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和馬魁元等人暗道:“白世寶竟然認識這位兵頭子,看樣子這局勢有緩兒!”


    這時,身旁有位士兵端著手中的通緝告示看了看,隨後趴在李副官耳旁嘀咕了幾句,李副官皺一皺眉,說道:“什麽通緝要犯?睜開眼睛瞧清楚,這位可是徐司令的貴人!”


    眾位士兵相顧看了看,心裏都明白,這個時候最好裝作傻子,別去觸這個黴頭。


    李副官向前近了一步,悄聲向白世寶問道:“白兄弟!這裏沒有外人,你跟我說句實話……順天府大牢是不是你們劫的?那將亢國師是不是你們殺的?”


    白世寶想了想,輕點了點頭。


    李副官頓時一驚,然後笑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可知道,上麵已經下了通緝告示,正要捉拿你們!”


    白世寶一驚,急道:“怎麽?你這話的意思是要捉我嗎?”


    李副官搖頭說道:“你是徐司令的貴客,哪裏敢說個‘捉’字?是‘請’!”


    “請?”


    李副官向周圍瞧了瞧,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走,我們邊走邊說……”


    白世寶問道:“去哪裏?”


    “徐司令的官邸!”李副官看白世寶有所顧慮,便說道:“白兄弟放心!徐司令不但不會為難你們,反而還會以禮相待!”


    原來這位徐司令和袁世凱政見不合,幾番惹怒過袁世凱。


    袁世凱不敢動他,是因為他和軍閥關係密切,迫於無奈,袁世凱隻好動用“暗手”,讓邊魁在他姨太身上下了降頭,孕下鬼胎,並讓行屍登門殺人,卻不想,這場風波被白世寶和師父張瞎子平息了。


    袁世凱聽說他家裏死了人,這事也就作罷了。


    後來徐司令得知袁世凱在秘密煉製行屍部隊,便派人暗中查探,探明真相後,徐司令表麵沉湎於聲色犬馬,私底下卻和各路軍閥通了聲息,並決心拉攏一幫奇人異士,暗中幫助自己。


    袁世凱有邊魁和將亢,他徐琨為何不能有自己的“暗手”?


    當徐琨得知順天府大獄被劫,袁世凱國師將亢被殺時,心裏暗自竊喜,並對李副官下令,一定要趕在袁世凱前,將這群義士請迴來,另有目的……


    李副官萬萬沒想到,這群劫獄之人,竟然有這位白世寶!


    真是:西瓜捂在被窩裏,有熟又熱乎!


    白世寶聽明詳細後,對李副官說道:“我還有兩位朋友,叫上他們一同前去!”說罷,向馬五爺和燕子飛招了招手。馬五爺和燕子飛見狀後,便從巷子裏走了出來。


    馬魁元向小桃紅呲牙笑道:“我算的沒錯吧?”


    小桃紅也興奮道:“師父果然料事如神!”


    李副官從頭到腳的打量了馬五爺和燕子飛一遍,心裏暗道:果然都是通緝告示裏的要犯!看樣子各個都有些能耐,正是徐司令渴求之人。於是向白世寶拱手道:“白兄弟!現在整個京城可不光隻有我們在抓捕你們,若是在這裏待得久了,和其他巡邏官兵撞上,可就不好交代了……”


    白世寶想想也對,徐琨司令的宅子沒人敢查,莫不如先去那裏避一避風頭!


    李副官命令士兵給眾人鬆綁,然後引著白世寶等人抄著小路,一走到一處氣派奢華的府邸門前。這地方白世寶再熟悉不過,朱門白牆,青磚黑瓦,圍牆砌的像豆腐塊似的整齊。舊地重返,白世寶不由得想起師父張瞎子來,心裏五感雜陳。


    正廳上。


    啪!


    徐琨司令用手在茶桌上猛地一拍,朗聲大笑道:“幾位幹的漂亮!這迴可叫那袁世凱吃了癟!別說想要捉人,我叫他連個屁味兒也聞不著……”笑罷,徐琨拍了拍手,叫來幾個士兵,吩咐去備下宴席,要為白世寶等人壓壓驚。


    白世寶拱手說道:“徐司令,酒席我看就免了吧!我們現在還有一群兄弟下落不明,若不及時去找迴來,恐怕會遇到什麽危險!”


    “這個不必犯愁!”


    徐司令向李副官點了點頭,李副官會意,說道:“白兄弟在這裏候著,我去叫些手下把眾兄弟找迴來,若是被別人捉了,我就是搶,也把他們搶迴來……”


    白世寶瞧了瞧馬五爺,又看了看燕子飛,然後點頭說道:“有勞了!”


    李副官領令後,抄著家夥,轉身帶著幾位士兵走出宅子,到街上尋人去了。這邊白世寶又向徐司令問道:“如今城門盡是官兵把守,不知徐司令可有辦法送我們逃走?”


    “走?”


    徐司令一聽白世寶著急要走,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便說道:“我徐琨的宅子沒人敢查,你們莫不如在這裏避上一陣,等風頭過了再走不遲!”


    馬五爺插話說道:“若是被袁世凱知道,隻怕會連累徐司令!”


    徐司令搖頭笑道:“幾位義士頗有本事,我有心結交,談不上連累!現在國師將亢死了,袁世凱如同斷了一臂,生猛不起來了……”


    這時馬魁元呲牙一笑,插話道:“徐司令可不要輕敵!那將亢的本事可算不上是袁世凱的一條胳膊,袁世凱‘暗手’的勁兒可都在邊魁身上,這位可是掌有巫法,煉養行屍的高手,恐怕很難對付!”


    “哦?”


    徐司令一聽“行屍”二字,心裏就犯著忌諱,這點係在心頭疙瘩怎麽也解不開。


    “馬道長,你這話說的偏了!何苦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陳嘯虎在旁插話道:“那邊魁的本事可是一般!……當年我師兄陳龍風用‘焚天刀’與邊魁連戰三天三夜,把他的手段摸得一清二楚!”


    徐司令聽後驚道:“結果呢?”


    陳嘯虎迴道:“算是個平手!”


    馬魁元聽後驚道:“什麽?你師兄陳龍風和邊魁鬥了個平手?”


    “這話不假!”


    馬魁元呲牙笑道:“那就是說你師兄本事也一般嘍!”


    陳嘯虎一愣,怒道:“你……”


    馬魁元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陳嘯虎一怒,將三環大刀往手上一抄,向馬魁元怒道:“你殺令狐道長的這筆賬還沒算,現在我跟你來清清賬……”說罷,揮著大刀就向馬魁元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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