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傑恩保住了他的眼睛,當然龐弗雷夫人費了好大的功夫。”突如其來的意外讓莉莉徹底把她的龍糞忘到了腦後,她打聽了一圈迴來宿舍向蒂雪報告道,“她衝校長好一通嚷嚷,然後鄧布利多教授通知所有教授告訴各自的學生絕不準再主動靠近打人柳並以此為樂,費爾奇也把它寫在了禁令單上,但我想就算他不說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也不大會有人去這麽做了。”


    “那再好不過了。”蒂雪點頭說,頭疼的事在後頭呢,這多少也算個好消息。


    “你說控製格傑恩的人是為了什麽呢?”莉莉不解地跟她探討道,“難不成就為了傷害格蘭芬多的學生?”


    蒂雪似乎隱約知道他們想幹什麽,但她不能跟莉莉說。她原本就有猜測,盧平變形的地方在霍格莫德的尖叫棚屋,那間屋子從外部完全沒辦法進入這是許多人嚐試過得出的結論,那麽他一定是從學校某條不為人知的通道去到那裏的。鄧布利多既然讓盧平來霍格沃茨上學必定周全地做好了一切防護措施,確保不會有人誤闖保護霍格沃茨的學生和盧平。從盧平的表現看得出他有辦法讓打人柳的枝條停下,那麽密道的入口很大概率就是打人柳了。


    既然她能猜得到,或許斯萊特林的某些人也猜到了——她記得斯內普除了魔藥課拔尖外黑魔法防禦術也是數一數二的。說起來奇怪,自古以來黑巫師的黑魔法防禦術總是強於平常人,就對黑魔法了解的深入這方麵來說也是他們得天獨厚的優勢了。


    “誰知道呢。”蒂雪隻能這麽敷衍莉莉,她問到她關心的話題,“莉莉,告訴我學校裏現在關於這件事都是怎麽說的?”


    “也沒什麽好說的,過幾天他們就會忘記這件事的。”莉莉躲閃著她的眼神。


    蒂雪了然,她站起身準備往外走,可還沒離開她的床腳就被莉莉一把抓住。“你去哪兒?”莉莉緊張道,在蒂雪無聲的注視下她妥協道,“是有一些關於你的。”


    蒂雪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問道:“他們覺得控製格傑恩去打人柳是我做的?”


    “這倒沒有,他們壓根沒往奪魂咒上想,不過我覺得這不能怪他們,誰能想到在霍格沃茨會有人用不可饒恕咒傷害別人呢。”就連她自己都在第一次聽到有人在學校裏施奪魂咒這個說法的時候都下意識的否定,可瑪麗和蒂雪的遭遇讓她不得不相信,“但是他們說格傑恩和斯托克的受傷都是因為你的詛咒就顯得有些沒腦子了。”莉莉控訴道。


    “對不起,詛咒?費利蒙說的?”蒂雪想到那個人雲亦雲沒腦子的格蘭芬多,對分院帽對學生的分類起了些懷疑。


    莉莉像是有些不解,她把蒂雪按迴床上坐著說:“不是他,他還幫你說話來著,說他們當時急得亂了手腳多虧有你幫忙格傑恩才沒受到更大的傷害。艾麗斯說他難得有了點智商,這是我第一次聽艾麗斯稱讚他。”她補充道,“但流言傳成這樣跟當時費利蒙胡說什麽詛咒也掰不開關係。”


    “那麽是誰先開始……”蒂雪問道一半心裏就有了答案,“我好像猜到了。”


    果然莉莉翻了個白眼說:“我也猜到你猜的是誰了,溫迪·戴斯,我感覺她需要去聖芒戈查查她的腦子。”她疑惑道,“她還把上次瑪麗的事情也拿出來說,說他們遇到危險時你都那麽巧出現在附近,一次兩次可以說是巧合,三次就肯定跟你脫不了關係。說起來我認真地想了想,從一年級開始你也沒有做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她為什麽死咬著你不放?”


    “可能一開始是出於嫉妒和不甘,到後來就習慣成自然了吧。”蒂雪決定不為她多費心思,“遇到事不攀咬我一下就覺得少了點什麽。別攔著我了,我要去找教授諮詢一些問題。”


    聽到她這麽說莉莉鬆開了一直握在她手腕上的手,在蒂雪即將走出宿舍門時她問了一句:“你去找誰?”


    “伯恩費索。”蒂雪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哦,去吧。”過了片刻莉莉才反應過來,她追出去對著空蕩蕩的走廊大喊:“你說誰?”


