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黃蜂第十三次踮起腳尖用手指頭戳戳救護車的肩甲詢問出巡的汽車人領袖和前雷霆小隊隊員有沒有找到機械黨或者他的變形齒輪的蛛絲馬跡後,忙碌在操作台前的汽車人老醫官終於忍不住爆發了:“我告訴過你——就像前麵十二次那樣!一旦有任何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有沒有其他人給他找點其他事做——守恆在哪?”


    “哦,有人叫我嗎?我來了我來了!”跌跌撞撞踉踉蹌蹌地從倉庫裏跑出來,銀灰色的小汽車人將手裏一把還沒篩選完的六角螺母揣進了自己的子空間裏,“醫官,大黃蜂?你們叫我?”


    “沒錯!你剛才去哪了?你應該在大廳和大黃蜂待在一起!還有,我告訴你無數次了!別叫我‘醫官’!”


    被劈頭蓋臉一通訓的守恆雖然早已習慣,但情緒還是有些失落:“對不起,我隻是想起昨天倉庫好像還有點沒整理好,我很抱歉,醫……救護車。”


    “倉庫的整理可以等。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陪著大黃蜂,讓他有點事做!”


    沒聽出救護車“別讓他來煩我”的言外之意,守恆將它單純視作了老醫官對他倆娛樂生活的關心,興奮地從子空間裏掏出了拉夫怕三天的倉庫整理過於無聊、悄悄給她帶的老式mp3和小小的耳機來:“好的好的!事實上,我想跟大黃蜂分享一下這個,拉夫給我的,他們叫它……呃……什麽來著?”


    “音樂播放器。”正跟神子在老式電視上比拚速度激情的拉夫抽空抬頭道,“裏麵裝著我原來用來集中注意力的音樂,貝多芬莫紮特什麽的,他們說這能提高記憶力。”


    “啥?古典樂?無——聊,太慢了,就像你彎道一樣!”


    “嘿!神子!我在跟守恆說話!這不公平!”


    “opps!對不起拉夫,打擾你了。無論如何,大黃蜂,之前拉夫給我聽了這個,雖然它很小,而且它的外放裝置——拉夫叫它‘耳機’——似乎不是為賽星人準備的,佩戴起來有點困難,但真的……more than meets the eye!”


    盡管大黃蜂在早來這星球的幾百年裏早就聽過了這些音樂,但守恆那興致勃勃激動萬分的情緒還是感染了他。黃黑色的汽車人配合地彎下腰,把自己的臉頰湊到這個剛到自己胸口的小汽車人麵前,任由她將一隻還沒有自己一個指關節大的有線耳機貼在自己的外置音頻接收器上,然後有些錯愕地發現她將另一隻耳機掛在了自己的接收天線上:人類的線狀音樂播放裝置對他們的體型來說實在是太短了,被這一根耳機線固定距離的大黃蜂瑩藍色的光學鏡頭被近在咫尺的紅色光鏡染上了紅暈,連帶著他銀色的麵甲也有些泛紅起來。


    幸好,在大黃蜂發現覺得替代古典樂充盈在他音頻處理係統裏的散熱扇高速轉動聲不是守恆而是他自己的之前,汽車人老醫官以堪比晉江的和諧偵查力,從半透明的屏幕上眼尖地發現倒影中的不和諧之處:“普神在上!你們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幹什麽?!難以置信!如果是禦天敵在這你倆都要被投進監獄!”


    神子聞言大喜!丟下遊戲手柄就衝到了護欄前東張西望起來:“什麽什麽?守恆又對大黃蜂幹了什麽?給我看看給我看看!——拉夫你不許看!”


    晚了一步的拉夫被神子一巴掌糊住眼鏡,眼瞎地掙紮起來:“你隻比我大幾歲,也沒成年!說了這不公平!”


