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源環顧四周,卻見學生們三五成群,人來人往,與昔日的學校並沒有什麽兩樣。


    如此平和安寧的環境,卻讓南源感到更是詭異。


    他不禁叫住了一名路上的學生,沉聲開口問道,


    “你剛剛有沒有參加考試?”


    那學生瞥了他一眼,神情看上去有些奇怪,


    “什麽考試?”


    南源:“就是政治考試啊,我們每個人都在裏麵角色扮演,你有沒有扮演什麽角色?”


    那學生愣了愣,隨後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看他的樣子,應該並不是在說謊。


    南源隻能擺了擺手,讓他離開了。


    所以這是幾個意思?難不成自己真的做了一場夢?


    抓了抓腦袋,南源突然感到有些煩躁。


    此時此刻,他想到了一個人。


    鄒景澄。


    其他人不知道考試也情有可原,畢竟南源在那考場中也沒見過他們,但鄒景澄一定知道吧?


    他決定去找鄒景澄問個明白。


    他依稀記得,鄒景澄和他說過,他進考場之前,是在寢室的洗手間中,他是打開了洗手間的門才進入考場的。


    那麽,現在他應該就在自己的寢室中吧!


    想到這裏,南源起步就要去尋人。


    然而,走了幾步後,他又停下了腳步。


    先前的他對這個學霸深惡痛絕,看到他都是避而遠之,所以對他完全不了解,他的任何信息也都是充耳不聞。


    所以……這家夥的寢室,是在哪裏啊?


    他們的學校屬於綜合性的學校,學生的宿舍樓也分成了好幾個片區,南源唯一熟悉的,也就是幾個和他打過架的寢室位置。


    他依稀記得,那個和他叫囂過的大一新生,是住在北區那一片方向的。


    通往北區的路口恰巧有一個小賣部,南源在政治考場的三天裏還沒怎麽好好吃過一頓飯,此時不禁也有些餓意,便去小賣部買了個麵包,想著先填飽肚子,再找個學生問問鄒景澄的住處。


    讓他,當他買完麵包出門後,卻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安思瑜。


    也就是他喜歡了很久準備告白,後來卻被鄒景澄攪黃的那個女生。


    隻見她拿著一個點心盒,等在不遠處的一幢寢室樓的門口,正低頭不停地望著手表上的時間,神色看上去很是緊張。


    安思瑜比他小一屆,屬於鄰家女孩的類型,雖然不是屬於那種一眼就很驚豔的美女,但卻是很耐看,身材很是嬌小,說話也是細聲細氣的。


    南源可以說是對她一見鍾情,但人生大半的時光都用來習武了,從來沒有談過戀愛,自從上次被鄒景澄攪黃後,自己還沒和安思瑜近距離接觸過。


    此時此刻,南源望了下手中的麵包,情不自禁向她走了過去,想用麵包來獻個殷勤,而南源高大的身影很快就引起了安思瑜的注意,在發現他的靠近後,安思瑜馬上蹙起眉頭,露出了一抹煩躁的神色。


    與此同時,一個人影出現在了寢室樓的門口,看到這個人後,安思瑜像是遇到救星一般,快步走上前,露出了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


    “景澄,我在樓下等了你好久了,餓了吧?這是我親手做的點心,你嚐嚐吧?”


    隻見那個人,正是鄒景澄。


    然而,他並沒有望向安思瑜,而是將目光放在了她身後的南源身上。


    原本那冷漠的眼眸中,卻是微微閃過了一絲躍動。


    “等很久了嗎?”


    聽到這句話,安思瑜臉頰頓時泛起一絲微紅,


    “也沒有等很久,景澄,我……”


    然而,卻見鄒景澄卻是繞過他,直接走到了南源的跟前,一把拿過了他手上的麵包,


    “學長還真是貼心啊,你怎麽知道我餓了?”


    南源:“???”


    他怎麽知道他餓了?他隻知道自己餓了!


    聽聞此言,安思瑜不禁走了過來,再次遞上自己精致的點心盒,


    “景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這是我親手做的點心……”


    鄒景澄咬了一口南源的麵包後,終於將視線轉到了安思瑜的身上。


    隻聽他淡淡地開口道,


    “學姐,真是對不起啊,我吃飽了。”


    南源:“……”


    安思瑜:“……”


    此時,鄒景澄將麵包還給了南源,沉聲開口道,


    “學長,你來得正好,跟著我來吧,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南源低頭望了一眼那被咬了一大口的麵包。


    自己特麽這是吃還是不吃啊?


