聲,我側目一望,四下竟是空無一人!


    這破風弩連著飛刀,一頓鬧騰,我當下精神了,麻老頭兒一手按著右臂上的飛刀,一咬牙,噌的一手拔了出去,“有人..有人偷襲!”


    一嗓子吆喝,當下樓道裏亂糟糟響成一片,猛地醫生開門,老古怪一頭闖了進來,但邁進了一瞬,當下一揮手,“這裏交給我,其他人都給我退迴去!”


    一聲罷,老古怪三兩步湊了過來,一晃身子擋在我身前,而這一瞬,四周沉寂寂的寂靜,老古怪沉聲一嗓子,“九斤兒小子,咋樣,你小子沒事吧!”三米之外,不知為何,他站在三米外護著,但卻未曾前進湊過來一步!


    “沒..沒事兒!”我應了聲,麻老頭兒側身擋在了前麵,夜風相愛,烈烈風起,倆老頭兒死死把我擋在了身後!


    一晃,靜..已經是死一般的寂靜,老古怪側目愣了一瞬,撇眉頭問了一句麻老頭兒,“剛才,到底是什麽人?”


    “不知道,人影沒漏,就來了兩輪飛刀,第一次,被我一手擋下了,第二次,被三道飛弩給打斷了!”麻老頭兒點頭一句!


    “飛弩..”老古怪一愣,側目望了窗外一瞬,一側腦袋,撇上了牆頭兒三道飛弩,當下,老古怪臉色一變,“機關弩,這..這是機關弩,陳家機關弩,陳家..難道真的來人了?”


    老古怪撇眉頭愣了一瞬,我強提了一分精神,還沒來得及應了句,老古怪當下一搖頭兒,“不..不可能,不可能是他,絕不可能!”


    我不知道老古怪說的那個他..到底是誰,但迎著幾抹螢火光,我瞅著那張臉..老古怪臉上..竟是少有的驚愕詫異,不過一瞬..也就眨眼的工夫,老古怪迅速收迴了臉色,一點頭,“算了,管不了那麽多了,機關弩在,那就錯不了是友人非敵,不管了1”


    “趕緊著,屋子外麵的,那東西扔進來!”老古怪吼了句,


    當下,門口亂糟糟一聲響,緊跟著一遝子東西從外麵拋了進來,一揮手,老古怪隨手一把接住了,當下,那一遝子東西一展開,我瞅著一怔,那張黑布..那竟然是一張黑布!


    懷裏兩抹銀針,老古怪一甩手,黑布揚起,兩抹銀針飛身把她定在了窗口之上,沿著窗口一瞬,一大張黑布,蔓延一卷,直接把我們幾個,卷在了一丈方圓的一片地界裏!


    麻老頭兒隨後一抹手,我看的分明,那是一張人皮麵具,僅僅是一張麵具,一揮手..輕盈的扣在了我臉上!


    “好了..該進來的人,都進來吧!”老古怪沉聲一句,我眼瞅著門口,六七個人匆匆進了屋子,老古怪一撇打量過去,七個人...七個人屋裏一列,我瞅著..大多數不眼熟的,但一抹眼光..那裏麵竟然還有沈驚邪,老古怪一甩手,屋子牆壁上的螢火符盈然熄滅,一瞬間...整個病房陷入了一片!


    “九斤兒..看到了嗎,這些人都是陪著你演這場戲的,誰是主角..我不知道,誰是真正的陳九斤,我也不知道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條路..我們一群老骨頭給你鋪開了,到底該怎麽走,走到哪,那就看你小子自己的了!”老古怪扯聲一嗓子,這一句..毫不避嫌,似乎..不光是在告訴我,更是在告訴那背後潛藏的之人,有人..窗戶之外,絕對有人!


    這一聲吆喝未罷,我感覺著一隻手忽然扶起了我,緊跟著一把包裹套在我脖子上,耳邊忽然輕附了一聲,“人皮換盡,半個時辰體態如初,能走能跑,但是..絕對疼!”


