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你在這個時候應該跟朋友們一起慶祝倒黴的o.w.ls考試終於結束並且享受你們的閑暇時光。”鄧布利多對於麥格教授這時候帶著蒂雪出現在他的辦公室顯示出一絲訝異,但他盡職盡責得扮演好了校長的角色,和善地向蒂雪問道,“那麽英蘭小姐,是什麽讓你放棄那些愉快的事情選擇來拜訪一個無趣的老頭子呢?”


    “您知道的鄧布利多教授,我們今天下午考了占卜術的實踐考試。”蒂雪手指絞著自己長袍的衣袖,斟酌著言辭,“我在最後主考官讓我看水晶球的時候,看到了一些畫麵……讓我有些不安。”


    “水晶球?”站在一邊的麥格教授忍不住出聲打斷她,她有點後悔太過於相信蒂雪以至於沒先問問她要見鄧布利多的目的。同時麥格也在心底反省自己作為格蘭芬多的學院長是否太不盡職,沒想到她們學院的學生也會被這種沒有依據的事困擾,“你該不會把那當真吧英蘭小姐?”


    “米勒娃,”鄧布利多抬起手安撫地朝麥格的方向壓了壓,“讓我們聽英蘭小姐講完。”他繼續轉向蒂雪,擺出專心致誌的姿勢,“請你說下去,英蘭小姐。你看到了什麽?”


    蒂雪把目光從麥格教授那邊轉迴鄧布利多教授,她匆匆瞥了一眼兩位教授,把目光定在鄧布利多的辦公桌上,她深吸一口氣說:“我看到了我的室友溫迪·戴斯,她躺在一片血泊中,胸口有很長的一條傷痕。”


    “溫迪·戴斯小姐受傷了?你還看見其它東西了嗎英蘭小姐,比如時間、地點、周圍還有什麽人?”鄧布利多耐心地問。


    蒂雪搖了搖頭:“我就隻看到了這一個畫麵,至於地點,我看到樹,似乎是在禁林。”


    “學生是不允許進禁林的,”麥格教授說,“戴斯小姐應該知道這個規定,她怎麽會在那裏受傷呢?”


    “別急著反駁,米勒娃,”鄧布利多說,他看向蒂雪委婉地說,“英蘭小姐,恕我直言,在我印象裏你的占卜術成績一直不怎麽好。一般人就算看到某些畫麵也會報有懷疑態度,而你似乎對此十分深信,鑒於你的這份自信我能不能大膽地猜測你之前是不是有過類似的經曆,讓你確信你在某些情形下看到的東西會變為現實呢?”麥格聽了鄧布利多的話抱著胸不讚同地搖頭,她從來不相信占卜的那些玩意兒。


    蒂雪感覺自己在鄧布利多睿智的眼神裏無處遁形,她抱歉地朝麥格教授看了一眼,承認道:“是的,教授,有過好多次。我也曾經懷疑過,也期盼過它不會成真,但是事實總是……不盡如人意。”


    “啊,我明白了,那麽你這次來的目的是想請我們保護戴斯小姐是嗎?”鄧布利多說。


    “不僅如此。”蒂雪坐得更直了些,她看著鄧布利多,“之前那些發生過的事件裏,有一部分總是莫名其妙跟我扯上關係,我發誓我從來沒有主動去傷害過別人,但是……由於某些原因,我的某些行為在一定時間不在我的掌控中。我甚至攻擊過莉莉。”她艱難地擠出這句話。哪怕莉莉絲毫不計較,那件事也過去了那麽久,再次提起的蒂雪還是十分難過,“那是在聖誕節前不久的時候發生的事情,我隨後就向麥格教授提出了我想休長假的請求。”


    鄧布利多第一次皺起了眉頭,他盯著自己交叉的手指思考著些什麽。麥格也板著臉在迴想,她想起最早蒂雪在保護神奇動物課後攻擊斯萊特林女生的事件,那時蒂雪不承認攻擊了那個女生,可閃迴咒證實了目擊者的說法,所以當時她隻覺得蒂雪的反駁是狡辯,布萊克提出的一個無稽的猜測還被她狠狠斥責過。可如果蒂雪沒有說謊,布萊克的假定成真,一些事件的解釋似乎會變得更為合理。


    見兩位教授都沒提出什麽疑問,蒂雪接著說:“我不願隱瞞,我跟溫迪·戴斯的關係並不好,所以我很害怕她的受傷也與我有關,那會使我更加不知道怎麽解釋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她目光真誠、開誠布公地說,“教授,今天下午考試溫迪比我更早進考場,我參加考試時她已經離開了,而我考試結束後一直跟莉莉在一起,我們去了城堡外的場地上一定有別的人也見到了我們,所以我至今沒有機會傷害溫迪。我不確定溫迪·戴斯到底會不會受傷,是被攻擊還是意外,隻是如果她真的會受傷,那麽我希望導致那個結果的人不是我。這是我這次來的目的。”


    蒂雪鬆開緊握在一起的手,低了低頭沒有猶豫太久,她在來的路上和在向鄧布利多坦白時一直在下決心,這會兒很快說服了自己——她從口袋裏抽出她的魔杖放到了鄧布利多的辦公桌上。


    “英蘭小姐——”麥格教授看到她的舉動緊緊地擰緊了眉毛,“你這是幹什麽?我們完全信任你,這沒必要。”


    蒂雪反而覺得輕鬆,她說:“正如我剛剛說的,我不能保證我的行為在我的掌控中。這是我能想到的,確保我沒辦法去傷害溫迪·戴斯的方法。”


    .


    “你給我過來!”蒂雪還沒走到胖夫人畫像前就被等在公共休息室門口焦急地來迴踱步的莉莉逮到。莉莉生怕她再一言不發地跑走,死死鉗住她的手腕,蒂雪毫不懷疑不用到晚上那裏就會出現一個清晰的青色淤痕。


    蒂雪被莉莉塞進公共休息室的洞口,裏麵人並不多,想必他們還在場地或城堡的各處遊蕩,慶祝考試結束。但奇怪的是,最不該在這時候還老老實實留在公共休息室裏的小天狼星和詹姆竟然也在。在看見莉莉和蒂雪進來後他們帶著盧平和彼得也往她們走去的方向圍過來。


    莉莉把蒂雪按進一張扶手椅,抱著胸站在她麵前,麵無表情地俯視著她。“你可以交代了。”莉莉冷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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