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對,就叫成曦,成功的成,晨曦的曦!”


    盧旭慶聽我這麽一說,像是鬆了口氣,“我說呢,我還以為是程咬金的程呢,搞錯了,搞錯了,沒事兒,我還以為咱們遇上熟人了呢,沒事兒,重名了,嘿嘿!”


    我笑著點了點頭,趕緊著是岔開話題,這事兒不能再說下去了,再往下說可就不好交代了,說來這盧旭慶也是個實誠人,我這迫不得已的忽悠他我感覺心裏也不舒服,不過,這也都是沒辦法的事兒,誰讓我帶著個大嘴巴的陳漢彪呢。


    這天南海北的撤了兩句,我拉開了話題,這時候天色已經是黑漆漆的了,眼瞅著這車就上了一條靠山的大路,看樣子還是一直朝下的大坡,這開夜車走這種路是最怕的了,稍微不注意可都是要出事兒的。呆住低血。


    這剛消停下來,我忽然就感覺肚子有點兒不對勁兒了,嘰裏咕嚕的老響,我心裏嘀咕著,這莫不是要拉肚子了吧,這不想還好,這一想,我感覺肚子裏的感覺就更強烈了,這時候正好聽見後麵嘟嘟囔囔幾個人說著什麽,我趕緊湊過去轉移一下注意力,這一聽,最裏麵的一個帶著豬耳朵帽子的四五十歲的男人,正說著他當年拉煤礦的事兒呢!


    那漢子拍著大腿跟前麵的幾個人說著,“說起來我當年拉煤礦的時候,那邪乎事兒也是遇到過不少,嘿嘿,這有些事兒啊,你們還別不信。”


    “你們瞅見外邊兒咱走的路了沒,這路上我就遇到過事兒。”那男人指著正走著的這條路,“這條路幾年前我也走過,前麵拐外兒的地方有個大坑,估計現在還能看出來呢,不信啊,切,不信咱就等著看,過不了多遠絕對能瞅見!”


    聽著也不知道這人說的是真是假,但聽著那口氣就跟幾個熟人扯皮哨閑天似的,估計也當不得真,正想著,這車走過一段,一拐外那個男人就指著外麵,“你們瞅瞅,就是在那...就是那個坑!”


    那人說這一指,我本著興趣剛要往外望望,旁邊兒的人就樂了,“哎呦,老馬,你是不是以為咱們幾個都瞎啊,那明明是塊兒平地兒,哪有你說的那個坑啊!”


    那人扒眼望著也是一愣,被人這麽一說臉色也有點兒不對了,“這個,....這個,幾年前兒我記著有個大坑的,這...對對,這都好幾年了,這坑絕對是被人給填了,錯不了,絕對錯不了的!”


    旁邊兒人聽著就樂嗬了,聽人說了句,“行啦,就別跟咱哥幾個吹了,咱誰不知道誰啊,你拉煤礦那年兒,邪乎事兒我到沒聽說過,但這葷段子事兒,我聽得可是不少嘍,嘿嘿,別說這個了,要不咱說說那風流韻事兒,咱們哥幾個聽著樂嗬樂嗬的了!”


    第八十八章醜話兒成真


    這話說的那男人臉色一紅,“少..少來,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還提她幹嘛,咱今天說的就是邪乎事兒,愛聽聽著,不聽啊...你就歪著脖子躺著去!”


    “行行...你說,你說咱們都聽著!”


    那人咧嘴笑了笑,這就打開了話匣子。


    “說起來,當年我開車拉煤礦的時候。走這條路還不少呢,真的,咱沒騙你們,前邊兒路過的那個拐外兒,還真有個大坑呢,那事兒啊,也就出在了那...可能。也就是因為我遇見的那事兒,那大坑才被填了的!”


    “那會開大車的時候,都是好走夜路,不是有句話說嗎,這夜路走多了。也就難免遇到點兒什麽,還別說,那次,我還真就給遇上了!”


    “記得那迴,應該有十一點多了吧,反正是挺晚了,就在那個大坑那,我那車開到那,這車忽然就給熄了火,”那人語氣一頓,帶著幾分神秘的語氣,“我這打了半天都打不著,就在這時候你們猜怎麽著.....”


    “停停停....”一人喊了句,“你得了吧你,就你那破車,還真以為我不知道啊。這熄火的時候不少,打不著火兒的時候比他娘熄火的時候都多,那破爛玩意兒打不著火,稀罕嗎?行啦,你就別忽悠啦,你那破車,再加上你這扯風車的破嘴,就是芝麻大小的事兒也得讓你說出個西瓜來,別扯了,我都聽膩了!”


