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他拉肚子拉了一晚的慘況,我絲毫沒有給麵子的笑出了豬叫,然後就看到他腳步一緩,扭過頭朝著我的方向麵露了一個陰森森的微笑,隱隱約約的,我還聽到了些許磨牙聲。


    不妙啊。我暗想,這貨不會大晚上來打擊報複我吧。


    秉承著盡力不樹敵,不拉仇恨的原則,機智的我立刻轉笑聲為歡唿聲,對著他一陣鼓掌道。


    “拉的好,拉的妙。”


    結果此話一出,王道長腦袋上盤旋的黑氣更盛,怨念似乎都要實體化。他微笑著朝我比了三個口型,我琢磨了兩秒鍾才大概明白是什麽。


    他說,你等著。


    我內心一驚,正準備腳下抹油離開了觀眾席的最前端,溜到諸葛兩兄弟旁邊穩妥地看戲,以免被王道長滿含艱辛怒火的攻擊牽連到。


    但走了沒兩步,我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想起了一件事。於是趕緊邊跑邊轉過身子朝著王道長大喊。


    “道長,這場我賭了你兩百塊,你千萬別輸啊。”


    說完,我就以身後是世界末日的飛速地跑到了藍毛小蘿卜丁的旁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諸葛白小屁孩就蹦了一句,“姐姐,你好了不起。”


    “那當然。”


    我絲毫不要臉地肯定了他的判斷,然後我從背包裏摸出了水杯,剛喝了半口就又聽到小屁孩感慨道。


    “你剛剛那句話一出,王也道長差點就把他的茶杯甩過來了。”


    他捂著帽子,搖頭晃腦地說,“要不是你跑得快,你大概現在已經躺在擔架上了。”


    我差點把喉管裏的水嗆了出來,


    “臥槽,真的假的?”


    他肯定地點頭,然後指了指場內的方向,“他正在找你呢。”


    我顫顫巍巍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眼就對上了王道長的眼神。他用掛繩甩了甩水杯,又開口朝我說了三個字。


    我以我出色的動態視力,勉勉強強看得出他說這話時神色猙獰,麵露兇光,似乎恨不得棄了權,直接上來把我暴揍一頓。


    我瑟瑟發抖地問旁邊的小屁孩,“他說了什麽?”


    諸葛白驕傲的挺起了胸膛,仿佛想向我展示些什麽,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一直一言不發裝深沉的藍毛狐狸開了口,“他說啊。”


    他頓了頓,似乎想吊足了我的注意力再開口,於是他扭過頭,視線又看向了場內,一臉認真。


    我沒忍住好奇心,出聲催促道,“他說了什麽啊?”


    他側著身子半眯著眼,薄唇輕啟,三個字伴著他清朗的嗓音,音調抑揚頓挫,語氣平仄起伏無一不俱全。說話時眉眼之間還泛著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貴氣,在微風的清拂下恣意流淌在空氣裏,他的襯衣外套也向後微微一展,可謂風騷至極。


    “草泥馬。”


    “......”


    此三字一出,他身後的暗暗躲藏迷妹們瞬間高潮,眼冒紅心,咧嘴蹦跳著,恨不得直接撲過去把他綁出去幹一些羞羞的事情。


    邪教啊邪教,這簡直是行走的荷爾蒙,無敵。


    我瞬間拜服,內心直歎牛逼,這年頭城裏人說髒話都這麽會玩。


    但我也來不及感歎一下或是挖掘一波這貨騷氣裝逼的程度,畢竟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保障我的性命安全。


    我深沉地思考了片刻,轉頭問諸葛白,“你覺得這場過後我還活的下去嗎?”


    諸葛白摸了摸帽子,也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顛起腳尖鄭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臉色悲壯。


    “安息。”


    日。


    那就隻能那樣了。


    我悲憤地轉向的王道長的方向,然後朝著他咧了一個笑。兩手抱拳作桃園結義拱手狀,深唿一口氣,懷著劉胡蘭一般視死如歸的心情,也向他比了個口型。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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