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軒陽。”段雲舟趕上去，左胳膊搭在趙軒陽的肩上，小心翼翼地看著趙軒陽。
從他這個角度，能清楚地看到趙軒陽側臉布滿了密密麻麻傷痕。
察覺到肩膀上的重量，趙軒陽沒拒絕，他的肩膀微微僵硬，長長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的陰冷。段雲舟看不出來趙軒陽在想什麽，但是很明顯的，趙軒陽從見了那夥人開始，興致就不高渾身冒著低氣壓。
這人的低氣壓一直持續到上了飛機。
兩人不是一起定的票，位置離得還挺遠。
段雲舟特地去找了趙軒陽的鄰座，想要換座位，兩個認識的人坐在一起總比一個人無聊的要好很多。
趙軒陽的鄰座是一個發際線堪憂的商務精英男，聽到段雲舟的來意後，商務男瞥了他一眼，什麽也沒說 ，繼續低頭做ppt。
段雲舟:“……”
尷尬
“趙軒陽，下飛機咱們再一起走。”段雲舟有些苦惱的看著趙軒陽:“九個小時之後再見了。”
坐在他旁邊的阿姨是和家人一起旅遊的，人家肯定不換，這樣來看他隻能放棄換座位的想法，本來他還想著能在飛機上開解一下趙軒陽，現在……
趙軒陽看著段雲舟這幅樣子，心裏陰鬱的情緒消散了許多，嗓音有些澀:“嗯，再見。”
段雲舟看著趙軒陽這幅沒精神的樣子，有些心疼，抬手揉揉他的頭:“等下見。”
坐在一旁的商務男抬頭瞥了他們一眼，不屑的撇撇嘴，不就是坐個飛機嗎？為什麽表現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坐迴自己位置後，段雲舟係上了安全帶，他的位子是靠窗的，風景不錯。向來喜歡聊天的段雲舟沒有選擇和周圍的人交談，而是臉朝著窗戶，戴上了眼罩休息。
九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於戴著眼罩的段雲舟來說，就是一閉眼，一睜眼的時間。
等下了飛機，段雲舟和趙軒陽匯合出了飛機場。
淩晨一兩點，m市的夜空黑沉沉的，飛機場的燈光卻是很亮，照的仿佛像是在白天。
“那邊。”段雲舟看了眼對麵出租車的車牌號，拉著趙軒陽走過去。
酒店住的貴都是有理由的，至少服務很到位，因為外地到m市來賭石的人很多，酒店和出租公司有合作，免費接送酒店的客人。
顧及趙軒陽的情緒，段雲舟和他一起坐到了後麵。
其實這時候趙軒陽已經沒事了，趙靜瑤喜歡和誰一起，未來會和誰結婚他說實話一點都不想管。
但是一迴想起當初趙靜瑤因為溫舒憲被那三個混蛋戲弄甚至侮辱的樣子，趙軒陽心裏就有種暴躁到嗜血的衝動。
趙靜瑤她人傻心大，以前發生的事根本不在意，可他小心眼，他在意，蠢蛾子撲火，是活該，但是再蠢也是他家的蛾子。
黎少、邵青、吳炘辰那些戲弄她的，遲早都得一個個還迴來……
“等到了酒店去吃點夜宵吧。”段雲舟給趙軒陽遞了塊餅幹，自己也拿出一塊吃起來。
飛機上睡了那麽長時間，現在一點困意都沒有，隻是有點累。
趙軒陽嗯了一聲，接過餅幹咬了一口。
段雲舟看趙軒陽心情好多了，心裏鬆了口氣，說起了明天的安排:“明天我要去m市的一條街，你要是累就在酒店好好休息看看書什麽的。”
“不累。”段雲舟話音剛落，趙軒陽立刻說道。
段雲舟:“……”
“我明天也去。”趙軒陽沙啞的嗓音，一字一句道。
車外的公路上一排路燈散發著柔和明亮的燈，時不時地打進車裏，映進趙軒陽的墨玉般黑沉的右眼眸裏，亮閃閃的。
“那好吧，明天十點，我們就出發。”段雲舟笑笑。
果然，小孩子就是玩心重嗎？
聽到能出去玩，眼睛都發光了。
m市的賭石生意主要集中在古玩街和賭石一條街，古玩街裏麵大都是古董玩物，能賭石的地方相較於一條街少的不是一點，所以段雲舟決定先去賭石一條街看看。
都說黃金有價，玉無價，亂世黃金，盛世古董。如今正是繁華盛世，翡翠玉石的行當火爆異常，一條望不到邊的街道上，人流湧動，這就是m市有名的賭石一條街。
這條街道兩邊的店鋪一大半都是賭石店鋪，剩餘的大都是賣翡翠玉石的，隻有零星幾家賣的是m市的特產紀念品，不過還是和翡翠玉石脫不開關係。
