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下揚州(下)
［綜影視］難忘舊時光 作者：沃爾圖裏的凱大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卻道這頭，京墨與黛玉剛迴來紫霞閣，便見馮府嬤嬤在屋內已久等片刻，二人上前打了歉意，黛玉便開口詢問道：“馮嬤嬤，不知姑媽派你來所為何事？”
馮嬤嬤上前行了一禮，方道：“夫人派我來告知表小姐表少爺，聽聞府上鬧事，夫人心下難安，又恰逢南下一切準備就緒，故派老奴前來告知，明日一早便可動身了，今日晚膳前將二位小姐少爺行禮打包，一道送入將軍府，趕明兒直接從將軍府起身便可。”
黛玉聞言，皺眉道：“這消息竟漏的如此之快的嗎？”
京墨到不以為意，笑道：“這府裏早就成了無處不漏風的牆，什麽消息都能往外傳，如今早已成了京中真正權貴之家的笑柄，偏府裏的人還不自知。”
“你這話又是從何而來？”黛玉蹙眉。
“柳湘蓮和馮紫英告訴我的啊！”京墨單手支著下巴道，“他們一個經常出入權貴之家，一個是真正手握權柄的人家。有些事自然比我們知道的快。”
黛玉聞言不再多說些什麽，隻是思及那個時常在姑媽處巧遇的馮紫英，以及他常常逗趣自己的模樣，黛玉忍不住輕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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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渡口
眾小廝仆人有條不紊的打理著行李，黛玉身披臨行前馮夫人特地給她穿上的金雀裘，站在船頭，望著岸上遠處的人來人往和聽著耳邊不斷傳來此起彼伏的喧囂聲，一時沉默。
“你在想什麽？”一道男聲突然從背後響起，驚地黛玉險些摔倒，馮紫英忙上前扶住。
待黛玉站定後方默默後退一步。
“你怎麽來了？”黛玉笑道。
“後麵用不著我，我自然隻能來這了。”馮紫英笑著迴道。
黛玉不解，撇頭看向他。
馮紫英朝身後示意看去：“喏！”
黛玉順著他的視線轉身向後看去，隻見京墨在戲弄著一男子，而那男子似乎並未生氣，甚至眼底帶著一絲寵溺。
“他是誰？”黛玉緊皺眉間。
“京墨沒和你說過嗎？”馮紫英詫異，“他是京墨夫子師娘的娘家侄兒，柳國公府旁支子弟柳湘蓮。”
“是他！”黛玉垂眸思慮。
“正是。”馮紫英道。
“他怎麽來了？”黛玉不解，更帶著絲絲擔憂，“他看起來……”
黛玉說著沒了聲，倒是馮紫英接上話道：“前些日子，柳兄把他家傳的鴛鴦劍中的雌劍送給了京墨，隻是京墨沒收，隻說著除非林舅舅同意，不然她不願收。而柳兄弟近來也不再沉迷戲曲，開始慢慢置辦經營起家業來，如今更是憑著一身武藝，又托了些關係，成了龍禁衛的一員，雖職位低了些，可到底有些實權，未來升官的機會也大些。”
“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麽？”黛玉輕輕橫了他一眼，隨後轉身迴到船塢內。
馮紫英笑著跟上去，道：“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來。”
黛玉聞言頓住，轉身看向他，拿著蒲扇遮掩著嘴道：“你們朋友兩個沒一個是好的。”說著黛玉略有些羞澀的轉身離開。
馮紫英笑笑，他也沒想到有一日紈絝子弟柳湘蓮會改邪歸正，更沒想到本是泛泛之交的兩人會有可能在未來成為連襟。
“對了。”黛玉突然停住轉身蹙眉看著馮紫英。
