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了皇子的寢宮後,鄒景澄抬起頭望了他一眼,沉聲開口道,


    “你剛才去哪兒了?”


    南源神情有些尷尬,


    “出去逛了逛。”


    鄒景澄:“剛才那個尖叫聲是你?”


    南源擦了擦冷汗:“……你聽錯了吧?”


    鄒景澄意味深長地望了他一眼,瞬間看的南源一陣發毛。


    他頓時裝模作樣翻看起了鄒景澄跟前的卷軸,企圖岔開話題,


    “你……你在這卷軸裏有沒有發現什麽線索?”


    但鄒景澄卻依舊凝望著他,


    “怎麽?被一群蟲子嚇尿了?”


    “你怎麽知……”南源條件反射地答了句後,不由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馬上改口道,


    “你可別瞎說,你哪裏看到我嚇尿了?”


    鄒景澄:“那就是你看到了一群蟲子?”


    南源:“……”和鄒景澄這家夥爭辯,完全就是自掘墳墓,三兩句就被他套出了話,


    他不得不棄械投降道,


    “是有些蟲子,但我保證,我絕對沒有嚇尿。”


    鄒景澄卻是淡然開口道,


    “說說吧,怎麽一迴事?”


    無奈,南源隻能斷斷續續地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鄒景澄,並詳細地描述了那燒焦的宮殿以及旁邊的那個嬰兒搖籃。


    鄒景澄聽了他的話後,瞥了他一眼道,


    “那屋子有這麽可怕嗎?把你嚇得落荒而逃?”


    南源:“……”這特麽是你的重點???


    此時,鄒景澄示意了一下屋裏的蔣丘,


    “要不問問蔣學長,旁邊這屋裏住的誰啊?”


    南源一臉困惑:“他知道?”


    鄒景澄:“即使他不知道,他扮演的皇子必定知道,畢竟,這個人就和皇子隔著一堵牆。”


    此時,南源想起了先前他們用將軍身份成功得到五弟信息的事情,自然,他也能用同樣的方法打聽隔壁寢宮的事情。


    隻不過……剛才玩的太過火了,不知道蔣丘還願不願意幫他。


    果然,蔣丘聽了他的話後,眉頭蹙地更緊了。


    “我為什麽要幫你?”


    南源陪笑道,“好歹我們也是同學一場,在這個考場中都是一條船上的,”


    蔣丘正想說什麽時,一旁的鄒景澄開了口,


    “南源學長剛才發現的,和我在卷軸上看到的似乎有些出入,還請蔣丘學長幫忙確認一下。”


    聽到南源學長這幾個字,南源不禁有些受寵若驚,畢竟鄒景澄私下裏從來沒有這麽叫過自己,搞得他幾乎都忘了自己還年長他兩歲。


    鄒景澄的請求顯然很奏效,雖然蔣丘對南源意見很大,但畢竟大局為重,他點了點頭,拿出自己的手環戴在了手上。


    此時南源再次問了一遍,


    “你旁邊的寢宮住的是誰?”


    蔣丘低頭沉默了片刻,隨後開口迴答道,


    “皇妃。”


    “皇妃?”


    南源不由愣了一愣。


    蔣丘點了點頭,“但是在一場大火中喪生了。”


    鄒景澄不由開口問道,“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


    蔣丘:“應該是五六年前。”


    鄒景澄:“大火是怎麽引起的?”


    蔣丘卻是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那時候皇妃在屋子裏,火是突然燃起來的,她沒有逃出來。”


    南源突然想起了什麽,沉聲開口道:“那皇妃她的孩子呢?逃出來了嗎?”


    蔣丘馬上迴答道:“皇妃她沒有孩子呀?”


    南源不禁愣了一愣,沉聲道,


    “可是……我明明看到她房間裏有個嬰兒搖籃的。”


    蔣丘:“也許是皇妃求子心切,隻不過,她膝下的確沒有孩子。”


    南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蔣丘是戴著手環的,照理說也不可能說謊,畢竟說錯台詞係統會有懲罰,他也犯不著隱瞞這種身外之事。


    此時,一旁的鄒景澄不禁望向南源,開口道,


    “既然如此,你和我再去那宮殿去看看吧。”


    聽到這句話,南源不禁再次寒毛豎了起來。


    剛才那黑漆漆簇擁成團的小蟲子還曆曆在目。


    他頓時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結結巴巴地開口道,


    “那個……我能不能不去啊?”


    鄒景澄瞥了他一眼後,故意抬高音量道,


    “哦,原來你這校園老大這麽膽小啊,看到兩隻蟲子就怕的不行了。”


    南源:“……”那是兩隻嗎???


    此時,鄒景澄轉向蔣丘,開口道,


    “算了,學長,他膽子太小,不願意去,還是我們兩個去吧。”


    南源頓時臉色一變,馬上開口道,


    “等一下!誰說我膽小不願意去了?”


    自己堂堂一個校園老大,怎麽可能讓鄒景澄和蔣丘兩個文弱書生瞧不起?


    鄒景澄:“所以你是願意去了?”


    南源:“自然是!誰怕誰?”


