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終有完結的那一天,哪怕千斤頂等tf看起來老不正經,但對於心愛的飛船的維修工作還是很上心的,所以——是的,千斤頂的飛船修好了,是時候這位“永不原地踏步”的雷霆小隊隊員該離開的時候了。


    “你真的要走嗎?”守恆用她大大的光學鏡頭仰望著自己崇拜的雷霆小隊隊員,對方健談輕佻的性格導致他手撕虎子的事跡在守恆剩下的記憶硬盤裏占了不少的位置,“不能留下來嗎?”


    “yean,還是要走。”白色的汽車人聳聳肩,轉身退步到與守恆並肩,接著抬手用手肘搭在對方肩上,整個tf倚在對方身上,“所以現在,鑒於隔板拒絕了與我同行,而我的飛船副駕駛座還空著……well,我可不是一個輕易邀請一個可疑的家夥搭上飛船的賽博坦人,但是你——你是個特例。”


    “哇!真的嗎?!我好高興呀!”守恆激動地搖擺著自己的天線,換來千斤頂的哈哈大笑和摸渦輪狐狸一般的拍腦袋。然後等守恆察覺到對方話裏的不對勁時,她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提問時機。


    “所以,你想和我一起走嗎?”千斤頂問道。


    ……她錯失了最佳的反問時機,因為現在她必須迴答這個問題。


    “嗯嗯嗯……”守恆聲音因為壓抑著劇烈的情感波動而帶上“劈裏啪啦”的靜電噪音,她踟躕著開口,“我想讓您知道這是超級超級巨大的榮幸——於我來說——被您邀請,我也非常想和您在一起旅……”


    “噢拜托你不可能是認真的!”站在環陸橋邊一臉不耐,似乎想要立馬迴到基地的救護車翻了個白眼,“一個什麽也不懂的菜鳥!她甚至連汽車人和霸天虎的標誌都分不清!你確定她不會把自毀按鈕當‘製停’按下去?”


    千斤頂和守恆一齊轉頭盯著救護車,然後又看向對方,眨巴眨巴光鏡。


    “你會嗎?”千斤頂向著近在咫尺的守恆問道,他的手肘仍舊親昵地搭在守恆的肩甲上。


    “呃呃,我……我不太敢做出肯定的答複。我覺得或許不會,可是醫官——我是說,救護車——說得總是有道理……我、我不知道……對不起……”容易慌張的小汽車人唯唯諾諾地說。


    “hum.”千斤頂聞言,移開視線投向天空,抬手撓了撓自己的頭盔後板,“是嗎?……管它的。你要上船嗎?”


    “!!”


    “千斤頂?!”


    “呃,老千,雖然這麽說可能有點傷人,但我覺得……救護車說得那種情況,或許真的可能發生。”


    “噢,隔板,你知道我的。”千斤頂朗爽地笑了兩聲,捶捶隔板結實的裝甲,“危險就是我的下酒菜。更何況,”冰藍色的鏡頭光輕輕瞟向一邊沉默不語的阿爾茜,千斤頂輕眯起光鏡框,低聲道,“她留在這裏,危險也就是你們的了。”


    “老千?”


    “千斤頂?”一邊一直在不知所措地對著手指、悄悄聽著他們的對話的守恆有些沒跟上節奏,“我——我太不懂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千斤頂離開隔板,轉而摟上守恆的肩甲,攬著她往自己的飛船走了倆步,“你到底是來還是不來?”


    守恆看看千斤頂,又看看身後的大黃蜂和隔板等人,為難地皺起整張麵部裝甲:“我——我真的很高興受到您的邀請,真的!這真的是我的無上榮幸!隻是——我必須得留在這裏。”


    千斤頂發誓他聽到了阿爾茜的遺憾歎息。他聳聳肩,鬆開了攬在守恆肩甲上的手,轉到守恆與飛船艙門之間,雙手掌心向外,示意自己完全沒有強迫的意思:“行,沒問題,既然你這麽說的話。”


    守恆看起來還是很歉疚,她的兩片金屬薄眉都快攪成一條了:“對不起,千斤頂。……我知道獨自駕駛飛船航行是一件非常不舒服的事,我知道的,但是——我必須留在領袖身邊,我很抱歉。”


    “不不,這沒什麽——等等,誰跟你說駕駛飛船很不舒服了?”


    “看在普神的麵子上!”救護車及時地打斷了這場即將偏向有些危險的方向的談話,“你們還要在那裏談論一些完全沒有意義的話題多久?”


    “好啦好啦!馬上談完了!”千斤頂敷衍地連聲應道,然後迴頭對著麵前的小汽車人說,“所以,嗯咳,我該走了。不來個,那個叫什麽?‘敞開心扉的抱抱’?還是‘親親’?”


