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別哭,快完了,就快完了。”


    在我的注視下,溥儀站在龍椅的前麵,良久後他四下張望了一眼,見沒有人來,便在龍椅上麵坐了下來。


    空空蕩蕩的太和殿,溥儀開口說道:“哎。這龍椅真的不好坐啊,還是家裏的木椅好坐多了!”說完,溥儀從龍椅上麵站了起來,伸出手將自己口袋之中的那個東西拿了出來。當我看那個東西的時候,心髒快速的跳動了起來。


    溥儀拿出來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明黃色的聖旨。我看到溥儀不知道從哪裏弄出來了一個玄黑色的匣子,將那明黃色的聖旨放了進去,接著我便看到溥儀將那黑匣子放到了龍椅的下麵。


    隻見溥儀靜靜的望著龍椅下麵的黑匣子,開口說道:“從世宗登基後,在我大清朝曆代皇帝臨死前,都會讓人在乾清宮正大光明的牌匾後麵取出‘傳位詔書’,他們隻知道秘密立儲的規矩是先祖雍正定的,卻不知道其實清朝的每一個皇帝都在按照雍正先祖的計劃行事著!”


    清朝的每一位皇帝都在按照雍正的計劃行事?我聽到這裏,臉上滿是驚訝之色,不知道溥儀在說什麽。


    “嗬嗬,世宗啊世宗。都說楊民楊是你們那個時代的第一術師,我看楊民楊和世宗你比,差遠了啊!”


    溥儀口中說的世宗便是清世宗愛新覺羅胤禛,也就是以後的雍正皇帝了。說到這裏,溥儀沉默了很長的時間,突然說:“可是世宗……我還是覺得我現在生活的這個社會要比我們大清朝要好多了,這個詔令,我不能幫你保守下去了!我現在把詔令放在龍椅後麵,以後是國家發現了也好,還是遊客拿去了也罷,總之就不關我溥儀的事了!”


    溥儀說完這番話後,轉身就朝著身後走了出去,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了我的麵前,我正準備走出去拿那黑色的匣子。


    就在這個時候。昏暗的太和殿之中又出了一個影子。看到那個影子後,我再一次迴到了柱子的後麵。


    也就是在那個影子出現的時候,我聞到了空中有一陣腥臭味,就像是死魚的味道一樣。


    聞到了空氣之中的腥臭味,我知道,是哪個侗魚要來了,我轉頭朝陳景皓看了過去,陳景皓也正緊緊的盯著門外的那個黑影。


    很快,那個黑影走了進來,當我看清楚了那個黑影後,不由的倒吸了一個涼氣。隻見那黑影魚頭人身。完完全全是一個怪物。魚人的腦袋上布滿著可怖的魚鱗,嘴巴也嘟了起來,特別是它的眼睛十分的嚇人,他行走的姿勢卻和人沒有多大的區別,除了擺動的浮動有一些大外。


    陳景皓朝我看了過來,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見,問我現在要不要衝出去。我伸出手示意陳景皓在等等。


    那魚人走到了龍椅的下麵,那鼻子一動一動著,像是在尋找著什麽東西一樣,接著很快,他的目光便鎖定在了我放在,龍椅背後的“蚯蚓草”上。


    我朝陳景皓看了過去,不用我多說什麽,陳景皓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侗魚看到了龍椅後麵的蚯蚓草,於是快速的走了過去,背對著我們將蚯蚓草給撿了起來。


    “上!!”


    我看到陳景皓掏出了一根紅繩子,朝我扔了過來,我抓住了繩子的一端,兩個人拉找繩子就朝著那魚人衝了過去。


    那侗魚聽到響動後,驚愕的轉頭朝著我和陳景皓看了過來,迎接他的便是我們手中的紅繩,因為上次在火車上,抓女鬼蘇歆的時候有了一定的經驗,這一次我們抓侗魚的時候,無論是配合方麵還是業務能力方麵都比之前要嫻熟多了。


    侗魚除了有逆流時空的能力之外,其他的能力倒不是怎麽的吐出,此刻他被我們的身子纏繞住了之後,拚命的在掙紮著,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他在掙紮的同時,發出了陣陣刺耳的怪叫聲,聽的我渾身上下都十分的不舒服。


    很快,我們就將侗魚給綁住了,隻是我的心中隱隱的覺得哪裏不對勁,雖然說侗魚在別的方麵不怎麽強,但是這麽輕易的就被我們給抓住了,這未免還是有些太簡單了點吧?


    我看到陳景皓拍了拍手,走到了那龍椅的後麵,朝我看了過來。陳景皓朝我看來的時候,他的嘴角翹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他好端端的笑什麽?看到陳景皓臉上的笑容,我的臉上滿是疑惑之色,心中也十分的不解。低爪乒技。


    就在我剛剛開口要問陳景皓拿幹嘛要拿拿黑匣子的時候,陳景皓拔腿就朝著前麵快速的跑了出去,跑出了太和殿。


    “臥槽!耗子,你他媽的迴來,你要跑去哪裏!”