“什麽？”馮紫英不解。
“你和他……聽你剛剛話的意思，你們知道墨兒她……”黛玉道。
馮紫英笑著點點頭道：“前些日子就知曉了，有些地方還是我和柳兄幫忙遮掩的。隻是沒想到的是你們榮國府這麽些年，竟沒人發現這個秘密嗎？”
黛玉笑著搖搖頭，道：“墨兒尋常也不大和府裏的太來往，白日裏外出夫子那裏讀書，晚上迴來又一早睡了。外祖母似乎也不是很喜歡她，故而府裏她也是常常隱形人樣存在。也不知她怎麽辦到的。”
“許是榮國府很少有人在乎你們的緣故，自然關注的少了。”馮紫英輕笑道。
話分兩廂，這頭船尾，京墨坐在船舷上搖晃著雙腿，一臉愜意道：“你怎麽也跟著來了？”
柳湘蓮並未迴答，隻是笑著摸了摸她的額頭。
京墨伸手拿下在頭頂作亂的手，放進自己的手心把玩著。許久，複又問道：“聽說你最近成為龍禁衛的一員了，現在不需要上職嗎？”
柳湘蓮笑了笑，道：“去見嶽父的時間還是有的。”
京墨噎住。而後瞪了他一眼道：“雖然你長得貌美如花，很符合我的審美價值，但是我現在才七歲，七歲！”
“可你平日裏表現可不像個七歲孩童。再說了還有五年你就可以進入議親階段了。”柳湘蓮道，“怎麽，難不成你這五年內還想找別的不成？”說著柳湘蓮細眯起一雙丹鳳眼看向京墨。
“當然不會。”京墨慌忙搖頭，隨後又低聲道：“別的狗子也沒你長得好看呀！”
柳湘蓮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揉了揉京墨的頭發道：“為什麽明明很正經的話到你口中都是一些不正經的詞呢？”
“不要揉我的頭發，會亂的。”京墨拍下柳湘蓮的手道。
“好好好，不揉不揉。”柳湘蓮笑道。
京墨望著柳湘蓮一臉笑意的臉，隨後垂首小聲低語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不是我在養成你，而是你在養成我呢？”
“什麽？”柳湘蓮不解。
“沒什麽！”京墨搖頭。所以剛剛是她的錯覺吧，看起來這麽直率磊落的樣子，不像是會玩養成的樣子吧！
京墨晃了晃腦袋，而後眺望湖麵，思及南下的原因，緊皺了眉間。
又過了些許時間，柳湘蓮聲音從身後傳來：“其實這次和馮兄一道送你們南下還有個目的。”
“什麽？”京墨迴頭看向柳湘蓮。
“我收到消息，林大人病重，當今派我過來暗地將林大人手上的冊子帶迴去。”柳湘蓮淡淡道。
“怎麽會派你來？”京墨不解。
柳湘蓮頓了頓道：“我雖為柳國公旁支，但在我父母去世後，各個家產被眾叔伯霸占，如果不是姑姑，恐怕一分不會剩，所以我早已和柳國公決裂，再無關係。之前渾渾噩噩度日，和四王八公的子弟走的近了些，不過隨著加入龍禁衛，加上馮兄家的擔保，我已成為皇黨。所以當今對我還是有一二分信任的，而這次就是一個考驗，若是做的好，還能再上一步，多幾分信任。”
京墨皺眉。
柳湘蓮看出了她的不信任，隨後笑道：“其實還有一個緣故。”
“什麽緣故？”京墨道。
“林大人。”柳湘蓮道。
“我爹？”京墨不解。
“你知道我是怎麽知道你的身份的嗎？”柳湘蓮道。
京墨搖搖頭。
“是林大人的安排。”柳湘蓮道，“其實在林大人中毒最初，就已經密折投靠了當今，以榮國府為敲門磚取得了初步信任。”
“不可能！”京墨否認道。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再公正正直的人都會有軟肋，而林大人的軟肋就是你和林大姑娘。榮國府待你們並不好，林大人以防備榮國府為由，將你的女兒身份這個把柄親手送到了當今的手上。也正是因為這個，林大人才取得了當今的信任。”柳湘蓮道。
“還有呢？”京墨問道。
