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聽著,內心說不上來是什麽感受。隻能點頭。


    “爸。沈糖沒迴來,最近難受的就是薄夜了。你可別說他了,把事情交給他們自己處理。我們也管不了。”


    葉澈拉住葉泊,葉泊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葉澈給拉出去了。


    整個房間就剩下薄夜自己一個人,薄夜拿出手機看了看依舊沒有沈糖的消息。


    還是不想迴複我嗎?


    沈糖不知道薄夜的想法,因為她睡著了。


    等到沈糖醒過來已經是淩晨了。


    花老板出了門以後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上了一輛車。


    車停的地方不遠,是花老板打了電話以後才來接他。


    薄夜不知道花老板被人接走了,當然他也不是很在乎。因為有些事情還隱藏在暗處,如果你抓的太緊。暗處會不會將明處的人舍棄掉,沒有人會知道。


    車子最後在郊區停下,花老板並沒有下車。


    “花老板你被懷疑了?”


    淩晨,c市下起了雨。


    沈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整個屋子陷入黑暗裏麵。


    沈糖眉頭微蹙,伸手去摸手機。


    手機離得不遠,沈糖摸到以後按了按鍵,手機屏幕發出微弱的光芒。


    三點。


    看著時間,沈糖揉了揉眼睛。


    我睡了那麽久。


    打開手機自帶的手電筒,沈糖打開了臥室的燈光。


    燈光亮起的一瞬間,眼睛被刺了一下。沈糖難受的閉上眼睛,準備了一會兒才睜開。


    借著燈光,沈糖看到外麵下起了雨。


    下雨了?


    沈糖想著走到窗前,打開窗戶。


    細密的雨絲透過窗戶進來,帶著風。


    夏末的風已經有了冷意。


    皮膚接觸到風,沈糖瑟縮了一下。


    還是把窗戶關上吧。


    沈糖把窗戶關上,走到客廳。


    客廳依舊安靜,葉澈來過就像是一場夢一樣。一切都安靜的離譜。


    沈糖歎了一口氣,把桌子上的飯菜端去熱了熱。


    飯菜熱好以後,沈糖坐在桌子前眉頭皺了皺。


    突然感覺應該和葉澈一起迴去,在這裏自己一個人待著確實有些寂寞。


    但沈糖也隻是想想,在自己還沒有完全考慮清楚之前。她不會迴去a市,而和方安的見麵就像是給她自己設定的期限。在返迴a市之前,沈糖希望自己可以想清楚。


    吃了幾口飯菜,沈糖拿出手機。


    在手機亮起來的時候,沈糖就看到了薄夜給自己發來的消息。


    信息很簡單,就是告訴她。他已經平安到達a市。


    沈糖看著消息最後還是沒有迴複,至於因為什麽。沈糖也不知道,也許是因為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也許是因為太晚了,又或許是因為沈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


    可沈糖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的薄夜還在書房裏工作,手機被他放在了身邊最顯眼的地方。


    在沈糖看信息的時候,薄夜似乎有所感應一般看了看手機。


    但手機上什麽都沒有,薄夜輕歎了一口氣,轉過頭繼續工作。


    工作像是可以麻痹神經的藥物,薄夜就是那個需要被麻痹的人。


    手機收起來以後,沈糖找了一件薄外套穿上,拿上傘出了屋子。


    這個地方很大,有很多好看的景色。園林風格,移步換景。


    雨中的景色更是別具一幟,沈糖打著傘緩慢的走著。


    累了就在連廊中坐一會兒。


    看著天上落下來的雨,沈糖的心感受到無盡的寂寞。


    上次來這裏,她是和薄夜一起來的。這次迴來隻有自己一個人,而且還是和薄夜發生了矛盾。


    沈糖在和葉澈說完那些話以後,自己也陷入了懷疑。


    最開始沈糖以為自己選擇迴到薄夜身邊是因為心裏那份情感以及微小的羈絆—自己和薄夜現在就像是一個命運共同體。


    但和葉澈說完以後,沈糖發現自己那天在警局思考的時候想的更多的是薄夜的安危,是自己如果不在薄夜身邊。


    他們之間的羈絆會讓兩個人成為彼此的軟肋,對於沈糖來說薄夜這個軟肋並沒有什麽作用。


    因為不會有人用薄夜來威脅她,但是自己的存在就會成為薄夜一個很大的威脅。


    她選擇迴到薄夜身邊有很大的原因是做了一個利益權衡。


    這其中包含了多少情感,沈糖不知道。因為她也清楚那天自己在決定的時候也在貪戀薄夜給予自己的安全感。


    沈糖想著重重歎了一口氣,抬頭看向天。


    以前隻是覺得感情的事情很難處理,但也沒想到這麽糾結。是我錯怪小水裏麵的男女主了,感情確實是一個會讓人無比糾結的事情。他不同於理科的題目,有一個公式。


    好想迴家,問問爸媽他們會怎麽處理。


    沈糖喪氣地趴在圍欄上,看著眼前的水。


    雨水打在上麵,泛起漣漪。


    “沈糖。”


    天道坐在沈糖身邊,逐漸顯現出來身影。


    沈糖沒有看過去,隻是點點頭。


    “嗯,又有什麽事情找我?”


