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章 尖刺
穿書後我被迫成為全城公敵 作者：穆曻莯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顧珩聽到沈糖的話，眼神中帶著無奈。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沒有想讓葉淺拔掉自己的刺，我隻是想要她能把自己身上的刺告訴我，我也是個人。我愛花，我也知道她想要靠近我，但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我自己應該做些什麽？總是讓我麵對這些，我怎麽辦？難道我就要一直這樣嗎？沈糖你知道的，我很難受！我從沒想過讓葉淺怎麽樣，因為葉淺就是葉淺，我知道她有很多問題也因為她的經曆，她有太多防備心。”
“但沈糖難道我就不是人了嗎？難道我就沒有值得被尊重的地方了嗎？我真的很難受，每一次葉淺選擇對我隱瞞的時候我就感覺到自己的心裏好像有什麽熄滅了一些，我和葉淺已經在一起了。以前的事情她可以不告訴我，但現在的事情她應該和我說的。她應該告訴我的，她明明知道我接受不了。難道她不知道這些事情早晚都會被發現嗎？她真的以為能瞞得了我一輩子。”
沈糖看著顧珩，她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了。
顧珩和葉淺之間就是最開始沈糖說過的那個問題，沈糖和葉淺說過。讓她和顧珩在一起之後就不要再這樣了，因為顧珩會難受，因為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瞞得住。
在葉淺和顧珩在一起的那一刻起，他們之間的關係就變得更加親密，兩個人之間就更加容不下謊言。
葉淺現在的行為就像把顧珩架在火上烤，炙烤出來的時候顧珩對她的信任，對她的愛。
沈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誰愛誰至死不渝，哪怕是她愛薄夜。她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荷爾蒙帶來的腎上腺素早晚有一天會消失，但長久的愛包含著信任而不是衝動。
顧珩和葉淺之間有多少衝動又有多少是因為冷靜下來思考決定在一起的想法，誰都不知道。
但沈糖知道如果葉淺繼續這樣，或許有一天也許這本小說完結的那一刻。之後的生活就會脫離原定的軌道，她和顧珩之間結局如何誰都不知道。
“顧珩，”沈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也許你可以嚐試和葉淺聊一聊。哪怕是不提這件事，你完全可以和她聊一聊不是嗎？”
顧珩苦笑，“沈糖在你很久之前就和我這樣說過，那個時候我就是按照你說的去做的。但……”
沈糖瞬間了然，但依舊看著顧珩。
“但……她還是這樣選擇的，我和她聊的時候她已經說了這些事情對於她來說就像是不可言說的禁忌又像是被放在記憶深處保險櫃中的東西，她沒有辦法直接說出來，因為她還是在猶豫，在擔心。”
沈糖歎了一口氣，“葉淺到現在也沒有想過完全信任你，是嗎？”
顧珩點了點頭，笑容十分苦澀。
沈糖眼神中帶著無奈，“顧珩，你和葉淺之間是不是交流太少了，不然為什麽到現在都沒有信任，她就沒有告訴你一些關於她的事情。”
“告訴了一些，但也沒有什麽作用。”
顧珩看向沈糖的眼神中也帶著無奈，“我和她聊過。但每一次葉淺都有自己的想法，她也為了我妥協過。那個時候我以為一切都會改變的，但……”
顧珩苦笑一聲，“但這一切其實並沒有完全改變，因為葉淺這一次還是選擇隱瞞。我知道他們是為了我好，但我不需要這種。沈糖，我和你之間的事情，我可以等。我知道的你的性格，你會和我們和好的，你心軟但我從沒想過要這樣刺激你，可他們……”
顧珩聲音有些哽咽，“我……我也不知道。我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被綁架的人，我知道他們是為了我好。可是沒有人問過我，我到底是為了什麽，我到底想要什麽？他們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沈糖我不得不承認我對你確實有忌憚的心思，但這些都和我想和你和好這件事情沒有關係。沈糖你明白的，你也知道的。我想和你和好，但我沒想要用這些手段。”
