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聲敲鑼聲,亮堂的聲兒震得耳朵嗡嗡響,門外麵一陣嘈雜,一聲老破鑼似的吆喝聲,“狗日的邪祟子......勾了過路的一個生瓜娃子,也他娘的不怕遭了報應!”


    外麵敲鑼打鼓,咿呀彈唱的聲音忽然變得雜亂不堪,但三聲銅鑼,卻硬生生把的那團子雜音給壓了下去。


    “九斤娃子....咬破了舌尖兒,她要敢動你,就噴他娘的她一臉純陽血!”


    兩扇門咚咚得響,新娘子忽然皺起了眉頭,臉色忽然就變得煞白,一雙杏花兒眼竟然變得漆黑,黑洞洞的兩個窟窿,看不見絲毫的眼白,本來俏生生的姑娘,眨眼間的工夫變得猙獰可怖。


    第七章睡進紅棺材


    我瞬間就嚇破了膽,一咬牙咬在了舌尖兒上,這猛地一招唿,沒個準頭,差點兒就他娘的咬舌自盡了,不過那一瞬間的疼,我忽然感覺我醒了似的,這是夢,對這就是夢,他娘的入了這夢,差點就來了一睡不起了。


    ”哇哇哇....哇哇...娘...娘“


    門口忽然一聲小孩兒的啼哭聲,是那個紅肚兜的小娃娃,老瘸子扯著嗓子,”丫頭....這孩兒可在我手裏呢,你別亂來,放了那個小子。”


    “你別動他...你敢傷了他!我就.....”


    欲言又止...一瞬間那雙漆黑的瞳孔對準了我,我感覺整間屋子裏的空氣瞬間冷了許多,渾身汗毛刺蝟似的炸了起來,涼嗖嗖的風都瞄準了我似的。


    ”丫頭,放了那個小子,這小子是個好心眼兒,帶走了他可是會遭報應的!”


    “報應.....有報應嗎?“新娘子笑了,”有報應的話...留在這的就不會是我們了,這就是報應嗎?“


    ”丫頭,都是苦命的人...你又何必把這苦命的事兒再延續下去呢,收了手吧,什麽時候算個了解呢!“


    新娘子沒有說話,屋子裏的氣氛冰冷到了極點,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摸不透。可這女鬼的心.....我都不敢琢磨。


    我緊盯著黑漆漆的那雙眼,四目相視,不敢動,也不能動,整個身體好像被釘在了這一樣,一身大紅色的新郎禮服,就像是個一個大麻袋把我捆在這,任憑著人家宰割,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想不到....老子居然也成了砧板上的肉。


    新娘子臉色平靜的令人發冷,眼瞳裏漸漸地有了幾分眼白,眼角上淅瀝瀝的一絲濕潤,那種冰冷的感覺忽然間變了,變得不是那麽滲人,但卻依舊是帶著**的涼意,甚至帶著幾分悲愴的淒涼感,都是苦命的人....隻是不知道這新娘子當初經曆過什麽苦命的事兒。


    發愣的一瞬間,不知不覺嘴裏含著的舌尖兒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我不知道,我這雙眼什麽時候染上了迎風流淚的毛病,這不大點兒的工夫,兩滴眼淚順著臉頰溜進了嘴裏,鹹鹹的,澀澀的,混著舌尖血的腥氣,我竟然哭了。


    新娘子愣了不知道多久,我感覺時間就像是停頓這這一刻似的,但卻又感覺異常的漫長,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新娘子忽然掀起一絲淡淡的笑,笑的很平淡,淡然的就像是當初看到在大學裏看到前女友第一眼一樣,清純的如同一朵綻開的雛菊.....