    守恆如醍醐灌頂!趕忙點頭稱是並將兩手搭上胸前裝甲搭扣,剛準備向兩邊扯開露出火種就被反應過來的大黃蜂撲倒在地,與此同時救護車的扳手也撞上了千斤頂的臉——其實它奔來的目的地是守恆的後腦勺的,奈何大黃蜂快了一步。


    “沒有‘抱抱’!”大步疾走過來,擋在被大黃蜂抓著手臂的守恆和一臉“我何錯之有”的千斤頂之間的救護車嚴肅地撿起扳手,指指守恆,又指指千斤頂,“也沒有‘親親’!說一句‘再見’的事怎麽就那麽麻煩!”


    “poooof.”千斤頂發出了一串百無聊賴的唇音,“行行行,就說一句‘再見’我就走。滿意?”


    “照我說,我有個更棒的點子!”神子爬到了千斤頂身邊的岩石上,“現在,我們可是在基地外麵,這也就是說——”


    她雙手做槍比向一臉茫然的守恆:“你可以變形啦!”


    後者不在狀況地眨了眨光鏡,想了大概兩秒鍾,才興奮地一躍而起:“是哎!我可以變形啦!”


    雖然看起來很像那麽一迴事,但救護車怎麽看都覺得這股興奮勁是對方故意裝出來哄神子的。不就是變個形嗎有必要那麽開心嗎。


    “哈哈!我就知道你也等著呢!”神子一甩手,看向挑高光鏡框的“千斤頂,你還沒見過守恆的變形吧?我告訴你——她的變形模式碉堡了!一會你看就知道了!”


    從守恆髖部的旋翼猜到了對方大致的載具模式的千斤頂一邊在內芯暗笑神子沒見過賽星直升機的孤陋寡聞,一邊卻也配合地用上了期待的語氣:“哇哦,那我還真得好好見識見識,變形吧,小直升機——我是說,守恆。”


    ……


    隔板發誓,在和千斤頂相處了那麽久,對方那麽失態的表情他還是第一次見。


    “不不!不不不!停下老千!它們是守恆!不是噬鐵蟲!”


    “是的是的隔板說的沒錯!先把刀放下好嗎?”


    “都跟你說了她的變形模式很奇特,你聽到的話就不能過過處理器嗎?!還是說你的音頻分析係統出了問題需要我幫你好好修修?!”


    不得不靠著空氣製冷係統的高速運轉才能勉強維持機體內部溫度不超過危險值的千斤頂,看看蜂擁而、攔住自己即將拋出□□的手的一眾汽車人,又看看地麵上不斷匯聚起來逐漸形成一個整體——一個瑟瑟發抖驚慌失措的整體——的“噬鐵蟲”群,因為劇烈的驚嚇和緊張條件反射合攏的麵甲在他調整好表情後,向臉部兩側收迴,露出他一貫的痞笑。


    可顯然,他剛才那副驚慌到變形速退又光鏡睖睜麵容猙獰地拔丨出雙刀衝過來,像是要為什麽同伴複仇的姿態已經深深地刻在了眾人的大腦和記憶硬盤裏,估計一時半會千斤頂是沒法用他故作出來的遊刃有餘給抹消了。


    這著實不能怪千斤頂,試想,就算有提醒說“這個人的變臉技術超嚇人你做好準備”,你頂多也隻會做好他變出一副鬼臉的心理準備,而不是看著那人散成一地食人甲殼蟲的準備。


    而當你看到一個人散成一地食人蟲,你的第一反應也隻會是那個人被這堆蟲子吃掉了而不是他變成了這一地蟲子。


    至於你條件反射地後退之後是接著後退還是衝上去為同伴報仇,就是各看各的了。


    等千斤頂上下其手地把不斷顫抖道歉的守恆給安撫好,如果不算期間因為動作過於出格而數次被救護車的扳手警告和臨時導師大黃蜂那“嗶嗶嗶”響個不停的警告音,這場告別還算是是和諧的。


    不過說真的,大家還是很佩服千斤頂在看過守恆的變形模式後還敢對她上手的勇氣的——他居然不怕她鑽進他的裝甲縫裏!


    擺手和眾人揮別一起千斤頂的飛船,四下張望著的守恆在環陸橋的藍綠色漩渦照亮她的麵部金屬時顯得更為焦躁不定。


    一直密切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以免她給傑克、神子、在場的任何人類或者tf帶來任何威脅,又或者,給隱藏在暗處的霸天虎接線員聯絡的阿爾茜當即上前以指紋的語氣問道:“你在幹什麽?”