    天道看沈糖垂頭喪氣,整個人看起來都被悲傷籠罩著眼中露出心疼。


    “我來看看你。你白天那麽鬧騰,現在怎麽不動了?”


    沈糖看了她一眼,“你想看到我鬧騰?我現在也可以鬧騰給你看。”


    天道搖頭,“不用了。我也不是很想看你強顏歡笑。你在想什麽可以和我說說嗎?”


    不想。我想見我媽。


    沈糖想著就發現身邊的人變成了自己母親的樣子。


    沈糖看著熟悉的臉,眼眶逐漸濕潤。


    這段時間,沈糖一直克製自己在天道麵前不要想到自己的爸媽。


    因為看到同樣的臉但心裏卻知道那不是,並且自己根本觸碰不到那種感覺更痛苦。


    沈糖晃了晃腦袋,天道又變成了原本的樣子。


    天道看著自己的變換的樣子,看向沈糖的眼中又多了幾分擔憂。


    “沈糖其實你可以不用那麽清醒。這一切對你來說最後就會變成一場夢。在夢裏你不需要想那麽多的事。隻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聽到天道的話,沈糖笑了笑。


    “知道了。”


    天道看著沈糖,眉頭皺起來。


    “沈糖你根本聽不進去吧。”


    沈糖笑出聲,“有什麽聽進去聽不進去的。你說的都進了這裏。”


    沈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至於能不能被這裏接受,”沈糖指向自己的心,“就不是我的問題了。就需要交給時間了。”


    天道眼中劃過無奈,“那你介意給我說一說你心裏的難過嗎?”


    “不介意。”


    天道一喜,但沈糖接下來的話讓她徹底高興不起來。


    “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麽說。這裏什麽都有,但是喉嚨無法發出聲音。就像我被什麽堵住了一樣。”


    “沈糖。”


    天道叫了沈糖一聲,沈糖轉過頭對她笑。


    “拜托,你是天道哎。你就應該是那種冷眼看待世間一切,包括我。你是規則的守護者,不要這樣不高興。你還是最開始我見到的那個模樣就好了。”


    天道心裏一軟,“沈糖你是想告訴我一切都迴不去了嗎?”


    沈糖一愣。


    我沒這個意思啊。


    “雖然我沒有這個意思,但是你這樣想也對。的確一切都迴不去了,我之前看到過一句話。人是依靠記憶而存活的,一切之所以有意義是因為你賦予了他特殊的情感。”


    “沈糖,你……”


    天道知道沈糖的意思,但是她不知道該說什麽。但最後還是幹巴巴說了一句。


    “沈糖這一切對你來說都是一場夢,對夢賦予太多意義是沒有意義的。”


    沈糖笑著看向天道,“你是想說薄夜也沒有意義嗎?但是這不取決於你說什麽,這取決於我。如果我賦予了這一切屬於我的意義,我可以靠著它活一輩子。”


    天道歎了一口氣無奈地看著沈糖,“沈糖最開始我以為你很通透。可你現在……”


    “通透?你現在是覺得我不通透了嗎?”


    天道沒有說話,沉默也已經給了沈糖答案。


    沈糖露出一個好看的笑,“你說你夠通透嗎?”


    天道眉頭微蹙,“我?”


    “對,你是天道一定很通透吧。”


    被沈糖希冀的目光看著,天道變得不確定起來。


    “沈糖你想說什麽?”


    “你明知道一些事情不能做,不還是為了我這個朋友做了。天道人是感性的,我不能保證我隨時都很理智。當然也不能一直都能看透所有的事情以一種平和的態度去接受這一切。”


    沈糖是笑著的又是平和的,天道在沈糖眼中又看到了那種曆經滄桑的情緒。


    “沈糖你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麽?”


    沈糖沒有說話,隻是笑著將視線看向遠方。


    “之前發生的事情都不重要了。和誰說也不重要了,它已經過去。我知道它困住我的地方就夠了。”


    天道看著沈糖眉頭皺的很緊,“沈糖你……”


    手機鈴聲打破了夜的寂靜,沈糖疑惑地掏出手機。


    陸舟?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出事了?


    沈糖想著接通了電話,電話接通的一刻那邊傳來嘈雜聲。


    “沈糖你幫幫我!”


    幫幫你?


    沈糖眉頭緊皺起來。


    “陸舟你怎麽了?我該怎麽幫你?”


    “顧珩,顧珩他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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