    【“什麽?不!救護車你們誤會了!我和守恆隻是在聽音樂!”】趕忙拉開象征純潔的距離,大黃蜂用指尖挑著那一根小小的耳機佐證。


    “是、是的,我不知道不能在這裏聽歌!這都是我的錯!請別責怪大黃蜂!也拜托不要告訴禦天敵——誰是禦天敵?”


    熱心腸的大黃蜂向來對自己好學的學生誨人不倦,再次彎腰湊到守恆耳邊小聲說:【“是擎天柱之前的一任汽車人領袖,他……怎麽說,比救護車和通天曉還要原教典主義,非常看不慣賽博坦人之間卿卿我我。”】


    “噢——那誰是通天曉?”


    “我還是能聽見你們!”被當麵討論的汽車人老醫官手裏已經多了一個扳手,“因為要用人類的私人播放設備接收音頻不是你們距離那麽近的理由!更何況,你配備的第二發聲器隻是個擺設嗎,守恆?你完全可以用它來播放!”


    “但是,救護車,我沒有耳機插頭……”


    這迴汽車人老醫官沒有再說話了——他直接拿著扳手臭著臉走了過來。這嚇得守恆和她的導師不清,前者差點就要違背擎天柱的規定化為噬鐵蟲鑽進英勇獻身擋在自己麵前的偵察兵裝甲縫裏了。


    但救護車的神奇扳手比她更快:它被那雙神鑄的手握著,用不可思議的角度撬開了守恆的下胸甲,扯出了她的一根連接線,也不管口徑對不對,直接給它懟上了拔去人類耳機的mp3,幾乎在下一秒,貝多芬經典的歡樂頌便從銀灰色汽車人胸口的第二發聲器傳了出來。


    將守恆崇拜的感謝和大黃蜂劫後餘生一般的歎息置之度外,比守恆還要了解她機體構造的老醫官將扳手揣迴自己的子空間,板著臉迴到了自己的“樂器”——汽車人基地裏唯一的主機前,然後在守恆情不自禁的跟唱中手滑按錯了好幾次鍵後——普神在上,這甚至讓飽受各種創傷的主機都開始閃爍不定了——救護車放棄了對自己這幅老舊機體的定力的自信,再次板起臉,理不直氣也壯地轉身叫停了兩個小汽車人的音樂派對,破天荒地一指隔壁高台上的兩個碳基幼生體,讓他倆去加入這個落後星球上的無聊電子遊戲。


    “事實上,我想這個老式電視和遊戲手柄似乎出了點問題,就知道不能相信福勒特工!他肯定是從垃圾堆把它們撿迴來的!”


    比起一甩手柄的神子,因為電視和遊戲故障把先前的落後一筆勾銷、甚至在最後一次閃屏中駕駛著自己的小黃車搶先衝線的拉夫倒是樂得自在:“別這麽說,神子,你隻是氣沒有跑贏我罷了。”


    “噢,所以這是我的錯?!明明是這個遊戲的問題!不敢相信!這不公平!一輛跑不動的跑車怎麽能加入遊戲?!”


    神子這話一說出口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慌張地迴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後呆愣的黃黑色偵察兵和他身邊泫然欲泣的偵察兵徒弟:“我不是在說你,大黃蜂,我是指這個破爛遊戲……嘿,你知道嗎?我正好覺得這遊戲已經無聊了!讓我們一起看看電視——”


    【“新款厄巴納500,全新引擎,充足動力,不僅震撼你的生活,還會讓你的生活——隨時變形狀。”】


    這迴小銀灰色汽車人已經不是泫然欲泣了,她痛不欲生地看著抱頭崩潰導師,難過得全身都要散架了。自覺沒有這種情況的處理能力的兩位地球人忙不迭地喊來了白眼都要翻到天上的汽車人老醫官。


    “看在火種源之井的份上!我是個醫生,不是什麽汽車人芯理學家!能拜托你們兩個不要那麽——”考慮到大黃蜂失去的變形齒輪和守恆失去的大半個cpu,對汽車人芯理學確實了解不深的救護車還是把後麵的詞給咽了迴去,生硬地接道,“——好讓我分析一下任何機械黨可能出現的地點!還有,沒有人說你沒有變形齒輪就是沒用的廢鐵!速度不是一切!別……”


