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之助在萬屋的油豆腐專賣吃了個爽,對風的好感度噌噌長漲,積極的幫著風去詢問本丸的大小事宜,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是一個合格的忠犬(?),隻要有事它都能義不容辭的去做。


    哎?那本丸那些刀劍男士怎麽辦?


    風手持著白色機身的平板電腦,手指在屏幕上滑動。


    嗙!鏘!風正控製著一個拿錘子的小罐人爬山,說是山,這山的構成卻十分微妙。


    像什麽劃船槳,半個屋子,水管,木桶都能在這裏看到。鋼管和鐵塔也是這個“山體”的一部分,往上就更過分了,連公園裏小孩玩的滑滑梯都出現了。


    狐之助蜷縮在風的懷裏,看著風又一次的從山坡上掉下來“風大人,這已經是第588次了,我們……換一個遊戲玩吧?”


    瞧瞧那爬山的架勢,熟練的讓狐都心痛……


    風心態很好的再接再厲,花了兩個小時終於爬上這個山峰的頂端,要爬上另一個山崖需要用錘子勾著一個吊桶蕩過去。


    他控製住小人勾上木桶,正準備蕩上那個斜坡時……


    “啊!”伴隨著驚叫風手一抖,於是小人脫離了吊桶,隨著慣性向左邊劃去,順帶一提,那裏有一個不知道通向哪裏的長條樹枝。


    小人就順著這個樹枝,一路向下,風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小人順著樹枝迴到起始點,辛辛苦苦努力了一整天的成果付諸於東。


    一朝迴到解放前


    狐之助看著風麵無表情的將新到手的平板電腦甩手丟到牆上,發出巨大的響聲,嗙!


    風用的力氣與他平靜的表情截然相反,它忍不住閉上眼睛,怕看到一地的碎片,結果是平板電腦很堅強的躺在榻榻米上,連邊角都沒有損壞。


    這個上上上世紀的電子設備好結實啊!


    狐之助驚歎的用小爪子踩在平板上,眼中帶著探究的科研精神。


    風這時則是打開二樓從未打開過的木製紙窗,兩扇窗戶向兩側打開,他伸出頭向下望去,看看到底是誰讓他白玩了一天的遊戲。


    長出一層淺綠草皮的庭院裏幾個小孩模樣的短刀打鬧著,憑風幾天被狐之助惡補的刀劍常識能認出他們都是粟田口的短刀。


    粟田口的刀劍都是統一的黑色軍裝製服,不過短刀因為身材幼小所以都穿著軍裝短褲。現在並不是出陣的時間,他們都穿著裏邊帶著紅色紅色蝴蝶結的英式短袖短褲。


    小孩子啊……風即使再怎麽遊戲被打斷,也沒法斥責這些短刀,這是原則問題……


    被實裝的粟田口短刀雖說有著幾百年的記憶和見識,但心智似乎更貼近擬人化的外表,最多就是見識廣博的小孩子。


    不過今天這些粟田口的短刀怎麽會跑出來呢?一期一振不是把他們看護的很緊嗎?


    短刀的嬉笑聲不時從下麵傳來,如果風就這樣不管,難不保一會不會出現又一聲驚唿打斷他。


    為了能繼續享受快樂的遊戲時光,風分配給狐之助一個任務,他把時之政府之前給的零零碎碎的“玩具”裝在盒子裏讓它帶給短刀們。


    沒辦法,這些短刀太鬧騰了,雖然並不吵鬧但還是影響到他了。這個結界怎麽連隔音功能都沒有,差評。


    “狐之助,就交給你了,沒問題嗎?”風為狐之助係上一條紅色的蝴蝶結領帶,狐之助上身穿著藍色的小西裝,看著還真像那麽點樣。


    “就交給狐之助吧!保證完成任務!”


    還有這個,風想到這裏將手裏的點心盒拿出來“把這個給拿下去吧,快遞員送被褥的時候附贈的,剛好可以給他們。”


    這木製盒子裏的是類似與鬆糕的點心,味道很甜,風和狐之助都不喜歡吃,正好拿下去給小短刀們免得浪費了。


    “是!”狐之助咬住盒子的一角輕輕地走出門外,見它能搞定風就埋頭繼續攻克剛才的遊戲。


    至於樓下庭院的粟田口短刀?他們拿著自製的沙包玩著遊戲,看著開心的臉上卻不時露出擔心、憂慮等等複雜的表情。


    藥研藤四郎是一振常見的粟田口短刀,雖然是短刀但因為是在戰場“長大”的,所以比兄弟們要沉穩可靠的多,在稀有的四花刀一期一振到來前一直是粟田口的話事刀。


    這時他也沒有參與到兄弟們的玩鬧裏,而是雙手環抱看著兄弟“玩鬧”。


    是的,他們之所以白天出來,打破默認的潛規則並不是按耐不住想出來玩,而是在試探新任審神者的底線。


    試探審神者對他們有多容忍


    這可以說是非常冒險的,即使審神者從未表現出對他們的不滿,甚至願意為這座岌岌可危的本丸提供靈力,為受傷的刀劍手入。這些都不代表審神者能這麽快接受他們的存在,尤其是在……粟田口代表的一期一振攻擊過審神者之後。