    哐當....門開了。


    不...應該是我我醒了。


    我睜開了,眼前一整枯樹皮似的老臉正對著我,老瘸子緊皺著眉頭,望著他眼神裏的意思,真像是要一把掐死我似的。


    ”瓜娃子....讓你走你不走,現在啊,恐怕你就是哭爹喊娘的想走,都走不了了!“


    老瘸子歎了口氣,慢慢的扭過了頭。


    我四周一張望,這不對啊,這不是我那小屋子,一起身低頭一看,我頓時就傻了眼,這的確不是我的小屋子,這他娘的分明是一口大紅漆的棺材。


    我忽然感覺脫力似的,一時間竟然有點兒提不上氣來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莫名其妙的做了一個夢,醒來的時候居然睡進了棺材裏。


    ”大...大爺..這,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我磕磕絆絆的問了一句,感覺舌頭都開始打結了。


    老瘸子砸吧了一口煙,指了指我身邊,”你自己問她吧!“


    ”問她?“我一扭頭,就在我棺材右邊兒,一口一模一樣的大紅棺材放在一旁,上麵的棺材鋪蓋封得死死的,上麵看上去斑駁的刻印像是什麽符篆,這裏麵封的....難道就是那個新娘子。


    大紅棺材的旁邊還有一個小點兒的紅棺材,想起剛才夢裏的那個小娃娃,莫非...莫非裏麵裝的就是他。


    整個正廳裏空蕩蕩的,房頂朝天露著個大口子,白森森的月光映進屋子裏,我目瞪口呆的望著周圍的一切....大厚的木頭板兒死死地封住了這間屋子,門上,窗戶上,牆上,甚至於就連房頂都被封了七八成,要不是我腳下一劃滾了進來,這屋子,恐怕連隻蒼蠅都逃不出去,這哪是屋子....這分明就是個籠子。


    老瘸子背對著我抽著煙,我看不見他的臉色,但就憑感覺也能估摸出個大概,老瘸子恐怕吃了我的心都有了。


    “大爺,這事兒....還有得救嗎?”我念叨了一句,心裏七上八下的哆嗦著。


    老瘸子沒有迴話,愣在那愣了足足有一分多鍾,扭過頭來對著搖搖頭,“盡人事...聽天命吧!”


    聽到老瘸子這句話,我心裏的那股子害怕勁兒忽然就淡了,聽這意思,不是沒救,但看這老瘸子恐怕也是沒什麽把握,到了這節骨眼兒上,我心裏反而是踏實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人逼到了這份上,心裏忽然就敞開了。


    “走吧,娃子,咱們先出去,有些話啊,我得先給你說上兩句!”


    老瘸子拿著煙杆在鞋上敲了兩下,扭頭走到門口那一排厚木板子前麵,枯樹枝似的雙手忽然猛地一扒拉,我眼珠子都快流出來了,他娘的....他居然把門口的幾塊木板子給拔下來了,那可是十厘米厚的實木啊。


    稀裏嘩啦的一團亂糟糟,老瘸子執拗一聲開了門,一片灰塵落得滿地,這老宅子的正廳被封了不知道多少個年頭,今天...居然他娘的因為我重見天日了。


    老瘸子率先出了門,我緊跟著老瘸子後麵,到了門口的時候,我不自覺地迴頭望了一眼,那猩紅的紅棺材正對著我,棺材上麵恍然綻出一張笑臉兒,模糊的看不出個模樣,但我知道,她應該就是那個新娘子,一瞬之間,恍然而逝。


    老瘸子直接進了我的屋子,一進門就愣在了門口,兩眼盯著銅鏡子上麵的紅蓋頭,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半晌,老瘸子深歎了一口氣,“娃子,這紅蓋頭....你是從哪弄來的!”


    我知道到了這節骨眼兒上,不能再瞞什麽了,從床底下摸出來那個木匣子,又從貼身的口袋裏摸出兩個玉鐲子和首飾珠花,床底下有這紅木匣子的事,我也一五一十的跟老瘸子說清楚了,老瘸子聽著我說的話,臉色卻是越來越沉,到了最後,拿著煙鍋子的右手竟然哆嗦了兩下。


    “哎,這都是命啊,怨不得誰,也說不得誰啊!”老瘸子咬著牙念叨著,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也插不上嘴,老瘸子望著我,眼神兒裏的神韻我看不懂,但我卻感覺得出,這不是什麽好事。


    “大爺...這事...都怨我,都是我貪財,都是我財迷心竅了!”我由衷的說了句,現在我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但有些事,終究是挽不迴來,這世界上也買不著後悔的藥。


    老瘸子哆嗦著右手點著了煙鍋,“娃子....這事兒啊,其實也怨不得你,有些事兒,其實本來就說不清誰對還是誰錯,這都是命,時也,運也,命也,這都是跳不出去的圈圈兒,跑不了你,也逃不了我!”