    “呀——唿——!!7秒加速到120邁!讓我告訴你,阿爾茜,速度就是一切!你真是太棒了!!”從急刹車的藍紫色摩托上跳下,人類三人組中最年長的傑克甚至不等摘下頭盔就對身後變形的女性汽車人誇讚起來,“下次讓我們試試5秒……whoa,救護車,有什麽你需要的東西燒壞了嗎?這幅表情——”


    傑克的話還沒說完,就從側身的紅白救護車身後看到了剛從崩潰邊緣扯迴來的大黃蜂:“我錯了。”


    一連串“嗶嗶”“滴滴”從曾經汽車人裏的的速度之星的替代發聲器裏傳出,就算聽不懂是什麽意思,傑克和神子都能從他豐富的肢體語言和銀灰色小汽車人過於生動的表情裏猜出個大概。


    作為汽車人基地裏機齡最大的救護車,他一直保持克製,直到氣血上湧的偵察兵“嗶嗶嗶”地向基地門口衝去,他才衝上去將他一把揪迴來:“出去外麵?!在沒有偽裝形態的情況下?!大黃蜂,拜托你告訴我你丟的是你的變形齒輪,不是你的處理器!”


    “醫官說的……救護車,我是說救護車說的沒錯。大黃蜂,請忍耐一下,領袖一定會把你的變形齒輪帶迴來的!”處理器和變形齒輪都丟了的守恆也忙跟著拉住了大黃蜂的臂甲,“更何況,隻是沒了變形齒輪和必須要留在基地裏幾天而已,這不意味著一切都那麽糟啊!你看,我這幾天基本上沒怎麽出過基地,也從來沒法變形成車子,不也是……”


    【“那是因為你從來沒有快過!!”】被接連刺激的大黃蜂甩開了自己學徒的手爪,忍無可忍地把自己的怨慨傾注在了錯誤的對象上,【“你都沒有真正‘快’過,怎麽會明白變‘慢’的感受?你根本不是這幾天沒出過基地,你是基本沒有出過基地!!別假裝自己能理解我!我們是不同的!!”】


    “大黃蜂!!”阿爾茜拔高的聲音和銀灰色小汽車人黯淡的鏡頭光以及救護車不讚同的眉間溝壑都讓湧上大黃蜂處理器的過衝能量液迴到了它們該在的位置,使他意識到自己終於成了第四個說錯話的人。


    “我也是出過幾次基地的……”低頭絞著手爪的小汽車人委屈地用難以聽清的咕噥爭辯著。


    【“這個……不是我主要的意思。”】冷靜下來的偵察兵尷尬得替代發聲器都要被燒壞了,【“我、我很抱歉,我隻是……我隻是想一個人冷靜一下。我真的抱歉,守恆。我……我迴我的車庫,我很抱歉。”】


    目送垂頭喪氣的偵察兵拖遝著腳步消失在另一頭的走廊,阿爾茜身為在場的三位賽星人中情商排名最高的一位,不得不在一聲長歎後開口攬下汽車人臨時心理導師的重任:“聽我說,守恆,大黃蜂他……”


    “救護車,關於您實驗室裏那個螺旋磨合器,”守恆打斷了阿爾茜的話,兀自轉身向領袖小隊中唯一的醫官兼科學家,“我好奇它是否可以將一些小的物品進行加工,非常小的物品,比如……”


    “比如你的手指?我告訴你無數次了!你不需要——”被指名的暴躁醫官捂住了自己隱隱發疼的中央處理器。


    “——比如一個螺母。”怕又是一通教訓,守恆急急地補完道,“七角的螺母,我在想能不能將它磨成六角的?或者把一些六角的螺母磨成七角的!哪種都可以!——它能做到嗎?”


