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隻是沈糖震驚,葉澈也驚住了。這些話確實有些打破他的認知了。並且感覺這些年他們身邊出現的這些女人都好可怕。


    幾個人裏麵不震驚的也就是已經看過的紀白和完全不在乎的薄夜了。


    就在沈糖震驚的時候,視頻裏麵又傳來聲音。


    “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那個姓薄的小子動了真感情。英雄救美你自己安排的,到最後自己淪陷了。夏梓,你頭腦什麽時候能清醒一點!”


    夏父皺著眉頭訓斥自己的女兒。


    夏梓倒也沒說什麽,隻是甩掉手裏抓著的頭發。


    “父親,我很清醒。而且我早晚都要嫁人的,你不覺得薄夜很合適嗎?青年才俊,要是我們和他掛上了,以後夏家什麽都不用擔心了。你說……”


    視頻到這裏戛然而止。


    沈糖看完以後說不出自己是什麽心情,就是想笑但又覺得自己不應該笑。


    葉澈聽完了一切也說不出什麽感覺,無非就是再度明白這個圈子裏麵的人哪裏來的真心,哪裏會是真的蠢。


    沈糖聽完以後掃了一眼薄夜,薄夜也迴以淡淡的笑。


    看起來真的完全不在乎這裏麵的內容。


    “沈小姐,這樣您明白了嗎?”


    沈糖微微蹙眉,沒有說話。


    紀白卻以為沈糖還是不相信。


    “沈小姐,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拿著這個視頻去鑒定。”


    ……


    沈糖笑了笑,“不用了。不是不相信,隻是有些意外。還沒有反應過來。畢竟,以前夏小姐也是真的針對我。當時還以為是感情,沒想到背後還有這麽多事情呐。”


    “那沈小姐是答應幫我了?”


    沈糖笑著搖搖頭,“紀先生,這種事情需要你自己去處理。你可以找我借人,但其他的事情我不會幫你。這是你和夏小姐之間的事情。當然,你可以放心。上次想要殺了你的人已經查出名目了。沒有幾天就可以結束了。”


    沈糖言談合理。


    她確實不想卷進去這種別人很私密的事情。


    她也沒有問紀白他的身世到底如何。


    其實沈糖覺得應該問問,誰知道會不會被騙。


    但是沈糖什麽都沒有問,她不喜歡做揭人傷疤的事情。


    這些事情想知道很簡單,紀白的身份這個圈子裏麵不可能一點消息沒有。有人願意說的時候她聽一聽就行了。


    沈糖從來都不是什麽好人,有時候也會很虛偽。


    紀白本身也不想要沈糖做什麽,他說出讓沈糖幫忙求的就是為了讓沈糖後麵答應把人借給他。


    他現在沒有人,以前說破了也就是給夏家工作的高級打工人,說難聽點就是一條狗。


    現在夏家沒了,他更沒有人了。無非就是有人脈,但這些人脈也不會幫他大事。


    所以一開始他就選擇退而求其次。


    “好,那就說定了。你需要多少人你想好了告訴我。你傷好了,外麵的事了結了。你就可以出去了。還有,你如果想要殺了夏小姐不要連累我的人。他們的合同裏麵可不包括殺人。懂?”


    沈糖站起身笑著看他。


    紀白笑了笑,“明白的,沈小姐。”


    沈糖點點頭,伸手去拉薄夜。


    薄夜握住沈糖的手,站在她身邊。


    沈糖見薄夜站起來,叫了葉澈一聲就往外走。


    薄夜步子慢了一點,他在經過紀白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紀白不知道為什麽被這一眼盯得後背發麻,但還是硬著頭皮笑著迴應。


    “薄老板,怎麽不走了?”


    沈糖迴頭看薄夜。


    薄夜笑著和沈糖解釋,“我的衣服被這裏的倒刺掛住了。剛解開。”


    沈糖皺眉過來,“沒事吧。你這件西裝我記得是手工定製的。走吧,迴去看看。蠻貴的。”


    薄夜捏了捏沈糖的臉,攬住人帶出去。


    “不用擔心。不影響的。”


    “沈糖,你真的不用心疼。薄夜這種衣服簡直不要太多。而且我和你說,你要是為了這種事情心疼。那你真的一年都心疼不完。誰不知道你身邊這個人是定製西裝的大戶還有襯衫。他以前一周不弄壞十幾件外套,襯衣那都是假的。”


    葉澈一臉嫌棄,“就那些因為沾染上血跡洗不出來的,真的都成山了。我們薄大總裁的西裝和襯衣完完全全就是消耗品!真是養活了一大批手工定製西裝和襯衣的店啊!”