    “葉城,你他媽的有病啊,把我綁住幹嘛!”就在我衝著陳景皓大聲的叫著的時候,在我的耳邊響起了陳景皓憤怒的喊叫聲,我反應過來之後,轉頭朝著聲音前麵看了過去,隻見被捆在紅繩之中的人卻意外的變成了陳景皓。


    我愣了一下,剛剛明明是陳景皓扔給我繩子,我們兩個人一起捆綁侗魚的啊,怎麽現在卻又變成了陳景皓被捆住了呢?


    “媽蛋啊,葉城,你是不是豬,你剛剛一直在和侗魚用繩子捆我,我怎麽叫你你都不聽!還不快把我鬆開了,在不鬆開我的話,真的就要到天黑了!”陳景皓見我還在原地發呆,在也忍不住了,衝找我大聲的喊道。


    我反應過來後,趕緊幫陳景皓將紅繩子給鬆了開來,陳景皓抱怨的說道:“葉城,你是中了什麽邪?那侗魚將那黑匣子都偷走,跑掉了!”


    我說:“怎麽迴事?剛剛明明是你將紅繩子扔給我,我和你一起綁侗魚的啊,現在怎麽變成你被我給綁住了?”


    陳景皓深深的歎息了一聲,說道:“哎!不是和你說了嗎,侗魚族最擅長的兩種術法就是穿越時空和易容術了,這種易容術不僅僅是給自己易容,也可以給別人易容!”


    “也就是說,剛剛侗魚將你變成了他的樣子,他變成了你的樣子?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跑掉了?”我驚訝的開口說道。


    陳景皓將紅繩子給收進了符咒之中,一臉怒我不爭的樣子看著我,說:“現在我們打草驚魚了,再想要把他找出來就沒有那麽的容易了!”


    外麵的天空越來越黯了下來,難道我們真的要被永遠的封印在跳轉的時光之中了嗎?想到這裏,我全身不由的就打了一個冷顫。


    “咦……這是什麽東西?”就在我這麽想著的時候,陳景皓的聲音響了起來。


    第295章真假陳景皓


    聽到陳景皓的話後,我低頭朝著地板上看了過去,隻見在地板上有著一片片魚鱗,陳景皓看到魚鱗後,臉上閃過了一絲驚喜之色,彎腰就將魚鱗給撿了起來。


    陳景皓說道:“那魚人應該也受了點傷。走!”說完,陳景皓從符咒之中掏出了羅盤,將那魚鱗放在了羅盤上麵,口中念念有詞,接著我便看到那魚鱗化成了一道白煙消失在了羅盤之中。隨著魚鱗消失之後,羅盤上麵的指針也開始轉動了起來,指向了太和殿後麵。


    “那侗魚在牆壁裏麵?”我順著指針指向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指針指著的地方,正是一堵牆壁。


    陳景皓白了我一眼,說:“你是不是傻,侗魚怎麽可能藏在牆壁的後麵。肯定是在太和殿的後麵!”


    說完之後,陳景皓沒有任何的猶豫,端著手中的羅盤就出了宮殿。我跟在陳景皓的身後,一起跑出了宮殿。


    故宮有前三殿和後三殿,我們跑過了前三殿之後,便來到了後三殿,陳景皓靜靜的看著手中的羅盤,良久之後,我便聽到陳景皓開口說道:“那個魚人,可能在乾清宮!”


    乾清宮從明朝開始一直到清朝康熙年間,都是皇帝的寢宮。到了雍正的時候,雍正不知道什麽原因,第一個搬出了乾清宮,住到了乾清宮邊上的養心殿去了。


    等我們來到乾清宮前麵的時候,天空已經完全的黯淡了下來,也正是隨著天空完全黯淡了下來。我隱隱的聽到從紫禁城的四麵八方,傳來了女人的哭喊聲。


    我和陳景皓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心中的害怕,其實我們害怕的倒不是紫禁城之中的鬼。我們害怕的是現在已經到了晚上,我們還能不能從這時光長河之中逃跑出去?


    陳景皓說過,在天黑之前要是找不到那個侗魚的話,我們很有可能就會永遠的被封印在時光長河之中,現在天已經黑了下來,我們是不是已經失去了逃跑的機會?這是我這些天來,遇到的最大的困難了,要是真的逃不出去的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橙子,你說我們現在處在的這個時空是不是又變換了?”在侗魚的施法之下,時空變得十分的頻繁,但是我們卻絲毫察覺不到。


    黑漆漆的夜空,在乾清宮之中。燭光輕輕的晃動著。奇怪的是,整個偌大的紫禁城,也就隻有乾清宮裏麵亮著燈,別的任何宮殿都沒有亮燈,這不得不說十分的古怪。


    周邊也沒有什麽東西可以證明我們是不是再一次穿越了,隻有乾清宮後麵的樹影輕輕的晃動著,讓我覺得比之前茂密了許多。


    陳景皓看著手中端著的羅盤,開口說道:“那個侗魚在和我們爭鬥的過程之中雖然巧妙的逃脫了,但是他的身上還是受了一些傷的,隻要他沒有從這個時空逃跑掉的話,我們就還有從時空之中逃脫的希望,他現在肯定跑不了多遠,而且這羅盤也告訴我,侗魚就在前麵的乾清宮中!”