“賭石”趙軒陽戴了個帽子，一身黑色的短袖短褲雙手插兜看起來格外悠閑。
段雲舟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短衫短褲，背了個墨綠色的大書包，他本身就長得好，棱角分明，劍眉星目，一頭寸短的黑發格外精神利落。
兩個人身高都不低，站在街邊都很引人注目，更不用說這兩人反差極大，一個長得極俊另一個不堪入目。
“嗯，走吧，我們去裏麵瞧瞧。”段雲舟感覺到周圍飄過來的視線皺起眉頭，拉著趙軒陽隨便挑了一家人少的店就向裏麵走。
這家店的占地不大，跟隔壁的那家店簡直不能比，店裏麵的靠玻璃門的貨架上擺著一些開出來的玉石，質量很好，用來當展品，但顯然沒有太讓人驚豔的，當然是被買走了也說不定。
“去挑吧。”段雲舟抬了抬趙軒陽的帽簷，看著他的眼睛，笑道:“我付錢，你可以挑兩塊玩玩，不管多少錢。”
趙軒陽把他的手扒開，整理自己的帽子，嗤笑:“一塊石頭一百萬可以不？”
段雲舟咳了一聲，訕笑:“我這次來就帶了一百萬，得悠著點花錢。”
他隻是來逛逛這裏，好為自己的珠寶找個合理的出處，沒準備把錢都花在賭石上。
趙軒陽對段雲舟有一百萬並不意外，當然也不在意，他看著段雲舟這幅尷尬到無地自容的樣子，勾了勾唇角:“知道了。”
店裏麵，除去放展品的貨架，還有三四個貨架放在店中央，上麵放著體積比較大的翡翠毛料，段雲舟瞥了一眼就沒再看了，那上麵的一塊石頭就有一百萬了，買不起買不起。
店裏的老板姓張，本來見段雲舟氣質好長得帥覺得是個大客戶，於是殷勤的上去攀談，這人也是個精明的，聊了幾句就聽出段雲舟話裏的意思。
雖然不是大客戶，張老板有些失望，但是顧客就是上帝，他笑嗬嗬的指著角落裏的貨架和旁邊的地上扔的一堆石頭，說道:“那裏都比較便宜，貨架上的五六位數起價，地下放的就更便宜了，都是我去廠裏親自帶迴來的，四位數起價，兩位要是隻想玩玩買這些個就行。”
段雲舟點頭，現在在店裏麵想要百十來塊錢買塊石頭是不可能了，就算是外麵街道上擺攤的小販，也得費時費力仔細找才可能找到低價的毛料。
打發走了店老板，段雲舟和趙軒陽走到了角落。
“挑幾塊你喜歡的。”段雲舟想起這人也是世家子弟可能看不上這幾萬塊錢的石頭，有些尷尬。
前世跟在他身邊的世家子弟沒有一個不自視清高，買個東西都自恃身份，便宜的東西看不上，專挑貴的買，段雲舟以前還因為他們這些想法坑了他們好幾筆錢。
他倒是忘了，要是趙軒陽自恃身份，也就不會跟他吃燒烤，連飛機都坐經濟艙。
因為以前發生的那些事，趙軒陽隻會把錢花在自己感興趣的地方，要是不感興趣半點都不會浪費。
賭石這東西，趙軒陽從以前到現在都沒興趣。
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錢，趙軒陽從貨架上挑了兩塊自己覺得順眼的，就停下來，站在一旁等著段雲舟。
段雲舟挑的很仔細，專門挑著跟他那兩塊冰種大小差不多的，然後又憑眼力在貨架上挑了幾塊自己覺得可能開出來好東西的翡翠，又蹲在地上挑了兩塊。
“走吧，我們去開幾塊吧？”段雲舟站起身，準備把這幾塊石頭買下。
趙軒陽的兩塊石頭，加上他的八塊，其中他的有六塊是在貨架上找的，兩塊在地上掏的，總共花了十一萬。
付了賬，張老板樂嗬嗬的推薦起了解石。
“咱們店裏麵也有專門解石的師傅，技術精湛，在店裏解石，解出來好貨，就是給店裏宣傳宣傳，咱們也不要錢，免費的。”
聽張老板說的天花亂墜，段雲舟給他這個麵子，問了問趙軒陽的意見，兩人直接決定就在這裏解石了。
解石的師傅坐在門邊一個專門空出來的大概三四平方米大小的地方，工具齊全，擺的還挺整齊。
正巧這時候師傅前麵沒人，段雲舟讓趙軒陽先開他的。
趙軒陽不在意先後，直接把自己的石頭放在賭石師傅的麵前。
賭石師傅咳嗽了兩聲，帶上特製的眼鏡，正準備動手，一陣囂張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喂，醜八怪，你給小爺我滾開！小爺我先來點！”
