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嬰紮著圓溜溜小眼兒瞅著我,“爹,你說,是像娘說的那樣嗎?”


    這孩子問的我還真有點兒啞口無言,不過小花旦兒的意思我還是懂得,趕緊著點頭兒,“對,對,是啊,我這...我這一有空...一有空不就過來看你了嗎?”


    這句話說得我是臉紅啊,說來,我不是沒空,而是根本就沒機會來....我把小花旦兒的那副鐲子給弄丟了的事兒,我還一直糾結著怎麽張這個嘴呢!


    小鬼嬰聽我說的咯咯的笑著,摟著我的胳膊就不離身了,這孩子童真的很,也是黏人的很,我這說什麽就是什麽,說什麽他就聽什麽,也正因為如此....有些話我就更沒法說出口了。


    小花旦兒望著我倆,嘴上一絲淡笑,帶著少有的一股滿足和欣悅,記得這第一次見她這副滿足與欣悅時,還是我第一次抱起小鬼嬰的一瞬,或許對於她.....滿足的喜悅也就如此簡單吧!


    那小鬼嬰鬧了一會,小花旦兒就開始攆他走,說還有正事要說,讓他出去玩會兒,這小鬼嬰摟著我胳膊黏來黏去的不願離身,撅著小嘴就是不情願,可終究還是拗不過他老娘,乖乖的也得往外走!


    第八十二章玲瓏剔透的心


    不過臨走的時候,摟著我脖子在我耳朵邊兒上說了句悄悄話兒,“爹。我聽見娘一直是念叨你呢,她想你了,這要給你說悄悄話呢!”


    說完了,小鬼嬰跳下身子,望著我一直視擺著手朝前走著,可就快到門口的時候,我趕緊喊了句,“小心門!”


    我這剛一喊,小鬼嬰正對著就撞了過去。我心裏猛地一揪,趕緊著是站了起來,可是小鬼嬰撞過去的一瞬,對著門嗖的一下就給鑽了過去,這沒幾秒又給露出個腦袋,對著我咯咯的笑了兩聲,扭頭兒才走了。


    我扭頭瞅著小花旦兒,她一直是望著門口出神,望著小鬼嬰消失的身影,那一雙眼睛裏,恍惚間像是有了一點迷離。一絲微波。呆每狂號。


    也許是感覺到了我的目光,小花旦兒趕緊收迴了目光,眼眸波動,她不自覺的眨了眨眼。我這才看得清那雙眼神裏.....竟然泛起了一點兒淚波,好像是....幾滴被強壓迴去的眼淚。


    小花旦兒望了我一眼。故作輕鬆的一笑,“他好久沒有這麽開心了!”


    小花旦兒端起茶壺,緩緩的給我倒了杯茶,水清婉轉入杯。帶著一絲叮咚泛起了心頭的蕩漾。


    “你說.....這孩子和普通人家的孩子有什麽不一樣的,”小花旦兒倒著茶兒,像是在自言自語,“他一樣也是又哭又笑,一樣知道誰對他好,他就對誰好,一樣是需要娘疼....需要爹愛,命苦的孩兒......”


    “他從沒有出過老宅子.....不知道外麵有什麽人,什麽物,什麽是是非非,他是個傻孩子.....我也希望,他就這麽一直傻下去!”


    茶滿七分,小花旦兒緩緩地端起了茶杯遞給我,眼眸一動,“這孩子....真的很喜歡你,有時間常來看看他....”


    “別讓他失望了,行嗎?”


    我接過那一杯茶,目光不轉的盯著那張臉,清麗脫俗,笑依舊是笑,但那眼眸裏卻是化不開的微波,那是兩滴壓抑在眼底的淚。


    不知道到底望了多久,小花旦兒淺淺一笑,“我臉上....有花嗎?”


    我不知道為啥,嘴裏忽然蹦出來一句,“是沒有花兒....可是你..你眼裏有淚!”


    “有淚....”小花旦兒足足愣了好幾秒,緩緩的吐出了兩個字。


    這一瞬,我不知道是不是我這一句話,戳動了她的淚點兒,兩個字吐出,我我望著她,小花旦兒忽然淡然一絲釋然的笑,眼角壓抑的兩滴眼淚恍然決堤...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眼淚流下的一瞬間,我忽然感覺心裏像是被什麽猛地挑動了一下,那兩滴淚感覺像是壓抑了她好久好久,眼淚決堤的一瞬,我感覺她心頭像是卸下了什麽擔子一樣。


    她,終究是個女人,再剛強的女人,內心最深層的渴望裏,依舊是需要一個靠得住的肩膀。她的剛強恐怕更多的是因為她是一個孩子的娘!


