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給他包紮完傷口,穆斕施把他領到客廳,看著茶幾和電視機她忍不住又歎了口氣。


    這東西得處理掉,不然房東太太知道了肯定會崩潰的。


    她一迴頭就看見陸沉晏用手指推著藤球玩,隻有她拳頭大小的竹條編成的球,上麵掛著流蘇和鈴鐺,原本是她做給兩小隻的玩具。剛才給人包紮的時候,穆斕施見人乖乖的,就隨手拿了個玩具塞他手裏。


    此刻陸沉晏盤腿坐在地上,推著球的動作特別像一隻貓用爪爪在玩毛線球。


    這不禁令她想到了犬夜叉小時候。


    算了,就當照顧小孩幾天好了。


    “陸沉晏。”女孩叫著他的名字,仿佛帶著甜甜的感覺。


    青年抬起頭,望向穆斕施的方向,“我在。”


    “我得出去一趟,處理掉你弄壞的這些東西,你乖乖待在家裏,不準亂跑,我很快迴來給你們做飯。”


    給、給我做飯?


    媳婦兒醫術好,聲音好聽,人又善良,還會做飯!


    大哥二哥三哥,我媳婦兒真好。


    他乖乖應道:“好的,我等你迴來。”


    她事先說明:“不管一會家裏有什麽動靜都別動,知道了嗎?”


    “你迴來之前我絕對不動。”他認真的樣就差指天發誓了。


    穆斕施看他挺安分的,又叮囑了紫藤蟒看好他,這才放心出去。


    出門打了車,中途又換了輛出租,去了最近的垃圾迴收場。換上蕾拉的套裝,施展轉移魔法把家裏的茶幾和電視機轉移過來,然後如法炮製,打車到小區附近再等公交車迴去。


    臨近八月的天,穆斕施打著傘和其他人一樣在安靜等車。


    女孩雪膚烏發,亭亭玉立,一襲薄荷綠的紗裙在這夏天就像一陣清涼的風,泡泡袖上的絲帶迎著微風緩緩飄動,如花瓣落入鏡湖滌蕩出的微瀾。


    暗處的人低喃著:“山神大人,這是您賜予我的百合花嗎?”


    穆斕施微微蹙眉,她總覺得有人在盯著她,這種視線跟平常時別人看她的眼神不一樣。


    這種包含惡意的,粘稠得如同被毒蛇盯住的感覺,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反觀紫藤蟒,細小的身體,萌萌噠的豆豆眼,軟乎乎的模樣。


    果然不同蛇也有區別。


    要買一台電視機和一個茶幾,她微薄的存款根本不夠用,隻好動用另一張卡裏的錢。在她下訂單付款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果不其然她姐姐的號碼撥了過來。


    穆堇一接通電話,開口就問:“涵涵,你把人打傷進醫院了?”


    穆斕施:“……”


    在姐姐眼裏她是什麽暴力狂的人設嗎?


    而且她仿佛聽到了熟悉的笑聲。


    她默默解釋道:“沒有。”


    “難道是修車費?”


    “也不是。”


    穆堇輕笑道:“這可是頭一迴看你用我給你的卡。”


    “就,添了一點家具,電視機壞了。”


    聽著這個解釋,穆堇也沒有繼續追問,“好吧,你沒事就行,卡裏的錢是我和老媽給你的零花錢,你能用姐姐當然高興了。想買什麽就買,不用給姐姐和老媽省錢,乖。”


    掛了電話,穆堇挑眉,意味深長道:“很奇怪呀。”


    “親愛的,你還記得我們在約會嗎?能不能分點注意力給你的男朋友。”薑伯陽把最後三個字咬得十分清晰。


    “我一拍完戲就來陪你,這不還夠?”穆堇轉了下手機,道:“而且這是我親妹妹,她的醋你也要吃?”


    薑伯陽道:“不就用了點錢,你至於這麽大驚小怪還專門打電話過去問?而且哪有人一開口就問是不是把人打進醫院裏了這種問題的,你妹妹又不是暴力狂。”


    光從穆斕施的外表來看,確實看不出來她能打,穆堇沒有解釋這個,反道:“因為除了這個理由我想不到還有什麽事會讓她花這個錢,你要知道這張卡是我跟我媽從小給她存的零花錢,但她從來沒用過。”


    薑伯陽還是不懂這有什麽值得注意的,“那你也不用這麽緊張吧?”