    “等他說完了,不管何時,自選方向,各奔東西...記住,疼死不能說一句話,不能吭一下聲!”


    聲音語罷,我微微一抬手,一股子蔓延的疼順著手指頭,猛地一下又竄到了渾身上下,疼..依舊是疼,但這種疼..相比起那股子撕心裂肺疼,不過是九牛一毛..差的是太遠太遠!


    老古怪沉聲頓了一瞬,接著扯嗓子又是一頓吆喝,這一頓說的,剛開始還有點兒譜,說什麽一路保重,一路小心什麽的,可到了最後,純粹開始胡扯亂說,罵了我一頓不肖徒弟,龜孫子,接著又說讓我趕緊娶媳婦,他等著抱徒孫子呢,這一頓吆喝,越來越不靠譜,越來越扯淡,到了最後..我甚至懷疑,這丫的這一頓演講吆喝,是不是就在為我拖延那半小時的工夫!


    一句、兩句,磨磨蹭蹭,我感覺..他至少說了有一刻鍾,半分不帶歇息的,說實在的,這拖時間..演戲演的也太差勁了點兒,現在..恐怕就是外麵站一傻子,這一頓胡攪蠻纏的吆喝,也能看出個幾分破綻,可這...


    一晃念頭未盡,一瞬...嗖嗖嗖,忽然一連串的破風之聲,老古怪當下猛地一甩手,啪的一聲打鬼鞭子抽的脆響,一嗓子吼出去,“娘的...我看你往哪藏!”


    啪的一聲鞭子響,黑暗中一晃人影突現,老古怪揚手一鞭子,當下一嗓子吼出去,“趕緊著...九斤小子,快走!”


    “快走..怎麽迴事!”一瞬間,我恍然傻了眼,忽然猛地被一把提了起來,耳邊一聲,“別出聲,跟我走!”


    迷蒙蒙的一片黑暗,我看不清到底是誰,但那一抹掌心握著我手臂,熱乎乎的一股子踏實,一把扯著我,三兩步竄出了屋子,緊跟著一群人竄出來,我一撇眼色迴望了一眼,當下驚得我是七葷八素,一樣...都一樣,七八個人,竟是清一色...當初那張陳九斤的臉!


    “那些人...”我驚得一句,身邊一聲,“別出聲,別管他們..他說他,你是你,現在...沒有人知道你是誰!”


    一句話,那隻手緊拉著我向外跑了去,耳朵邊聽著病房之內,亂糟糟一陣打鬥聲連成了一片,有人...一直有人,剛才那一頓亂七八糟的鬧騰,就是為了引出這個人,一晃,我忽然明白了老古怪的意思!


    那人拉著我猛竄了幾步,這換皮不大點兒的工夫,周身之上,一層皮還鮮嫩的很,這猛地一跑,渾身上下..酸溜溜,酥麻麻的一陣子疼,但相比起換皮似的疼,無疑是輕鬆了太多太多!


    三兩步一瞬,我感覺像是下了樓,但這層樓...卻是一直朝下,沒有拐外,沒有盡頭,跟著那晃人影一直跑了大半條路,忽然,那人一頓腳,“下麵的路,就該你自己走了,陳家小子..咱們,就此別過了!”


    第二百零五章打更人


    “等等,前輩您是何人,還望報個名號,來日”我一語未罷。那人一笑,“舉手之勞,別掛在心上了,至於我是誰,你不需多問。來日時機到了,你自然會知道的!”


    “陳家小子。這恐怕是最後一次稱你為陳家人了,藏名匿姓之事,此事,莫要心存芥蒂,藏名並非退縮逃避,鋒芒內斂,暗鋒藏刀,他日東山再起之時,或許會是你意想不到之功!”


    “今日一別,前路莫測,這陳家名與你再無半點兒瓜葛。這以後的江湖路可就要靠你自己趟了!那些老前輩的話兒,萬萬切記,山高路遠,江湖路長,人心險惡處自要多多衡量!”布討廣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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