    我很想去給她擦掉那兩滴淚,但這一瞬,我不知為何猶豫了一瞬,但這一瞬間,我貌似明白,猶豫又讓我後悔了一次。


    沉默了一瞬,小花旦兒指尖揮動,緩緩的擦掉了眼角的淚,“哎,又多愁善感了,別見笑啊!”


    “說來,你還是第一個見我流淚的人!”小花旦兒淡雅的笑了笑,“你說說.....當著我自家人的麵我都沒流過一滴眼淚,這當著你這外人的麵...我怎麽就給哭了!”


    這一句話,我忽然感覺心口一痛,外人,這兩個字像刀一樣猛戳了一下,“外人....我還是外人嗎?”


    小花旦兒一雙眼望著我,愣了幾秒,“這...這可是要問你自己了!”


    問我自己....我心裏忽然一酸,忽然漏出了一絲苦笑,捫心自問,我確實是沒為這娘倆做過什麽,從一開始的懼怕,到感激,到憐憫,種種的一切過往,現在我想想,我感覺我確實始終是站在一個外人的位置上,就像我見了她還會臉紅,為她擦掉那兩滴淚還會猶豫。


    “外人....”我嘴裏念著這兩個字,小花旦兒啊小花旦兒,你是何等玲瓏剔透的心啊,一眼看穿我心中所想,一句點破我心中不明,這一刻我心裏有悲有喜,又哭又笑,這三言兩句之間,我才感覺出....我與她原來是這麽遠,可是這一刻,我眼前...確實忽然明亮了一片。


    “不是嗎?如果你真把我們娘倆當成自己人,那為什麽這麽久都不來看我們呀,哎,我們娘倆在這等著......可是等的好苦喲!”


    小花旦兒嘴角依舊是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像在跟我說話,卻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幾分俏皮,幾分埋怨,但這幾句話我感覺卻是親近之極,帶著幾分鄰家小妹的撒嬌之態,剛才心裏的那一份隔膜瞬間瓦解。


    “好一個知心知底的人兒。”我心裏歎了一聲,


    “點明了我,又不讓我心存芥蒂,句句辛辣卻又心服口服,或許她要生在我這個年代,單單就她的這份聰慧就是我仰望不及的啊!”


    我愣了一瞬,歎了口氣,“其實....其實我一直是想過來的..可是...可是因為那鐲子...那鐲子被人搶走了!”說完這句話,我感覺真是沒臉見人了,訂婚之物被別人搶走,我這個男人....做的也是廢到家了。


    小花旦兒愣了下兒,臉上一股化不開的詫異,“你說...你說,被人搶走了,你居然...居然.....”


    我趕緊著解釋,“其實..其實就在上次我來的那次,我昏迷的時候鐲子被人拿走的,那人....聽我家老爺子說,叫什麽邙山打鬼鞭,是我爺爺那一輩的人,是個老古怪,這還非要讓我給他當徒弟呢,這次...這次就是我求爺爺告奶奶的才把鐲子給”借”迴來的!”


    小花旦兒搖頭笑了笑,笑的有幾分嘲諷,“這自家的東西還需要借...哎,你說你....”


    “不過說來....能在你家老爺子嘴裏說得出名號的人,也不是什麽簡單人物,拿不迴來也怪不得你,不過....你說人家非要收你當徒弟.....”小花旦兒上下瞅著我望了幾眼,“你說,他是看你長得白...還是長得俊呢!”


    我咂了咂嘴,這一時間真是無話可說,感覺我在她麵前就是個透明的人,這丫頭說話的嘴,有時像棉花,說的暖心,有時卻是像刀子似的,連嘲帶諷....說的我是無地自容。


    小花旦兒呆呆的望著我發愣,沉默的半晌,小花旦兒忽然眨眼一笑,“好啦好啦,別亂想了,算你小子還算有良心,東西丟了也就丟了,小錯避過,大錯改之,以後好好地反省反省吧,等你哪天想通了....能把我們娘倆接迴去...我就知足了!”


