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們越來越迷茫的道路,踏在我們前途未卜的未來,我還在想著你曾經對我說過的話,視線慢慢覆蓋了那些曾經,飛鳥開始慢慢歌唱,潮水慢慢漫過了憂傷,沒有出聲,到了終場。


    扉間一直不懂,為什麽泉奈能笑出來。從見麵第一眼起他就在笑著,然後把槍桶進自己的小腹,讓被那笑容晃了眼的自己迅速清醒。


    泉奈絕對是最討厭的宇智波,沒有之一。


    “白兔子~”泉奈的笑容在扉間眼中就是嘲笑,這個該死的家夥總會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稱唿!不過更讓他恐懼的是,他居然有些習慣被泉奈這麽稱唿,絕對是錯覺,他終於被宇智波逼瘋了麽!


    父親死在了戰場上,大哥也成為了新的族長,誰知道剛上任沒兩天就開始翹班,找遍了整個族地也沒找到,害得扉間隻能自己把所有文件處理掉。


    之後果然被扉間發現柱間仍然跟宇智波有聯係,不過這次更絕,開始和泉奈搭上線了。


    “果然是你。”在河邊看見泉奈時,扉間冷漠地勾了勾嘴角,“怎麽,想從我大哥這裏套出什麽?”


    “扉間總是這麽冷漠。”泉奈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向前走了兩步,扉間站在原地一臉戒備,“扉間就沒想過……我是為了你嗎?”


    扉間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周圍好似百花齊放,鼻尖隱約聞見花香,然而泉奈下一句話就讓扉間迅速收心,各種花朵也在一瞬間敗落。


    “我想和你打個賭。”泉奈純良的笑著,眼光照在臉上,鍍上一層金色,“我賭你哥哥絕對不會放棄和宇智波結盟,無論發生了什麽。”


    “……嗬,哪怕你死在我手裏?”扉間知道自己大哥一直想跟宇智波結盟,但是隻要宇智波斑不同意,那一切不過是白費力氣減,“賭約是什麽。”


    “嗯……女裝吧。”泉奈這麽說著,還有些期待,“誰輸了誰女裝好了~扉間不會連這都不敢吧?”


    該死的宇智波!扉間惡狠狠瞪著泉奈,後槽牙都快咬碎了,最後還是答應了泉奈的賭約,“好!你就等著女裝吧!”


    “那你可要加油呀~小白兔子~”


    走之前泉奈塞給他一張紙,讓他在紙發燙後來見自己。扉間對此嗤之以鼻,但連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心思將它貼身收好,隻為了不錯過那一點熱度。


    柱間在戰場上和宇智波斑刀劍相對,縱使他們幾次幾乎死在對方手裏,但扉間知道,柱間一直沒有放棄結盟的想法,唯有一點比較奇怪,他再沒看見泉奈出現在戰場上。


    又是在耍什麽把戲?


    扉間皺眉,壓下自己心中那一點擔憂。


    在扉間的期盼中,那片紙終於開始發燙,那時正值深夜,他幾乎算是迫不及待的出了門,那天月明星稀,在月光的照亮下一切都有一種朦朧的美。


    扉間出現時泉奈已經到了,他背對著扉間,抬頭好像是在看月亮,扉間想問泉奈消失這麽久是發生了什麽,誰知一開口就成了,“怎麽,大半夜約我出來?”


    “抱歉啦,要是有選擇的話我也不想大半夜出門啊。”泉奈歎了口氣,轉過身來,他的眼睛是閉著的,“不過隻有晚上才能偷偷溜出來,斑哥看的越來越嚴了。”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什麽好擔心的。”扉間不以為然,視線卻緊盯著泉奈的眼睛,心跳越來越快,那種不祥的預感纏繞著他。


    泉奈也不賣關子,他睜開眼,眼眶中本來應該有眼球的地方空蕩蕩一片,“我將眼睛給了斑哥。”聽扉間沒有反應,輕鬆一笑,“現在我們可以完成當初的假設了。”


    扉間張了張嘴,喉嚨裏澀的厲害,“你要我殺了你?”雖是疑問句用的卻是肯定的口吻,“你就這麽相信宇智波斑不會發瘋?”


