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麵試的人都聚集在一個小廳裏,分為兩個小團體,一個多為二十左右的青年人,嘰嘰喳喳的說的不停;另一個則是多為中年人,偶有看上去較為年輕的。中年人那兒也吵吵嚷嚷的,多是客套扯皮的聲音,而且深怕對方聽不見似的,一聲比一聲響亮。


    一時間也說不清那兒更加吵鬧。


    我們來的比較晚,導致哪個團體基本都融不進去。於是我和喻言走到了兩個團體的中間,快樂地玩起自己的手機。


    玩了一會之後,喻言帶上自己的黑框眼鏡裝起乖乖男,然後朝我純良一笑,從包裏反手掏出一個鴨舌帽套我腦袋上。


    臥槽,這什麽智障的操作?


    我立刻摘下來,皮笑肉不笑,“兄弟,室內戴帽子,你要擋電燈的光嗎?”


    “不,”喻言眨巴眼,開始皮,“擋住我對您的熱烈崇拜。”


    “嘔...”我把帽子遞給他,“不用了,還你。”


    “見麵禮嘛......”他嬉皮笑臉,把手背在身後不願接,“別客氣啊!”


    “我沒客氣,”我直接把帽子套他頭上,略顯嫌棄地看了眼,“有點醜,不想要。”


    “嘖嘖,”他嘀咕了兩聲,轉而又笑開了,“行吧,你喜歡什麽樣的帽子?”


    我慎重思考了一會,深怕他下一句就是“我給你買”。


    “其實......我不喜歡帽子。”


    “那您喜歡什麽?珠寶?手表?”


    “都不喜歡,”我真誠道,“我沒什麽燒錢的愛好。”


    喻言陷入了沉思,許久才對著已經開始刷微博的我歎息,“怪不得你說你沒什麽夢想追求,原來是因為這樣啊。”


    直白的說,欲望的褒義詞是夢想。像我這種鹹魚,沒了欲望,難有夢想。


    我一時分不清這是嘲諷還是發自內心的感慨,隻得跟著真誠地歎息,“對啊,其實脫貧之前我還有點成為有錢人的夢想,但略微實現之後,就又沒其他追求了。”


    “富婆不需要追求夢想。”


    喻言一本正經道,“但我想追逐一個成為富婆的小白臉的夢想。”


    “......”


    “你好生不要臉。”我誇讚道。


    “謝謝誇獎。”


    他真誠道,“你缺小白臉嗎?”


    “不要你。”


    他委屈巴巴地“哦”了一聲,似是還想說些什麽,背後一個虎頭熊腰的大叔進了門,兇狠地扯著嗓子,“安靜一下!安靜!”


    小廳聲音凝固了一瞬,然後逐漸小了下來。


    大叔連忙扯起了笑,像是怕嚇著我們似的,“歡迎各位參加碧遊村的誌願項目,接下來我為大家介紹一下我們的行程安排......”


    我仔細聽了聽,裏麵的安排和普通的農村誌願項目沒什麽兩樣,大多都是幫助當地村民建一些基礎設施,種種田地養養豬之類的。


    喻言小聲在我耳邊嘀咕,“還真是開發農村。”


    “誌願項目嘛,正常。”


    我倒是不以為然,畢竟裏麵連網絡都沒有。


    眼前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講起項目頭頭是道,事無巨細,有些無關緊要的事還重複了不少遍。年輕人耐不住性子,普遍浮躁了起來,開始小聲地聊天。身邊中年人卻沒什麽人聽的不耐煩,一個個都認真的不行,緊緊地圍繞在大叔的身邊,甚至還有不少人掏出了筆記本記下了這些瑣事。


    我咋舌,“這也太認真了吧。”


    喻言聳肩,“可能是中年人比較較真吧。”


    大叔廢話了很久,但我從頭到尾也沒聽出什麽重點,除了一些基本都注意事項以外,就是衣食住行的建議。


    我悄悄問旁邊那貨有沒有聽出些什麽。


    喻言搖頭,隻說了句,“沒什麽奇怪的地方,隻是這些建議不像是給誌願者提的,像是給長期居住的人提的。”


    說罷,他自我否定般的說,“不過那個大叔自己也想是村裏人,可能這隻是他的經驗之談。”


    我點頭,不再多言,繼續聽這位大叔說那些雞毛蒜皮的事。


    聽到最後隻有一句話讓我有些在意。


    “感謝各位這麽相信我們的村長,感謝各位給我們碧遊村的幫助,相應的我們也會給予大夥兒一些福利。”


    “同學們應該已經知道我們的福利,是會給予相應的學分,各位有著夢想的兄弟姐妹們......”大叔嘿嘿一笑,“等到了村裏,村長會單獨給你們發秘密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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