    小花旦兒這一笑,好像隆冬裏的一陣春風,這尷尬冰封的氣氛瞬間就打開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這次來柳州....就是來接你們的!”


    “來柳州接....?”小花旦兒愣了一下,帶著幾分狐疑的笑,“難道你已經想通啦,你家老爺子還真同意讓我們娘倆入祖墳?”


    我咧了咧嘴,“這個...這個老爺子倒是沒說,不過.....他是讓我來接你們出了這老宅子的!”


    第八十三章半路掉鏈子


    “老瘸子打來電話,說這老宅子恐怕要遇見什麽事兒了,這事兒....難道你不知道!”我驚異的問了句。


    小花旦兒隨意的笑了笑。“知道...知道,也沒什麽事兒,這多少年來,閑的沒事兒的,自認為什麽替天行道的人多了去了,我也見過不少,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這孤魂野鬼,占據著這麽一片陰宅,總有些人會看不過去的。哎....似乎,在那些人眼裏,我們這些流離浪蕩的鬼魂就是天生該死,哼哼.....人,真是好笑!”


    聽小花旦兒這一句話,我很無奈的撇了撇嘴,小花旦兒瞅著我笑了笑,“別愣了,又沒說你,你這傻小子算是有點兒良心,不過啊....沒良心你能咋樣啊。你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那份力啊!”


    我撇嘴笑了笑,這三句話之內,小花旦兒總是能讓我啞口無言。或許這天生相生相克的道理,這小花旦兒還就是克我命。想到這我還真有點兒無奈了。


    不過,我恍然想起老爺子的話,那老瘸子不是個簡單人物,要是真是那些屁大點兒的事兒他絕不會跟我家張這個嘴的。這事兒...恐怕是不簡單啊!


    我趕緊收迴窘狀,“不對,這迴....恐怕是不同以往,那老瘸子可是說的很緊急,讓我快馬加鞭的過來接你們出去,我家老爺子也說了,老瘸子能跟我家張這個嘴,那絕對是遇到了他沒把握掌控的事兒,那老瘸子不是個簡單人物,一身的傲氣不用說你也清楚,這老宅子這次....恐怕真的是要出大事了!”


    聽我這麽一說,小花旦兒還真是愣了下,臉色陰晴不定的變換了幾分,點頭兒道,“前幾天....他確實是跟我提過了醒兒,不過...我這事兒遇多了,我也就沒怎麽放心上,聽你這麽一說....莫非是.....”


    “莫非是....!”


    小花旦兒說到這,語氣忽然一頓,臉色漸漸的沉了幾分,我感覺得出,她後麵的絕對是有著什麽大東西,可就在我要張嘴問一句的時候,我腦子忽然一暈,忽然就是一個踉蹌,那種靈魂出竅似的感覺恍然又出現了。


    我心裏當時就慌了,這事兒還沒說完呢,難道...難道是那個老古怪動了什麽手腳?


    那種感覺很快,那就在一個念頭的工夫,我感覺身體已經是要飄出去了,小花旦兒趕緊是追出來,眉頭緊皺著,嘴裏像是給我說著什麽話,但我已經是聽不清了,可我最後的一眼看得出分明,小花旦兒臉色很不好,那眼神裏化不開的擔憂卻是少用的重,那是一種很不好的征兆。


    一個恍然,我猛地睜開了眼,手腕兒上的鐲子已經是不見了,這話兒剛說到正點兒上,關鍵時候居然掉了鏈子,我心裏那個急啊,張嘴就罵,“你個老王八蛋,給我滾出來,滾出來,你他媽誤了老子的正事兒!”


    這時候,一聲冷颼颼的笑聲,“嘿嘿嘿.....小兔崽子,這剛讓你見了麵兒就罵老子王八蛋,娘的,果然是個沒良心的東西!你不讓我老子痛快了,你他娘的還想痛快啊,嘿嘿....愛咋地咋地吧,讓我不痛快了,老子也讓你一口氣兒喘半截兒,嘿嘿,自己好好尋思尋思吧,認了咱們一切好說,不認啊...咱們就這麽耗著吧,哈哈!”


    那聲音也不知道到底從哪個方向過來的,隻感覺四麵八方都是那陰慘慘的笑聲,我爬起身子,轉了兩圈兒,扯著嗓子就是一頓大喊,”喂,你迴來啊...給我迴來,我有急事,算我求你了,你迴來啊!”


