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情況對川上富江很不利,三人中最具有作案動機的,就是川上富江。


    “如果是川上小姐的話,她最多隻有五分鍾的作案時間。”佐藤美和子小跑著過來,“我和警員們做了三次實驗,分別乘坐了附近三種不同的交通工具,最慢的一次隻有一分鍾的作案時間。”


    藍澤杏子見狀看向了早見安:“你該不會是因愛生恨……”


    “怎麽可能呢,杏子。”早見安的聲音有些低沉,讓其他人聽不出情緒,“我是那麽愛她,為了她我甚至可以去死!又怎麽會……怎麽會殺了她呢?”


    “嗬,川上加奈不過是跟你玩玩,誰知道今天來不是要跟你提分手?”藍澤杏子說話咄咄逼人,語氣鋒利得和她纖弱的外表截然不同。


    警官也不能看著幾個人吵架,感覺勸慰他們,讓三個嫌疑人先冷靜下來。


    由於川上富江有嫌疑,源一便被隔離到了一邊。


    “目暮警官,如果川上小姐真的是兇手,那源一該怎麽辦?”高木涉心疼地看著著個半大的孩子,剛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家,難道短短幾天就要看著這個屋子坍塌嗎?


    目暮十三也無奈:“如果真的這麽倒黴,那誰也沒辦法。我們工作這麽久了,也不是沒看過命運多舛的人。”


    “而且,川上富江也不一定就是那個犯人吧。”


    源一就在不遠處剛好聽到了這段對話,抬頭對幾個警官淺淺一笑,眉眼彎彎,柔和似水。


    的確,富江姐的嫌疑並不能完全排除。源一並沒有多麽了解川上富江,但從他們相見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她覺不簡單。


    川上梔子,川上加奈與富江之前似乎有著某種奇怪的聯係,源一隱隱覺得她們之間,可能隻有一個能活到最後。


    川上富江帶給源一的溫暖,是男孩在過去的十年裏從未感受到過的。但源一從未抱怨過這個世界的偏袒,即使上天突然奪走了這份美好,他也不會怨天尤人。


    但比起任人宰割,源一更傾向於選擇在塵埃落定前傾盡所能,守護那份來之不易的幸福。


    警察分別派人檢查三個嫌疑人的衣服,以及對當天的行程做了嚴謹反複的詢問。


    這期間,源一發現柯南似乎一直在屍體附近轉圈,似乎在找尋什麽重要的線索。


    “嗨。”源一輕輕拍了拍柯南的右肩,嚇得對方打了個激靈。


    柯南連連往一旁撤了幾步,警惕地看著源一,語氣卻格外地天真:“小哥哥有事嗎?”


    像是個高中生在扮演小孩。


    “你,好像在找什麽東西。”源一站在了柯南剛才所在的地方,眼前突然閃過一到刺目的光。


    源一分明背對著太陽,隻需仔細查看,就能看到川上加奈的傷口裏還慘留著一點玻璃碎屑。


    “你也看到了吧,川上加奈……不一定是死在這裏。”柯南見源一僅僅地盯著那些玻璃碎片,也知道對方產生了和自己類似的想法,“川上富江的嫌疑,很大。”


    與此同時,警察們也接到了一家水族館的舉報。他們家的一塊大魚缸不知道為什麽碎了一片,凝結的血塊把水族店的老板嚇得半死。


    源一此時與富江斷開了聯係,無法得知她的處境。不過……


    為了了解案情,源一就趁著所有人都十分忙碌的時候,乘坐了一輛列車到達了那家水族館。


    “不好意思啊,今日閉館。”


    水族館裏也來了幾個警察,不用說,都是為了案情。


    “誒……真可惜,我期待了好久的。”源一到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金發的男生趴在水族館的玻璃窗上。


    有點眼熟,不過源一怎麽也想不起來那個男孩的名字,就隻當做自己記錯了。


    在源一進入水族館之前,金發突然叫住了源一:“那個,今天水族館不開門。”


    “嗯,我知道。”源一已經向警員扯過謊,聲稱自己是受目暮警官拜托進來勘探。


    雖然警員有些懷疑,不過他覺得這孩子也沒必要開這種玩笑,便同意了源一的進入。


    金發對源一的樣貌記憶深刻,對著他的背影打聲詢問:“你是不是有個妹妹啊?麻煩替我謝謝她那天幫我指路。”


    “不用謝。”金發這麽說,源一才想起了與他的一次碰麵,“那就是我。”


    “哦,就是你啊……”


    “誒??????”


    “柯南?”源一小跑著找到了那塊沾有川上加奈血跡的地方,卻發現已經有人先自己一步到達。


    柯南並不奇怪源一的到來,隻是抬頭盯著玻璃碎掉的那一片,認真地思考著。


    “川上加奈和那個兇手在一番糾纏之後,撞到了這塊玻璃。”柯南突然出聲,“但是很奇怪。”


    “你是說碎掉的這一塊嗎?姿勢確實很奇怪。”源一用手比劃著,“你有紙嗎?”


