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牽著馬走在泥濘且凹凸不平的泥路上,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好奇的看著兩邊散亂布置的破平房,最好奇的是江帆,滿眼的疑惑。


    抗日的電視劇好像也沒這麽演的呀?至少房屋還可以,這裏的掉牆的,破個窟窿的,甚至還有些隻有一個屋頂,四角上隻是加了個支架,堪堪能避雨,連防風都不行。


    再看裏麵的孩子,別說抗日劇裏的粉雕玉琢,氣質非凡了,這裏最慘的幾個瘦得皮包骨,有幾根骨頭都能看出來。還得讓人擔心下一刻會不會隨時嗝屁呢!好點的也有,不過臉上同樣擔驚受怕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嚇得。


    “嘖嘖。”江帆絲毫沒有同情心的道:“看看現在的大中華!哈!”話語傻子都聽得出來是嘲諷的語氣。


    不外乎他這麽說,本身他就是個冷血的人,再說了,導致這個的是什麽?還不是所謂上層那些“英明神武”的官員?天道作孽都有神族去收,人來作孽,更是有後果了!對於這種自己找死的行為,江大高人表示——救!


    怎麽能不救?養了自己這麽多年的祖國啊!就算沒做過什麽對自己有益的事情,甚至還做了許多壞事,不過這是華夏子民的土地。


    不為了上層人,隻為百姓。


    “算了。”江帆無奈笑著歎了口氣,聳肩道:“我就幫這一次,位麵之間是有聯係的,救了這個世界,其他世界也就沒了這黑曆史了。也算是斷了自己和祖國的因果吧!”


    說完,黑色麒麟袍斷掉的右袖緩緩複原,甚至長得更長了些,直接遮住了整隻右臂,手都沒有露出來,其內,已經完全變成了惡魔右臂。


    三女不知道怎麽迴事,也不知道怎麽去迴答,隻能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四麵看了看,挑了一間最體麵的平房,江帆牽馬走上去,伸出左手敲響了門,沒想到,這麽兩下,與門連接著的牆竟然都震下了些土。


    江帆眼睛再次變得血紅,右臂因為怒氣而發出的紫紅色光芒甚至要透過麒麟袍。


    我c你媽的!真髒......


    江帆有著間歇性潔癖,嚴重到爆炸的那種。


    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木門,龐大的殺氣幾乎在身後凝成一道魔尊。


    強忍了下來,心裏不停念叨著“我是來拯救華夏的,不要為了這個生氣......”


    吱嘎——


    門開了一小角,裏麵的人隻是露出一隻眼珠子打量江帆,目光驚豔。隨後往下一瞥,看見麒麟袍,閃過一絲如釋重負,終是打開了門。


    這是一個半老的人,江帆掃描了一下,卻隻有三十。不得不讓人感歎戰爭害人。


    江帆麵無表情,甚至冷漠冰寒,開口:“最近的八路軍在哪裏?”


    對於不認識的人,江帆從來都是這樣,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養成的習慣。


    “你們是誰?”老伯警惕之色浮於言表,一手已經向後摸去,江帆先天從唐光身體裏帶出來的目力可以清楚地看見一個王八盒子。


    伸出右手,猙獰的惡魔手掌露出,其上突然多了一道血色漩渦,老伯還沒來得及驚訝,腰間一個聳動,土槍已經被手掌捏住。


    “江帆?”蝶祈有些擔心的問,亞絲娜和桐子也是緊張的看著江帆。


    “沒事。”江帆溫和笑了笑,捏碎了土槍,拳微握,惡魔右臂便消失了。


    老伯一臉懵逼。


    ......


    呋~


    亞絲娜輕手拿起腰邊精致的保溫杯,在嘴裏抿了一口,動作不緊不緩,又頗具美感,頗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她微微抬眸:“事情就是這樣,我們想參軍。”


    江帆拉下右袖,遮住了手,閉上異於常人的酒紅眼睛。冰山美人臉,真的那種美,也是真的冰山,冷的掉渣。


    蝶祈靠在江帆左肩,昏昏欲睡,一絲晶瑩在嘴角浮現,嘴巴微微嘟起,一臉不滿。就像被嬌慣了的小公主。


    桐子拿著一塊磨刀石,正在給自己的黑色長劍打磨,眼神有些興奮,又有點堅定,完全的一個熱血少女。


    老伯看著麵前這四個風格不同,又是俊秀柔美的人,對著三女提示道:“這和小蘿卜頭打仗可不是說笑的,這位少爺倒還好,你們......”


    江帆眼睛不睜,絕美的唇張:“我會護著她們。”惜字如金。


    建議被無視,老伯有些訕訕的笑了笑,撓撓頭道:“這位少爺的本事我也是信得過的,不過八路大多都是遊擊隊,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俺也就是見過幾次,真不知道。”


    江帆睜眼,拍醒了蝶祈,站起來,走出門,幾女對視一眼,默默跟上去。


    “這......”老伯一臉懵逼,從沒見過這麽冷的人,也不敢說什麽,隻能跟在幾人身後,送出門後呆呆的看著他們跨上馬匹,往村外疾馳去了。


    不遠的一處。


    幾墩草垛字旁,一群穿著灰色土八路軍裝,不下四十人的遊擊隊圍成了一個圈,中間有著一個鐵盒子,下麵點著火,鐵盒子裏放了些渾水,裏麵有點老樹根,還有一些零星的肉。


    談不上豐盛,這些人卻留著口水,一個個躁動不已,餓了一百年了似得。


    “這是老鄉們送的最後一點吃的了。”一個戴著圓眼鏡,滿臉炭灰的青年開口,一句話,使得這些人躁動的身子安靜下來,一個個把頭低下。


    是啊,身為革命軍,吃著鄉親們的糧食,卻是沒拿出一點配得上這些東西的成績,慚愧啊慚愧。


    “他娘的!”一個有著深深法令紋的中年人一把摘下帽子,臉色恨恨,眼裏閃著仇恨的烈火,“要不是這些鬼子,咱們能他娘的變成這樣嗎?”


    “我說。”一個女八路開口,臉上石灰沾染,隻能模糊看清精致的五官。她是這裏唯一的女性,“咱們什麽時候才能和大部隊匯合啊?我想我哥哥了。”說完,伸出顫抖的髒手,在眼角上抹了兩把,把那臉弄得更髒了。


    眾人沉默了,這女八路的哥哥已經死了,據說是被鬼子硬生生折磨死的,屍體都沒有,她說想哥哥,倒不如說是想放在臨時據點裏,她自己用兩天雕刻的靈碑。


    她不識字,上麵刻的還是根據一個教書先生寫的,自己畫出來的。


    抽了抽鼻子,女八路縮了縮脖子,那雙還算靈動的眸子紅紅的。


    “對不起......”


    還沒等她說完,一個俊美冷麵,在這裏鶴立雞群般的青年站了起來,手搭上一旁放著的長刀刀柄,用中氣十足卻不近人情味的冷漠語氣道:“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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