    幾聲沒有迴應,我憋得一肚子的火氣再也忍不住了,張嘴就是一陣大罵,“你個老混蛋,拿老子鐲子,我咒你生兒子沒屁眼兒,還他娘的讓我認你師傅,我呸,我就是認了王八也不認你個老混蛋!”


    一聽我媽罵,那冷颼颼的忽然冒出來句,“別咒我兒子了,咱沒兒子不怕,你認王八當師傅...嘿嘿,老子現在就是王八,你認啊,你他娘的倒是認啊!”


    “小兔崽子,好好晾你幾天,等你啥時候想明白了,老子再來會會你個小王八蛋,哈哈!”


    “趕緊往迴跑吧,火車可是要走咯!小王八蛋,咱們再見了!”


    我又氣又惱,又是哭笑不得,差點兒就咬碎了一嘴的板牙,這那是個老古怪,就他娘是個老混蛋,老瘋子,軟硬不出,柴米不進,我還就納悶了,你說我家老爺子那麽個和氣的人,怎麽就認識這個麽個老混蛋呢!


    這時候,那火車聲真的響了幾下,我當下心裏一驚,“娘的,火車.....”


    我撒腿就朝著火車站跑,老遠就瞅見陳漢彪在那門口堵著不讓關門,那個盧旭慶也趕緊著給我招手,這時候,我還真拿出當初百米衝刺速度飆過去了,這一頭紮進了火車裏,沒幾秒那火車就給開動了,那叫一個險啊!


    陳漢彪一個勁兒的問我,“你倒是幹嘛去了,一下火車也沒見你找錢,直接就往那邊兒跑,你倒是竄什麽竄啊,不讓人省心的東西!”


    我喘著粗氣趕緊著解釋,“遇見了熟人...過去...過去說了會兒話兒!”


    這時候盧旭慶伸手遞給我一迭錢,“兄弟,你那錢啊....到了外麵就放了搶啦,我呀...也就給你追迴來這麽點兒,你收著吧!”


    我望著盧旭慶,心裏除了感激就隻剩感激了,一次為我挺身而出,兩次為我追迴了錢,這萍水相逢,遇見這麽個人,我心想著....這丟錢丟的也值了。呆每吉技。


    一說起錢來,陳漢彪就給閉了嘴,這憨子下車就知道出氣打人了,把那個拿錢的小子差點兒給打死了,還別說,那人和那幾個找事兒的還就是一夥的,不過啊....這事兒一暴露了,那幾個也是趕緊撒丫子的給跑了。


    這說來患難見真情,這一患難,也是出交情,也就因為這事兒,我跟那盧旭慶夫妻倆關係直接就近了好多,張嘴就開始稱兄道弟的了,這三言兩語說起來,那盧旭慶才說,他其實是個退伍的軍人,今年剛退伍,本來在一個小地方的派出所裏幹事兒,就因為這性子太直,得罪了人,這才被攆走的,其實說來這得罪的也值當,因為啊....這為的就是他身邊兒懷裏的人。


    這盧旭慶說話可是一點兒不藏著掖著,反倒是感覺她這沒過門的媳婦倒是說話不多,時不時我感覺她還給盧旭慶使個眼色什麽的,說來,這出門在外,防人之心確實是不可無,他媳婦這樣...我也能理解,畢竟,咱們才認識一天不到。


    不過這說著說著,也就好了許多,我也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不過這去柳州的目的卻是沒怎麽說,這事兒本來就邪乎,說出去恐怕一般人也不信,還是少說為妙。


    這一通事兒鬧了大半宿,忙活來忙活去的,也都累了,這時候也到了三四點鍾,車上的人一般都還睡著呢,我們也不好意思在說話了,寒暄了幾句,也就各自睡去了。


    我靠在座位上,腦子裏昏昏沉沉的想著這些事兒,一來是那個老古怪,這磕頭認師傅的事兒,現在絕對是沒商量,可就因為如此,那玉鐲子恐怕現在也拿不到手,還有最後小花旦兒那眼神兒,我感覺很不好,一開始她沒把這事兒放心上,可我一提醒....看她的臉色驟然就變了,這事兒絕不是那些小雜毛的小事兒。


    第八十四章火車出事了


    幸好我今天還是給她提了個醒,不管怎麽說....讓她也有個防備,不過想來。我還是盡快趕到柳州,這事宜早不宜遲,咱們得盡快辦了。


    我閉上眼趕緊著睡覺,這鐲子丟了的事兒已經是告訴她了,我這又出了村子,如此一來,她應該能主動聯係到我了,一想到這,我趕緊著閉上眼睡覺。


    也許是心裏有這個盼頭兒。這閉上眼沒一會我就給睡了過去,可是這一睡過去,還就真睡著了,等我一覺醒過來,天色已經是大亮了,我摸了摸臉,不自覺的又是哆嗦了一下,“為啥....我又沒做夢!”