    那人聽著就擰起了眉頭,“去你的。我這說正事呢,少跟我打岔,聽膩了就一邊兒待著去,你不聽還有人聽呢!”


    “那個孫胖子....我還就跟你說了,這事兒我不忽悠你,要是真遇到了那事兒,別說我那破車,你瞅瞅,這車新吧,就它遇上了,九成也得給熄了火!”


    這一句話,話音未落,蹭的一下,我眼前頓時是一黑,我驚得猛地抬頭望,眼瞅著車裏的燈忽然全都給黑了,也就在這時候,不知誰喊了句,“娘的,這車不會還真熄火了吧!”


    這話兒剛一說,我聽見後麵那人就來了句,“我的媽呀,這...這不會真的....!”陣嗎邊技。


    “娘的,就他娘你這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這狗屁的事兒都讓你給說中了,趕緊別給我嘮叨了!”前麵有人說了他一句,眼瞅著車已經是停了下來,還別說,就因為那人剛才那幾句沒說完的話,我一時間還真感覺頭皮一麻,後腦勺的毛發豎起了一片,我趕緊摸了一把後腦勺,心裏嘀咕著,這車....停得也太是時候了吧!


    司機在前麵蹭蹭蹭的打了幾下火,這車嗡隆隆的響了幾聲,終究是沒打著,司機罵了兩句,打開車門就下了車,緊跟著兩個跟車的也下去了,這時候車裏頭絮絮叨叨的聲音開始亂了起來。


    “你說...就他娘的你這烏鴉嘴,說熄火就熄火了,這他娘的怎麽什麽倒黴事兒都能遇見啊!”我聽見有人對著那人罵了兩句,後麵的人也有絮絮叨叨的說了那人幾句,說這大晚上的說什麽鬼啊,沒事找事!


    前麵的人都是一個勁兒說著倒黴,坐個汽車都能碰上個拋錨的,車費還他娘的死貴了,盧旭慶嘴裏也嘟囔著,“要輪倒黴,咱們還真是倒黴到家了,你說說...火車遇上鐵軌出事兒,早上又睡過了頭錯過了車,現在啊....這又遇上了熄火兒,你說說這...這叫什麽事兒啊!”


    前麵一群人嘀嘀咕咕的埋怨著,我不經意的瞅了後麵那人一眼,居然最後麵那位一直是沒吭聲,過了幾秒嘴裏像是悼念了兩句什麽,我沒聽清,這時候外麵的司機開始在車裏叫人,說讓車裏的人先都下車,還說這車上有懂點兒車的麽,趕緊下來幫幫忙,車拋錨了都幫著搭把手,弄好了咱們趕緊走!


    深更半夜車拋錨,這一直都是司機最怵的事兒,更何況還是在這荒郊野外,不單單司機,其他人心裏也是別扭的很,一個個在那帶爹掛娘的說著髒話就朝下走。


    我後麵的幾個人裏頭,還真有懂這個,聽司機一說,起身就要下車,最後麵那個講故事也被招唿了一聲,不過他還沒應,那幾個人就已經下去了。


    車裏也是黑漆漆,我瞅著他也隻能往這個大概的輪廓,見他一時間沒動,我就出聲提醒了他一句,“喂,這位老哥,你朋友叫你下去呢!”


    那人被我一叫,居然猛地打了個激靈,“兄弟...你說..你說什麽!”


    “我說...你朋友叫你下車呢,讓你幫著弄了下這車,這裏恐怕也就你們幾個行家了,老哥,咱都下去幫幫忙,弄完了咱們早點兒上路!”


    “上...上路...”那人叨念了這兩個字一遍,聲音居然帶著幾分顫巍巍的感覺,他忽然呸呸的吐了吐吐沫,“呸呸呸,不能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上個屁的路啊,沒事,都是自己嚇自己的!”


    我聽著他叨念了兩句,看意思就要下車了,不過他剛走兩步,忽然扭頭望了我一眼,“兄弟,我剛才說的事兒....可是真沒騙你們,這邪乎事兒我還真遇見過,我還就告訴你吧....這條路上出過一次大車禍,那次可是一車人全都給葬進去了,對了....就在我說的那個大坑裏麵。”


    我趕緊著擺了個停止的手勢,“好啦,大哥,我信了,我真信了,大哥啊,這大晚上的,您就別說這神神鬼鬼的了,我這人膽兒小,您就別嚇我了!”


