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前/花果山。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孫大聖衝著正端著一籃子水果過來的孫猴子跳腳道,它漲紅了一張臉,額前一撮小小的白毛朝天炸著,一爪指向猿飛日斬。


    “與其要我和這家夥配合施展忍術還擁有默契什麽的,還不如讓我去忍界賣猴長老穿泳裝的寫真集大賣特賣來得實在!”


    猿飛日斬從孫猴子的籃子裏摸了個桃子啃了起來,他想了想孫大聖描述的畫麵,頓時覺得渾身起了一堆雞皮疙瘩。


    “掏耳棒。”他看著孫大聖一臉惡寒道。“沒想到你居然有這種嗜好……”


    孫大聖:“……。”


    “不過你放心。”猿飛日斬拍了拍它的肩膀故作深沉道。“如果這是你的夢想,我是不會歧視你的——”


    “是我夢想個屁啦——!”孫大聖跳腳道。“我隻是誇張說法!誇張知道嗎?!”


    “嘛嘛——”孫猴子放下手中的一籃桃子擺了擺手,它充當和事佬的勸解道。“你們再多磨合磨合總會找到辦法的——話說,你們的配合現在到什麽地步了?”


    “如果有進度條的話,大概就是百分之零。”孫大聖跺了跺腳,它憤憤的從籃子裏也拿了個桃子啃了起來。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從孫猴子的角度看起來一人一猴啃桃子的動作還算蠻一致。


    “嗯……”孫猴子想了一會兒,他看著兩人莫名整齊的吃桃子動作,頗為疑惑的評價道。“我覺得你們可能沒有找對方法,我真的覺得你們兩個其實還是比較有默契的——”


    “才沒有呢。”孫大聖嘟囔道,它切了一聲。


    “……那你們要不要約定一個暗號什麽的?”孫猴子道。“就是在戰鬥中隻有你們兩個可以交流的。”


    “……那樣也太容易被敵人看穿了吧。”孫大聖嫌棄臉。


    “總之先想一個看看吧。”孫猴子提議道。“總比沒有的好。”


    猿飛日斬同孫大聖對視一眼,雖然兩隻顯然看起來並不算是完全讚同這個方案,但是感覺上似乎也的確沒有比這個更能夠有效的在短期內促進契合度了。


    “哎——”一人一猴歎了口氣。


    “說起來——”猿飛日斬忽然想到了什麽,他抬頭看向孫猴子。“孫猴子你也是跟臭老頭簽了通靈契約搭檔了很久了吧?”


    孫猴子:“沒錯。”


    “——那你和臭老頭是怎麽配合的?”猿飛日斬眼神一亮道。


    “嘛,我和佐助搭檔很多年了,很多時候眼神交流一下就知道他要做什麽了。”孫猴子道。“其實很多時候你們可以細心的留意一下互相細小的習慣性動作,這些對於預判都是很有用的。比方說佐助他習慣在發動遠距離攻擊性忍術的時候右手稍稍上抬,我就會適當的伸長金箍棒的長度配合他。”


    “原來如此。”猿飛日斬點了點頭道。


    “……其實也不需要特別複雜的暗號,畢竟想要一下就能明白對方想用什麽屬性的忍術,我認為還是至少需要花時間去做的。”孫猴子道。“我覺得你們一開始隻需要培養一些最簡單的信號就可以了。”


    “有道理。”猿飛日斬右手成拳拍左手恍然大悟道。


    見他似乎找到點門道的樣子,孫猴子覺得自己的話起到作用了,他頗為欣慰道:


    “那你們就先練著,我明天再來看你們。”


    ##於是第二日。


    這日,天才剛剛放曉。


    孫猴子便從樹洞裏鑽出來,它見昨日二人似乎都沒有迴來的樣子,心道可能是通宵練習了一個晚上。


    真是努力啊……


    它想道。


    如此尋思著,待到日上三竿的時候,孫猴子照例像前日那樣提著一籃桃子——花果山猴子們最主要的糧食來到了一人一猴修煉的地方。


    一到地方,它便將籃子放在地上,抱著雙臂,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岩石上看著攤在地上的兩隻。


    “聽說你們昨天迴去以後練得還算順利?”它的尾巴不自覺地動了動。


    “嗯。”孫大聖/猿飛日斬。


    “怎麽說呢……?”猿飛日斬躺在地上思忖了一會兒,他頗為猶豫道。“總覺得我好像點亮了什麽奇怪的技能——”


    孫大聖同款態度道:“我也是。”


    孫猴子:“……?”