“好了，我知道了。”
沈糖點點頭，語氣溫和。說著就遞給他一杯熱水。
“喝點熱水安穩安穩心神。我知道你什麽意思，但顧珩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你也選擇了應對方案不是嗎？你在第一時間就找了我，想要把這些事情全都攬到自己身上。所以你已經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了，不是嗎？”
顧珩喝水的手一頓，抬頭有些木然地看著沈糖。
“我……”
顧珩感覺自己的剛剛喝過水的嗓子像是破鑼一樣，因為生鏽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
沈糖靜靜的看著他，沒有說話，隻是臉上帶著笑。
顧珩在和沈糖的視線對上的那一刻就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麽灼燒了一樣，立刻就把視線落了下來。
“我……是。我選擇了，我在第一時間就選擇了隱瞞。把這件事情全都掩蓋住。”
顧珩低著頭，一直不敢抬頭。
沈糖看著他，眼神中帶著無奈。
其實沈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而且更多的就是那種無奈感。
顧珩現在這個樣子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在自己麵前可憐得不行。
“顧珩既然已經選擇了，就按照自己想的去做就好了。那就不要去考慮其他了。雖然我還是覺得你應該和葉淺聊一聊，但如果你一開始就想要把這件事情全部掩埋掉，那就當做我們今天的對話沒有發生。我依舊會繼續查，就當作沒有我和你今天的對話。”
沈糖笑了笑，“我想葉淺和顧先生既然敢這樣做就一定做好了準備工作，不管最後我能不能發現他們肯定都做了預警。這件事情從現在開始就和你沒有關係，你就裝作不知道就好。”
沈糖的話頓時讓顧珩覺得自己厚顏無恥，整張臉火辣辣的疼。
沈糖看著他，麵色溫柔，那雙眼睛猶如一汪清泉，一眼沉溺。
沈糖的溫柔就像是美夢但也是陷阱，一旦進去了可就出不來了。
“沈糖，我……我知道了。”
顧珩低著頭，“我會和葉淺她們說這件事的，你不要繼續查了。這件事情就到我們這裏為止吧。”
沈糖輕笑一聲，“這就對了嘛。很多事情說清楚就好了。而且這件事情你已經發現了，難道你真的覺得自己可以裝作不知道？你真的覺得可以嗎？”
顧珩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沈糖，你這是什麽意思？”
沈糖笑了笑，“你這都出來多久了？葉淺難道不會懷疑嗎？她的心思你還不知道嗎？估計你迴去就是葉淺的試探啊。”
沈糖說完顧珩就笑了，隻是笑容很苦澀。
“沈糖，我……是啊。我怎麽把這件事情給忘了，我是出來接水的。早就該迴去了，現在已經過去了很久了，她一定會有所聯想。”
沈糖伸了個懶腰，“不隻是這樣吧。你剛才說顧先生會來給你送飯，算算時間其實也差不多了。”
沈糖這邊剛說完，顧珩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顧珩拿出手機看到上麵的號碼，神色複雜地看向沈糖。
“我爸。”
沈糖點了點頭，站起身。
“顧珩，我們今天就聊到這裏吧。葉淺那邊你已經知道怎麽做了，你的心情好像也好了一點。你也該迴去了，這件事你隻是和我聊沒有什麽用處，你還是去找當事人吧。”
“我……”
顧珩還想說什麽，沈糖已經開門出去了。
整個房間就剩下顧珩以及還冒著熱氣的茶杯。
顧珩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猶豫了很久還是接通了。
“喂，爸。”
沈糖沒有聽裏麵的聲音，因為說什麽對沈糖來說都不重要了。
顧珩和他的父親說什麽對於沈糖來說都沒有區別，剛才沈糖想要說的全都已經說了。
沈糖剛出在遠處的薄夜和葉澈就察覺到這邊的動靜，兩個人迅速往沈糖這邊來。
