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氏上層們都察覺到, 之前那段時間因為易氏財團針對而煩躁的總裁,忽然間又看起來一切正常了。


    哪怕易景榮的反感已經招來他們在一些生意合作上的麻煩,可穆寒州得知消息,不僅不生氣, 反而笑得嘲諷。


    上層們瑟瑟發抖, 不知道總裁怎麽了。


    穆寒州自從明白易景榮的反感很可能來源於葉蘇念, 他便如同抓住命脈,不再介意。


    他雖然不明白易景榮怎麽知道他和葉蘇念的關係,也不明白為什麽易景榮不幹脆尋親, 穆寒州卻猜到這一切或許和係統有關係。


    就像是傅秦川, 他同時在兩個世界生活了那麽多年, 才慢慢徹底來到這個世界,有能和葉蘇念見麵的機會。或許易景榮也是如此, 他很可能因為一些原因而不能和葉蘇念見麵, 隻能幹瞪眼白著急。


    所以, 易景榮才把這股氣撒在他的身上


    穆寒州思考至此,嘴角噙起輕笑。


    時間一晃來到下個禮拜, 日子正式進入七月。


    又一屆高三考完解放, 暑假來臨,連彩中學隻剩下還需要補課的高二學生, 其他年級全部放假迴家。


    在葉蘇念和秦驁呆在學校裏補課的時候,國外, 穆寒州參加了一場世界級別的金融界宴會。各路大佬都在宴會上露麵, 當然也包括易景榮。


    按理說, 易氏家族這種在國紮根數代的老家族,哪怕族人都是亞裔,可也應該從裏到外都被國文化影響,成為徹徹底底的國人。


    可易景榮卻不是如此,他喜好唐裝與中山裝,一口華國話標準得不像是國人,完全沒有國的精神烙印氣息。


    這次也是如此,他一身中山裝,扇著扇子,在西裝革履的宴會上看起來並不協調,可在場的人都很尊敬他。


    易景榮閑散的像是出門散步,完全沒有自己在世界級頂尖宴會上的感覺。


    就在這時,一個人擋住了他的路。易景榮抬起頭,便對上了穆寒州深邃的眼睛。


    “有事”易景榮淡淡地問。


    “要緊事沒有,不過我很欽佩易先生。”穆寒州似笑非笑地說,“我看上的所有合作方,都恰巧會被易先生發現。”


    “做生意就是這樣,大魚吃小魚,競爭永遠都在。”易景榮懶散地說,“穆先生不是來找我抱怨的吧”


    “當然不是,我願賭服輸。”穆寒州輕歎道,“畢竟這一年裏我都沒精力將重心放在國外,輸了也是平常的事情。”


    “穆先生心態倒是很好。”易景榮冷淡地說。


    “確實如此。我還想和易先生說另一件事情。過了今年,易氏重心就會迴到華國國內。”穆寒州道,“我的妹妹馬上就要高三了,我也要收心陪伴她身側。”


    穆寒州沒有遺漏掉當他說出妹妹這句話的時候,一直淡然的易景榮猛地捏皺了扇子。


    易景榮抬起頭,男人的目光帶著殺意看向他。


    穆寒州仿佛毫無感覺,他輕笑道,“錢賺的再多有什麽用家人才是無價之寶。這次來也是恭喜易先生,很快就沒有人和你競爭了。”


    說完這些話,他轉過身離開宴會廳,將易景榮殺氣騰騰的目光也拋在身後。


    坐在車裏時,穆寒州心情愉快不已。他的猜測得到了驗證,果然易景榮就是因為葉蘇念。


    算算時間,或許葉蘇念的嬰兒到五歲是被易景榮養大的。


    想到這裏,穆寒州不由得懷疑,就這匪裏匪氣的老家夥,能把那麽幼小的葉蘇念照顧好嗎


    不過那也是過去了。


    穆寒州又忙了半個月,本來挑空想迴國,卻從秦驁那裏得知葉蘇念補完兩周課放假後,去梁騫劇組客串的事情,而秦驁陪著她,最近一個禮拜是沒時間見麵了。


    盡管如此,葉蘇念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她還不忘挨個給空巢哥哥打視頻通話。


    穆寒州和葉蘇念視頻通話時,葉蘇念主動關心道,“哥,你最近是不是特別忙啊感覺你氣色都有點不好。”


    葉蘇念關心到這個地步上,穆寒州幹脆歎息一聲。


    “竟然被你看出來了哥最近確實不太好過。”他疲憊地說,“事業上有點麻煩。”


    “還有你處理不了的麻煩”葉蘇念有點不敢相信。


    看到她的神情,穆寒州就知道自己在妹妹心裏很可能是個在事業上無敵的存在,他頓時心中一暖。


    “對方家族與資本比我強上數倍。”穆寒州繼續麵露疲憊,“或許我過去做事辛辣,不留餘地,得罪了人,所以才被對方頻頻針對。”


    這個迴答完全超出葉蘇念知識範圍,她蹙眉道,“你的家族不是已經很厲害了嗎”