    大家都在觀望,都謹慎的藏在寢居,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審神者。


    就這樣保持現狀似乎是最好的,審神者提供靈力,他們按照以前的安排出陣遠征,一切都不用審神者操心。


    似乎這樣就好了,但是……這樣鴕鳥的心態是不行的,審神者與刀劍男士間的平衡隨時會因為任何意外被破壞。


    他想到這裏心裏一緊,在兄弟們一致通過後便大膽嚐試著白天出來,任由兄弟們在庭院裏玩鬧。即使是假裝,看著他們麵露喜色藥研心裏也輕鬆了一些。


    他們已經承受不起再多的傷害了……


    將一切托付給渺茫的信任,真的可以嗎?他們此時就像無根的浮萍,隨便一點浪花都能將他們打翻。


    所以……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期待新任審神者是一位值得托付的主公,他藥研藤四郎的得名源於刺穿藥研卻刺不穿主人的腹部,是公認的護主刀。


    但實際上卻是……何其諷刺。


    麵上不顯,藥研環抱的手臂卻不自覺的收緊。


    “藥研殿,您還好嗎?”突兀的元氣的狐之助的聲音叫醒了他,藥研藤四郎看到的是腳邊吊著四方小盒的狐之助,他居然連狐之助在這麽近的地方都沒察覺,難道剛才真的太過陷入自我了嗎?


    “是狐之助啊,你有什麽事?”狐之助是距離審神者最近的,也是負責傳話的,所以此時看到狐之助藥研內心有些飄忽不定,他看向狐之助腳邊的四方盒子,是刑具嗎?


    “這是審神者大人特地讓我送來的點心呢,據說是(在古代)很珍貴的鬆糕哦!希望你們喜歡!”狐之助歡快的說完,在藥研詫異的表情中示意他看狐之助身後的箱子。


    “還有這些,這是(時之政府送來的)現在特別流行的兒童玩具!”


    藥研沒辦法說明此時此刻的心情,驚訝?不不,更多的是疑惑,在他以為最壞不過被審神者提去懲罰的時候結果狐之助拿來了禮物(?)和……玩具?


    怎麽看都與他想象中的不符,或者說驚喜來得太突然讓他忍不住懷疑……這種像做夢一樣的事,是真的嗎?


    “感激不盡。”最終,藥研隻聽到自己這麽說,不管審神者是無意還是有預謀,他現在是真的感激審神者,最起碼讓藥研感受到的不再是鄙夷和嫌棄。


    這種現象有點像哥斯摩爾綜合征,也就是俗稱的受.虐好感綜合征。


    除了藥研,本來“嬉戲打鬧”的短刀們都一動不動的看著狐之助,和狐之助身邊的盒子,顯然剛剛的話他們都聽見了。


    藥研掩飾著過於狂熱的喜悅,詢問著狐之助“狐之助……審神者大……大將他沒有問什麽嗎?”


    狐之助知道藥研這是找它確認,它於是笑著安撫藥研藤四郎“沒事的!審神者大人是脾氣很好的人!但是他希望你們現在能安靜一會……”狐之助左右看看沒有看到審神者的影子,湊近藥研藤四郎的耳邊小聲說到“審神者大人現在正在玩一款叫掘地求生的遊戲,已經玩了整整一天好不容易爬到很高的進度,剛才因為秋田殿的聲音又隻能重新……開始玩了。”說道這裏,狐之助想到被風狠狠砸到牆上的平板電腦。


    “總之你們玩的時候小聲一點,要是風大人辛苦半天的努力再白費……他雖然不會做什麽但絕對不會高興的!”


    “是嗎,我知道了,很謝謝你狐之助。”藥研行了一個大禮,帶著弟弟們抱著盒子和玩具迴粟田口的房間。


    噫?你們怎麽不玩了?狐之助不明所以的看著一群粟田口的背影,難道是它說錯什麽話了嗎?


    “藥研哥!藥研哥!鬆糕是什麽?好吃嗎?”秋田先耐不住,好奇的看著藥研手裏的木盒子。


    “這個……”藥研為難的看著盒子,他是在戰場長大的刀劍,如果論戰事他自然是很自信的,不過論美食文書……他還真不管誇口說自己什麽都不懂。


    “迴去打開吃不就知道了嗎!”厚藤四郎揚起笑臉解決了藥研的困境,拉著好奇寶寶秋田藤四郎跑進粟田口的寢居。


    粟田口一向以短刀聞名,而且數量在實裝短刀中也占據了很大的比重。自然,他們粟田口的房間也很大,這樣大的房間裏卻隻有六把短刀,顯得很淒清。


    藥研看著往常愁容的兄弟少有的喜色,暗自決定要勸說一期一振放下心來。


    審神者已經主動聯係他們了,他們要是還沉浸在過去實在太不像話了。(審神者: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


    完成任務迴歸的狐之助大叫著跳進主臥“風大人,我迴來了!狐之助很好的完成了風大人布置的任務呢!……風大人?”


    因為正對著風,狐之助沒有看到風手中平板電腦的畫麵是怎樣,但是在它進來的一瞬間,風的手指頓了一下,接著不再動作。


    這個樣子……難道……


    果不其然,平板再次飛向了牆壁!狐之助淚流滿麵的撲倒在風麵前“對、對不起啊風大人!狐之助沒想到是狐之助讓您”


    “閉嘴。”


    脾氣良好的審神者用“和善”的眼神看著腳下抖成康篩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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