    鄒景澄帶著南源來到了學生會,學校專門給學生會配備了一幢大樓,裏麵有專門學生會的辦公室、休息室和學生活動室。


    在走到休息室的時候,南源看到了蔣丘,此刻他再次將那厚重的眼鏡戴了起來,掩蓋住了他的容貌,而他的一隻手雖然還在,但是卻纏上厚厚一層繃帶。


    而蔣丘的身畔,還站著另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的五官精致立體,看起來像是個混血兒,南源依稀對這個人有印象,但記憶卻是模糊不清,忘了自己究竟是在哪裏見過了。


    蔣丘不禁開口道,“這是大四的胥洋學長,不久前剛從英國留學迴來。”


    “胥洋學長……”鄒景澄不禁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我記得你,教授經常會提起你,說你是他教學生涯中難得遇見的天才。”


    聽到這句話,南源不禁多看了胥洋兩眼,似乎依稀記得以前在各種領獎台上都看到過他的身影,也算是在鄒景澄之前的校園之神。


    此時,蔣丘點了點頭,“我的手還是胥洋學長給我包紮的。”


    鄒景澄不禁抬頭望向胥洋,沉聲開口道,


    “所以,蔣丘學長的手是有什麽問題嗎?”


    胥洋沉默了片刻後,開口道,


    “我仔細檢查了一下,手臂所有機能都完好,神經元方麵也都沒有什麽問題,但就是沒有任何知覺,我現在也不好說,還要暫時觀察一陣子,才能下結論。”


    蔣丘卻是露出了一抹輕鬆的神情,


    “沒關係,畢竟在考場裏我直接失去了一條手臂,現在手臂還在就好,什麽時候恢複知覺,就聽天由命吧。”


    胥洋卻是正色道:“你放心,在查出這考試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後,自然會找到解決辦法。”


    聽到這句話,鄒景澄不禁抬起頭,凝神望向胥洋的臉龐,沉聲開口道,


    “學長,你也參加考試了嗎?”


    胥洋點了點頭,


    “我的角色是個守墓人,守的這片墓地中有許多都是來自一個穀雲村的地方,做了基本題和幾個附加題,達到了基本分數線後,我就成功離開了考場。”


    南源不禁有些羨慕,想著這試考的,可比他們這些和蠱蟲殊死搏鬥的舒服多了啊!


    他那時候怎麽沒這樣的好運氣,直接分配一個守墓人做做呢?


    鄒景澄低頭沉默了片刻,沉聲開口道,


    “所以,胥洋學長也不清楚這考試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吧?”


    胥洋搖了搖頭,“那是自然,要不是蔣丘和我說了你們的考試劇情,我還以為我無意間玩了個種田遊戲。”


    此時,南源不禁想到了什麽,望向鄒景澄道,


    “你有沒有和練超聯係過?他在考試裏死了,那現實中呢?他還活著嗎?”


    而此時,卻見鄒景澄的神情再次變得凝重,


    “其實,我剛才想和你商量的,就是關於練超的事情。”


    見鄒景澄神情有異樣,南源也不禁緊張了起來,


    “所以……練超他怎麽了?”


    鄒景澄頓了頓後,沉聲開口道,


    “他消失了。”


    “消失?”南源不禁蹙緊眉頭,一臉地不解,


    “消失是什麽意思?”


    鄒景澄:“就是字麵上的意思,他的存在從這個世界上抹殺了,我哪裏也找不到他的身影。打他的電話是空號,而詢問他以前的同學,卻都告訴我,他們班裏麵根本沒有這個人……”


    南源不禁瞬間感到背脊一涼,


    “難道,在考試中死亡的角色,在現實中……被抹去了存在?”


    鄒景澄歎了一口氣,


    “比起死亡,消失更讓人難以接受,這也就是說,那些在考試中死去的人,根本就無跡可尋,我們也無法借此找到考試與現實的關聯。”


    就像蔣丘的那隻手一樣,雖然看似完好,但機能盡失,而且完全找不到緣由。


    此時,卻聽胥洋開口道,


    “現在我們隻參加了一場考試,對這考試一臉茫然也在情理之中,或許,接下來的考試中,會挖掘更多考試深處隱藏的秘密。”


    聽聞此言,南源不禁睜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還有接下去的考試?”


    一門政治考試就要命了,接下去還要考什麽啊?


    鄒景澄不禁點了點頭,轉頭望向南源道,


    “這幾天,多留意門上的標識,看到有學科字樣標識的門,就要有所警惕。”


    南源不禁蹙緊眉頭,如果先前他去教室參加補考的那種門也就算了,像鄒景澄這樣,考試大門出現在寢室的廁所的,難不成還一輩子憋在廁所裏不開門出來?


    然而,顯然是怕什麽就來什麽,南源第二天早上剛在天台上抽了根煙,準備打開屋頂天台門迴教室時,卻看到天台的門上貼了兩個大大的字——


    【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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