    我這一說,那人也不好在說什麽了,撇了撇嘴,泱泱的下了車,雖然我對著鬼神之事敏感的很,但聽著剛才那人的口氣,再加上他那幾個朋友的話,怎麽聽都像是在滿嘴跑火車,讓人信不過似的,除了剛才頭皮子一瞬間的發麻,現在感覺也沒什麽了,其實...也就是因為人多,膽氣足!


    要說一兩個人碰到個什麽,這我也就認了,可這一車人,這麽重的陽氣,一般的孤魂兒怨鬼兒的恐怕都是避之不及呢,哪還敢來找事兒!要說,這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還真說的在理,這鬼怕的,就是人身上的那股子陽氣!


    我和陳漢彪在前麵,盧旭慶夫妻倆緊跟著也下了車。這下了車一望,這地兒正好是挨著一片子荒草地,這時候正是萬物凋零的時候,地裏都是荒蕪飄零的一地野草。


    這有幾個懂門路在前麵看著車上的毛病,我們一群人也就在一旁等著,我這肚裏嘰裏咕嚕的鬧騰了半天,弄得我是實在有點兒忍不住了,也就在這會兒,有個司機就過來說了句,“大家估計得多等會了,半個小時吧,估計半個小時就修的差不多了,也別在外麵凍著了,都上車去等著吧!”


    我一聽,這還有半小時,我得趕緊著找個地方方便一下,我跟陳漢彪說了句,一路小跑的跑到了前麵的荒地裏,這剛要脫褲子方便一下,忽然聽見啊的一聲,“你幹嘛啊,偷窺是吧,死變態,你個臭流氓!”


    我抬頭一望,居然碰到個女的在那小解,趕緊著低頭哈腰的到了兩聲歉,灰溜溜往前又跑了一段,瞅著沒人了,我還不放心,又喊了句,“有人沒,有人沒,沒人我可就在這方便了吧!”


    兩三秒後,沒人迴應,我趕緊著來個開閘卸貨,也許是傍晚的時候,我吃壞了肚子,這感覺就跟吃了巴豆似的,這一蹲下去,差點兒我就沒命站起來,好不容易拉的舒暢了,一抬頭兒.....前麵汽車的大燈亮了起來,看那意思,是要開車走人了。


    第八十九章上了鬼車


    老遠瞅見那車燈,第一次發覺這車燈居然這麽亮,即便是沒有正對著我。我都感覺那慘白的光映的晃眼。


    我趕緊著提褲子走人,還別說,剛才我因為這肚子鏖戰正酣沒怎麽注意,現在我才感覺出來,我這一路跑的還真不近,瞅著那個白慘慘的車燈,我剛竄出荒地。那輛車居然慢悠悠的開始啟動了,我這心裏著急的,一邊喊著一邊玩命的跑啊,這好不容易快要跟上了,那車慢悠悠的才停了車,我幾乎是連滾帶爬的竄了上去,一上去我扶著欄杆就是一個勁兒的大喘氣。


    這時候。那車上的司機問了我一句,“小兄弟,你是這車上的人嗎,別坐錯了車,這車中途可是不停地。坐錯了那可就迴不去了!”


    我一邊兒喘著粗氣兒,沒抬頭,也沒多想就應了句,“是..是...錯不了的,沒事兒了,別管...別管我,咱們走吧!”


    也就這時候,車有慢慢悠悠的開動了,我扶著門口的欄杆喘著粗氣,心裏也想著,你說陳漢彪也不知道過來扶我一把來,說實在的,我剛才蹲的差點兒要半條命了,一路跑過來,又是累得半死,現在我還真沒勁兒走到後麵的座位上了。我得先在這喘口氣兒再說。


    這喘了口氣,我才慢悠悠的抬起了頭,不過抬頭的一瞬,我瞅著那個前麵的司機,我心裏就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兒了,這司機瞅著眼生,似乎剛才在車上沒見過他,不過想來這跑長途的車,一般都是幾個司機輪流著來的,這拉石礦煤礦的是,拉人的也有。我心想著,可能是這司機我沒注意吧。


    可是我一扭頭,心裏咯噔一下,那股莫名的不對勁兒就更重了幾分,我瞅著車上的人都低著頭,這乍一看去還真沒幾個眼熟的,伸著脖子朝後望了一眼,後麵的座位居然是幾張陌生的麵孔,我心裏不由得就揪了一下,“不對啊,怎麽沒有陳漢彪他們,難道.....我這還真坐錯車了。”


    我趕緊著跟司機說了一句,“司機大哥,麻煩您停下車行不,我這....我這好像還真坐錯了車!”


    “不行!”那司機冷冰冰的迴應了我一句,“這車中途是不能停的,有什麽事兒到了終點再說!”