    我點了點頭。從口袋之中掏出了一些“斷腸草”和“離魂散”,雖然我現在會一些道家的符咒,還會練鬼陣法,但是遇到普通的小鬼的話,這些好像都沒有“斷腸草”解決問題來的快。


    “走吧,我們去乾清宮裏麵看看!”這個時候,已經退無可退了,我率先的就走入了乾清宮裏麵。


    在乾清宮裏麵也擺放著一個寶座,在寶座的後麵有一個金屏,寶座的東西兩梢間為暖閣,後簷設仙樓。十分的好看。


    我抬頭朝著寶座的上麵看了過去,在寶座的上麵掛著“正大光明”的牌匾。從雍正時期開始,便設立了秘密立儲製度,不再設立太子。清朝皇帝在登基之後,會用一個木匣子裝著即位詔書,放在正大光明的牌匾後,等到皇帝駕崩後,先皇的親信大臣便會將那詔書給取出來。


    乾清宮裏麵總共有兩層,九間房間。進到乾清宮後,我第一感覺就是陰冷無比。


    “葉城……你看!”就在我抬頭看著“正大光明”牌匾的時候,陳景皓低聲的喊道。聽到陳景皓的話後,我低頭朝著陳景皓看著的羅盤看了過去。


    昏暗的燈光下,羅盤上麵的指針快速的打起轉來,接著隻聽“哢哢哢”的聲音響了起來,羅盤冒出陣陣的白煙來,羅盤瞬間就報廢了,和先前我們剛剛進到故宮中的時候,吳言手中的羅盤報廢是一樣的情況。


    “看來那魚人就在這裏麵了!”陳景皓開口說道,“我們不要分開,一個一個找,多了,給你這個!”說著,陳景皓遞了一個花色的鈴鐺到我的麵前,開口說道。


    “這是什麽東西?”接過黃色的鈴鐺,在黃色的鈴鐺上麵,還畫著一個小小的太極圖。


    “侗魚不是擅長易容術嗎,這是鎖魂鈴,我們身上一人掛一個!”說著,陳景皓指向我鈴鐺處的太極圖,說道:“看到那鈴鐺上麵的太極圖沒有?這太極圖是亮著的,說明裏麵有你的靈魂反之我也一樣,要是鈴鐺上麵的太極圖沒亮的話,說明那就是侗魚變的了!”


    陳景皓又給我交代完了一些事情之後,接著便聽到陳景皓開口說道:“葉城,你跟緊一點,不要走的太後了,不然的話那魚人就有機可乘了!”


    我“嗯”了一聲,跟在陳景皓的身後,開始巡視著乾清宮,讓我覺得無比奇怪的是,幾乎在乾清宮的每個房間之中都點著蠟燭,在那房間之中擺放著好幾張床,但是床上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這皇帝的寢宮擺這麽多床幹嘛?難道是夜夜當新郎用的?”我們走過了三間房間,在這三間房間之中,擺放著的床多達十幾張。看到這些床之後,陳景皓不由的就說了出來。


    我白了陳景皓一眼,說:“你是不是傻,就算是夜夜做新郎,一張床就夠了!又不是和床做!”


    陳景皓愣了一下,停了下來,迴頭看向我,說:“又不是和床做?什麽意思?”低爪討血。


    看著陳景皓呆萌呆萌的樣子,我也懶得和陳景皓解釋,直接說道:“和床做遊戲!”


    陳景皓“哦”了一聲,說道:“這古代的皇帝還真奇怪,天天和床做遊戲!”


    我的心中一陣無語,然後我們兩個在乾清宮的一層每個房間都檢查了一變,根本就沒有看到那個侗魚的影子。


    “走,去二樓看看!”陳景皓見一層沒有後,轉頭朝我看了過來,讓我陪他去二層看看。於是我便跟在陳景皓的背後,朝著二層走了過去。


    等我登上木質樓梯一半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下麵有一個人影,正在慌亂的尋找著什麽,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景皓。


    有兩個陳景皓?


    看到這裏,我愣了一下,然後想起陳景皓之前和我說過的話,我下意識的就朝著站在我前麵的陳景皓,他身上掛著的鈴鐺看了過去。


    昏暗的燈光下,那鈴鐺上麵的太極圖也昏暗無比,根本就沒有一點亮度。而我腰間這鈴鐺上麵的太極圖則在黑暗的樓道之中發出了悠悠的光芒。


    “葉城,怎麽了?怎麽不走了?”前麵的陳景皓見我不走了,他的臉上滿是疑惑,開口問道。


    我指向樓梯下麵的那個陳景皓說:“耗子,你看下麵,是那個侗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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