    不就幾條蟲嗎?大不了自己把它們一個個踩死!


    當下,南源與鄒景澄來到了隔壁的那間無人寢宮。


    因為鄒景澄手中有蠱王這個開掛神器,倒是省去了翻牆這一步。


    寢宮與剛才南源看到的並無二異,剛才那些追著他的蟲子也不見了蹤跡。


    而此時,南源不由“咦——”了一聲,他伸手指向了門口的那團蜘蛛網,沉聲開口道,


    “剛才我明明把這蜘蛛網撩開了,怎麽這麽快又結上去了?”


    “也許,這蜘蛛網是個警示。”


    此時,隻見鄒景澄一把折下了一根樹枝,“警示有外人闖入了。”


    說著,鄒景澄拿出蠱王,噴出一團火,將樹枝點燃。


    “那我們是不是不要碰這個蜘蛛網比較好……”


    南源話還沒說完,卻見鄒景澄直接舉起了火把,隻聽一陣“滋滋”的聲音,那蜘蛛網瞬間被火燒成了灰燼。


    南源:“……”


    下一刻,鄒景澄將火把遞給了南源,


    “害怕就拿著吧。”


    “誰特麽害怕了?”


    雖然這麽說,但南源還是拿上了那根火把。


    下一秒,卻見鄒景澄抬起一腳直接踢開了門。


    南源:“……”看這粗魯的樣子,到底誰是校霸來著?


    鄒景澄毫不猶豫跨步進了屋子,南源也隻能緊隨其後,跟著他走了進去。


    屋子裏麵的場景就和南源剛才看到的,並無二異,那燒的焦黑的梳妝台、衣櫃、床榻的形狀,還有那個很是突兀的搖籃。


    與此同時,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


    南源不由條件反射一般拽住了一旁的鄒景澄,


    “那蟲子又出來了,數不清的蟲子!”


    “哦。”鄒景澄應了一聲。


    南源急道:“那還不快點跑啊!反正你也看到這寢宮裏是什麽模樣了!”


    難道還待在這裏等著被蟲咬?


    鄒景澄聲音卻很是淡然,“別怕。”


    這語氣,就和哄小孩一般。


    南源嘴角微微抽搐,然而此時,他已沒有時間再反駁鄒景澄,隻覺那團黑壓壓的蟲子已是成群結隊蜂擁而來。


    “喂!你不走我可先走了啊!”


    然而,下一刻,他的手腕卻被拉住了,隨後,一個勁道將他的整個人拽過去,南源一個踉蹌,整個人幾乎緊貼著鄒景澄的身子。


    “拉著我,拉緊一點,別鬆手。”


    “都這個時候了你在搞什麽……”


    南源見那成群的蟲子向蝗蟲一般湧了過來,不禁瞬間心如死灰,想著這下自己的該命喪於此了。


    然而此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隻見那些小蟲子卻是在離他們腳邊半米處停駐了腳步,不停地原地打著轉,卻不再往前走。


    這仿佛就像他們身畔有一團無形的結界,阻擋了它們的步伐。


    “怎麽一迴事?”


    看到此情此景,南源不禁心底微微鬆懈了,伸手想要放開鄒景澄的胳膊,然而,在放開的那一刻,那些蟲子卻徑直朝著他撲了過來,鄒景澄在這一刻及時抓住了他,隻見那些已經爬到南源腳上的蟲子再次快速後退,逐步退到了結界外。


    鄒景澄:“不是提醒過你別鬆手?”


    南源一臉的無語,


    “你是不是有毒啊?這蟲子都繞著你走?”


    鄒景澄低笑一聲,


    “是啊,畢竟蠱王在身,集所有劇毒於一體。”


    南源愣了一愣,


    “你說,這些蟲子怕蠱王?”


    鄒景澄點了點頭,“因為,它們都是蠱蟲。”


    南源:“……”這皇宮怎麽到處都是蠱蟲。


    隻聽鄒景澄接著開口道,“這種蠱蟲叫噬靈蠱,由怨氣而生,一遇到生靈的氣息,就會結對攻擊,隻不過,因為這種蠱蟲的活動範圍有限,隻能固定在某一處地方,隻要離開這個地方,就能逃脫。”


    南源一陣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前麵逃出這寢宮後,這些蠱蟲也沒有再追過來,看起來,這蠱蟲的活動範圍就在這間寢宮中。


    不過,這鄒景澄難道是把那本巫術的書都背下來了嗎?對這些蠱蟲種類都這麽熟悉,如數家珍?


    在知道了這蠱蟲的特性後,南源也消除了一些恐懼,隨著鄒景澄往裏走去。


    最後,鄒景澄在那個嬰兒搖籃前停下了腳步。


    隻見那搖籃中密密麻麻滿是那噬靈蠱,還不斷地往外湧,很是瘮人。


    南源頓時感到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鄒景澄:“看來,這噬靈蠱就是從這裏爬出來的。”


    南源不由微微蹙起眉頭,


    “不知道這裏麵會有什麽東西?”


    然而下一秒,隻見鄒景澄直接伸出手,往那噬靈蠱最密集的地方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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