    源一有隨身帶筆的習慣,因為筆尖的另一邊可以藏下一片鋒利的刀子,以備不時之需。


    柯南真的就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多次折疊過的紙:“嗯,剛剛跟高木警官借的。”


    紙上淩亂地寫著一些公式,想必柯南也計算了每一個人用不同的方式到達命案現場的可能時間。


    孤兒院裏每次拍照都少不了源一,因為院長媽媽請不起專業的攝影師,而源一的繪畫技術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沒想到居然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源一經常給白或是中島敦畫肖像,以此紀錄他們的變化。


    給死人,或者說死人待過的地方繪畫,還真是第一次。


    柯南認真地盯著源一的筆,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玻璃的邊緣有些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出有兩個人穿過。由於條件有限,源一隻能將兩個人的輪廓大致勾勒出來。


    大致成型的時候,柯南突然一愣,臉頰也微微泛紅。


    源一眨眨眼:“這個姿勢,好像在哪裏看過。”


    孤兒院裏的熊孩子們似乎不知道從哪裏找到過類似的圖畫,刻意在源一的眼前一晃而過後就笑著離開。那幅畫的影子,和源一畫出來的玻璃碎掉的邊框,格外相似。


    “不用再看了嗎?”源一完工時才發現柯南的臉早已轉到一旁,兩頰紅的好像能擠出血,“柯南君,你臉怎麽那麽紅?”


    柯南這才把臉轉過來,瞄了幾眼畫像又迅速把眼睛挪開:“沒,沒什麽,是夕陽照在我的臉上而已。”


    “夕陽已經出來了。”源一記得自己清早就出了門,居然一晃就是一天。


    “我算過了,根據這玻璃碎裂的邊框來看,和川上加奈糾纏的那個人的身高,是高於她的。但是富江姐姐比她矮一點,這樣可以證明富江姐無罪嗎?”


    除了川上富江的兩個嫌疑犯,都比川上加奈高。


    說起來,在女生裏麵,藍澤杏子的確算是高挑的了。


    “小哥哥,畫像能給我嗎?”柯南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像個普通的男孩,“毛利叔叔說不定能通過這個找到犯人。”


    反正畫像源一還能再畫,便隨手將它交給了柯南,不經意地問了一句:“也不知道川上加奈在和犯人幹嘛。”


    柯南接畫像的手明顯一顫,口頭上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是,是啊,也不知道在做什麽。”


    柯南芯子裏的工藤新一:不能教壞小孩……不能教壞小孩……


    源一本想在證明了川上富江的清白後立即離開,卻突然感覺有什麽東西抓住了他的腳踝,讓他不得動彈。


    源一想要背書的欲望唿之欲出。


    “遙遙聞深巷中犬吠,便有婦人驚覺欠伸,搖其夫語猥褻事,夫囈語,初不甚應,婦搖之不止,則二人語漸間雜,床又從中戛戛。”


    隨著課文的內容脫口而出,一幅走馬燈似的畫麵也從源一的腦海中浮過。


    “安~”女子的聲音裏充滿了誘惑,川上加奈的身體與早見安緊密相貼,她似乎又在早見安的耳邊輕聲說了什麽,源一無法得知。


    畫麵突然一黑,源一隻能聽到些許的喘息聲,隨後陷入了漫長的寂靜。


    畫麵被和諧掉了?


    玻璃碎裂的聲音打破了寂靜,尖銳的聲音差點兒沒刺破耳膜。“我們分手吧。”川上加奈嘴角勾著一抹諷刺的笑。


    “加奈,為什麽……加奈!”男人撕心裂肺的聲音久久沒有消失,而川上加奈的身影卻早已消失不見。


    “這是你逼我的,加奈……”


    源一感覺自己好像看了一幕小短劇,而畫麵的最後突然出現了他畫出的那幅畫,輪廓與先前出現的場景疊加。


    源一明白了一點:“德智體美勞都能觸發病症?”


    趁著時間還不算太晚,源一去往了命案現場附近的警局,剛好趕上了“沉睡中的小五郎”的推理秀。


    “藍澤杏子小姐,你因為欠下了川上加奈一筆不小的財產,所以就在她向你催債的時候捅了她幾刀,是嗎?”


    “先別急著否認,我一開始就覺得那封簡訊很奇怪。現在我才明白過來,簡訊裏提的包的價格,就是你欠下的金額總數吧?雖然我不懂包,不過那個什麽什麽最新款的v的價錢應該是……”


    “二十五萬。”川上富江對於這些奢侈品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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