“沈糖，”薄夜走到沈糖麵前直接把沈糖抱起來，“你還好嗎？”
葉澈也一臉緊張的看著沈糖，剛才他就注意到沈糖的臉色有些難看甚至可以說很蒼白，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沈糖，你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沈糖剛才確實感覺到頭有些暈，但在薄夜把她抱起來放在懷裏的那一刻，薄夜身上的溫度就傳到了沈糖身上沈糖頓時感覺整個人都好上很多。
靠在薄夜懷裏，沈糖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剛才還有點頭暈，現在好很多了。”
聞言葉澈和薄夜都皺起眉頭。
“走吧，去給沈糖檢查一下。”
幾乎是葉澈剛說完，薄夜就抱著沈糖往診療室去，完全沒有給沈糖否定的機會。
沈糖見狀也懶得說什麽，就在薄夜懷裏窩著，誰曾想眼睛閉上的那一刻，整個人就陷入昏暗。
就在沈糖以為自己睡著了的時候，眼前出現亮光，刺得沈糖睜不開眼，等亮光過去，沈糖睜開眼的時候整個眼前已經換了情況，白茫茫的空間除了天道那家夥還能是誰。
“行了，出來吧。”
沈糖席地而坐，“你又有什麽事？有話快點說。”
沈糖坐下之後也不管周圍有沒有人直接就開始說話。
周圍沉默片刻，天道從角落走出來。
“沈糖，你就不能對我表現得害怕一點？”
天道一臉無奈地看著沈糖。
“為什麽？”沈糖挑眉，“就因為你是天道？”
天道被沈糖這句話堵得啞口無言，看著沈糖一時間無話。
“怎麽？無話可說了？我還以為你有很多話說呐？”
沈糖臉上掛著笑，整個人都欠兮兮的。
天道眯了眯眼，但祂是真的拿沈糖沒有辦法。何況之前還被沈糖抓了個小辮子，祂自己都覺得虧欠沈糖。
“好了，別鬧了。”
天道一副勸孩子的語氣，沈糖頓時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行了行了，”沈糖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天道你不要一副勸孩子的語氣，咱倆我感覺你更像那個孩子。所以你不要在我麵前像勸孩子一樣。而且有事情你就說，不然一會兒薄老板和葉醫生要被嚇死了。”
天道見沈糖如此說也就不再說多餘的話，清了清嗓子說道。
“沈糖，今天顧珩和你聊了他和葉淺之間的事情。我需要你幫忙，幫助他們兩個人解除這個芥蒂。按照劇情，他們兩個人應該在一周後敞開心扉，將自己內心的想法和盤托出。”
……
沈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目前這個情況加上葉淺那個性格，你給個兩三年都有些懸，更不要說這才一周。
看沈糖一臉想罵娘的樣子，天道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很過分。但祂也沒有辦法，按照劇情的走向，葉淺和顧珩兩個人確實相互敞開心扉了。”
“我拒絕，”沈糖想也沒想直接拒絕，“這事情我可做不了。改變命運軌跡這不是我可以做到的。”
沈糖一拒絕，天道頓時麵如菜色。
他沒想到沈糖會這麽直接的拒絕，祂還以為沈糖會推辭一下，然後因為這件事情關係到男女主繼而有可能影響到薄夜，所以把這件事情攬過來。但祂沒有想到的是，沈糖完全不想管這件事。
“沈糖你就當幫幫我，劇情如果偏離直線，你就更不知道薄夜會怎麽樣了，誰都不會知道發生什麽，也許這個世界就此不複存在。我知道你一直都覺得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很真實，難道你想要這一切都消失嗎？這個世界消失了，薄夜也會消失。你想發生這樣的事情嗎？”
天道這番話不得不說是道德綁架，但這份道德裏夾雜著太多，沈糖沒有辦法拒絕。
沈糖絕對不是個好人，但當她的軟肋被拿捏住之後，她也會被限製住。
“你是說如果我不答應你，而不去處理。這個世界就會變得崩壞，這個世界不複存在。是這個意思嗎？”
“是。”
“你威脅我！”