    “你是不了解她。”穆堇道,“涵涵對物質沒什麽要求,因為電視機壞了更換,總覺得這個理由很敷衍。”


    “她這個年紀,也許是交男朋友了……”薑伯陽張口一說,隨即就是一頓,幹笑道:“親愛的,你的表情有些嚇人。”


    ……


    穆斕施把姐姐哄過去了,這才迴了家。


    她下意識掃了一圈客廳,陸沉晏還是在原來的位置,百無聊賴地玩著藤球。紫藤蟒和小龍沒了電視看,把她的電腦搬出來,坐在她的床上聚精會神的看動畫片。


    這條蛇未免適應得太快了。


    見陸沉晏坐在地板上,好歹人家還是傷患,於是她牽著人坐到了沙發上。


    陸沉晏握著穆斕施的手,耳根悄悄紅了。


    “你在這坐著,我先去做飯。”她猶豫了下,提議道:“如果你覺得無聊的話可以跟我說說你們家鄉的事。”


    於是穆斕施就聽到了明教聖墓山,三生樹,不歸與死亡之海,往生澗這些名詞。


    然後她知道了陸沉晏家裏有幾口人,幾隻貓,他的貓叫小魚幹,脖子上帶著鈴鐺,眉心有一撮毛是白色的心形。


    剩下的穆斕施忘記了,因為她看到一個奇怪的人。


    廚房裏有一扇窗戶,可以看到小區外麵的街道。


    那人的上衣露出腰部,褲子是束腳的短打,赤著腳,在胳膊和腹部位置繪有沙色的雲紋。對方戴著兜帽,隻能看見他清瘦的下巴和似笑非笑的唇。


    白衣青年邊走邊往地上丟一些細小的東西,離得遠她並沒有看清是什麽。


    不知為什麽,她總覺得有些不安,那人行跡古怪,據她所知的,這世上除了異能者協會,還有一些由不願受管束的人聚集起來的組織。


    這些人,安分的倒還好,不安分的那就是定時zha彈。


    吃飯的時候,紫藤蟒、小龍和陸沉晏排排坐,等吃完飯收拾好了,她讓【鏡】替她去公司。


    接著她還是去了小區門口走了一圈,她撿到那東西發現是種子。


    如果是能催發種子的異能,倒是有好幾家,而其中最有名望的是荀家。


    ——————————————————————


    衛家,書房。


    衛泓昭翻看著從黑市裏繳獲的賬本。


    看到一個名字的時候一愣,“秦家,竟然也與黑市有過交易。”


    賬本裏的名字不多,除了個別富豪,大多是沒有登記在冊的流浪異能者。


    他記得秦家的大少爺天生帶病,秦家家主為了這個兒子還去求了荀家,隻不過治標不治本。但是前段時間,秦家好像把人帶迴家修養了。


    交易的內容是,風鈴草。


    他出聲道:“唐淩。”


    陰影處的青年往他的方向看了眼。


    “這個你清楚怎麽迴事嗎?”


    唐淩平淡無瀾的聲音道:“不知道,我隻是負責護衛,這種交易上的事他們不會讓我幹涉的。”


    “唐淩,你知道荀再禹嗎?”


    “不知道,來黑市的也沒叫這個名的。”


    衛泓昭淡淡道:“或許我該考慮換個保鏢。”


    唐淩低下了頭,沒有反駁。


    “喵。”招財貓用爪爪撓了撓他的衣服。


    衛泓昭頓了下,摸了摸它的爪子,“好了,不會把你哥哥趕走的。”


    他頭也不抬道:“那叫你查的事有沒有線索了?”


    “有一點消息,似乎那裏來了個人,但具體是誰我查不到。”


    “我要你去辦一件事,去盯住荀家。”衛泓昭道,“荀家主剛去世,小少爺的繼任儀式不能出差錯。”


    唐淩不解道:“我不太明白,荀家嫡係隻有荀涵禹這個小少爺,旁支的要麽沒他強大,要麽名不正言不順,應當不會亂來,其他世家也不可能在這節骨眼圖謀什麽才對。”


    “你知道我剛才問你的人是誰嗎?”


    唐淩愣了一下,“他姓荀,而且名字和荀家小少爺的,是同輩,難不成……”


    “是被荀家除名的背叛者,原本名正言順的繼承者。如今荀家主過世了,他可能也要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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