    “為什麽要這麽做?”救護車挑高了一邊眉毛,然後在對方半天憋出來的一句“感覺好玩”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看在普神的份上!我沒有時……”


    等了半天沒等到他說完念到一半的單詞,阿爾茜以為他一時忘記了這個星球的通用語,好芯地提醒道:“‘時間’?”


    “時間?哦,是的,時間。我永遠沒有足夠的時間,對吧?”雖然看起來像是接上了阿爾茜的話,但汽車人老醫官的語氣和神情都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好一會後,他瑩藍色的光鏡聚焦終於和他的芯思一起迴歸到了現實,停留在和阿爾茜一起來到他麵前、想要看看他有沒有出什麽故障的銀灰色小汽車人身上。


    “跟著我。”他說,然後也不管對方有沒有聽清楚,轉身就向自己的實驗室走去。守恆有些無措地看了看藍色的摩托車,得到後者同樣不明所以的聳肩一枚,又看看已經走遠的汽車人老醫官那模糊不清的背影,隻得忐忑不安地追了過去。


    默不作聲地領著小汽車人來到自己的地盤,他在這裏化腐朽為神奇,用地球人落後的科技產物改裝製作成賽博坦的技術產物,他永遠知道每一個扳手甚至螺絲釘的位置,自己又該如何將它們轉化成自己所需要的東西,但他覺得自己大概永遠不會懂該如何對待自己身後那位小小的汽車人。


    他拿起一個迷你電鋸,試用了幾秒又放了下來,接著又拿起了一把小型電焊切割機,確定它運轉正常後端詳了一陣也給放了下來,哪怕是在建造環陸橋的時候,救護車都沒有那麽糾結。最終,他選定了最小的那一把銼刀,迴身向安靜了許久的守恆:“現在,我可以……怎麽了?”


    麵若死灰瑟瑟發抖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的守恆開口時聲音都在發顫:“我、我很抱歉,救護車,我知道我又惹你生氣了,我真的很抱歉。但拜托你下手輕一點,我好害怕……”


    “什麽?!——等等,你以為我是在選什麽?告訴我,你以為我是在選什麽?”救護車覺得自己在守恆心裏的形象有很大誤解,“你以為我在選用在你身上懲罰你的東西嗎?”


    “不……是嗎?”不再發抖的銀灰色小汽車人這才敢抬頭看向麵前的汽車人老醫官。


    “為什麽我要這麽做?!讓你受傷然後增加我額外的工作量?!難以置信為什麽你——”一掌拍上腦門,救護車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然後用自己最大的耐性翻過了這一頁,將手裏的銼刀遞給了對方,“拿去。你可以用這個把六角螺母磨成七角的,盡管我不知道這有什麽意義。還有,不要一次性太用力,要慢慢來,這是細活,我見過不少覺得自己力氣大的家夥一刀下去把手指給搓掉半個的。”


    守恆捧著這小小的銼刀愣了老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這、這是給我的嗎?真的嗎?”


    “隻是借你的。你用完要還給我。還有一件事,”舉起另一隻手上的東西,也將它放在對方尖銳手爪上的救護車說,“這是電子平衡鎖。我們一般用它拘捕戰俘,如果你用的好,甚至可以作為一種限製敵人行動的輔助武器。事實上,除了傳說中自稱‘塞伯忍者’的家夥可以用哼哼聲解開平衡鎖之外——然而基本沒人見過他們——我還沒見過哪個賽星人能在套上這個的時候逃脫。你平時可以多琢磨一下它的用法,就像隔板平時沒事也會琢磨怎麽用他的圓錘一樣。”


    因“塞伯忍者”這愚蠢卻依舊有人相信的詞匯嗤笑了一聲,紅白汽車人用他金屬黑的手指揉了揉闔上的光鏡蓋。深深蹙起的眉頭代表著準備說出這一番話的救護車內芯那煎熬糾結的情緒:“聽著,我……我或許說過不少關於我沒有時間的話,但是你必須明白這是戰時,就算我這麽說了,你也應該向我問一些……事情。比如如何即時判斷自己機體情況,在戰場上活下來。我知道之前我或許表現得有點——那·是·什·麽·聲·音?”