從他這個角度，能清楚地看到趙軒陽側臉布滿了密密麻麻傷痕。
察覺到肩膀上的重量，趙軒陽沒拒絕，他的肩膀微微僵硬，長長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的陰冷。段雲舟看不出來趙軒陽在想什麽，但是很明顯的，趙軒陽從見了那夥人開始，興致就不高渾身冒著低氣壓。
這人的低氣壓一直持續到上了飛機。
兩人不是一起定的票，位置離得還挺遠。
段雲舟特地去找了趙軒陽的鄰座，想要換座位，兩個認識的人坐在一起總比一個人無聊的要好很多。
趙軒陽的鄰座是一個發際線堪憂的商務精英男，聽到段雲舟的來意後，商務男瞥了他一眼，什麽也沒說 ，繼續低頭做ppt。
段雲舟:“……”
尷尬
“趙軒陽，下飛機咱們再一起走。”段雲舟有些苦惱的看著趙軒陽:“九個小時之後再見了。”
坐在他旁邊的阿姨是和家人一起旅遊的，人家肯定不換，這樣來看他隻能放棄換座位的想法，本來他還想著能在飛機上開解一下趙軒陽，現在……
趙軒陽看著段雲舟這幅樣子，心裏陰鬱的情緒消散了許多，嗓音有些澀:“嗯，再見。”
段雲舟看著趙軒陽這幅沒精神的樣子，有些心疼，抬手揉揉他的頭:“等下見。”
坐在一旁的商務男抬頭瞥了他們一眼，不屑的撇撇嘴，不就是坐個飛機嗎？為什麽表現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坐迴自己位置後，段雲舟係上了安全帶，他的位子是靠窗的，風景不錯。向來喜歡聊天的段雲舟沒有選擇和周圍的人交談，而是臉朝著窗戶，戴上了眼罩休息。
九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於戴著眼罩的段雲舟來說，就是一閉眼，一睜眼的時間。
等下了飛機，段雲舟和趙軒陽匯合出了飛機場。
淩晨一兩點，m市的夜空黑沉沉的，飛機場的燈光卻是很亮，照的仿佛像是在白天。
“那邊。”段雲舟看了眼對麵出租車的車牌號，拉著趙軒陽走過去。
酒店住的貴都是有理由的，至少服務很到位，因為外地到m市來賭石的人很多，酒店和出租公司有合作，免費接送酒店的客人。
顧及趙軒陽的情緒，段雲舟和他一起坐到了後麵。
其實這時候趙軒陽已經沒事了，趙靜瑤喜歡和誰一起，未來會和誰結婚他說實話一點都不想管。
但是一迴想起當初趙靜瑤因為溫舒憲被那三個混蛋戲弄甚至侮辱的樣子，趙軒陽心裏就有種暴躁到嗜血的衝動。
趙靜瑤她人傻心大，以前發生的事根本不在意，可他小心眼，他在意，蠢蛾子撲火，是活該，但是再蠢也是他家的蛾子。
黎少、邵青、吳炘辰那些戲弄她的，遲早都得一個個還迴來……
“等到了酒店去吃點夜宵吧。”段雲舟給趙軒陽遞了塊餅幹，自己也拿出一塊吃起來。
飛機上睡了那麽長時間，現在一點困意都沒有，隻是有點累。
趙軒陽嗯了一聲，接過餅幹咬了一口。
段雲舟看趙軒陽心情好多了，心裏鬆了口氣，說起了明天的安排:“明天我要去m市的一條街，你要是累就在酒店好好休息看看書什麽的。”
“不累。”段雲舟話音剛落，趙軒陽立刻說道。
段雲舟:“……”
“我明天也去。”趙軒陽沙啞的嗓音，一字一句道。
車外的公路上一排路燈散發著柔和明亮的燈，時不時地打進車裏，映進趙軒陽的墨玉般黑沉的右眼眸裏，亮閃閃的。
“那好吧，明天十點，我們就出發。”段雲舟笑笑。
果然，小孩子就是玩心重嗎？
聽到能出去玩，眼睛都發光了。
m市的賭石生意主要集中在古玩街和賭石一條街，古玩街裏麵大都是古董玩物，能賭石的地方相較於一條街少的不是一點，所以段雲舟決定先去賭石一條街看看。
都說黃金有價，玉無價，亂世黃金，盛世古董。如今正是繁華盛世，翡翠玉石的行當火爆異常，一條望不到邊的街道上，人流湧動，這就是m市有名的賭石一條街。
這條街道兩邊的店鋪一大半都是賭石店鋪，剩餘的大都是賣翡翠玉石的，隻有零星幾家賣的是m市的特產紀念品，不過還是和翡翠玉石脫不開關係。
“賭石”趙軒陽戴了個帽子，一身黑色的短袖短褲雙手插兜看起來格外悠閑。