沈糖瞪祂，眼神惡狠狠的，剛才那句話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怎麽能說威脅，”天道溫和地笑著，“我這是告訴你選擇了這個選項會發生什麽？怎麽？你難以相信嗎？”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沒有想讓葉淺拔掉自己的刺，我隻是想要她能把自己身上的刺告訴我，我也是個人。我愛花，我也知道她想要靠近我，但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我自己應該做些什麽？總是讓我麵對這些，我怎麽辦？難道我就要一直這樣嗎？沈糖你知道的，我很難受！我從沒想過讓葉淺怎麽樣，因為葉淺就是葉淺，我知道她有很多問題也因為她的經曆，她有太多防備心。”
“但沈糖難道我就不是人了嗎？難道我就沒有值得被尊重的地方了嗎？我真的很難受，每一次葉淺選擇對我隱瞞的時候我就感覺到自己的心裏好像有什麽熄滅了一些，我和葉淺已經在一起了。以前的事情她可以不告訴我，但現在的事情她應該和我說的。她應該告訴我的，她明明知道我接受不了。難道她不知道這些事情早晚都會被發現嗎？她真的以為能瞞得了我一輩子。”
沈糖看著顧珩，她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了。
顧珩和葉淺之間就是最開始沈糖說過的那個問題，沈糖和葉淺說過。讓她和顧珩在一起之後就不要再這樣了，因為顧珩會難受，因為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瞞得住。
在葉淺和顧珩在一起的那一刻起，他們之間的關係就變得更加親密，兩個人之間就更加容不下謊言。
葉淺現在的行為就像把顧珩架在火上烤，炙烤出來的時候顧珩對她的信任，對她的愛。
沈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誰愛誰至死不渝，哪怕是她愛薄夜。她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荷爾蒙帶來的腎上腺素早晚有一天會消失，但長久的愛包含著信任而不是衝動。
顧珩和葉淺之間有多少衝動又有多少是因為冷靜下來思考決定在一起的想法，誰都不知道。
但沈糖知道如果葉淺繼續這樣，或許有一天也許這本小說完結的那一刻。之後的生活就會脫離原定的軌道，她和顧珩之間結局如何誰都不知道。
“顧珩，”沈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也許你可以嚐試和葉淺聊一聊。哪怕是不提這件事，你完全可以和她聊一聊不是嗎？”
顧珩苦笑，“沈糖在你很久之前就和我這樣說過，那個時候我就是按照你說的去做的。但……”
沈糖瞬間了然，但依舊看著顧珩。
“但……她還是這樣選擇的，我和她聊的時候她已經說了這些事情對於她來說就像是不可言說的禁忌又像是被放在記憶深處保險櫃中的東西，她沒有辦法直接說出來，因為她還是在猶豫，在擔心。”
沈糖歎了一口氣，“葉淺到現在也沒有想過完全信任你，是嗎？”
顧珩點了點頭，笑容十分苦澀。
沈糖眼神中帶著無奈，“顧珩，你和葉淺之間是不是交流太少了，不然為什麽到現在都沒有信任，她就沒有告訴你一些關於她的事情。”
“告訴了一些，但也沒有什麽作用。”
顧珩看向沈糖的眼神中也帶著無奈，“我和她聊過。但每一次葉淺都有自己的想法，她也為了我妥協過。那個時候我以為一切都會改變的，但……”
顧珩苦笑一聲，“但這一切其實並沒有完全改變，因為葉淺這一次還是選擇隱瞞。我知道他們是為了我好，但我不需要這種。沈糖，我和你之間的事情，我可以等。我知道的你的性格，你會和我們和好的，你心軟但我從沒想過要這樣刺激你，可他們……”
顧珩聲音有些哽咽，“我……我也不知道。我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被綁架的人，我知道他們是為了我好。可是沒有人問過我，我到底是為了什麽，我到底想要什麽？他們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沈糖我不得不承認我對你確實有忌憚的心思，但這些都和我想和你和好這件事情沒有關係。沈糖你明白的，你也知道的。我想和你和好，但我沒想要用這些手段。”
