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天先是無語的盯著那邊莫名加快速度不自在的挪動著的儀仗隊伍看了一會兒,片刻後,他卻似乎像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一般饒有興致的勾起唇角。


    “不要多管閑事了。”日向地見他這幅模樣頓時出聲阻止道。“我們還得趕迴村子交代任務卷軸呢。”


    “地,你帶著任務卷軸先迴去交給八雲老師”日向天望著那儀仗隊逐漸遠去的背影,笑容逐漸變得意味深長起來。“任務卷軸什麽時候都可以交,但是有趣的事情可不是每天都能遇到的。”


    日向地見他這幅鐵了心要摻和渾水的模樣,心知是勸不動他了,當下便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漩渦楓葉:“……你是小孩子嗎?”


    **


    “為什麽那家夥會跟上來啊……?”猿飛日斬一臉懵逼道。


    “誰知道”誌村團藏一邊揮著旗子一邊艱難的開口道。“他上次也是莫名其妙的過來宣戰,想必從開學儀式起就一直惦記著你了吧。”


    “宣戰?”猿飛日斬疑惑道。


    “你不記得了嗎……?”一側一直圍觀的宇智波鏡忍不住出聲道。“之前去火影塔領任務的時候,他牽著鴕鳥……”


    “……”猿飛日斬抱著遮陽傘擰著眉頭冥思苦想了一陣,隨後他一臉茫然的抬頭道。“有這迴事嗎?”


    誌村團藏:“……”


    宇智波鏡:“……”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日向天好可憐。


    “總之,那家夥是跟不進隊伍裏來的,我們到主公的府內以後就安全了。”誌村團藏分析道。“而且那家夥的目標我們已經很清楚了,所以到時候就由猿飛你想辦法把他引開,我掩護鏡你表演完以後就從後門繞出來和我們匯合。”


    “也隻能這樣了。”宇智波鏡點頭附和道。


    “包在我身上。”猿飛日斬肯定道。


    然而正當幾人拍案決定完進入主公府內後的行動計劃,一切準備就緒,看起來似乎萬無一失的時候。


    正如那句俗話所說,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正在猿飛日斬按照計劃混在侍從的隊伍裏離開以此來支開日向天的注意力的同時,團藏也攙扶著身穿厚重花魁服裝踩著高蹺的宇智波鏡直直的進了大名府內搭建起來的竹台之上。


    確認一切都沒有什麽問題之後,誌村團藏方才從竹台上下來,悄無聲息的混進一側看台旁守衛著的侍從中。


    然而就在這時,此地的主公,一個膘肥體碩,身板厚實,說話帶著奇怪拖腔的男人也正和另一道他們無比熟悉的身影客套著走了進來。


    “這次我們村子內部一年一度重金聘請的花魁表演,還請扉間大人您務必要賞臉留下來觀看。”那主公笑容滿麵地從隔間走了出來,麵上肥肉笑的都快要擠做一堆了。


    “我們和千手一族自戰國年代以來就一直有長期的雇傭關係,如今木葉村的發展如此欣欣向榮,我也早就應當送出禮品以示祝賀。”


    那主公說著在看台上坐了下來,當場便揮手示意旁邊的侍從倒一杯茶水遞給扉間。


    一旁距離最近的誌村團藏默默的站了一會兒,沒敢動彈。


    “幹什麽呢?”那主公見人半天沒有反應頓時有些不滿,他濃密的眉毛向上一擠弄,那張油膩的肥臉頓時顯得有些滑稽。


    誌村團藏忐忑的咽了口口水,他絕望的閉了閉眼,把心一橫,終於還是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倒了一杯茶水,然後恭恭敬敬的遞給千手扉間。


    “這就不必了。”千手扉間似乎在想點其他的事情,他慣性使然的接過茶杯,正想說些推拒禮品的客套話,誰知目光一抬,便和近在咫尺的誌村團藏撞個正著。


    千手扉間:“……”


    誌村團藏:“……”


    “你--”他的話剛卡了一半,便猜到對方可能正在執行什麽任務,千手扉間動作一頓,他很快便注意到誌村團藏努力縮小存在感的舉措以及周圍的侍衛裏也沒有其他的成員。


    【怎麽就你一個?】


    千手扉間不著痕跡的用眼神詢問他。


    誌村團藏收起眼神瞄向一側,沒有和他交流的意思。


    千手扉間:“……”


    什麽意思?


    這些學生現在都不聽管教了?


    千手扉間狐疑萬分的盯著他。


    誌村團藏屏住唿吸,借著主公視覺死角的位置萬分艱難的抬手指了指竹台的方向,隨及便不忍直視的撇過頭去。


    對不住了,鏡。


    反正暴露也是早晚的問題。


    千手扉間奇怪的根據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幾乎是毫無心理準備的便和竹台上慌忙錯開視線的‘花魁’宇智波鏡正對上。


    千手扉間:“……”


    一側站著的誌村團藏:“……”


    宇智波鏡:“……”


    千手扉間拿著手裏的茶杯的手頓時不自覺的力道一鬆,整個摔碎在地上,茶水濺了一地。


    “誒呀,扉間大人,您怎得如此不小心,沒被碎片傷到吧?”那主公見狀頓時關切的開口道,他胖乎乎的麵頰一挪,便衝一側的誌村團藏喊道。“還不快來收拾?”


