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白逸陽的話,給洪剛複述了一遍,洪剛聽後,說:“鬼王之淚?那可是價值連城的藥材,可驅百邪!但是這個世界上誰都沒有見過鬼王,就算是就到了鬼王,鬼王又怎麽會流淚呢?”說到這裏,洪剛又深深的歎息了一聲,說:“看來樂家這唯一的寶貝心肝,真的是沒救了!”


    這個時候,隻聽許諾說:“沒救了就沒救了唄,這紅濟堂的人本身就不是什麽好人,問他借點天澤阿膠都不肯借,真是活該!”說著,我便看到師姐從口袋之中掏出了一包用銀色的塑料袋包裝好的東西,從那塑料袋中還迴蕩著淡淡的香味。


    聞到這淡淡的香味之後,我愣了一下,說:“師姐,你手中的東西是什麽?怎麽這麽香?”


    許諾的臉上滿是得意之色,說:“天澤阿膠啊,香吧!”


    “你…你什麽時候拿到的天澤阿膠啊?”我驚訝的看著師姐,開口問道。


    許諾得意的說道:“你以為紅濟堂的人真的那麽容易抓住我嗎,我是故意讓他們抓住,然後用蠱在紅濟堂中尋找天澤阿膠的!”


    說話間,我們已經迴到了藥香鋪。一進到藥香鋪,我便看到藥香鋪裏麵淩亂不堪,好像是被人洗劫了一樣。


    而之前躺在藥香鋪裏麵的那幾個弟子的屍體已經不見了,地上的鮮血也被處理了。


    “這是怎麽了?藥香鋪被人洗劫一空了?”許諾拿著手中的天澤香,走進了藥香鋪,臉上滿是好奇之色的開口說道。


    我和洪剛對視了一眼,然後說:“那個仙鶴道人呢?”


    洪剛快步走到了櫃台前,在藥櫃裏麵檢查了一下東西之後,說道:“東西全部都在,並沒有丟什麽藥材……”


    “咦?這裏有一封信!”就在這個時候,許諾驚訝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們低頭看去,果真隻見在櫃台前麵擺放著一張信紙,信紙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一些字,就像是狗爬的一樣。


    許諾拿起信紙,開始讀了起來:“尊敬的大哥,你吩咐的事情都辦好了,因為門派裏麵有急事,我要趕著迴去,隻好在藥香鋪裏麵瞎翻一通後,才找到了信紙。我先走了,大哥有機會我們肯定還會在見麵的,茅山派的事情牽涉複雜,等到下次見麵的時候,小弟再詳細和大哥說,小弟仙鶴留!”


    許諾念完信紙之中,一臉好奇的看著我,開口問道:“這個仙鶴是什麽人?”


    洪剛說:“看來這仙鶴道人並不甘心就這麽被你驅使,所以他在藥香鋪裏麵找解藥!才把我們藥香鋪翻成這個樣子的!”


    “仙鶴道人?是趕屍派的那個仙鶴道人嗎?”許諾看著我,開口問道。


    我說:“是!”然後把發生在藥香鋪的事情和師姐說了一遍。師姐臉色不知道為什麽十分的難看,隻聽師姐說:“小師弟,有出息啊,沒想到仙鶴道人都被你收為了小弟!隻是你這生死符咒,是不是又是茅山派的符咒?”


    我剛剛想要承認,洪剛拉住了我,看向許諾,說:“許諾,生死符咒並不算是茅山派的符咒,而是溥仁先生教給葉城的,溥仁是皇室之人,不算是茅山派的!”


    我本來想要說溥仁是茅山派白逸仙的弟子的時候,洪剛拉住了我,許諾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隻聽許諾說:“師弟,師姐不是不讓你用茅山派的符文,隻要你和茅山派保持距離就可以了!”


