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加州清光將紅纓槍帶到粟田口刀派休息房間前,紅纓槍默默看了一眼絲毫沒感覺到不對的“同僚”。


    僅僅隻是站在門口都能聽到房間裏有人嬉戲打鬧的聲音,他抓住加州清光肩膀,拖到沒人看到的地方後才緩緩開口道“我想一個人住,一個,懂嗎。”


    “……啊,啊?”加州清光狀況外的遲鈍應聲,在紅纓槍認真的注視下迴答道“……我明白了,既然你想一個人住的話就跟我來這邊。”


    來到一處較為偏僻的部屋,加州清光拉開門,這個房間的麵積對一個人來說很寬敞,很久沒住過人但還算幹淨。


    “就是這裏了,因為本丸裏大家都是一個刀派住一起所以都快忘記這裏還有一個房間,不過你確定要住這裏嗎?”加州清光再次向他確認。


    感受到加州清光不斷探究的眼神,紅纓槍點點頭“嗯。”


    “啊……隨便你了,如果有事就找我吧,我住的地方之前帶你去過。”加州清光無奈的說完然後走了,他似乎還有其他事情做。


    “好的,謝謝你。”


    加州清光走後,紅纓槍把他為數不多的行李放在房間裏,當然像手機這樣重要的東西是隨身攜帶的,稍微收拾的像樣點後,紅纓槍穿著黑白休閑服去了天守閣。


    現在他是神野原助屑的近侍了。


    形式上敲了三下門,紅纓槍徑直走了進去,理所當然,神野原助是不可能工作的,紅纓槍甚至基於他自己本丸的鬼樣子,想象過神野原助在紙門後把玩男人的身體,但事實上神野原助在像他的狐朋狗友炫耀自己的新收藏。


    似乎之前查水表的事讓他有所收斂,但別指望他能洗心革麵做個好人。


    紅纓槍靠著紙門等待他完事,神野原助關閉通訊,麵帶微笑的對紅纓槍宣布“明天我要參加一個集會,你和我一起去。”


    末了他又再補充道“對了,從今天以後,你要叫我主人(guoxiujin)。”


    紅纓槍麵色奇怪“你確定?”


    “當然。”


    “狗修金薩滿。”紅纓槍叫了一聲。


    嗯~神野原助滿意的點頭,指著桌上的文件對紅纓槍說這些文件就交給他處理了,然後自己拿著終端不知道在做些什麽。


    紅纓槍心裏p臉上毫無波瀾的拿起文件,他討厭工作,處理完文件後他拍了拍神野原助。


    對方反倒是有些詫異的看著堆成小山的文件“……你比我想像的要能幹嘛。”


    總而言之,近侍該做的事他都做完了,現在是不是應該有個私人時間?


    “那怎麽行?你走了誰負責我的安全問題?”神野原助抓住他不放,在本丸都不安全你還是辭職算了。


    “我記得,契約裏沒有在本丸裏負責人生安全這一項。”紅纓槍冷淡的看了眼神野原助,連個笑臉都懶得搭理。


    “我加錢不行嗎?兩萬甲州金怎麽樣?”


    萬惡的有錢人……紅纓槍坐在天守閣門外,看著月亮發呆。


    神野原助口中的集會也就是所謂的私人集會,內容是紅纓槍聽不懂得東西,在紅纓槍知識的盲區談笑風生。


    紅纓槍盡職盡責的做一個合格的近侍,一板一眼站在神野原助旁邊,眼睛都不帶瞟一下的。


    說到這裏,審神者群體似乎有一種很有趣的現象,新任的審神者喜歡每把鍛出刀劍,任職一段時間了解刀劍鍛出有概率後,追求稀有鍛出率的刀劍男士,而那些本就靈力高等的審神者和身居高位的審神者反而按愛好鍛刀,在他們看來,合乎眼緣比稀有度更重要。


    這個集會裏似乎沒幾個正經人,紅纓槍看著身邊紮著雙馬尾的笑麵青江想到,說句老實話笑麵青江不適合雙馬尾,他相貌偏向俊逸,外型也更貼近十八,九歲的青年人而不是可愛的男孩子,這樣一打扮有種說不出的違和。


    不管怎麽說,謝天謝地神野原助沒有打扮別人的癖好。


    圍坐一起的人群笑出了聲,不知道談到了哪裏,神野原助將紅纓槍拉到身前,向別人展示他的“新刀”,他表現的很和氣,更像一個親切的朋友。


    “這是紅纓槍,據說是粟田口唯一的槍,我從時之政府那裏聽說他的槍尖似乎是由隕石製成,尖銳無比。”神野原助向他們介紹道,隨後讓紅纓槍解下他的槍給各位觀看。


    對刀劍男士來說,交出兵器與卸下防備露出脖頸無異。


    紅纓槍墨黑的眼睛看了看神野原助,然後才從背後解下兩米長的紅纓槍,槍尖槍杆都是玄黑色,隻有槍柄係著的紅纓豔的滴血。


    有人端詳著紅纓槍發出疑問,這槍根本不像粟田口吉光的工筆,既沒有華美的紋路也沒有光亮的裝飾,說句老實話,除了那黑的沒有反光的槍尖外,這把槍再也找不到任何出彩的地方了。


    這種槍,真的是粟田口吉光的作品嗎?