“好了，我知道了。”
沈糖點點頭，語氣溫和。說著就遞給他一杯熱水。
“喝點熱水安穩安穩心神。我知道你什麽意思，但顧珩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你也選擇了應對方案不是嗎？你在第一時間就找了我，想要把這些事情全都攬到自己身上。所以你已經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了，不是嗎？”
顧珩喝水的手一頓，抬頭有些木然地看著沈糖。
“我……”
顧珩感覺自己的剛剛喝過水的嗓子像是破鑼一樣，因為生鏽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
沈糖靜靜的看著他，沒有說話，隻是臉上帶著笑。
顧珩在和沈糖的視線對上的那一刻就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麽灼燒了一樣，立刻就把視線落了下來。
“我……是。我選擇了，我在第一時間就選擇了隱瞞。把這件事情全都掩蓋住。”
顧珩低著頭，一直不敢抬頭。
沈糖看著他，眼神中帶著無奈。
其實沈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而且更多的就是那種無奈感。
顧珩現在這個樣子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在自己麵前可憐得不行。
“顧珩既然已經選擇了，就按照自己想的去做就好了。那就不要去考慮其他了。雖然我還是覺得你應該和葉淺聊一聊，但如果你一開始就想要把這件事情全部掩埋掉，那就當做我們今天的對話沒有發生。我依舊會繼續查，就當作沒有我和你今天的對話。”
沈糖笑了笑，“我想葉淺和顧先生既然敢這樣做就一定做好了準備工作，不管最後我能不能發現他們肯定都做了預警。這件事情從現在開始就和你沒有關係，你就裝作不知道就好。”
沈糖的話頓時讓顧珩覺得自己厚顏無恥，整張臉火辣辣的疼。
沈糖看著他，麵色溫柔，那雙眼睛猶如一汪清泉，一眼沉溺。
沈糖的溫柔就像是美夢但也是陷阱，一旦進去了可就出不來了。
“沈糖，我……我知道了。”
顧珩低著頭，“我會和葉淺她們說這件事的，你不要繼續查了。這件事情就到我們這裏為止吧。”
沈糖輕笑一聲，“這就對了嘛。很多事情說清楚就好了。而且這件事情你已經發現了，難道你真的覺得自己可以裝作不知道？你真的覺得可以嗎？”
顧珩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沈糖，你這是什麽意思？”
沈糖笑了笑，“你這都出來多久了？葉淺難道不會懷疑嗎？她的心思你還不知道嗎？估計你迴去就是葉淺的試探啊。”
沈糖說完顧珩就笑了，隻是笑容很苦澀。
“沈糖，我……是啊。我怎麽把這件事情給忘了，我是出來接水的。早就該迴去了，現在已經過去了很久了，她一定會有所聯想。”
沈糖伸了個懶腰，“不隻是這樣吧。你剛才說顧先生會來給你送飯，算算時間其實也差不多了。”
沈糖這邊剛說完，顧珩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顧珩拿出手機看到上麵的號碼，神色複雜地看向沈糖。
“我爸。”
沈糖點了點頭，站起身。
“顧珩，我們今天就聊到這裏吧。葉淺那邊你已經知道怎麽做了，你的心情好像也好了一點。你也該迴去了，這件事你隻是和我聊沒有什麽用處，你還是去找當事人吧。”
“我……”
顧珩還想說什麽，沈糖已經開門出去了。
整個房間就剩下顧珩以及還冒著熱氣的茶杯。
顧珩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猶豫了很久還是接通了。
“喂，爸。”
沈糖沒有聽裏麵的聲音，因為說什麽對沈糖來說都不重要了。
顧珩和他的父親說什麽對於沈糖來說都沒有區別，剛才沈糖想要說的全都已經說了。
沈糖剛出在遠處的薄夜和葉澈就察覺到這邊的動靜，兩個人迅速往沈糖這邊來。
“沈糖，”薄夜走到沈糖麵前直接把沈糖抱起來，“你還好嗎？”