    我點了點頭,隱隱的覺得師姐和茅山派的過節,不僅僅是門派之間的過節那麽簡單。


    在藥香鋪休息了一天之後,我們便重新迴到了西三旗,也不知道吳言那邊借帝王之血,順利不順利。


    當我打開門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人,不由的愣了一下,隻見紅濟堂的樂天正一臉愁容的坐在大廳之中。


    “我靠!!這老頭子怎麽都找到這裏了!”我心中大駭,真是人倒黴了,喝口茶都會被噎死。


    第258章吳言的身世


    看到樂天坐在大廳之中後,我趕緊拉了一把身後的許諾,讓許諾不要過去。


    還好樂天不知道在想什麽,陷入了深思之中,並沒有看到站在門外麵的我和許諾兩個人。


    “這是怎麽迴事。樂天怎麽都追到這裏來了?”許諾轉頭朝我看了過來,臉上滿是驚訝之色。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吳言從房間之中走了出來,吳言看到樂天之後,愣了一下,然後說:“老爸,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聽到吳言喊樂天叫老爸,我頓時就傻了眼。


    怎麽可能,紅濟堂的老爺子。竟然是吳言的老爸,吳言不是淨明道傳人嗎?還帶有爸的?


    接著我又想起來,淨明道是正一教派,而正一教派講究的是入世修行,是沒有那麽多清規戒律的。


    隻是,我一時間還是不能夠接受吳言是樂天兒子這麽一個事實,要是吳言是樂天的兒子的話,那樂雨會不會是吳言的兒子?


    樂天冷冷的哼了一聲,說:“吳副會長,你還知道有我這麽一個老爸嗎?早知道你會變成這個德行。當初我就不應該聽萬壽宮那個什麽鬼道長的話,把你送到淨明道去修行什麽鬼術法!”


    吳言的臉上滿是複雜的神色,也不知道吳言在想什麽事情。樂天沉默了良久之後,說:“吳言,你記得你有多久沒有迴家了?”


    吳言說:“不記得了!”


    “哼!你不記得了,老頭子我可是記得十分的清楚,整整七年了,你在北京這麽長的時間,整整七年的時間你都沒有踏進過家門一步!你是等老頭子我死了也不踏入家門一步嗎!”樂天衝著吳言大聲的喊道,看的出來,他十分的震怒。


    “老爸,我也有我的苦衷……”吳言低下頭,臉上滿是為難之色。


    樂天說:“你有你的苦衷?嗬嗬,你可知道你大哥的孩子,他快要被人給害死了嗎?”


    聽到樂天的這句話。吳言愣了一下,我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的情感波動。之間吳言驚愕的抬起頭來,看向樂天,說道:“你說樂雨他?他出事情了?”


    “你還記得樂雨?你大哥當年離開人世的時候,你是怎麽和你大哥說的,你說了會照顧好樂雨的,可是你現在呢!”樂天氣唿唿的說道。


    我心頓時就懸了起來,樂雨竟然是吳言大哥的孩子,怪不得我看小孩子的時候,總感覺他和誰有幾分相像呢。可是,可是吳言為什麽從來都沒有和我提起過他和紅濟堂樂家的事情呢?


    吳言的臉色頓時就拉了下來,說道:“樂雨他出什麽事情了?”


    “昨天一個苗疆的巫女跑到了我們的紅濟堂,問我借天澤香,我沒有給她。她就綁架了小樂雨,給樂雨下了蠱,後來又來了一個年輕人,把原本還有希望的小樂雨徹底的給醫治的沒有希望了!”樂天說道。


    “苗疆巫女?”聽到樂天的這句話,我看到吳言的整個臉都變得的白了下來,說道:“那巫女長什麽樣子?”


    樂天說:“那巫女是世界上最邪惡的人,有著天使的外貌,卻有著蛇蠍心腸……”


    吳言緊緊的攥住了拳頭,說:“走,帶我去找她,整整七年過去了,她竟然還對我念念不忘!”


    聽完吳言的話,我轉頭朝著師姐看了過去,疑惑的開口問道:“師姐,你對吳言念念不忘?”


    許諾瞪了我一眼。說:“鬼才對他念念不忘呢,不行,我得問清楚!不然毀了我的名聲,我都不好意思出去見人了!”說著,許諾也不顧我的阻止,打開門,走進了大廳,指向吳言說:“吳言,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本姑娘什麽時候對你念念不忘了?你以為你是我大師兄啊!”


    吳言愣了一下,滿頭霧水的看著許諾,剛剛想要說話。樂天一拍大腿,站了起來,指向許諾說:“好啊,你個巫女,竟然還敢跑到這裏來!吳言,就是這個巫女給樂雨下的蠱!”