    “伊萬斯是不是大叫來著?”剛進通向男生宿舍螺旋樓梯的詹姆敏銳地迴頭說。


    接著他被小天狼星一巴掌按在腦袋上推著他繼續向上走:“就這一次,尖頭叉子,算我求你了歇歇吧,我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商量。”


    “還有什麽好說的,一看就是鼻涕精在搗鬼!”詹姆坐在小天狼星的床上時氣憤地說,“看到斯萊特林那兩個大傻蛋就什麽都明白了。格傑恩隻是正巧在哪個時間犯傻非要去碰打人柳,他們不是針對他——”


    “——他們的目的是逼迫我們按下打人柳的樹結救出格傑恩,或者任何一個被他們控製的人。”小天狼星接著說。


    “他這麽做……一定猜到了吧。”盧平有點消極地說。他其實早有被發現的心理準備,剛剛在打人柳邊的時候他甚至已經做好了退學的打算。就像以前一樣,剛剛熟悉一個地方,就不得不為了隱瞞自己難以啟齒的問題跟那裏徹底切斷聯係。可他想這次的告別一定會格外艱難,他從沒在其它任何一個地方產生像在霍格沃茨一樣的歸屬感,也沒有這麽一群關心照顧他的朋友。而在所有被發現的情況下,被斯內普發現可能是最糟糕嚴峻的情形,他簡直不願意想那後果。


    “別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月亮臉。”小天狼星安慰道,“鼻涕精也隻是猜測,所以他跟蹤我們也好,控製別人去打人柳也好,都是為了試探。話說迴來他是怎麽盯上你的?”


    “好了,我願意在這件事上負起責任。”詹姆懶洋洋地舉手,“我想他隻是為了要激怒和威脅我,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他做得挺成功。我們看在我們的月亮臉級長的麵子上收斂了這麽久,他卻不懂珍惜。”詹姆搖頭惋惜道,“也該給他點教訓了。”


    “真是謝謝你們了,”盧平皺了皺臉說,“我想鄧布利多教授或許對我有一些錯誤的期待,他大概認為我能對你們進行一些管束,真不知道他這種毫無由頭的自信從何而來。”


    “相信我月亮臉,我們已經被你管束得老實多了,畢竟鼻涕精平安地度過了大半個學期。”詹姆說,“但我們不能再向你保證什麽了,他這樣幾次三番地挑釁再不迴擊我們都不配當一個格蘭芬多。”


    帶著一身龍糞氣味的弗蘭克的進門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他邊從箱子裏找幹淨袍子準備去洗澡一邊向圍成一團的小天狼星他們問道:“英蘭又惹什麽麻煩了?我跟艾麗斯迴來一路上都聽有人在討論她,說她會詛咒人倒黴?聽說你們也在場,是真的嗎?”


    “霍格沃茨的傳言真是越來越離奇,他們都這麽傳?”小天狼星擰著眉頭問道。


    “可不是,舉例論證說得有理有據頭頭是道。”弗蘭克說,“我們肯定是不相信了,艾麗斯都被逗笑了,說她如果真有這個本事也一定是先把自己詛咒了,要不怎麽總是不得安寧。但是我估計那些沒腦子的恐怕要當真了,畢竟他們曾經連英蘭故意接近你哄騙你這種蠢話都願意相信。”


    “蟲尾巴,交給你一個任務。”弗蘭克出門後小天狼星衝彼得打了個響指。


    “我明白!”彼得拍著胸脯保證道,為能幫他們做點事而感到開心,“我去把跟這件事相關的情報都打聽清楚,晚飯之前!”


    把詹姆從床上趕下來後小天狼星沒心情跟他討論對付鼻涕精的方法,他把自己重重地倒在床上梳理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鼻涕精所作所為是針對月亮臉這是毋庸置疑的,他猜到甚至是看到月亮臉通過打人柳,聯係這些年的點滴異樣推斷出了什麽,想通過這種方式驗證自己的猜想或純為給他們找不痛快。這可以按下不提,他們會讓鼻涕精知道他的行為有多錯誤,想必他肯定會後悔自己做的蠢事並且由衷懷念他曾在他陷害的盧平級長對他朋友嚴加管束的情況下度過的平靜時光。


    可在這件事裏蒂雪·英蘭又充當的是一個什麽角色呢?她的警告和阻止出現得既刻意又毫無用處,她不可能對鼻涕精的計劃提前知情,那麽她是不是又“看到”了什麽?可如果她真的能看到未來那她除了一次次把自己推向風口浪尖沒做出任何有貢獻的行為,這世界上有這麽倒黴的預言家嗎?說真的她的能力比起預言來確實更像詛咒,從雷古勒斯掉下飛天掃帚到瑪麗·麥克唐納在禁林差點被毒蛇咬傷再到她自己被控製攻擊了瑞伊·斯托克和今天的事情,被她看到的人總是倒黴,她也總是陪著別人一起倒黴。艾麗斯說的對,她不知道詛咒的是別人還是自己。


    但如果不是這個離奇的原因,難不成她真的是因為擔心那個傻大個格傑恩才碰巧在那個時候苦口婆心勸他別去做這個傻遊戲?


    沒想出一個結果的小天狼星心情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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