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遠處正處於膠著狀態的斑和“帶土”,一時間,清水那久遠的記憶出現了些許的恍惚。


    一個不同於原著中的白絕阿飛的活躍,以至於他曾異想天開的設想過阿飛的真實身份,也許對方就是黑絕的化身。


    隻是不知對方以什麽手段遮掩了它的本質,並冒用了阿飛這個名字。


    最直接的證據就是阿飛自稱曾擊殺過二代目火影,而且對方那話,不似作假。


    因為原著中透露過自己活了那麽久,還有著明顯自主人格的絕……隻有黑絕。


    所以清水第一次見到白絕阿飛時會如此的錯愕,因為在那個時候,不應該出現一隻白絕。


    然而那個反常的白絕阿飛,卻在不久前告訴清水,說它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局。


    然後它死了,而且死無全屍,因為鮫肌連它的屍體都一並吞噬。


    接著就是黑絕的出現,而它的出現也徹底淩亂並推翻了清水先前的假設。


    原來死掉的那個白絕阿飛,真的隻是一個白絕,而與輝夜的意誌毫無瓜葛。


    而且現在一直隱藏在幕後的黑絕居然選擇了提前動手……


    緊接著就是那似曾相識而又驚人的一幕:同樣的單手掏心,同樣都是來自於背後的偷襲。


    隻是原著中的斑因為認定黑絕是自身的意誌而毫不設防;但這裏,假冒成帶土的黑絕是趁著斑虛弱的這一刻,發動了突襲。


    至於黑絕選擇帶土作為變身對象而不是阿飛,清水隻能認為阿飛對於斑來說無比熟悉,也許黑絕也知道根本沒有可能瞞過斑,所以才選擇了對斑來說相對陌生的帶土,而且再加帶土本來就是他們的目標,理所當然的會出現在這裏。


    於是在黑絕偷襲得手的那一瞬間,清水差點以為大筒木輝夜即將複活,而這個世界也將喜提大結局。


    然而,斑,不愧是斑。


    他沒有讓清水失望。


    這位忍界曾經的傳說終究還是反應過來了,他左手反手格擋的那一下,使得對方的這次偷襲沒有徹底的透心而過。


    不過此時斑的情況也並不樂觀,因為他依舊無法動彈。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顯然斑與黑絕陷入了一場拉鋸戰。


    此時斑的體內,兩人正進行著一場沒有硝煙的生死之戰,他們還在比拚著什麽,也許是意誌力,也是查克拉……


    清水不知。


    但他依舊有耐心,等到他們二人分出勝負的那一瞬間!


    “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麽人……但是你先前的嘲諷,我覺得隻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


    “你以為你還有機會逃脫嗎?!”帶土的神色愈發猙獰,黑色的查克拉不僅籠罩了斑,也遍布了他的全身。


    “我以為,你會在乎這副身體是否依舊年輕……”


    說罷,滂湃的查克拉開始瘋狂湧出身體,原本年紀大約30下的斑,開始了肉眼可見的衰老。


    這些海量的藍色查克拉,開始與黑絕那黑色的查克拉展開了真正意義的決戰。


    “你瘋了?!”


    黑絕的確想要斑的身體,那是因為如今恢複了年輕的斑,他的力量已經足夠強大了。


    當今世界,有誰可以攔得住這樣的斑?!


    依照它的判斷,接下去隻要小心行事,它完全有把握徹底的複活母親,大筒木輝夜。


    然而現在,不過短短一個唿吸的時間,斑已經衰老成了年約40下的中年人。


    “還不夠啊……”


    又一個唿吸的時間過去,一絲皺紋出現在了斑的眼角,還有一絲白發出現在了斑的兩鬢。


    斑50歲了。


    然而斑沒有住手的打算,因為越來越多的查克拉在噴湧而出。


    黑絕慌了,奪取斑這副年輕的身體是它的初衷,可現在的它根本無法一下子吞噬斑的意誌,它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它的獵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衰老下去。


    不僅如此,對方此時爆發的查克拉居然隱隱有壓過他的趨勢。


    “快支撐不住了吧……”


    斑無情的嘲諷著。


    此時的他已經進入了中老年,60歲的他老態盡顯。


    終於,黑絕再也支撐不住這股壓力,它退縮了。


    其實若真論雙方如今的情勢,依舊還是黑絕占優,然而它壓根沒想到,通過漩渦一族的生命力恢複年輕的斑,居然也可以同樣通過主動燃燒生命力的方式再次實現衰老。


    可它占據一個衰老的斑的身體,又有何用?!


    還不如趁著黑絕的身份還未徹底暴露,暫避鋒芒,等一切安定後再重新計劃。


    然而就在黑絕收迴左手,準備土遁潛入大地的瞬間,一道青芒突兀的從它背後襲來。


    隻聽“噗嗤”一聲,“帶土”的身體就被一刀兩斷。


    然而黑絕還未徹底消亡,此時的它已經暴露了原本的身體,那兩團無形的黑色物質在拚命的試圖遁入大地。


    眨眼之間,清水就幻化出了兩個分身。


    雷遁白雷!