    “嘛……總之按照你昨天說的簡單的指令,我們配合的還是可以的。”猿飛日斬歪著腦袋想了想道。


    “……那不就行了嘛。”孫猴子一拍大腿,它方才有些緊張的情緒鬆懈下來,麵上露出些許笑意。“那麽,你們都想了點什麽暗號?方不方便演示給我看看?”


    猿飛日斬同孫大聖對視了一眼,兩者點了點頭從地上站了起來。


    然後,孫猴子就看到了如下畫麵——


    首先,猿飛日斬平攤出右手。


    孫大聖把爪子搭到他的手上,兩者就這樣握了握爪子。


    孫猴子:“……?”


    它的笑容頓時有些僵硬,雖然不是很懂這個操作是什麽意思,但是他想猿飛日斬同孫大聖應該有自己的用意,於是它便還算是勉強繼續維持著這個嘴巴稍稍張開的表情看了下去——


    握完爪子以後,猿飛日斬獎勵般地用左手拍拍小猴子的頭頂,然後他把右手翻過來,手掌輕輕地向下虛壓。


    孫大聖乖順地坐了下來。


    猿飛日斬又將手掌向上虛抬。


    孫大聖站起來。


    猿飛日斬打了個響指。


    孫大聖雙手合十鞠躬。


    猿飛日斬吹了個口哨。


    孫大聖踮著腳尖原地快樂蹦迪轉圈。


    猿飛日斬拍了兩下手。


    孫大聖一個後空翻落地後同猿飛日斬一道鞠躬行禮,那動作流暢自然的讓孫猴子毫不懷疑如果這時候他們手裏還有個帽子,大概就能直接上街頭讓路人往裏頭投錢了。


    孫猴子:“……。”


    它的笑容徹底風幹在了麵上,感覺猴生頓時陷入一種茫然且懵逼的狀態。


    “怎麽樣?比昨天默契度高吧?!”一人一猴頗為高興的看過來。


    “……。”孫猴子還未從笑容的神色從轉換過來,它在心底裏暗暗地對比了一下昨天一人一猴說往南偏往北的局麵僵硬道。“是……是很高。”


    總算得到了肯定的評價,兩隻顯得都頗為興奮。


    “不過啊——咳咳,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一個問題——”孫猴子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它盡量用不那麽打擊人的有些疑惑地問道:“這些暗號在戰鬥中有什麽用嗎?”


    猿飛日斬正打算同孫大聖擊掌的動作僵硬在了原地。


    “……在我看來,你們現在開始練習相關的同調可能有些過於著急了也說不定。”孫猴子看著他兩一副失去高光的樣子歎了口氣,它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在中忍測驗前的時間裏,你就先和大聖配合練習一些關於金箍棒的運用方法……”


    說著它便開始自顧自地講解起來。


    “關於先前你在森林裏尋找到的判別食人花真假樹枝的方法,是依據同鬆鼠同樣的原理吧?”孫猴子道。“鬆鼠會利用它們蓬鬆的尾巴來保持身體的平衡,以此保證在林間毫無顧慮的連續跳躍,由此對於氣流的變化非常敏感。”


    “而食人花的樹枝由於是虯結在真正的樹枝上,它們寬大的葉子會阻擋風的流向,致使這些樹枝下側會有垂直的氣流,而花果山的鬆鼠們正是憑借這一氣流的流動來判斷樹枝的真假。”


    孫猴子將桃子遞給他道。


    “由於你第二次幹擾了鬆鼠的行進路線,導致它在慌亂之下選擇了錯誤的路徑,這才使得它被食人花蠶食。”


    “……你都看到了?!”猿飛日斬一怔,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我不是故意的……”


    孫猴子想起他為鬆鼠豎的那個邋遢的墓碑,卻是頗為忍俊不禁笑了出來。


    “花果山雖然不食葷腥,但是我提這件事情並不是想要責備你。”它道。“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猿魔一族能夠精準的辨認出食人花的真偽?”