    老瘸子這些話說的雲山霧罩的,我一時間有點兒懵了,我又問了句,”那大爺....我這命,是不是就真要壓在這了,你告訴我個實話兒,我心裏也好有個準備!“


    第八章程家老爺子


    “準備什麽?準備洗涮幹淨了,睡進大紅棺材裏的活埋啊!”老瘸子瞅著我,我不自覺得搖搖頭,但想說什麽,卻又無從談起,我想怎麽樣,又能怎麽樣?


    老瘸子砸吧砸吧的抽著煙,我就陪著他站在門口,看他眼珠子直直的愣在那,我不知道他是走神兒了還是在想法子,不過現在我隻能等,除了等,我也沒其他的辦法。


    過了幾分鍾,老瘸子泱泱的點了點腦袋,”其實,這事兒也不是解不開,不過我老頭子是沒這本事,娃子,有些事啊,外人其實是不應該知道的,但如今你都成了那鬼丫頭的女婿了,那丫頭的身世,得讓你知道點兒了!“


    ”女婿?“我問了一句。


    ”對啊,你們都正經的拜了堂,進了洞房,你覺得還走得了嗎?實話告訴你吧,即便你走出了這大宅子裏,你也擺脫不了那鬼丫頭,那一對玉鐲子你以為你是白收的啊,那可是套住你這雙手的手銬子,跑到天邊兒上你都脫不了這副銬子!“


    老瘸子拿著煙鍋子指著我,眯著的小眼兒這時候瞪得跟銅鈴兒似的,我點頭應了一聲,老瘸子歎著氣來了句,“娃子,這老宅子的事兒啊,有些年頭了,說起來比我老頭子的年歲都大了。“


    ”這其中的蹊蹺,我也隻知道個大概,要說起那個鬼丫頭,這得要問問棺材鋪子程小子他老爹了!“


    老瘸子把煙鍋子戳在後腰帶上,“天亮了,娃子,咱們走吧,去棺材鋪子裏問道問道,這事兒啊,可都是他們一家惹下的禍害!”


    老瘸子起身出了門,我緊隨其後,這時候天剛蒙蒙亮,昏蒙蒙的天漏出幾縷朝霞,我瞅著天邊兒剛露頭的太陽,心裏苦笑,“今天能看到一次日出,不知道明天的這個時候還有沒有這個機會?”


    路過正廳的時候,正廳斜斜扭扭的開著半扇門,昏暗的屋子裏顯得三口紅棺材異常的刺眼,我瞅了一眼裏麵的大紅棺材,朦朦朧朧的感覺正中間的棺材上,一道模糊的人影在望著我,我說不上怕,但那種感覺異常的詭異,尤其是旁邊兒的敞口棺材,她身邊的空棺材,就是我昨晚的新婚房。


    ”娃子,別看了,她出不來的,這不光是救你,也是為了這個苦命的鬼丫頭!“老瘸子扭頭說了句,我應了聲隨著老瘸子出了老宅子。


    老宅子離著城裏距離不近,等我們兩個到了城裏,太陽已經是升的老高了,暖洋洋的太陽底下,我感覺心裏踏實多了,但看到老瘸子陰沉的臉色,那股堵在心口裏的感覺已經是不上不下。


    “大爺,你...你為啥子幫我啊!”我隨口問了一句,我知道老瘸子不是平常人,就憑他從棺材裏把我弄出來,一手扒開了正廳的門,看得出,老瘸子是個高人,但他為啥子幫我,就憑我是個好心的娃兒?


    老瘸子一愣,步子忽然停了一下,頓了一下應道,“為啥子?這事兒還非要我說出個理由嗎?”


    我沒想到他這樣迴答,一時間支支吾吾說不出話,老瘸子瞅著我,“娃子,別問那麽多了,有些事你不需要明白,現在....你也明白不了!”