葉澈也一臉緊張的看著沈糖，剛才他就注意到沈糖的臉色有些難看甚至可以說很蒼白，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沈糖，你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沈糖剛才確實感覺到頭有些暈，但在薄夜把她抱起來放在懷裏的那一刻，薄夜身上的溫度就傳到了沈糖身上沈糖頓時感覺整個人都好上很多。
靠在薄夜懷裏，沈糖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剛才還有點頭暈，現在好很多了。”
聞言葉澈和薄夜都皺起眉頭。
“走吧，去給沈糖檢查一下。”
幾乎是葉澈剛說完，薄夜就抱著沈糖往診療室去，完全沒有給沈糖否定的機會。
沈糖見狀也懶得說什麽，就在薄夜懷裏窩著，誰曾想眼睛閉上的那一刻，整個人就陷入昏暗。
就在沈糖以為自己睡著了的時候，眼前出現亮光，刺得沈糖睜不開眼，等亮光過去，沈糖睜開眼的時候整個眼前已經換了情況，白茫茫的空間除了天道那家夥還能是誰。
“行了，出來吧。”
沈糖席地而坐，“你又有什麽事？有話快點說。”
沈糖坐下之後也不管周圍有沒有人直接就開始說話。
周圍沉默片刻，天道從角落走出來。
“沈糖，你就不能對我表現得害怕一點？”
天道一臉無奈地看著沈糖。
“為什麽？”沈糖挑眉，“就因為你是天道？”
天道被沈糖這句話堵得啞口無言，看著沈糖一時間無話。
“怎麽？無話可說了？我還以為你有很多話說呐？”
沈糖臉上掛著笑，整個人都欠兮兮的。
天道眯了眯眼，但祂是真的拿沈糖沒有辦法。何況之前還被沈糖抓了個小辮子，祂自己都覺得虧欠沈糖。
“好了，別鬧了。”
天道一副勸孩子的語氣，沈糖頓時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行了行了，”沈糖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天道你不要一副勸孩子的語氣，咱倆我感覺你更像那個孩子。所以你不要在我麵前像勸孩子一樣。而且有事情你就說，不然一會兒薄老板和葉醫生要被嚇死了。”
天道見沈糖如此說也就不再說多餘的話，清了清嗓子說道。
“沈糖，今天顧珩和你聊了他和葉淺之間的事情。我需要你幫忙，幫助他們兩個人解除這個芥蒂。按照劇情，他們兩個人應該在一周後敞開心扉，將自己內心的想法和盤托出。”
……
沈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目前這個情況加上葉淺那個性格，你給個兩三年都有些懸，更不要說這才一周。
看沈糖一臉想罵娘的樣子，天道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很過分。但祂也沒有辦法，按照劇情的走向，葉淺和顧珩兩個人確實相互敞開心扉了。”
“我拒絕，”沈糖想也沒想直接拒絕，“這事情我可做不了。改變命運軌跡這不是我可以做到的。”
沈糖一拒絕，天道頓時麵如菜色。
他沒想到沈糖會這麽直接的拒絕，祂還以為沈糖會推辭一下，然後因為這件事情關係到男女主繼而有可能影響到薄夜，所以把這件事情攬過來。但祂沒有想到的是，沈糖完全不想管這件事。
“沈糖你就當幫幫我，劇情如果偏離直線，你就更不知道薄夜會怎麽樣了，誰都不會知道發生什麽，也許這個世界就此不複存在。我知道你一直都覺得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很真實，難道你想要這一切都消失嗎？這個世界消失了，薄夜也會消失。你想發生這樣的事情嗎？”
天道這番話不得不說是道德綁架，但這份道德裏夾雜著太多，沈糖沒有辦法拒絕。
沈糖絕對不是個好人，但當她的軟肋被拿捏住之後，她也會被限製住。
“你是說如果我不答應你，而不去處理。這個世界就會變得崩壞，這個世界不複存在。是這個意思嗎？”
“是。”
“你威脅我！”
沈糖瞪祂，眼神惡狠狠的，剛才那句話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怎麽能說威脅，”天道溫和地笑著，“我這是告訴你選擇了這個選項會發生什麽？怎麽？你難以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