柳湘蓮看了她一眼繼續道：“從林大人的角度，他這樣做，一來可以為你日後恢複女兒身份免去欺君罪名；二來也可以獲取當今的信任，將林府和即將被清算的四王八公撕擼開，為你和林大姑娘在他身後獲得依靠和保障。從當今的角度，一來可以有打擊四王八公的缺口，二來江南鹽政收攏到手裏，他也隻不過隻需要付出對兩個小姑娘的庇護罷了。”
京墨靜默。
馮嬤嬤上前行了一禮，方道：“夫人派我來告知表小姐表少爺，聽聞府上鬧事，夫人心下難安，又恰逢南下一切準備就緒，故派老奴前來告知，明日一早便可動身了，今日晚膳前將二位小姐少爺行禮打包，一道送入將軍府，趕明兒直接從將軍府起身便可。”
黛玉聞言，皺眉道：“這消息竟漏的如此之快的嗎？”
京墨到不以為意，笑道：“這府裏早就成了無處不漏風的牆，什麽消息都能往外傳，如今早已成了京中真正權貴之家的笑柄，偏府裏的人還不自知。”
“你這話又是從何而來？”黛玉蹙眉。
“柳湘蓮和馮紫英告訴我的啊！”京墨單手支著下巴道，“他們一個經常出入權貴之家，一個是真正手握權柄的人家。有些事自然比我們知道的快。”
黛玉聞言不再多說些什麽，隻是思及那個時常在姑媽處巧遇的馮紫英，以及他常常逗趣自己的模樣，黛玉忍不住輕笑起來。
…………分割線…………
第二日，渡口
眾小廝仆人有條不紊的打理著行李，黛玉身披臨行前馮夫人特地給她穿上的金雀裘，站在船頭，望著岸上遠處的人來人往和聽著耳邊不斷傳來此起彼伏的喧囂聲，一時沉默。
“你在想什麽？”一道男聲突然從背後響起，驚地黛玉險些摔倒，馮紫英忙上前扶住。
待黛玉站定後方默默後退一步。
“你怎麽來了？”黛玉笑道。
“後麵用不著我，我自然隻能來這了。”馮紫英笑著迴道。
黛玉不解，撇頭看向他。
馮紫英朝身後示意看去：“喏！”
黛玉順著他的視線轉身向後看去，隻見京墨在戲弄著一男子，而那男子似乎並未生氣，甚至眼底帶著一絲寵溺。
“他是誰？”黛玉緊皺眉間。
“京墨沒和你說過嗎？”馮紫英詫異，“他是京墨夫子師娘的娘家侄兒，柳國公府旁支子弟柳湘蓮。”
“是他！”黛玉垂眸思慮。
“正是。”馮紫英道。
“他怎麽來了？”黛玉不解，更帶著絲絲擔憂，“他看起來……”
黛玉說著沒了聲，倒是馮紫英接上話道：“前些日子，柳兄把他家傳的鴛鴦劍中的雌劍送給了京墨，隻是京墨沒收，隻說著除非林舅舅同意，不然她不願收。而柳兄弟近來也不再沉迷戲曲，開始慢慢置辦經營起家業來，如今更是憑著一身武藝，又托了些關係，成了龍禁衛的一員，雖職位低了些，可到底有些實權，未來升官的機會也大些。”
“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麽？”黛玉輕輕橫了他一眼，隨後轉身迴到船塢內。
馮紫英笑著跟上去，道：“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來。”
黛玉聞言頓住，轉身看向他，拿著蒲扇遮掩著嘴道：“你們朋友兩個沒一個是好的。”說著黛玉略有些羞澀的轉身離開。
馮紫英笑笑，他也沒想到有一日紈絝子弟柳湘蓮會改邪歸正，更沒想到本是泛泛之交的兩人會有可能在未來成為連襟。
“對了。”黛玉突然停住轉身蹙眉看著馮紫英。
“什麽？”馮紫英不解。
“你和他……聽你剛剛話的意思，你們知道墨兒她……”黛玉道。
馮紫英笑著點點頭道：“前些日子就知曉了，有些地方還是我和柳兄幫忙遮掩的。隻是沒想到的是你們榮國府這麽些年，竟沒人發現這個秘密嗎？”
黛玉笑著搖搖頭，道：“墨兒尋常也不大和府裏的太來往，白日裏外出夫子那裏讀書，晚上迴來又一早睡了。外祖母似乎也不是很喜歡她，故而府裏她也是常常隱形人樣存在。也不知她怎麽辦到的。”
