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陛下這話問的, 仿佛屬下無事便不能找陛下一般。”


    說罷,那一身白璧無瑕的國師大人便朝著贏昭帝款款而來。


    秦艽倒是沒料到這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國師大人居然也會調侃了,站在原地模樣呆滯的愣了愣, 半響之後才摸了摸鼻尖幹笑兩聲。


    “自然不是。國師大人勞苦功高, 想什麽時候來找朕都行。”


    姒辛夷聞言便微微頷首, 然而說出來的話卻是極其不領情。


    “那陛下可還曾記得,你每日都應該來屬下這國師府內批閱奏折?”


    “記得啊。”秦艽狐疑的挑了一下眉頭:“可昨天不是休沐嗎?”


    乞巧佳節, 應該是要休沐的吧?秦艽自認自己沒有記錯。


    “對,休沐。”姒辛夷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長身玉立在秦艽的麵前, 指尖操控著寒光點點的利劍在秦艽的周圍慢悠悠的轉了一圈。


    “可陛下忘了, 陛下現在除了每日需要批閱的奏折之外。還得練習劍術。”


    “……”


    秦艽聞言微怔, 沉默了一會兒。


    “所以,國師大人此番叫朕前來,是想督促朕學習劍術?”


    “是也不是。”姒辛夷轉手將長劍擱在了秦艽的手中。秦艽不明所以的垂眸看了一眼。


    “國師大人把這劍給朕做什麽?”


    姒辛夷沉吟一瞬, 抬手淡漠的指了指贏昭帝的腰間:“屬下瞧著陛下今日仿佛並未帶劍, 所以便將屬下的劍借給陛下暫用一日。”


    “啊?”秦艽一時間有些傻眼。暫用一日?


    什麽鬼……


    “那朕就……多謝國師大人了?”


    “陛下何須客氣。”姒辛夷微微頷首:“不過……除了練劍之外,屬下還有一個人要送給陛下。”


    “……”


    ?


    “送人?”秦艽皺了一下眉頭:“什麽人?”


    姒辛夷並未迴話。微微側身做了個請的姿勢,而後負手而立站在前方。


    “陛下請隨屬下來便是。”


    秦艽聞言沉吟一瞬,半響之後才思索著點了點頭。


    “好。”


    片刻之後, 兩人站在了一處偏殿前。


    秦艽嗅了嗅鼻子, 他好像聞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跟他平日裏熏的熏香不同,這種香味更像是女孩們經常塗抹的那些胭脂水粉的味道,而且還異常的濃烈。


    所以, 這國師大人要送給他的人在這座偏殿裏頭?不會是送女人吧?


    ……


    姒辛夷莫名有些期待秦艽看見禮物時的表情,於是清咳一聲,不動聲色的曲起手指輕輕敲了三下心口。而後麵色平靜的抬起雪白色的袖子吩咐守門的侍者。


    “開門。”


    “是。”


    秦艽聞言心裏頭有些複雜,他在想他待會兒該怎麽拒絕。對於現在的他而言,收女人做禮物絕對不是什麽好事。畢竟他收了,日後他還要想著怎麽送出宮去。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那個……”秦艽遲疑的扯了扯姒辛夷的袖子:“朕先問問,國師大人要送的難道是……美人?”


    “……”姒辛夷被扯的腳步頓住,迴眸瞧著秦艽,見他皺著眉頭模樣有些惴惴不安的樣子便悄悄的勾了一下嘴角。


    “美人還差幾分,屬下要送給陛下的,隻是一個意外。”


    “意外?”


    秦艽不明所以的仰頭瞧著姒辛夷。


    姒辛夷見此薄唇抿成了一條線,半響之後又垂著眼眸輕哄道:“陛下收不收倒是其次,屬下隻是想請陛下看看罷了。看過之後陛下再決定要不要也不遲。”


    “這……好吧。”秦艽矯情不過,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偏殿中,花魁娘子從最初的期待興奮到現在的心慌意亂。她不知道這裏是哪兒,但看這裏的擺設便曉得非常人可比。起先她還慶幸自己能夠歸屬於這般富裕的人家,但現在一夜過去了,自那白衣侍者將她帶進這間廂房之後便沒有一個人來找過她。陌生的幻境,陌生的人,讓她不由自主的開始胡思亂想,甚至有了打退堂鼓的念頭。


    終於,廂房的大門被人推開了。花魁娘子一愣,幾乎瞬間便危襟正坐。但又覺得不合適,於是抬手輕輕的將衣領扯開了些許露出了性感的鎖骨與白皙的渾圓。


    是富貴還是平庸,就看現在了。


    一隻玉白色的手將半透明的簾子撩開,探出了一張精美到了極點的臉。


    秦艽本想粗略的看一眼便罷,然而視線卻在觸及到麵前這位姑娘的模樣之時,猛地一驚。


    姒辛夷的確是想讓秦艽看一看,但見他現在真的看了心裏頭又莫名的有些不舒服。於是走上前淡漠的(威脅的)掃了花魁一眼。瞧見這花魁的體態之後眸色瞬間一厲,一把扯下簾子就將秦艽給拉了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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