    葉澈還在那裏感慨著,冷不防的就感覺到背後一冷。身後傳來涼颼颼的聲音。


    “葉澈,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對我的衣服這麽感興趣。不然以後去拿衣服這個活就交給你了。宋叔也能省點力氣,我記得那家店裏有個小姑娘十分喜歡你。你多去幾趟也能解決葉伯父一直擔心的事情了。”


    葉澈僵硬地轉過頭。


    “我說薄夜人不能因為自己麵對不了現實,就不讓別人說話吧。這可不行,而且這是沈糖喜歡聽。我可不是故意揭露的,這也是為沈糖嘛。”


    “是嗎?”


    薄夜眼睛眯了眯,眼神格外的危險。


    葉澈心中警鈴大作,腳底抹油就要開溜。


    沈糖原本因為葉澈說的話心裏難過,現在被這樣兩個人這番互動弄得哭笑不得。


    隻是看著兩個人鬧。


    這邊的聲音逐漸傳遠。


    紀白在薄夜剛才坐著的地方發現了一張紙條。


    紀白對於紙條不是很意外,彎腰拿出來展開。


    蒼勁有力的字體印在白色的紙張上,讓人完全沒有辦法忽視。就和薄夜出去之前的那一眼,很具有壓迫感。


    威脅到沈糖,你知道後果。


    紀白失笑,“薄夜和沈糖果然是對方的軟肋。誰會想不開招惹你們的軟肋。”


    葉澈跑得快,跑到了樓上。


    沈糖和薄夜都在後麵,但踏出電梯那一刻他就後悔自己為什麽要跑這麽快。


    “葉澈。”


    江梔看到葉澈那一刻就笑了,整個人如同陰雨轉晴。


    因為阮白今天和他說的話,葉澈現在是真的不想見到這兩個人之間任何一個人。


    甚至一句話都不想說,但沒辦法人已經找上來了。


    自己這個時候迴避,不知道會不會被解讀為自己就是心裏還念著之前的友情。所以才會躲避。


    想到這裏,葉澈整理了自己的心緒迎了上去。


    “江小姐,”葉澈微微頷首,“你到這裏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葉澈這個態度讓江梔臉上的笑一下子就掛不住了。


    “葉澈,我們……我……我們一定要這麽生疏嗎?”


    葉澈笑出聲,“江小姐,我記得我之前就說得很清楚了。我們不再是朋友了。你現在對我來說就是陌生人,二而且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我也沒有辦法說我對你很了解。所以現在有什麽不對嗎?”


    葉澈聲音平淡帶著幾分特有的疏離笑意,頗有些玩世不恭的意味。


    葉澈這樣一麵江梔很熟悉。


    這是他對待一些沒有什麽關係的人的時候的樣子。


    就像是貓兒在不熟悉的人麵前總是矜貴,謹慎且疏離。


    江梔臉上的笑早就不見了,葉澈說完以後她想要扯出幾分笑來都難。


    “薄老板,你說葉醫生跑得這麽……”


    沈糖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也沒想到一下電梯就看到這樣一幕啊。簡直是炸裂。


    薄夜一直看著沈糖,沈糖突然不說話了並且明顯震驚的樣子讓薄夜眉頭微蹙轉頭看過去。


    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走廊的江梔和葉澈。薄夜眼中劃過一絲了然,拉著沈糖靠在牆邊。


    因為電梯的動靜還有沈糖說話的聲音江梔和葉澈都聽到了。


    “薄總,沈小姐。”


    江梔已經沒有話說了,沈糖和薄夜來了剛好給了她台階。


    沈糖笑著點點頭,薄夜也隻是頷首。


    葉澈轉頭看過去,“我說你們兩個人靠在這裏幹嘛。快點迴病房,不要命了?”


    沈糖歪了歪頭沒迴答,看向薄夜。


    薄夜則淡定地說,“你擋了路,我在這裏等你讓開,不是很合理。”


    葉澈無語,“薄夜,你最好一直能這樣。江小姐,沒事的話就請迴吧。如果你想要說我們之前的事情,我覺得你也沒什麽事了。有時間多操心自己的家族吧。感情的事情就不要來找我了,我們沒有要聊的必要。”


    葉澈說完就去沈糖和薄夜那邊一手抓一個給人帶走了。


    薄夜和沈糖都不動就由著葉澈拉著走。


    江梔看著這一切,心裏怎麽會不明白。以前她一直希望葉澈這樣一麵,猶如貓兒把肚皮完全露出來的樣子能出現在她身上。


    事情沒有出現之前,她不滿足貓兒趴在自己身上的樣子。


    如今是什麽都沒有了。


    江梔自嘲一笑,低聲呢喃。


    “人真的不應該要太多。太貪心了。”


    電梯聲帶走了一切,正如江梔第一次見葉澈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才二十歲,第一次自己出來應酬,就算是見過很多,但還是不適應。


    那天她喝了很多酒,連房間門都要分不清了,榮幸地走到了電梯門。


    就在這個時候遇到了葉澈。


    “哎,我說薄夜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大晚上出事。我感覺距離我看到你眾叛親離那一幕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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