    當然不是,這隻是風隨手胡謅八扯的。但隻有他自己知道“真相”。


    這樣一把烏龍出來的槍卻讓這群人為此爭論不休。而沒等這群人討論出個一二,神野原助已經非常有審神者自覺的命令紅纓槍脫下他身後的短披風。


    而脫掉上衣被紅纓槍意正言決的拒絕,道德底線絕不放棄。紅纓槍當著眾人的麵孚神野原助麵子,神野原助心胸開闊的笑著揭過話題,像是對紅纓槍非常縱容。


    “哎呀,神野君實在太寵你的刀劍男士了,這樣可不行呢,不聽話的下屬萬一違逆你怎麽辦?”捂著嘴的嫵媚女性這樣說,畫著眼妝的狹長鳳眼嫌隙的略過一言不發的紅纓槍。


    “沒事,紅纓槍可能才剛來不太適應而已,我相信過一段時間就好了。”神野原助說著,將帛袍與槍又丟給紅纓槍,跟著眾人說說笑笑的看向了其他本丸帶來的刀劍男士。


    “你的名字是紅纓?”一道冷清的少年聲在紅纓槍耳邊響起,紅纓槍轉頭看去,那是已經極化過的鳴狐,頭頂帶著破廉恥嫌疑的狐耳裝飾,紅色紋路的黑口罩遮擋了他的下半張臉。


    “……是的,我叫紅纓沒錯。”紅纓槍輕輕點頭迴應,而他同時也注意到鳴狐身邊並沒有帶著他的黃色小狐狸,那是一個跟普通野狐一樣,卻能口吐人言的黃色小狐狸。


    與狐之助不同,鳴狐的名字來源與這隻狐狸,鳴狐本刃寡言少語,可以說狐狸就是傳達他話語的嘴巴。


    那隻狐狸幾乎都趴在鳴狐肩膀從未離開,現在這振極化鳴狐身邊卻看不到那隻狐狸……紅纓槍隱隱有些猜測,卻隻是迴答了鳴狐的問題後不再多言。


    鳴狐不是話多的刃,紅纓槍不知道這振刃在眼神流轉間想了什麽,他金黃的眼瞳透出淡薄的悲愴,對紅纓槍耳邊悄無聲息的低語。


    “小心那個男人,他有很多秘密。”


    沒等紅纓槍再問,極化鳴狐就離開了,前後不過短短兩句話,鳴狐話裏的深意讓風感到一絲詭異。


    就像,一個身處泥濘的人對另一個站在岸邊的人警告,要他在還能遠離的時候趕緊走。


    神野原助背後牽扯著很龐大的,錯綜複雜的關係。


    紅纓槍在迴到房間後,耳邊一直迴響著鳴狐的話。


    他拿出手機,點開搜索功能,本來抱著玩玩的心態,看樣子不謹慎點可能會翻車,神野原助的信息非常簡單,要獲取他所屬勢力的秘密需要消耗積分兌換。


    想到這裏,紅纓槍略微有點鬱悶,希望不要花太多積分,他可是剛剛退休沒有養老金的。


    【神野原助,時之政府s級靈力審神者,神野家族嫡係二子,與多方家族均有來往,所屬勢力:溯行軍】


    紅纓槍一愣,居然是個二五仔?!他凝神正準備看下去……


    【您的積分不足以獲取之後的情報,請努力工作】


    什,什麽?紅纓槍這才查看他的積分餘額,這不可能啊?他的積分雖然不多但也不可能查個人就沒有了。


    【您有新的來電~】


    來電鈴聲響起,紅纓槍很快點下接聽電話,以免聲音引來神野原助本丸裏的刀劍男士。


    “唿唿唿,有沒有想我啊~搭檔?”黑笑眯眯的問道。


    “你有什麽事?”風麵無表情的說。


    “清閑的人就是不一樣啊嘻嘻,對了,上次見過你之後我沒想通,就去係統那裏問了一下你的事……”黑的聲音拉長,似乎有重磅消息宣布。


    “係統檢測到了你的【離職】沒辦完,剛剛抽取了你的個人係統和積分哦,我是不是很好呢,不用謝我了,給你打電話隻是為了通知你一聲,再也不見了~”


    【通訊關閉】


    風看著手機發呆,係統……被迴收了?他點著手機,像往常一樣打開功能板塊,點下人物模板,除了他現在使用的紅纓□□板,之前保存的人物模板都消失了……


    隨後他又點擊了其他板塊,都沒有任何反應。


    拿著紅蘋果,除了經營遊戲的物品能拿出以外,他的其他能力都被取消了。風低頭看了看紅纓槍藍黑色軍裝的袖口,或許能留下紅纓槍的能力都是意外。


    風,正式【離職】。


    除了兌換的能力,其他係統功能都會被迴收,是這樣嗎……也許還有靈力,所幸紅纓槍的模板沒有解除,現在底牌幾乎都被係統迴收了,他需要找個理由離開這裏。


    知道神野原助是二五仔,繼續待在這裏就危險了。


    打定主意,紅纓槍收迴他僅有的東西——手機,裝作若無其事的拉開紙門走到迴廊,自然的向著通往萬屋的傳送陣方向走去。


    在快要靠近傳送陣的時候,紅纓槍被長穀部壓切攔下了,他皺著眉看著紅纓槍“紅纓槍,你作為近侍現在應該待在阿路基身邊,馬上就要呈遞戰報了,你準備去哪裏?”


    遭,忘記他還有個近侍身份了,紅纓槍麵上淡淡的點頭說知道了,一邊打量身邊路過刀劍男士的實力一邊計算自己打敗全刀帳劍士成功進入傳送陣的概率。


    紅纓槍:思想漸漸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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