    “在國內是如此。可是在國際中,各國都有幾個強勁家族,富可敵國。”穆寒州苦笑道,“我穆家離那還差得遠。不過話說迴來,一個華裔家族在國能混到那種地步,也是厲害”


    葉蘇念剛想說些什麽,穆寒州便安慰她道,“好了,你別擔心了,我會處理的。好好拍戲,你別累著了。”


    兩人又互相關心了幾句,這才關了電話。


    葉蘇念掛了電話,立刻去網上搜國的華裔家族。


    她真不敢相信有誰能將穆寒州逼到這種地步。她記憶裏的穆寒州是極其天才而要強的,當年穆家把他逼到絕路,住地下室,葉蘇念都沒見過穆寒州露出那種神情。


    國隻有一個能稱得上富可敵國華裔大家族,那就是易氏財團。其家族下的國際銀行威名赫赫。


    又是一個教科書上存在的家族。


    這麽大的家族對穆寒州使絆子,那穆寒州的境地豈不是很危險


    葉蘇念頓時憂心忡忡。


    她跟秦驁說這件事,秦驁卻輕哼一聲。


    “這件事隻有兩種可能,不是穆寒州誇大其詞想讓你關心他,就是那個易氏也和你有什麽關係,穆寒州和易氏爭風吃醋呢。”


    穆寒州要是知道他極為看好的秦驁在背後拆台,估計想揍他的心都有。


    “怎麽可能。”葉蘇念卻不太相信,“易氏那麽大的家族,我們都不是一個國家的,怎麽可能會和我有關係。”


    “那可說不準。”秦驁道,“等拍完戲了咱倆查查這個家族。”


    這一個禮拜,葉蘇念在梁騫的劇組裏拍戲學習,秦驁則是幫忙打雜陪著她,與此同時他也在學習。


    他最大的想法就是一直陪著葉蘇念,保護她,她想做什麽、想去什麽地方,他都陪著。所以葉蘇念喜歡演戲,他就跟著學,了解劇組構成和大小事宜。


    梁騫這次拍的是一個發生在三四十年前的年代劇,葉蘇念客串了一個性格潑辣嘴硬心軟的小配角,梁騫基本是手把手教。


    葉蘇念學的也快,她腦子太好使,劇本看兩遍能把自己和對手戲都背下來,導演說過一次的細節她便不會再錯,非常有天賦。


    除了第一天重拍了幾次,後麵葉蘇念基本都是一兩遍就過了。


    梁騫的班底演員都是優秀但不太有名的,也就男女主演是流量演技派。劇組裏的其他演員都喜歡葉蘇念,跟她加了微信好友,還在業餘時間指導她專業課。


    葉蘇念的戲份少,在劇組多呆了一個禮拜,這才離開。


    臨走時,梁騫送她,問她感覺怎麽樣。


    其實梁騫非常滿意,作為半路出家、才接觸這個行業不到一個月的學生而言,葉蘇念簡直太有天賦了,稍稍被把控一點就表現完美得像是老演員。


    葉蘇念卻想了想,她誠實地說,“我還是比較喜歡話劇演員上舞台麵對觀眾的那種感覺。”


    不少老戲骨就是這樣,他們喜歡舞台,不喜歡拍戲,因為麵對無數觀眾和麵對攝像機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的確有些話劇演員堅守舞台,就是因為單純的熱愛。


    梁騫也頓時了然。他不由得笑道,“你這是有個老戲骨的靈魂啊。”


    從劇組迴到楓城孤兒院,葉蘇念和秦驁便立刻開始查有關於易氏的資料。


    “現在的易氏家主叫易景榮。”葉蘇念很輕易地便在網上找到了易景榮的照片。


    秦驁湊過來看了一眼,“長得是挺像反派的。他不是重點,重點查查他的家屬子嗣。按照我的經驗來看,和你有關的人都是天煞孤星”


    他一抬眼,看到葉蘇念抬手要打他,秦驁連忙補充道,“包括我。”


    他這個補充還不如不補充,被葉蘇念結結實實地打了後背,一聲悶響。秦驁身體結實,他沒覺得怎麽樣,葉蘇念手掌卻紅了。


    還有比這更不講道理的嗎


    葉蘇念無視秦驁裝乖的眨眼,繼續查資料。


    秦驁的經驗算是說中一半因為這位易家主確實沒有孩子,但他有配偶。


    易景榮的妻子名叫葉玄,從照片上來看,非常女強人氣質。和易景榮的合影完全不像是豪門出生,更像是拜了把頭的大哥大和大姐頭。


    從資料上來看也確實如此,葉玄名下的公司也很龐大,其中還走了一些很敏感危險的行業,比如石油、醫療機械和武器。


    人家豪門貴婦開創高奢時尚品牌,葉玄卻搞得好像和易景榮合夥做生意一樣,完全沒有貴婦作風。


    “她真厲害。”葉蘇念喃喃道。


    秦驁摸著下巴,他看看葉玄的資料,又看看葉蘇念。


    看看葉玄的資料,又看看葉蘇念。


    直到葉蘇念被盯毛了,她問,“你看什麽呢”


    “你沒發生什麽地方有問題嗎”秦驁說,“你和她都姓葉。”,,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免費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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