段雲舟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短衫短褲，背了個墨綠色的大書包，他本身就長得好，棱角分明，劍眉星目，一頭寸短的黑發格外精神利落。
兩個人身高都不低，站在街邊都很引人注目，更不用說這兩人反差極大，一個長得極俊另一個不堪入目。
“嗯，走吧，我們去裏麵瞧瞧。”段雲舟感覺到周圍飄過來的視線皺起眉頭，拉著趙軒陽隨便挑了一家人少的店就向裏麵走。
這家店的占地不大，跟隔壁的那家店簡直不能比，店裏麵的靠玻璃門的貨架上擺著一些開出來的玉石，質量很好，用來當展品，但顯然沒有太讓人驚豔的，當然是被買走了也說不定。
“去挑吧。”段雲舟抬了抬趙軒陽的帽簷，看著他的眼睛，笑道:“我付錢，你可以挑兩塊玩玩，不管多少錢。”
趙軒陽把他的手扒開，整理自己的帽子，嗤笑:“一塊石頭一百萬可以不？”
段雲舟咳了一聲，訕笑:“我這次來就帶了一百萬，得悠著點花錢。”
他隻是來逛逛這裏，好為自己的珠寶找個合理的出處，沒準備把錢都花在賭石上。
趙軒陽對段雲舟有一百萬並不意外，當然也不在意，他看著段雲舟這幅尷尬到無地自容的樣子，勾了勾唇角:“知道了。”
店裏麵，除去放展品的貨架，還有三四個貨架放在店中央，上麵放著體積比較大的翡翠毛料，段雲舟瞥了一眼就沒再看了，那上麵的一塊石頭就有一百萬了，買不起買不起。
店裏的老板姓張，本來見段雲舟氣質好長得帥覺得是個大客戶，於是殷勤的上去攀談，這人也是個精明的，聊了幾句就聽出段雲舟話裏的意思。
雖然不是大客戶，張老板有些失望，但是顧客就是上帝，他笑嗬嗬的指著角落裏的貨架和旁邊的地上扔的一堆石頭，說道:“那裏都比較便宜，貨架上的五六位數起價，地下放的就更便宜了，都是我去廠裏親自帶迴來的，四位數起價，兩位要是隻想玩玩買這些個就行。”
段雲舟點頭，現在在店裏麵想要百十來塊錢買塊石頭是不可能了，就算是外麵街道上擺攤的小販，也得費時費力仔細找才可能找到低價的毛料。
打發走了店老板，段雲舟和趙軒陽走到了角落。
“挑幾塊你喜歡的。”段雲舟想起這人也是世家子弟可能看不上這幾萬塊錢的石頭，有些尷尬。
前世跟在他身邊的世家子弟沒有一個不自視清高，買個東西都自恃身份，便宜的東西看不上，專挑貴的買，段雲舟以前還因為他們這些想法坑了他們好幾筆錢。
他倒是忘了，要是趙軒陽自恃身份，也就不會跟他吃燒烤，連飛機都坐經濟艙。
因為以前發生的那些事，趙軒陽隻會把錢花在自己感興趣的地方，要是不感興趣半點都不會浪費。
賭石這東西，趙軒陽從以前到現在都沒興趣。
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錢，趙軒陽從貨架上挑了兩塊自己覺得順眼的，就停下來，站在一旁等著段雲舟。
段雲舟挑的很仔細，專門挑著跟他那兩塊冰種大小差不多的，然後又憑眼力在貨架上挑了幾塊自己覺得可能開出來好東西的翡翠，又蹲在地上挑了兩塊。
“走吧，我們去開幾塊吧？”段雲舟站起身，準備把這幾塊石頭買下。
趙軒陽的兩塊石頭，加上他的八塊，其中他的有六塊是在貨架上找的，兩塊在地上掏的，總共花了十一萬。
付了賬，張老板樂嗬嗬的推薦起了解石。
“咱們店裏麵也有專門解石的師傅，技術精湛，在店裏解石，解出來好貨，就是給店裏宣傳宣傳，咱們也不要錢，免費的。”
聽張老板說的天花亂墜，段雲舟給他這個麵子，問了問趙軒陽的意見，兩人直接決定就在這裏解石了。
解石的師傅坐在門邊一個專門空出來的大概三四平方米大小的地方，工具齊全，擺的還挺整齊。
正巧這時候師傅前麵沒人，段雲舟讓趙軒陽先開他的。
趙軒陽不在意先後，直接把自己的石頭放在賭石師傅的麵前。
賭石師傅咳嗽了兩聲，帶上特製的眼鏡，正準備動手，一陣囂張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喂，醜八怪，你給小爺我滾開！小爺我先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