    “什麽?哦,我……我在找樹。”


    “……找什麽?”阿爾茜有點懷疑自己的音頻接收器。


    “樹。”守恆重複道,並開始用全身所有可動的部位——包括麵部表情和接收天線——比劃著,企圖給或許不知道這個名詞概念的阿爾茜解釋明白何為“樹”,盡管她自己都沒親眼看見過它,“就是一種地球上的有機植物,上麵有很多色澤可視電磁波長介於500~570mm之間的、被稱作‘樹葉’的組織結構。而在樹底下通常有……”


    “夠了!我知道什麽是樹。”阿爾茜頭疼地打斷了守恆手舞足蹈、滔滔不絕的解說,然後也環視了一下周遭的環境,“這裏是荒野,哪來的樹。”


    “噢……”守恆的天線和她的兩片鏡頭蓋一下沮喪地垂落下來,“但是我看電視裏麵,他們一出門就能見到樹。”


    【“不是外麵哪裏都有樹的。”】代替已經懶得多說的阿爾茜,她年輕的臨時導師走過來“嗶嗶”地解釋道。


    “唔嗯。”和導師一起穿過環陸橋的守恆從發聲器裏發出了一聲類似於嗚咽的迴應,而這聲嗚咽被守在環陸橋口、迎接領袖小分隊各成員迴歸的汽車人領袖的音頻接收器捕捉到了。


    擎天柱生性善良熱芯,加之其領袖的身份,關懷這位年紀最小的汽車人顯然成為了他當仁不讓的責任。於是他關切地問道:“守恆,怎麽了嗎?”


    他覺得不外乎是千斤頂走後對方舍不得什麽的。


    “我……我沒找到樹。”


    “……i beg your pardon?”


    ……但是守恆的迴答總是一如既往地跳脫於他的常識之外。


    “就是,‘樹’,”一聽領袖似乎有所疑惑,狂熱粉絲·守恆立馬不遺餘力張牙舞爪地給擎天柱比劃起來,“一種地球有機生命體……”


    擎天柱趕忙躲開快要打到他臉的爪子,將雙手按在興奮起來的守恆肩上:“我知道,我知道樹是什麽,隻是我不明白,你為何想要找到它?”


    “哦拜托!”這迴看不下去的是神子了,“你們一直把她關在這個基地裏,想看點綠色植物很正常嘛!——ohch!嘿!傑克你打疼我了!”


    “呃呃。不、不是這樣的,神子。”感應到偉大的汽車人領袖因為這話而改變的身周磁場,守恆忙為自家領袖開脫道,“我不是想——呃,雖然我確實想出去執行外派任務——但是我其實也很樂意待在基地裏!我看醫官也一直待在基地裏不是嗎?更何況能時不時給醫官幫上忙,我就很開芯了。我隻是一時好奇想要去看看樹。——當然不看也沒關係!呃,我不是說我不想看,我……”


    家裏蹲的汽車人首席醫官打斷了守恆手足無措的托辭:“得了吧!有些賽博坦人就一輩子沒見過樹我也沒見他們怎麽著。而你,我也說過了:你的狀態壓根不適合做外出任務!”


    “狀態不好是哪裏不好我可以改啊……”年輕氣旺在基地裏憋得慌的守恆忍不住小聲咕噥。


    “你說什麽?”汽車人醫官上揚的尾音嚇得守恆一個激靈,連忙搖頭否定剛才自己說過話的事實。


    可芯軟的汽車人領袖立場可不像他的醫官那麽堅定。在數個星球周後,當他宣布讓守恆和阿爾茜以及硬要跟去的傑克執行一個外派任務時,震驚了大部分汽車人——包括以冷靜著稱的阿爾茜。


    而在他宣布完執行任務的名單之後,以阿爾茜和救護車為首的想要讓守恆留在基地裏的激進派和以大黃蜂為首的想代替或者陪著阿爾茜一起去執行任務的保守派皆準備向擎天柱進諫。可他們都被激動興奮得快要滿地打滾的守恆給搶了先。


    “是的,領袖!!”銀灰色的小汽車人向擎天柱立正,並敬了一個無比標準的禮,朗聲道,“謝謝領袖相信我的能力,給我一個能與阿爾茜共事的機會!我保證完成任務!!”


    在擎天柱滿意的點頭迴以信任的話語後,激動得渾身顫抖的她似乎還覺得不夠,閃動著光學鏡頭想要想到一個向偉大的領袖表示自己滿腔的謝意的方式。而在即將邁入藍綠色環陸橋的前一刻,她總算想到了。


    下一刻,她便迴身疾跑到目送自己離開的汽車人領袖麵前,跳起來抱住他的脖子以拉低他的頭,然後用力在被她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還沒反應過來的擎天柱臉上親了一口。


    “抱歉領袖我知道這不是賽博坦的表示謝意的方式但是這是我唯一知道的表示最高謝意的方式了真的謝謝領袖相信我我一定會圓滿完成任務的的的的————!!!”


    目瞪口呆地看著高喊著“擎天柱萬歲”的守恆的背影消失在環陸橋藍綠色漩渦裏,最先想起發聲器的使用方法的救護車向同樣呆愣的汽車人領袖道:“……後悔讓她執行任務了吧?”


    “…………救護車,能否請你關掉環陸橋的開關?”尷尬的汽車人領袖隻是如此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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