“許是榮國府很少有人在乎你們的緣故，自然關注的少了。”馮紫英輕笑道。
話分兩廂，這頭船尾，京墨坐在船舷上搖晃著雙腿，一臉愜意道：“你怎麽也跟著來了？”
柳湘蓮並未迴答，隻是笑著摸了摸她的額頭。
京墨伸手拿下在頭頂作亂的手，放進自己的手心把玩著。許久，複又問道：“聽說你最近成為龍禁衛的一員了，現在不需要上職嗎？”
柳湘蓮笑了笑，道：“去見嶽父的時間還是有的。”
京墨噎住。而後瞪了他一眼道：“雖然你長得貌美如花，很符合我的審美價值，但是我現在才七歲，七歲！”
“可你平日裏表現可不像個七歲孩童。再說了還有五年你就可以進入議親階段了。”柳湘蓮道，“怎麽，難不成你這五年內還想找別的不成？”說著柳湘蓮細眯起一雙丹鳳眼看向京墨。
“當然不會。”京墨慌忙搖頭，隨後又低聲道：“別的狗子也沒你長得好看呀！”
柳湘蓮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揉了揉京墨的頭發道：“為什麽明明很正經的話到你口中都是一些不正經的詞呢？”
“不要揉我的頭發，會亂的。”京墨拍下柳湘蓮的手道。
“好好好，不揉不揉。”柳湘蓮笑道。
京墨望著柳湘蓮一臉笑意的臉，隨後垂首小聲低語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不是我在養成你，而是你在養成我呢？”
“什麽？”柳湘蓮不解。
“沒什麽！”京墨搖頭。所以剛剛是她的錯覺吧，看起來這麽直率磊落的樣子，不像是會玩養成的樣子吧！
京墨晃了晃腦袋，而後眺望湖麵，思及南下的原因，緊皺了眉間。
又過了些許時間，柳湘蓮聲音從身後傳來：“其實這次和馮兄一道送你們南下還有個目的。”
“什麽？”京墨迴頭看向柳湘蓮。
“我收到消息，林大人病重，當今派我過來暗地將林大人手上的冊子帶迴去。”柳湘蓮淡淡道。
“怎麽會派你來？”京墨不解。
柳湘蓮頓了頓道：“我雖為柳國公旁支，但在我父母去世後，各個家產被眾叔伯霸占，如果不是姑姑，恐怕一分不會剩，所以我早已和柳國公決裂，再無關係。之前渾渾噩噩度日，和四王八公的子弟走的近了些，不過隨著加入龍禁衛，加上馮兄家的擔保，我已成為皇黨。所以當今對我還是有一二分信任的，而這次就是一個考驗，若是做的好，還能再上一步，多幾分信任。”
京墨皺眉。
柳湘蓮看出了她的不信任，隨後笑道：“其實還有一個緣故。”
“什麽緣故？”京墨道。
“林大人。”柳湘蓮道。
“我爹？”京墨不解。
“你知道我是怎麽知道你的身份的嗎？”柳湘蓮道。
京墨搖搖頭。
“是林大人的安排。”柳湘蓮道，“其實在林大人中毒最初，就已經密折投靠了當今，以榮國府為敲門磚取得了初步信任。”
“不可能！”京墨否認道。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再公正正直的人都會有軟肋，而林大人的軟肋就是你和林大姑娘。榮國府待你們並不好，林大人以防備榮國府為由，將你的女兒身份這個把柄親手送到了當今的手上。也正是因為這個，林大人才取得了當今的信任。”柳湘蓮道。
“還有呢？”京墨問道。
柳湘蓮看了她一眼繼續道：“從林大人的角度，他這樣做，一來可以為你日後恢複女兒身份免去欺君罪名；二來也可以獲取當今的信任，將林府和即將被清算的四王八公撕擼開，為你和林大姑娘在他身後獲得依靠和保障。從當今的角度，一來可以有打擊四王八公的缺口，二來江南鹽政收攏到手裏，他也隻不過隻需要付出對兩個小姑娘的庇護罷了。”
京墨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