    “為什麽……?”猿飛日斬眨了眨眼睛。“不是因為你們也有尾巴嗎?”


    “我們的尾巴可不能和鬆鼠那樣去用。”孫大聖嘖了一聲。


    “並且在第一次同孫大聖進行比試的時候,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麽異常?”孫猴子道。


    “說起來……”猿飛日斬迴憶著。“每次在快要抓到它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同它的距離會忽然拉遠——”


    “不是你感覺忽然拉遠。”孫猴子正色道。“是真的忽然拉遠了。”


    猿飛日斬:“?!!”


    “比較簡單的說法就是——由於我們猿魔一族可以變為金箍棒,既然金箍棒的大小可以改變,本體的大小也可以在必要的時候適當改變,這樣你能理解吧?”孫大聖搖了搖尾巴道。


    “哦~~。”猿飛日斬的語調繞了個弧度恍然大悟狀,他頗為興奮道。“也就是說孫悟空那樣的個頭也可以變成像你們這樣小嗎?”


    “可以這麽說吧。”孫大聖歪著頭想了想。“雖然我沒見過老爸變成那個大小過。”


    “那辨別樹枝真偽呢?”猿飛日斬接著詢問道。


    “至於這一點,其實隔壁的□□和蛇也可以做到。”孫猴子解釋道。“這涉及到一種叫做‘仙人模式’的東西,進入那個模式以後可以感知方圓百裏的物體,隻不過人族需要通過修煉才能獲得,通靈獸中就不一定了。”


    “原來如此。”猿飛日斬。


    “除此之外,我們還有一些其他的秘術。”孫猴子道。“比如說金剛牢壁,這是一種堅具禁錮和防守的術,當猿魔一族變成金箍棒之後,將它們扔向敵人便可以變化為數根將對手囚禁起來。”


    “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猿飛日斬讚歎道。“變成數根,是用影分/身嗎?”


    “不。”孫猴子遲疑了片刻。“是用猴毛變的。”


    “搜嘎。”猿飛日斬。“還有呢還有呢?”


    “此外還有金剛替身之術,這種術就是能夠將施術者和通靈獸的位置進行互換的一種術。”孫猴子接著道。


    “……那不就是一種替傷的術嗎?”猿飛日斬一頓。


    “由於猿魔一族具有金剛不壞之身,一般情況下的攻擊是不會傷到通靈獸本身的。”孫猴子道。“並且,這個術中的轉換者也可以用猴毛變成的分/身替代,原理和先前提到的金剛牢壁差不多,由於猿魔一族的分/身是完全精準的複製體,所以基本不可能有人能夠看出來哪個才是真正的本體。”


    “哇——好厲害——!”猿飛日斬星星眼。


    “……而之前我提到的這些術大聖都會,所以我覺得它可以幫到你。”孫猴子道。


    “哼,現在知道本大爺多有用了吧?”孫大聖撇頭傲嬌道。


    “嗯嗯!”猿飛日斬點頭道,他一把握住小猴子的爪子感動道。“掏耳棒,沒想到你這麽厲害——”


    “哼。”小猴子扭了扭身子,最終還是沒忍住,它的麵上泛起不好意思的紅暈。“就……就算你這樣誇我……我我我……我也不會高興的拉笨蛋!”


    孫猴子看著這一幕勾了勾唇角,它默默的側過頭——


    嘛,還是不要告訴猿飛日斬雖然這些術大聖都會但是就像它變的金箍棒隻有三厘米那樣威力也都全都會縮水一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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