    “許諾,你?”吳言不解的看著許諾。


    我也走了進來,接著樂天指向我,說:“好好好,你們都來了,今天我老頭子就要給我孫子討迴一個公道!”穿著唐裝的樂天赫然掏出了一把手槍,就朝著我指了過來。


    吳言趕緊攔住了樂天,說:“老爸,葉城和許諾都是我的朋友,怎麽會害我的侄兒呢,到底是怎麽迴事,說說看!”


    然後我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給吳言說了一遍,從樂雨中邪痘,再到我給樂雨治療邪痘,最後我說道:“本來樂雨的病是能夠治的好的,可是不知道是誰在那紅漆漆過的桌子上灑了鮮血,倒是樂雨身上已經快要治好的邪痘再次發作!所以耽誤了治療!”


    “走!我們去紅濟堂!”吳言沉默了一會後,說道。


    樂天還一直對我耿耿於懷,在出租車上,樂天指著我罵道:“小子,讓你別治,讓你別治,你非要治!我孫子死了我就算事拚了這把老骨頭也要把你拉下去給我孫子陪葬!”


    我沒有說話,樂天還在我的耳邊像是蚊子一樣嘮叨著。我師姐終於受不了了,衝著那老頭子說道:“樂天,你有病吧,明明是你家仆人出了問題,你還怪我們家的師弟!”


    到了紅濟堂,我們一起下了車。吳言靜靜的站在紅濟堂的門口,望著紅濟堂大門怔怔發呆,整整七年的時間,吳言沒有迴過紅濟堂,沒有人知道是什麽原因。


    我也靜靜的看著紅濟堂,雖然現在還是白天,但是我卻能夠感受到紅濟堂的上空籠罩著一層鬼煞之氣,十分的陰森。


    吳言也發現了哪裏有不對勁的地方,他走道了紅濟堂大門前麵的一對“門當”邊上,隻見他伸出手掌摸在那對門當上麵,下一秒,他摸的那個大理石雕刻而成的門當竟然龜裂了開來,化成了碎石,掉落了一地。


    門當,是驅邪之物,可以聚集邪氣,守護門戶。而紅濟堂的門當竟然被邪氣給衝了一個粉碎,可見樂家邪氣之重了。


    吳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色無比的難看,說:“走,帶我去看看雨兒!”接著吳言就邁步走進了紅濟堂。


    我們跟著走了進去,在我和許諾走進樂家的時候,周邊的仆人全都朝我和許諾投來了異樣的目光,但是我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們更多的目光還是聚集在了吳言的身上。


    “少爺,少爺你迴來了!”一個仆人認出了吳言,驚喜的說道。叼帥記血。


    吳言沒有說話,但是我能夠聽到這些人的竊竊私語:“少爺整整七年的時間,今天迴來,是不是我們樂家出什麽事情了?”


    “不知道,前幾天我還在北京看到了少爺呢,但是他從來都不和我說樂家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了!”


    “是啊,真是太奇怪了,少爺他明明也沒有和老爺吵架啊什麽的,為什麽整整七年的時間都不迴家呢!”


    在這些人的竊竊私語聲中,我們進到了樂家的後房,來到了樂雨睡的房間。我剛剛想要走進去的時候,樂天轉頭朝我瞪了過來,說道:“你們兩個給我在外麵等著,不許動我的孫兒,特別是你!”樂天指著我說道。


    吳言和樂天走進房間之後,我便迴頭朝著我身後的那四張紅漆漆骨過的桌子看了過去。也許是因為昨天亂的原因,吳家的桌子還沒有搬走一,空氣之中還迴蕩著油漆的味道。


    我走到了桌子的麵前,伸出手摸了一下這桌子,桌子上的油漆差不多已經幹了,在桌子的一端,還有著一些幹涸的血水……


    “師姐……你曾經是不是和我說過,隻要通過某人身上的血水,就能夠找到那個人在哪裏?”我轉頭看向許諾,開口問道。


    第259章苗疆往事


    許諾聽到我的話後,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通過‘尋鬼子’借助那人的鮮血,是可以找到那人在哪裏!”


    我指向桌子上的那些鮮血。說道:“那好,師姐,你幫我一個忙!幫我找找這些鮮血到底是哪個人的!”


    許諾走到了這紅桌子邊上,隻見她從口袋之中掏出了一個帶著長須的中藥,那中藥長的有些像是蘑菇。接著許諾用一把小刀在桌子上刮了一些鮮血之後,就沾上了那‘尋鬼子’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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