    一旁的誌村團藏趕緊蹲下身去將茶杯的碎片收拾走了,期間還頂著千手扉間陰晴不定的目光。


    宇智波鏡整個人僵硬成了一座石雕,幾近羞憤欲死,恨不得當場就挖個地洞鑽進去;誌村團藏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他隻覺得自己收拾茶杯的手還在顫抖。


    為什麽扉間老師會出現在這裏啊啊啊啊啊!!!!


    兩隻內心共同的呐喊。


    千手扉間強迫自己維持住鎮定的表情,他隱晦的抽了抽眼角,定了定神之後,開始不著痕跡的尋找班裏最後一個學生的身影。


    見看了一圈都沒有猿飛日斬的存在,他將目光投向一旁的誌村團藏,透出稍許詢問的意味。


    誌村團藏小幅度隱蔽的衝他搖了搖頭,示意猿飛日斬目前不在附近。


    可以,問題最大的不在。


    千手扉間沉默了片刻,見經過這一下耽擱此刻已然錯過謝絕邀請的最佳時機,方才在一旁主公的盛情邀請下坐了下來。


    末了,誌村團藏看見他迴給鏡和自己一個犀利的眼神。


    【迴去再收拾你們。】


    鏡&團藏:……


    扉間老師好,好可怕。


    **


    另一邊。


    猿飛日斬躲在主公府的一側,他有意識的引導日向天往同鏡和團藏不同的方向引開。


    然而由於日向天擁有白眼的緣故,無論他如何繞路走,其意圖都像一層透明的薄紙般,馬上便被拆穿了。


    日向天眯了眯眼睛,他故作高傲的從鼻腔裏哼了一聲,默不作聲的收起了注入眼部周圍開啟白眼的查克拉,額際凸起的青筋再度恢複如常。


    想用這點小伎倆來支開他,猿飛日斬,你未免太看不起他了。


    其他兩個人都在另一個方向,要掩蓋的事情究竟在哪一邊是什麽簡直一目了然。


    他倒要看看,你們在搞點什麽名堂。


    如此想著,日向天便安靜的等在主公府外的森林裏,靜候其他能夠混進去的時機。


    猿飛日斬有些頭疼的抓了抓頭發,他蹲在一顆樹枝的後方觀察著日向天的行動,對方很是聰明,幾乎馬上就抓住一輛運送糧食的貨車機會企圖蒙混進去。


    沒辦法了……


    猿飛日斬蹲下身子來,他從地上拾起一塊石子夾在指間。


    隨後他細細瞄準那頭拉著貨車準備進門的牛腳後跟的位置,手上稍許加了些許力道便直直的彈飛了出去。


    隻是他沒料到的是,此刻那輛貨車正好停下來接受武士的審查,下一秒,那石子就直直的撞上了牛的屁股。


    隻見負責運送貨物的那頭牛很快便發出一聲哀嚎,整個貨車都傾斜著被它拽著歪歪扭扭的向前行進著,直接衝進了主公的府內。


    那牛一路橫衝直撞的拉著貨車宛若漂移一般極速衝到了竹台的附近,或許由於花魁服是大紅色的緣故,也不知道它是發了什麽瘋,車夫無論如何拉扯繩子都未能阻止它的行為。


    隨後由於慣性的作用之下,整輛貨車喜聞樂見的頭也不迴的直直撞上了那用竹子搭建起來的舞台底架,徹底破壞了搭建起來的舞台以及周圍的其他道具。


    眼看整個竹台不受控製的晃動起來,踩著花魁鞋子的鏡正想跳開,他拖長在身後的衣擺直接的阻礙了他的行動,他動作一滯,手上抓了個空,霎時隻能隨著坍塌的竹台一道摔落下去。


    就在此時,在貨車裏被各種稻米穀物撞得暈暈乎乎的日向天剛從貨車後麵的灰色簾子裏爬出來,正好被掉下來的鏡砸個正著。


    徹底昏過去之前,日向天隻記得自己看到了一張天仙般的麵孔。


    至此,整場演出最後還是由於舞台的破壞被迫延遲,幾天後,真正的花魁丁香上場完成了演出。


    後記。


    據說很久很久以後,當日向天繼任日向家主之後,曾經花重金企圖再見一次當年的花魁,然而也不知道出於什麽緣故,一直沒能見到。


    根據當事人迴憶,也許是因為驚鴻一麵的緣故,令他將之一直奉為人生中的初戀情人。


    小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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