    “走吧,現在,咱們還是先想法子保住你這條命吧!”說話的工夫,我們已經到了棺材鋪的門口,這一條街棺材鋪子有幾個,都是賺的死人錢,所以平時的時候,這條街上人來往的不多,畢竟給死人的東西,這晦氣是難免的。


    一進門,老瘸子把煙鍋子對著門口的台櫃一敲,砰地一聲,平地裏的一聲驚雷似的,忙碌的夥計們瞬間都愣住了,“讓程小子給我出來,我老頭子找他磨叨磨叨!”


    一口程小子,店裏的夥計都懵了半天,都知道程家老板和這老瘸子的關係不淺,可這一句程小子,這不是說明了,這老瘸子還是程家老板的長輩嘛!


    一個個瞅著門口木頭樁子似的愣著我,看他們的臉色我就知道,他們一定是認為我得罪了這老瘸子,要讓程老板把我轟走了,可是啊.....我倒是想著走呢,關鍵是這沾上了晦氣事兒,想走都難啊,想起老瘸子開始勸我的話,我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


    不大點兒的工夫,程家老板從後院裏就出來了,一瞅見老瘸子一句話更是讓人們吃了一驚,“哎呦,魯老叔,你怎麽有工夫到我這鋪子裏來了!”


    “老叔,”這一聲老叔可是證明了老瘸子的身份,店裏的夥計們瞅了我一眼,一個個的低下了頭,這老瘸子,可不是他們能招惹的起的。


    老瘸子橫了程老板一眼,“走吧,咱們去後邊說,我是來找你爹的!“


    程老板臉色瞬間就變了,”找我爹,老叔,你這...你這又不是不知道,我老爹他...有什麽事兒,要不您就跟我....“


    ”別跟我墨跡了,你小子成事的辦不了,壞事的全都扣你腦子上了,趕緊著帶路吧,誤了事,可別怪你老叔我不講情麵!“老瘸子怒眉一橫,本來老樹皮的似的老臉居然橫出了那麽三分的霸氣,不虧他說早些年走南闖北的,到了這年歲,這當年的氣魄都能抖出三分來。


    程老板臉色當時就蔫了,哈著腰在前麵帶路,老瘸子往後瞅了我一眼,徑直的朝著後院裏走,我緊跟著,剛到了門口程老板就叫住了我,”嘿,你小子往哪去啊,這是你該去的地兒嗎?“


    “他不去還是你去啊,今天這事就是為了他來的,你帶完了路,該幹什麽幹什麽去!”老瘸子一把拉住我的手,粗糙的大手一手的老繭,摸上去硬邦邦的,像個老鷹爪子似的拽著我進去了。


    後院裏有著門戶,一個二層的小樓,在這棺材鋪子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怪異,老瘸子跟著程老板往裏走,到了最裏麵的房子前,程老板指了指門口,“老叔,您進去吧,有事您招唿我聲,這病拖了這麽些年,估計他....是拖不過這個坎兒了!


    老瘸子愣了一會,點了點腦袋,”這個我清楚,早死早投胎,過不了這個坎兒不怕,怕的是.....他老東西陷在這個坎兒裏了!“


    程老板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後退了下去,正前麵一所老式的房子,乍一看上去跟老宅子裏的西房偏房有那麽幾分相似,老瘸子吱扭一聲開了門,”程老爺子,我老頭兒來看你來了!“


    門半開著,我抬起腿剛要邁進去,一抬頭忽然讓我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屋子正前麵一張古樸的太師椅,那個所謂的程老爺子正坐在太師椅上,凹陷的雙眼就像兩個黑窟窿,一張臉上幾乎也沒個二兩肉,整個人都快瘦成了肉幹兒,這哪還是人啊,分明就是個骨頭架子。


    程老爺子愣在那,木訥的眼神慢悠悠的朝老瘸子望過去,動作僵硬的都有點兒機械化,


    顫巍巍一張嘴,“老...老兄弟,你...你怎麽來了!”


    “我過來瞅你一眼,順便說點兒事兒!”老瘸子點頭說了句。


    程老爺子嘴角顫著,“老兄弟..你說...說什麽!”