    聽這司機一說,我又趕緊著求了幾句,不過不管我再怎麽說,那司機連頭都沒迴,絲毫的不搭理我,悶頭開著車,完全是把我的話兒當成了放屁。


    我求了半天沒用,說實在的,這荒郊野地的,我還真不敢跟這司機咋樣了,這人生地不熟的,這事兒也就隻能忍下一口氣了,我趕緊摸出手機跟盧旭慶先打了個電話,這沒幾下接通了,電話那頭兒盧旭慶就開始嚷嚷,“九斤兒啊,你在哪呢,車可是快修好了,趕緊著迴來!”


    我趕緊著解釋,“盧大哥,我這...哎,剛才我方便完之後,碰見個正好是開過來,和咱們做的那個還挺像的,我沒怎麽注意就跑上去了,現在啊.....這司機說中途不能停車,得到了終點站才能停呢,先別等我了,車修好了你們就先走吧!”陣嗎妖亡。


    我這一說,盧旭慶在那邊兒就罵了兩句,說這狗日的,中途還不停車,問我終點站在哪,倒時候我們在迴合。


    聽盧旭慶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來我還沒問終點站到哪呢,我一手拿著手機,趕緊著問了句司機,“司機大哥,這終點站到底到哪啊!”


    我這一問,司機在那愣了幾秒,緩緩地扭過了脖子,不過那動作卻是怪異的很,僵硬,呆板,眼神木訥的就像個呆頭鵝。


    我瞅著司機的臉,這一時間不自覺的吸了口涼氣兒,這張臉...一股說不出的怪異,帶著一股子慘白,幾乎是毫無血色,說白了就是一張死人臉似的。


    司機呆呆的瞅了我幾秒,“到了....你就知道了!”


    這一瞬間我心裏就慌了,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到了就知道了....難道我碰上了黑車?


    我扭頭朝著後麵掃了一眼,想要問問乘客,可這扭頭的一瞬,我心裏忽然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對勁兒,因為....太靜了,整個車廂裏人不少,但那種感覺確實空無一人一樣,居然沒有一個人出聲說話,一開始上車因為累的大喘氣也沒怎麽注意,但現在穩下神兒來....這種詭異的氣氛還真讓我發怵了。


    我硬著頭皮朝著一人問了一句,“大哥...這車...這車到底是到哪停啊?”


    我這一問,不僅僅是那個人,忽然間車上所有人都抬起了頭,脖子帶著幾分僵硬的扭了過來,一個個臉色都是很怪異,慘白,毫無血色,眼神木訥,這一瞬間讓我心裏冒出來的念頭隻有一個.....行屍走肉!


    我不自覺的稍稍退了一步,手裏依舊是拿著手機,電話那頭兒盧旭慶在那叫著,“九斤兒,九斤兒你說話啊,到底是到哪停車...喂,喂!”


    這時候,我問的那個人嘴角僵硬的抽動了兩下,張嘴說話都是艱難得很,我瞅著他抽動了幾下嘴角,幾乎是從嗓子裏憋出來一句話,“到了....你就知道啦!”


    又是這種迴答,我心裏猛地被揪了起來,這一時間感覺車裏的氣氛詭異到了極點,因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瞅著我,那直勾勾的眼神兒望著我,一個個還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感覺,就像是一群盯著雞的黃鼬,而我....就正是那隻雞。


    我咽了口吐沫,心裏忽然冒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我又遇到了什麽東西?


    電話那頭兒盧旭慶依舊是喊著,我迴過一絲神,顫巍巍的拿著手機,輕聲問了句,“盧...盧大哥...剛才...剛才路上..你見沒見有車...路過!”


    “車..沒有啊,對啦,這車就停在路中間,根本就沒車過去啊,九斤兒,你快說,你到底上了什麽車!”


    啪....手機一瞬間落到了地上,確切的說是我沒力氣拿得住手裏的手機了,沒車...沒車路過,那這輛車....又是哪來的,難道....


    我腦子裏忽然閃過那個講故事的人說的那句話,“這條路上可是出過不少車禍,那次可是把一車的人都給葬進去了!”


    難道這車.....我心裏刷的一下被揪到了嗓子眼兒。


    我自打上了車就感覺出了怪異,但最多也就是想到的是個黑車,因為我心裏一直是有個念頭,人多膽氣足,即便是遇見鬼了,也該是鬼避著走,二來,是因為我的感覺....因為老爺子在我背上畫了東西,這讓我比平時對這些邪邪鬼鬼的更敏感的多,但是自打上車以來,我後背還從未有過那股冷風鑽骨的感覺....可是現在,我感覺這事兒鬧大發了。


    我被自己的給騙了,確切的說,我是被自己的感覺騙了,我踏上來的.....分明就是個鬼車!但為何..我居然沒有那種冰涼刺骨的感覺,我心裏可是納悶了!