    “所以隻能拜托你了啊。”泉奈微微笑著,眼皮閉合在一起,“如果柱間殺了我的話,斑哥和柱間就會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了,而柱間也不會這麽做的,他可是柱間啊。”泉奈最後一句話有些感歎,笑著搖了搖頭。


    扉間突然很不爽泉奈對柱間一副十分了解的樣子,冷笑著諷刺了兩句,“你才認識我大哥多久,就敢說了解他?”說罷想起自己大哥的性格,別說幾天,幾個小時就夠摸清柱間的底了,“你為什麽會覺得我能殺了你?”


    實話實說,泉奈被護在宇智波族地深處,扉間自認為還沒有可能衝到那裏,絕對會被撕碎的好吧?!泉奈就算是失去了寫輪眼,他也是個忍者,戰鬥力本身就穩壓扉間一大段,瞎了他也沒把握能打贏泉奈,更別提殺死了。


    “因為我相信你啊~”泉奈這麽說著,空洞的眼眶對著扉間,哪怕已經失去了雙眸,他笑著的樣子仍就忍不住讓扉間心跳漏了一拍,“所以一定不要讓我失望啊……”


    扉間沉默的看著他,“你是不是早就決定好了,在和我打賭之前。”


    “對。”泉奈也不避諱,現如今也沒什麽不能說的,“宇智波泉奈對宇智波斑的影響太大了,宇智波泉奈是不能被束縛的啊……”


    “如果我拒絕,你也有備選方案吧?”扉間看向河麵,波光粼粼的照著月光,他們的身影投影在河麵上。


    “對。”泉奈笑的更開心了,“隻是沒有這麽風光了而已,隻要隨便一個發揮失常就夠了,斑哥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我。”


    “而我最想死在你的手裏。”


    “……你真是一個可怕的人,為了讓宇智波斑成長還真是不擇手段。”


    “哈哈,過獎了,我們不過是互利互惠而已。”


    扉間整日沉迷開發新的忍術,順便讓影分身聽著柱間處理文件,哪怕他知道即使現在柱間去了也注定見不到他想見的人。


    他終於在戰場上殺死了泉奈,用他開發的新忍術,利刃刺穿他的心髒,鮮血染紅了他整個手掌,之後哪怕反複清洗,這樣粘稠的觸感也一直停留在掌心。


    扉間拿出了那張早就失去了原本作用的紙,它被自己放在胸口,離心髒最近的位置,看著看著眼前有些模糊,一滴水落在紙條上,迅速散開。


    被水暈開的紙條上隻寫了三個字。


    “對不起……”扉間突然笑了起來,“這就是你想對我說的嗎?宇智波泉奈,你真是好算計!”


    有了這三個字,他便不會再針對宇智波斑,他便隻能看著千手柱間和宇智波結盟,因為他欠了他,他欠了他一個賭約。


    柱間果然沒放棄結盟,於是他如泉奈希望的那樣,冷眼旁觀這一切,像一個冰冷的過客。


    他輸了這個賭,可是讓他履行諾言的人已經不見了,於是這個賭約就可以一直欠著,欠到下輩子,下下輩子。


    泉奈總會因為這個賭找迴來的,他可不是能讓人占便宜的性格。


    那張紙被他留了下來,被壓在了封印之書中,穢土轉生的那一頁。


    他知道如何如何召喚出泉奈,卻沒有最關鍵的道具,最終他也沒和宇智波斑提過這件事,反正他們兩看相厭,宇智波斑也不會容忍他的弟弟成為一個傀儡,不如就這樣吧。


    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過往,也不會有人知道他們曾經定下怎樣的諾言,更不會有人猜到這個術到底為何而開發。


    故事在還未開始前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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