    兩具分身同時瞬發的兩道雷光直接命中了目標,劇烈的疼痛使得黑絕原本逃亡的動作都為之一滯。


    雷遁雷刃斬!


    再次兩發瞬發的雷遁忍術,轟向了那兩團黑色物質……


    “轟!”爆炸的威力也使得黑絕分裂了近二十塊,它雖然變得更衰弱了,可是卻贏得了一線生機。


    因為數量如此眾多的它若是一心想要逃跑,還有誰能攔住?!


    然而黑絕還來不及慶幸,緊接著十八道激光接踵而至。


    隻見這些雷水結合的激光分別以一個詭異的弧度,直直追了那四散想要逃跑的十八個黑絕……


    嵐遁極光!


    “轟轟轟!!!”


    原本四散逃亡的黑色物質統統被消滅了,隻剩下了眼前這最後一塊,它停下了想要遁入大地的動作。


    因為它的頭頂,站著的是清水的本體。


    “你……四月清水,別殺我。”


    “隻要你不殺我,我可以讓母親……”


    然而清水恍若未聞,一腳踏碎了這團黑色。


    至此,黑絕徹底消散。


    “哦?想不到這個家夥居然是這種東西……”斑露出了極其感興趣的神色。


    “你還有心情關心別人?”


    三個清水已經將斑團團圍困,先是收割了黑絕,接下去就輪到斑了。


    “一個影分身,一個水分身……之前施展的還都是無印忍術,還有血繼限界忍術……這一手,不錯。”


    “嗬,少來這套。”清水壓根不在乎斑的恭維,他緩緩抬起長劍,“你何時正眼看過他人?在你眼裏,我們不過一群螻蟻罷了……所以這也是你失敗的原因。”


    “斑,你太高傲了。”


    雖然斑已經衰老到了這個地步,然後清水沒有忘記,對方的寫輪眼隨時可以切換成那可以讓人定住身形的萬花筒!


    先前他是被黑絕固定住了身形所以才無法動彈……而現在,他自由了。


    絕不能小瞧眼前這個敵人!


    斑:“……”


    短暫的沉默。


    然後他緩緩睜開了那隻左眼。


    那裏,萬花筒已然成型。


    “不……我誠懇的邀請你,加入到我的麾下,黎明之曉非常歡迎你這樣有能力的年輕人加入。”


    斑?曉?


    這是什麽劇情發展?!


    而且斑那認真的神情,不似作假。


    對方居然真的在邀請他加入曉!


    然而清水一如既往,他的長劍,他的敵意,替他迴答了一切。


    “真是遺憾……”斑頗為可惜的搖搖頭,“不過四月清水,你覺得隻有你才是最後的贏家嗎?”


    “閉嘴。”清水已經決定率先出手,“你,還是老實的待在迴憶中吧……”


    就在動手的瞬間,清水忽然意識到了剛才斑話語中的真正含義:斑是曉的人。


    這就意味著曉是他的同夥。


    他有同伴!


    視野中,又一枚萬花筒印入了眼簾……


    意識……漸漸歸於虛無。


    ……


    “大人,不殺了他嗎?”一個戴著藍色小醜麵具的忍者忽然問道。


    此時年老衰弱的斑,正緩緩修複著先前的傷口,他頭也不抬的迴道:“零度,你的萬花筒,鏡花水月,不是可以讓中術者永眠於幻境中嗎?”


    “是的,大人。”


    鏡花水月,號稱真實的虛幻,是零度的右眼萬花筒所具備的能力。


    它能夠以中術者的記憶為藍本,構建一個絕對真實的虛擬世界。


    若是中術者在那個虛幻世界裏死了,那他的身體就是真的死了。


    但如果他能在那個虛幻的世界中一直活下去……那他的身體自然也能一直苟延殘喘。


    隻不過,就是一具植物人罷了。


    “既然如此,那殺與不殺又有什麽區別?”


    “可是……”零度還欲解釋什麽。


    “沒有什麽可是,既然你對你的萬花筒有著絕對的信心,那就讓他生不如死。”斑的眼神裏閃爍著如同剛才看到黑絕一樣的光芒。


    “大人是想實驗什麽嗎?還是想證明什麽?”


    斑嗤笑了一句:“玩玩罷了。”


    然而臨走前,斑再次迴身望了眼清水:“不過,確實是他點醒了我。”


    曾經俾睨天下的斑,居然差點在這種地方陰溝翻船。


    可真是恥辱啊……


    所以我想我,應該稍微低下一點,這顆高傲的頭顱。


    ……


    自來也和水門姍姍來遲,兩人不約而同的掃視了眼這片由木遁樹海降臨所形成的綠色海洋。


    “老師,我繼續追擊敵人!”


    “去吧。”


    自來也懷著沉重的心情踏入了這片木之森林,這裏的一切都靜悄悄的。


    顯然,這裏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然後他瞧見了,那個躺在森之海洋中的年輕的木葉忍者。


    他就好像睡著了一般。


    “抱歉,來晚了。”


    “卡卡西都告訴我了……”


    自來也歎了口氣:“你這家夥……哎。”


    “我們迴家,木葉的命運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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