    “抱歉,醫官,”守恆自覺理虧地低下了腦袋,舉起自己被電子鎖銬住的雙手,“我被銬住了。”


    “……我看得出來。我唯一的問題是: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沒有說這是用在敵人身上的嗎?”


    “但是您說塞伯‘泥漿’什麽的可以用哼哼打開,我就一時激動想試試……對不起……”


    “首先,是‘忍者’不是‘泥漿’!然後,那隻是一個連幼生體都騙不過的故事,我的意思是:沒人能從電子平衡鎖下逃脫!噢看在普神的份上……!”轉身從抽屜裏翻出鑰匙把平衡鎖打開,抬頭又撞進小汽車人臉上那被倒下的八字眉壓得痛不欲生的紅色光鏡,救護車白眼和歎氣齊飛,“又怎麽了?”


    “您要把它們都收迴去嗎……?”守恆捧著剛到手的兩個“玩具”,滿臉不舍,“我知道我配不上它們,但……”


    “誰說的?”救護車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和低沉,“誰跟你說過這話?特工福勒?神子?千斤頂?”


    “什麽?”守恆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歪了歪腦袋把耳邊的接收天線向救護車傾了傾。


    “誰跟你說你配不上這些的?”救護車在這件事上展現出前所未有的耐心,他放慢了語調,幾乎是一字一頓地重複道。


    這迴守恆反應過來了,忙不迭地為幾位提名人洗刷冤情:“不,沒人這麽說過,但我……但我能感覺得到。我比起其他汽車人,在很多方麵都非常……不足。領袖和您自然不用提。阿爾茜可以一槍射中幾百米開外的霸天虎,我卻連他在哪都看不清。隔板隻要跳起來就能砸死一個霸天虎,我在大多數時間裏跳起來隻能砸到地板。還有,大黃蜂,他……太快了,我永遠不敢奢望能有他的速度,就算他現在無法變形,我想我也無法趕上他。我……不確定我配得上任何東西。”


    “任何東西,”不擅長麵對他人的真情袒露,更不擅長把自己的真芯袒露的救護車還沒組織好自己的語言,沉穩而溫和的聲音就已經從門口傳來,“你都配得上。——我很抱歉在無意中聽到了一些你們的談話,但我不得不對你的看法進行反駁。守恆,在你加入我們之前,大黃蜂他們已經經曆了百萬年的戰爭,這令他們身經百戰而各有所長。而你,守恆,我的朋友,你是我們之中最年輕的一位,而限於我們的資源異常不足,我們甚至無法為你提供一份包含基礎作戰知識的壓縮包。”


    守恆根本見不得汽車人領袖對自己那麽低姿態,頭搖得似乎準備原地起飛了:“噢,沒關係的!我可以自己學的!領袖不用為此感到困擾!——等等,我們是朋友?”


    “當然。我相信所有的汽車人都會是你的朋友和家人,就像我相信,你也不會因為從你的朋友救護車那裏得到了這些禮物而感到困擾,對嗎?”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複,下意識對小汽車人閃亮的光鏡迴以微笑的擎天柱直起緩解二人身高差而彎下的身,注視著銀灰色小汽車人背影,鬼使神差地開口,“還有,守恆?”


    “是?”


    “塞伯忍者是真的存在的。而我相信,或許他們那出神入化的……技術,也並非空穴來風。”


    目送宛如被告知“賽博坦重金屬樂團真的存在”的神子一樣興高采烈的守恆離開自己的地盤,救護車抬頭看向身邊高大的紅藍卡車:“擎天柱?”


    “是的,我的朋友?”


    “你到底從什麽時候就開始在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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