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府中這幾日難得的迎來了往常的歲月靜好。


    竹林之中, 秦艽批閱完了奏折便兢兢業業的開始著手練劍,白玉色的麵頰上有晶瑩剔透的汗珠滑過沒入衣襟之中。姒辛夷看著,默默地拿出了一方手帕擺在了身旁的桌子上。


    要說皇帝就是皇帝, 就連這普普通通的流汗也不似尋常男人那般粗狂酸臭惹人嫌棄, 有汗珠裝點反而更添一抹令人心折的瀟灑風韻。


    想起以前那贏昭帝弱不禁風的樣子, 倒是現在這般麵色紅潤有朝氣的模樣更得人心。


    秦艽舞完了劍招,一個轉身收了勢便朝姒辛夷走去。


    姒辛夷看了他一眼, 放下手中的書籍推過去一碗奶白色的湯水。


    “喝。”


    秦艽聞言便隨意抹了一把額角上的汗珠嘿嘿笑了一聲。


    “沒想到國師大人今日也準備了這種“神奇藥水”。”


    說著,他便俯身端起精致的小碗喝了一口。


    “不過說起來,這湯水到底是用什麽材料製成的?”


    姒辛夷抖了抖書頁抬眸:“陛下問這個做什麽?”


    秦艽仰頭喝完了湯水扯著玄色的袖子就要抹嘴巴, 還沒抹上就被姒辛夷給抬手握住了手腕。下一秒一方手帕便順勢甩在了贏昭帝的嘴唇上。


    “手帕的位置擺放的如此顯眼, 陛下這是看不見麽?”


    秦艽聞言一愣, 尷尬的咳了一聲。


    手帕這東西畢竟偏私人,誰知道是給誰準備的?


    瞧這手帕上還繡著一朵海棠,指不定就是這國師的老相好送的。


    於是秦艽沒敢多擦, 隨意抹了幾下便原物奉還。


    姒辛夷見此垂眸看了一眼, 深邃的黑瞳之中浮現出了一抹正好可以被秦艽瞧見的嫌棄。


    ……


    秦艽瞧著眉角微微抽搐,伸手把手帕重新拽迴了手裏說了句。


    “朕把它洗幹淨之後再還給國師大人。”


    姒辛夷聞言嗯了一聲。


    秦艽想了想又道:“不知道國師大人可否把這湯藥的配方告訴朕?朕覺得不錯,日後也好讓宮中的禦廚試著弄一弄,省得整日麻煩國師大人來操這份心。國師大人說……是不是?”


    說著, 他撐著下巴挑了一下眉頭。


    姒辛夷瞧著他的樣子沉吟一瞬, 而後輕歎一聲有幾分倦怠的道。


    “陛下也知道屬下現在每日操心?要說這配方告訴陛下也沒什麽不可以的,畢竟這也不是什麽幸密。隻是配方好找,材料卻是難尋的。不說其他, 就單說這熬湯的水便是屬下派人從山林之中收集而來的,需得淩晨一刻之時那茂密的樹葉之中凝結出來的第一批露水。為了確保露水的足夠純淨,時間既不能早也不能晚,陛下確定宮中的禦廚能做到這個份上?”


    秦艽聞言有幾分傻眼,抬手摸了摸冰涼涼的鼻尖。


    “朕不過是問一問罷了。竟然做這神奇藥水的工序如此麻煩,那還是交給國師大人來辦吧。”


    有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隻是他很好奇,為什麽古代會有這麽玄幻的藥水,不僅能排毒還能強身健體,仿佛被打通了傳說中的任督二脈似的。整個人連走路都是輕飄飄的,感覺就快羽化登仙了。


    ——


    一個戴著白色麵具的白衣侍者突然站在了國師大人身後,姒辛夷送走了贏昭帝之後便一派悠閑的喝著茶看著書。霧氣繚繞,碧波蕩漾,真乃神仙般的日子。


    “若是讓那自詡藥神的老頭子知道他煉的洗髓丹被贏昭帝當做魚湯來喝,鐵定會跳個三尺高。”


    姒辛夷聞言不置可否:“你這次做任務倒是慢了些。”


    白衣侍者恭恭敬敬的半跪在地:“是奴之過,與那看守秘籍的守墓人糾纏久了些。”


    “那內功秘籍拿到了嗎?”


    “拿到了。”說罷,白衣侍者將一本封麵空白一片的書籍給雙手奉上。


    姒辛夷垂眸淡漠的翻開一頁瞧了一眼。


    “粗陋不堪。”


    “國師大人說的是。”


    但也沒辦法不是,這本秘籍在這幾國之中已經算是最頂尖的了。贏昭帝畢竟才剛剛起步,而且又是個肉眼凡胎的,如果一下子練的太過走火入魔了可不好。


    姒辛夷食指敲著書頁想了一會兒。


    “把這本秘籍拿去拍賣了。”


    ……


    “拍賣?!”白衣侍者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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