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陛下能這般警告他,就說明心裏還是在乎他,舍不得他的吧?


    戚公公這般想著, 嘴角便勾起了一抹釋然的弧度。


    秦艽見鬼的瞥了他一眼, 這人沒事笑什麽笑?不會是還想著放這頂破花燈吧?


    嘖!


    秦艽神色不耐的冷哼一聲, 扇著扇子抬手就將手中的花燈給扔的老遠。並示威般的挑著眉頭迴眸看了戚公公一眼。


    戚公公心口驀地被狠狠地一撞,觸及到贏昭帝眼底的那抹別扭的情真意切, 心中一時間有幾分酸澀的悵然若失。他略略思襯了一會兒,便抬眸眼巴巴的瞧著秦艽,模樣是既遺憾又委屈。


    秦艽瞧著他的模樣覺得這人頗不爭氣, 於是便用扇子戳了一下戚公公的額頭, 想訓斥幾句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這戚公公總有一萬句說辭來為自己開脫。


    南星端著花燈看著贏昭帝與戚公公之間的互動, 從未有一刻如此清晰的感覺到她與他們之間的差距。


    戚公公陪伴陛下十幾年,他們所有的習慣和默契早就已經貼和著對方養成的不可分割,隻要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 周圍便有一道天然的屏障豎起讓人難以插足。


    “小姐, 奴婢把火折子拿來了。”錦繡笑眯眯的跑過來蹲到南星身邊。


    南星瞧著微怔,半響之後長睫顫抖著掩下眸底一抹黯然。她將手中的花燈推給錦繡。


    “你幫我點吧。”


    錦繡聞言似有幾分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奴婢遵命。”


    然後飛快的將燈點好遞給南星,南星抿著嘴唇接過花燈。最後看了一眼燈芯中寫著的願望, 而後俯身將花燈給推下了水, 指尖輕輕一用力,那花燈便順著水流漸行漸遠。


    秦艽見南星放完了,本欲走上前去調侃幾句, 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了一個分外熟悉的身影。那人走的匆忙,仿佛身後有什麽洪水猛獸在追趕一般。


    秦艽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她怎麽在這裏?然後伸手一推戚公公。


    “留在這裏保護小姐,本公子有事先離開一會兒。”


    說罷,他袖袍一揚便跟著那道身影跑了過去。


    他是想讓上官華裳離開皇宮,但卻絕對不是在這種情況下。何況上官華裳現在並沒有帶侍衛在身旁,如果遇到危險的話……


    秦艽想著便覺的心中不安,他虧欠上官華裳良多,此時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戚公公聽聞贏昭帝的吩咐,欲追上前去的動作一頓。他皺著眉頭瞥了一眼身後的一主一仆,心裏頭煩的要死。


    “錦繡,保護好你家主子。”說罷便頭也不迴的提氣跑了。


    錦繡見此一愣,而後恭敬的對著戚公公的背影頷首:“是。”


    南星站在原地盯著贏昭帝離去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半響之後她輕歎一聲扶住了錦繡的手臂,看樣子似有幾分失落。


    說好了一起過乞巧節的,怎的突然招唿都不打就走了……


    是看到什麽了嗎?


    ……


    應該是看到什麽了吧。


    南星思襯著眼眸半垂。她並沒有錯過贏昭帝那一瞬間突兀的緊張和錯愕,雖然她並不知道對象是誰。不過……到底有什麽事情是比和她一起過乞巧節還要重要的呢?


    明明早就已經決定好了不是嗎?


    她心中知道自己不應該去責怪贏昭帝。畢竟贏昭帝是戚秦國當仁不讓的帝王,他擁有這片錦繡江山的同時也背負了比尋常人多十倍百倍的責任,他並沒有那麽多時間來跟自己糾結什麽兒女情長。就連自己,說不定也是他閑暇之餘才會想起拿出來調節心緒的調味料罷了。若是要說寵妃,倒不如說是寵物更加合適。


    畢竟,她跟那些討喜的小貓小狗幾乎沒有任何差別,就連作用都一模一樣。唿之則來揮之則去。


    ——


    秦艽一路跟著上官華裳的腳步跑,隻是沒想到這姑娘家家的跑的還挺快。不過後來他又想到,這上官華裳好歹也是大將軍王上官彥家的嫡女,不會點功夫好像也說不過去。


    上官華裳知道有人跟著她,但她卻不知道是誰。每當她瞧準時機想不經意的迴頭看一眼的時候那人總是能準確的察覺到她的意圖,從而躲的連影子都看不到。


    上官華裳見此不禁皺了眉頭。她今天的扮相無疑是成功的,應該不會被人認出來才是。


    難道跟著她的是她的父親?


    怎麽可能?


    上官華裳立馬否定了這個猜測。今天是乞巧節,她那個喜好風花雪月的父親現在應該在醉鄉坊才是。


    畢竟今天有一個名動皇城的花魁要掛出自己的千金一夜。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先弄上來這點兒。明天再補長長的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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