    我心裏這次真是涼了幾分,當初自我安慰的話不攻自破,這事兒.....恐怕不像我想的那麽簡單了。


    我這一句話把陳漢彪給說懵了,“咋啦。沒做夢咋啦,很怪嗎?”


    我瞅著陳漢彪眨了幾下眼,趕緊著搖頭,“沒..沒事...沒什麽事兒。我睡懵了!”


    有些事我不是瞞他。而是我怕解釋不清楚,反倒是他這直性子一抖摟。弄得怕是人盡皆知了,這有些事兒能不讓他操這份心,還是少說的好。


    這大半天的工夫,我們也就沒事嘮嘮嗑。哨哨閑天,跟這盧旭慶夫妻熟悉了,這天南海北的話也就說的開了,其實想起當初坐火車迴家的一路奔波,和現在一樣,白天的時光總是最珍貴,也總是最短暫的。呆剛陣號。


    眼看著也就日落西山了,這期間,我時不時的也睡會,其實也就是碰著機會去找小花旦兒他們,可是我這來來迴迴睡了有七八次,悲催的是,還就一次都沒入過那老宅子。


    我這心裏是越來越煩躁了,現在看來,沒了那副鐲子,我還真入不了夢了,說來我這不是已經出了村子了嗎,這為啥還是入不了夢呢,我尋思著,這問題到底是出在了我身上還是在那小花旦兒身上,我惦記著,趕緊找個機會再借一迴鐲子,很多事兒我都沒來得及問清楚,這懸在心裏的事兒,撓的心癢癢。


    說來那個老古怪,我也就無語了,我真想說一句,你到底看上了我那,我改還不行嗎?這就像被條瘋狗給盯上了似的,瞅著我咬上了這一嘴可就不撒口了。


    思前想後的一頓亂事兒,我腦子像是炸開了鍋,亂糟糟的,索性我吃點兒喝點兒,閉上眼就接著睡。


    這一覺睡得時間可是不短,我模模糊糊的聽到耳邊亂糟糟的一片喧嘩,這時候盧旭慶叫醒了我,“九斤,趕緊醒醒,這火車遇上事兒了!”


    我一聽見火車遇事兒了,騰地一下就給精神了,“啥,火車遇事兒了,老哥,你趕緊說說,這到底是怎麽了!”


    盧旭慶還沒來得及說,後麵拿著喇叭的乘務員就開始吆喝,說是前麵的車軌發生故障,現在情況不明,火車會在這暫時停止,我聽就給傻了眼,上次迴家的時候遇上了事兒,這次迴去怎麽就又給遇上事兒了,我這不僅僅是命裏招邪了,這已經是命裏招晦氣了。


    火車上也是一片騷亂,乘務員一邊安撫著,一邊解釋,都是官方模式化的術語,我也懶得聽了,反正是走不了了,這事兒...恐怕麻煩了。


    我趕緊問那個乘務員,這火車到底什麽時候能走,那乘務員也是搖頭說不清楚,因為前方的車軌好像是出了點兒問題,這什麽時候能修好也不敢說。


    我聽著也就無語了,火車軌道出問題,這出一迴遠門,怎麽什麽稀罕事兒都能遇上了,這說來修個軌道,少說也得磨蹭一天,我這心急如焚的,真有點兒是等不了了。


    火車裏的人也開始埋怨,說什麽都是有急事的,這一耽誤了可是要壞事兒的,有幾個心急的,當下就要下火車走,這時候正好也不晚,晚上八點多鍾,估計著往前走走,還能到了附近的城裏,找個別的交通工具還能趕得上。


    聽這些人這麽一說,我心裏也心動了,在這耗著可不知道要耗到什麽時候,我不敢耗,也耗不起,我趕緊著和陳漢彪一說,陳漢彪當下就應了,這事有輕重緩急,該著急的時候就得利索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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