    一想到這,我嗖的一下子退了好幾步,直接是後背貼著車門,這一車的人...不,確切的說,更應該說是一車的鬼,直勾勾的目光盯得我渾身發毛,這時候,人群裏不知誰發出了兩聲咯咯咯的笑,不過那笑聲沙啞的刺耳,就像是硬從嗓子裏憋出來似的。


    第九十章打不開的鬼車


    我猛地一後頭,撲通一下就給坐在了地上,因為我一迴頭。那個司機的臉就正湊在我耳朵邊上,那張慘白的死人臉上帶著一絲絲殘忍的笑。


    “我要下車...我要下車...快給我開門,我要下車!”


    我一時間精神真到了崩潰的邊緣,與鬼同行,與整整一車的鬼一塊兒上路,這時候稍微有點兒腦子都知道他們是絕對不會開門的,但這時候說這些話完全是因為求生的本能。完全是不受控製的就給喊了出來。


    那司機就站在我身前,這輛車就這樣自己跑著,但這是鬼車,整整一車的鬼我都能遇上了,眼前的車自己跑著就顯得太稀鬆平常了。


    司機僵硬的抽動了一下嘴角,一絲絲艱難的笑漏出出來,“早就問你是不是上錯了車。可是你說的不是,現在已經是上路了......那就乖乖的跟我們走吧!”


    嘴角勾著那麽一絲絲的笑,眼看著那個司機朝著我走了一步,兩隻手忽然猛地朝著我伸了過來,這一瞬我被擠到了車門的角落裏。可是連一點兒退的餘地都沒有,上天無路,下地無門,這句話可是就是說的現在的我。


    這一瞬來的又快又猛,出於本能,我下意識的就揮手擋了過去,可這一瞬,我感覺著一股冷冰冰的觸覺敷在了我手上,僅僅刹那之間我感覺一隻右手已經是冰冷的麻木了。下一瞬,我感覺一隻手已經捏住了我的脖領兒。


    忽然的一聲悶吼,那司機猛地推開了兩步,一晃神那股冰冷感悄然而去,我一愣神兒,在那司機退開的一瞬,心裏忽然就有了著落,黃符。爺爺送我的黃符!


    我七手八腳的從懷裏摸出那幾張黃符,這摸出來一看,最上麵的那張黃符儼然已經成了一片紙灰,一抖即落。


    我趕緊著把那幾張黃符映在身前,眼瞅著那司機臉色扭曲了幾分,見我一伸手映出黃符,竟然不自覺的朝後避了避,我感覺得出....他對這黃符忌諱得很。


    那司機臉色變了變,嘴上確實不明所以的漏出幾絲微笑,“你覺得....就憑它能救得了你嗎?”


    “各位...我真的是無心...無心冒犯,我也不想...不想傷了大家。各位,求你們了,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本來就...就井水不犯河水,求你們就放我走吧!”


    我帶著顫巍巍的說著,帶著懇求,甚至是都快要跪求了,這陰錯陽差的上了鬼車,這次不是我招來的邪,居然是我削尖了腦袋往他娘的鬼身上撞,這黴運當頭照了,鬼不找你你都能主動撞上去,真他娘的邪了門了。


    我這一說話,車上起起伏伏的笑聲居然響了起來,冷笑,慘笑,歇斯底裏的笑,我瞅著那一張張臉,抽動著嘴角的笑,詭異的令人頭皮發麻,那笑分明是強扯著嘴角硬生生的扭出來的,那笑聲....刺啦啦的刺耳,難聽也就算了,居然還帶著一股指甲劃著玻璃的聲音,聽得我腦殼子都要碎了。


    “嘿嘿嘿...咯咯咯..”


    “嗚嗚嗚...哈哈哈哈....”


    “我們放你走...咯咯咯...誰又能放我們走啊!”


    “嘿嘿嘿.....”


    “這車....本來就打不開...上了車你就下不去啦!”


    那司機陰慘慘的對著我笑著,“嘿嘿嘿...別著急,咱們馬上就要到了,到了那...以後咱們就是一路的人啦!”


    那司機一咧嘴呲牙笑了笑,慘白的牙床映著就像是一層腐肉,我眼瞅著那司機指了指前麵,這扭頭一望過去,腦子嗡的一下就炸開了窩。


    前方幾百米處,一個大坑,一個足足有七八米方圓的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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