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跪在我麵前的小隊隊長,手裏一邊把玩著遙控器,一邊笑著說道。


    “這個就是爆炸用的遙控器,挺小巧啊。”


    另一隻手裏,則是拿著一根藤鞭,是我隨手從路上隨便抽的。


    “啊啊——”


    隊長用力捂著脖子,啊啊的叫著。


    “你很想唿吸空氣是嗎?”我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問道:“你是唯一的活口了,隻要你迴答我兩個問題,我就放了你,如何?”


    隊長愣了一下,眼裏帶著不相信。


    “我真不會殺你,我答應我媽今年不殺人。”我一臉不爽的解釋道,被人不信任的感覺還真是不好啊。


    “……”那個隊長更不信了,答應你媽今年不殺人你還殺這麽多人?


    “為了活命,你沒得選。”我笑眯眯的說道。


    隊長的確想活命,於是就點了點頭。


    “這才像話嘛。”我笑著說道,把軟劍鬆了鬆:“第一個問題,把蘇東坡的信息告訴我,姓名性別住址家裏多少田有幾頭牛還有幾個女人統統告訴我。第二個問題,告訴我炸彈埋在哪兒。”


    “……”


    隊長閉口不答。


    “我知道你會說華夏語更不是啞巴,所以你最好乖乖告訴我,要不然,我就把你的舌頭拉出來——不是割,是整個拉出來。”


    “……”隊長身子抖了一下,然後聲音沙啞的說道:“我們為蘇大少服務,北邊,有一個臨時會所,她應該會去那裏。”


    “北邊?”我眯著眼,然後看了一眼北邊,不說話。


    我感覺的出來,他沒有在撒謊,我就眯著眼睛說道:“第一個迴答算你通過,第二個問題呢?炸彈藏在哪。”


    隊長指了指一棵樹的底下,我就放開他,來到那棵樹底下,果然發現了一枚小巧的炸彈。


    “這麽小的炸彈居然有這麽大威力?”我驚訝的自言自語,然後指了指手裏的遙控器問道:“隻要我按下去,這個炸彈就會爆炸是嗎?”


    “……”隊長眼神驚恐,卻不願迴答我的迴答。


    “我問你話你怎麽能不迴答呢?你這人真沒禮貌。”我生氣的說道:“但是沒關係,我們來做個實驗就知道了。”


    說完,我就撬開隊長的嘴巴,把這個小巧的炸彈放進了他的嘴巴裏。


    做完這些,我這才隨手扔掉藤鞭,揮揮手說道:“好了,我說話算數,今年答應我媽不殺人,你走吧。”


    “咕嚕——”


    那個小東西被我放進了他的嘴巴裏,然後順著他的咽喉吃進了肚子裏,嚇得那個對長亡魂皆冒,冷汗直流,全身都篩糠似的坐倒在地上。


    “嘔——”


    他向前撲騰了幾下,趴在地上用力的幹嘔著,想把吃進肚子裏的東西吐出來。


    可是,無論他怎麽吐,都吐不出來。


    我笑著看著這一幕,然後輕輕按下了遙控器上的按鈕。


    “嗡——”


    突然,他感覺到自己的肚子裏傳來一股無比濃鬱的熱量,再然後,這種熱量就開始傳遞到嘴巴裏。


    他的嘴巴張的越來越大,眼睛也瞪的滾圓,就像吊死鬼上吊時的瞬間,瞳孔暴睜,舌頭伸出,麵孔蒼白。


    他抬起頭驚恐的看了一眼站在後麵一臉笑意的我,我笑的那麽燦爛,像是在欣賞一部讓人捧腹大笑的喜劇似的,可就是這樣的笑容,是他最後看到的美景。


    “嘭——”


    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石頭一般的炸彈在隊長的肚子裏炸開,身體頓時像腐爛的肉一般炸的分崩離析,才剛剛飛出去,就被爆發出的火光轟成了碎渣,屍骨無存。


    澎湃的火光,強勁的能量漣漪,我微笑著看著這一切,笑的很開心。


    平時,我待人隨和,幽默風趣,但是骨子裏,我還是一個戾氣很重的狠人。


    殺人的手段,隻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做不到。


    我答應自己的媽媽今年不殺人,我的確沒親自動手殺人。


    做完這些,我就隨便撿起一把匕首,揣在口袋裏,大搖大擺朝森林的北方走去。


    ……


    距離江城高速公路不遠的一處宮廷別墅裏,宋玉樹拿著望遠鏡觀望高速公路的景象,表情陡然變的猙獰起來,看著坐在坐在身後沙發上的蘇東坡說道:“蘇大少,我想,我們得先行一步了。”


    “怎麽迴事?”蘇東坡站起身來,問道:“李昊殺死了嗎?”


    “沒有,自己看。”宋玉樹把望遠鏡遞過去。


    接過宋玉樹的望遠鏡,蘇東坡看了看,然後咧開嘴笑了起來,說道:“這兄妹倆還真是命大啊,這麽多炸彈都沒炸死——你說的不錯,這票沒能把他留在這裏,我們就要立刻迴去了,否則這屎盆子都扣在咱們頭上了。”


    “蘇兄弟,你信沈鴻儒昏迷了嗎?”宋玉樹忽然問。


    蘇東坡輕輕的笑,問道:“怎麽,你不信?”


    宋玉樹也笑:“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不如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們這個圈子,誰要是真的信了對方,死的肯定會是自己,盟友,大部分時間都是拿來出賣的。”


    望著蘇東坡不善的目光,宋玉樹笑著說道:“別懷疑,蘇兄弟你現在是我的盟友,但是說不定,你轉手就被我賣了——當然,反過來也一樣。說不定我已經被你賣了。”


    聽了宋玉樹的話,蘇東坡一張陰沉的臉一下子變的陽光燦爛起來,大笑著說道:“其實,我也不信。”


    “你怎麽看?”宋玉樹大笑著問道。


    蘇東坡淡淡的笑了一下,並沒有正麵迴答這個問題,而是悠閑道:“宋兄弟都是熟讀四書五經的人,必然知道死諸葛嚇死活仲達的典故。諸葛亮死後,早就料到司馬懿要大舉進攻蜀國,於是命人製造了他的一尊木像,坐於馬車上,嚇得司馬懿屁滾尿流。誰才是那個諸葛亮?誰又是那個司馬懿,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又知道呢?”


    頓了頓,蘇東坡把目光放在了宋玉樹身上:“也許,諸葛亮會活過來,司馬懿才是那個死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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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玉樹麵色變了一下,一時間,他的思緒也是一片混亂,分不清這其中的假假真真。


    望著宋玉樹的眼神,蘇東坡哈哈大笑,說道:“不管死的是諸葛亮還是司馬懿。但我知道,呂布不除,你這個董卓,屁股底下那把椅子,就無法真正坐的安穩。”


    “……”


    宋玉樹臉色一僵,麵龐肌肉不斷抽搐著,好像一張精致的人皮麵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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