    老瘸子苦澀澀的笑了,搖著腦袋,“哎,這一輩子,走到這一步,你其實早就該走了,可就這事兒......你可又走不得啊!”


    程老爺子一臉苦笑,他可能聽不清老瘸子說的話,但我看得出,他一定懂得了老瘸子的意思,這一臉苦笑裏麵,包含著太多的東西。


    第九章祖上的孽


    “我也就不廢話了,我就是過來說一聲,老宅子裏的局....給破了!”老瘸子笑眯眯對著程老爺子,兩個老家夥對視著,一個個臉色都是平靜的令人發指,這屁大點兒的工夫,我感覺整個屋子裏的空氣直接冷了好幾度,氣氛詭異就像進了見鬼屋。


    ”破了.....“


    ”破了就破了吧,早就料到這麽一天了,造的孽,遲早是要有人還的!“程老爺子瞬間像是變了一個人,說不出的感覺,就像迴光返照的垂死之人,強提起來了一口氣。


    程老爺子喘了口粗氣,“老兄弟,這事兒,該怎麽辦你就直說吧,我這一把老骨頭,往哪扔都行,但我們老程家就剩那麽個獨苗苗了,老兄弟,能不能幫我們留下個根兒啊!”


    老瘸子沒有說話,眼神兒不自覺的瞄了我一眼,程老爺子眼神兒上瞟,直勾勾的望著我,“你說.....是他!”


    “老兄弟啊,跟我你還打什麽幌子啊,有些事兒我明著說出來就不好聽了,你知我知就夠了!”老瘸子皺著眉角兒,“咱們就直說了吧,這個娃子我保下了,誰的命都是命,誰遭了孽可都是要還的!”


    程老爺子眼神也變得銳利了幾分,望著老瘸子愣了幾秒,忽然搖搖頭輕笑,“知道就知道,我也知道瞞不了你什麽!”


    我老了,黃土都埋到脖頸上了,到了現在,我什麽都不怕,就怕斷了我們這一代的種兒!”


    “我知道,我也曉得,這個我說不了什麽,但我就想說一句,誰的種都是命,更何況.......“老瘸子咂了一口煙,樹皮似的老臉皺的帶著幾分猙獰,一句話到了嘴邊硬生生是咽了下去,我沒見過老瘸子這種臉色,即便是在那紅棺材麵前也沒見過,但我感覺得到,這兩個老東西說的不是什麽好事,而且.....這事兒的根結還就綁上了我。


    我聽不懂這兩位猜的什麽啞謎,但我知道,老瘸子是在幫我,望著那骷髏似的程老爺子,我更感覺這副老臉猙獰的可怕,這老宅子裏的事兒,恐怕是沒那麽簡單。


    程老爺子對著笑了笑,弄得跟鬼哭似的,”小子,你出去待會,我跟我這老兄弟說些知心的話兒,你看行不!“


    我抬頭望了老瘸子一眼,老瘸子微點了點頭,這意思是讓我出去,有些挑明的話是不能入我耳朵的。


    我出了門,站在門口一時間茫然無措,我莫名其妙的進了老宅子,莫名其妙的睡進了棺材裏,不是我想多了,這事兒太邪乎,也太湊巧了,為什麽是我,我這又招誰惹誰了啊!


    我杵在門口,屋子裏靜悄悄的,一丁點兒的聲音也聽不見,不知道是這屋子隔音好,還是這兩個老家夥故意為之,老瘸子和程老爺子剛才的話說的雲山霧罩,我絞盡了腦汁也想不出格所以然來,索性,我也不再多想什麽。


    這時候,我抬頭瞅見門口的程老板朝著我招手,我小跑過去,程老板瞅著我,臉色著實不怎麽好看,張嘴問了句,“九斤兄弟,這老宅子裏.....你是不是犯了什麽忌諱啊!”


    “忌諱...”我懵了一下,點了點頭,說實在的,我這也算是犯了人家的忌諱,但這事兒也確實是不能怪我。


    程老板點了點頭,“九斤兄弟,這事弄得大嗎?我那老叔能不能幫你擺平了!”


    “大....”我應了一聲,“那位大爺說了,盡人事聽天命,這事兒....他也沒什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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