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任務沒頭沒尾,用詞也是曖昧不清的“帶迴”,聰明如鹿丸已經看出了點什麽,卻在鳴人的堅持下選擇了沉默,忍者隻是武器,作為武器不需要知道這麽多。


    “櫻,你對這次任務有什麽看法嗎?”話是這麽說,但鹿丸還是克製不住自己心中壓抑的不安,私下找到櫻小聲發表自己的看法,“我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誰能從木葉劫走一個宇智波?”除非是他自願跟著走,否則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櫻麵上不顯,心底卻在暗暗感歎鹿丸的敏銳,“這種事誰說的準呢?”眼神恍惚了一下,思緒轉到了那天夜裏,他曾經見過佐助最後一麵。


    …………


    那天晚上沒有月亮,天空是黑壓壓一片,櫻不知道佐助為什麽突然約自己在木葉門口見麵,但他仍然如約而至。


    ‘怎麽突然想起來約我了?’櫻是卡著點到的,他到的時候佐助正坐在長椅上,垂著頭,有四分之一的臉都隱藏在陰影下,‘這可不是什麽約會的好地點。’


    佐助抬起頭,原本就是漆黑的瞳孔顏色更深了,沒有光,櫻甚至看不清自己的影子。


    現在的佐助很不對勁,每當宇智波做了什麽決定都是這樣的表情,而往往這個決定都不是什麽好事,偏偏他們還固執又不聽勸。


    ‘櫻……’


    ‘停下,先聽我說。’櫻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佐助的話,平時掛在嘴邊的笑也消失不見,佐助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櫻,也忘了反駁,‘你已經決定了嗎?按照那個人的計劃走下去?’


    ‘你果然知道!連你也想勸我嗎?!’佐助突然間變得十分激動,憤怒和怨恨交織在他的瞳中,整個人跟快要燒起來一樣。


    ‘我隻是想讓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你真的沒有懷疑過嗎?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


    ‘我相信我親眼看到的!那個男人殺死了我的父母和那麽多族人!像你這種人怎麽可能會懂我的感受?!’佐助眼中的雙勾玉在轉動,那眼中是泣血似的顏色,‘我以為你不會阻止我。’


    櫻長歎了口氣,轉過身背對著佐助,‘我沒打算阻止你,從來都沒這麽想過。’指尖抽搐了一下,櫻掩飾般的將手插進口袋,‘不要讓仇恨吞噬你的大腦。這樣下去,你早晚有一天會後悔的。’


    ‘怎麽可能。’佐助冷哼了一聲,隨後又恢複了那麵無表情的樣子,手變成掌狠狠敲在了櫻的脖頸上。


    他望著懷裏的櫻沉默了很久,嘴唇貼著櫻的額,但是等親完以後卻沒有放開櫻,又吻上了櫻的唇。


    佐助離開後不久,櫻就睜開眼從長椅上爬了起來,佐助的力道不算輕,但對櫻的體質來說還是沒什麽用,他隻是在裝暈。


    櫻茫然地、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碰自己的唇。


    …………


    他們到底還是沒能追迴佐助,豎著出村橫著迴來,連佐助的影子都沒看到,綱手對他們這種不愛惜身體的行為強烈譴責。


    “為什麽佐助要離開呢?”鳴人艱難地扭頭,他被裹成了毛毛蟲,光是動一動脖子就覺得繃帶在不堪重負的抗議,“我一定、一定會把佐助帶迴來的!”


    櫻傷的不重,但是為了安撫暴躁的後輩他選擇犧牲自己住進醫院,說真的自從綱手當上火影脾氣就日漸增長,都說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麽幾天……綱手這是,年齡到了?


    櫻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隨口應和著鳴人,其實壓根連鳴人說了什麽都沒聽清。


    他知道佐助離開的理由,他也知道鼬的苦衷,他甚至能夠猜到佐助知道真相以後得反應,可他獨獨無法理解那個吻。


    親吻額頭是朋友間的祝福,那嘴唇算什麽?愛嗎?這怎麽可能呢。櫻幾乎要笑出聲了,他都在想什麽啊,說不定根本沒什麽含義,隻是那晚夜色太美,又或者佐助一時大腦短路,他什麽時候會為一個吻糾結了?


    拋下亂七八糟的思緒,櫻快樂的扔下小夥伴出院了,反正他意誌堅定的話綱手也不敢攔著他,作為長輩的快樂你根本想象不到!


    同樣傷勢不重的我愛羅跟著櫻前後腳就出了院,隨後麵臨的就是分別,我愛羅需要迴去繼任風影,他注定不能在木葉停留太久。


    送別那天櫻沒去,他不擅長應對這種場麵,作為補償在我愛羅離開前一天帶他去自己家吃了頓飯,理所當然的也沒準備什麽離別禮物,反正也不是再也見不到了,直男櫻表示準備那些也太矯情了。


    提前畢業那次不算,畢竟那次他是真的以為再也見不到這些可愛的小夥伴了。


    我愛羅走後沒幾天,鳴人也要跟自來也去曆練了,那天鳴人揮著手衝櫻大喊道,“櫻醬一定要等我迴來啊!”


    他身邊的自來也表情一言難盡,大概類似於吃水果被卡住了吐半天吐不出來?


    第七班終究還是散了,不過暫時的分別也隻是為了更好的重逢,為了下次相遇時更好的自己。


    飛鳥開始慢慢歌唱,潮水慢慢漫過了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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