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救護車把記憶匣從主機上拔下來,確認這個錄音文件已經結束的福勒探員開口道:“好吧,讓我來總結一下:在倉庫裏的那艘飛船——曾是霸天虎的飛船,裏麵有兩個霸天虎,載著一個由叫啥‘震蕩波’的tf造出來的實驗品往地球飛——除非還有哪個星球也用英語。但是中途被你擊毀了,是吧?”


    “大部分都是正確的,除了一點,”擎天柱糾正,“我沒有擊毀那艘飛船。我的記憶庫裏沒有符合的文件。”


    “好吧,那就是另一個車漆跟你一樣鮮豔的汽車人把它擊毀了,管它呢。”福勒聳了聳肩,“鑒於你們看起來似乎都一臉凝重什麽都明白了樣子,所以我就不報你們主動給我解釋的希望,直接問了:誰是‘震蕩波’?錄音裏麵提到的實驗品就是你們現在關在倉庫裏麵的那個嗎?——聽起來感覺它應該更大一點。如果按照錄音裏麵所說的,那艘飛船被擊毀了,那它為什麽會在這裏?對了,如果那個被關在車庫裏的家夥真的是錄音裏麵說的那個實驗體的話,那那家夥不是火力超猛的?!倉庫的門能關住她嗎?”


    問題一個接一個地被福勒甩出來,砸在汽車人頭上,速度極快,跟機關槍掃射一樣劈裏啪啦的。隔板覺得黑人似乎都有rap的技能,福勒以後如果不想當探員可以嚐試做個饒舌歌星什麽的,到時他和神子一定會去捧個場。


    “請冷靜,福勒探員,倉庫並不是為了關住守恆,而是給她——提供一個私人空間,鑒於基地一開始對充電房的建造數不足。她現在非常地配合暫時的自由限製,且情緒穩定,遵行我給她的指令——她似乎堅信我是她的領袖。所以暫且不必擔芯。”擎天柱沒被福勒探員的rap式連珠炮感染,語速依舊和緩,“現在,請讓我為你的問題作出迴複。首先,‘震蕩波’是霸天虎的一位科學家。他為霸天虎研究出了很多……戰地武器。”


    “大部分都挺讓tf瘮的慌。”隔板補充道,“而且經常對汽車人俘虜,這隻是我聽說的——甚至是自己手下的tf進行活體試驗!”


    “噢,”福勒探員了然地點了點頭,“就是說他是你們賽博坦版本的弗蘭克斯坦。”


    “……?”一眾汽車人鏡頭光迷茫。


    “……然後,是關於錄音裏麵提到的實驗體。”光學鏡頭一閃之後,擎天柱繞過了這個話題,沉聲說,“我想它指的的確就是守恆。至於她的機體大小……我想這個問題的迴答或許可以同時迴答後麵的問題,是嗎,救護車?”


    “是的。”汽車人的首席醫官沉穩的接住了話頭,“如果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她把那艘飛船修好了。well,至少是修到能讓它飛到地球上的程度。”


    “但……但——她怎麽做到的?”這迴開口詢問的不是福勒而是阿爾茜,“我不明白:從錄音的內容來看,他們應該是被擊落在一個非常小——甚至是不能算是星球的——‘行星’上,先不論為何她會複活——就算那倆虎子的舉動沒殺了她,我也不信那個什麽——高階汽車人——會在解決了他們後不檢查飛船船艙——就說她的飛船吧,她是怎麽修好它的?如果第一第二發動機都遭受導彈的轟炸,那麽想修複必然需要很多零件。我不認為那個行星上會有……”


    “隻是我的假設,”救護車拿起放在操作台上的一小塊銀色合金,“一個基於現有的發現的假設。”


    他將這塊金屬遞給麵前的擎天柱,並解釋道:“這是我從飛船外壁被修補的部位切割下來的,整個飛船有很多部位都有這種金屬補上損壞的漏洞。——然後,請仔細看它的邊緣,我想憑你的光學鏡頭的聚焦能力應該能看到。”


    擎天柱在凝神觀察了一會之後,有些詫異地抬頭看向救護車:“這是我想的……?”


    “是的。這就是你想的那樣。”救護車點頭道。


    “不——好——意——思——?你們是否忘記了人類的眼睛不是放大鏡做的了?”福勒探員拉長發音,讓擎天柱和救護車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擎天柱拿著手裏小小的、隻有福勒一個頭那麽大的金屬片,向福勒和他身邊的汽車人解釋道:“這個金屬片邊緣切麵部分放大到20倍的時候可以看到有精細微小的晶體管以及線路。”


    福勒探員眨眨眼:“……所以,你們賽博坦人用的金屬不都是這樣的,帶著點智能的,可以自動調溫什麽的?”


    “不。”擎天柱麵色嚴肅,“我們用的金屬材料的組成元素雖然與地球不同,但是作用基本相同。這種金屬板內層的線路如果要由人工打造,未免過於浪費精力,而且與一般的合金板相比,沒有任何特別的作用。”


    “所以……?”


    “no way!”


    “嗶嗶嗶!”


    “這可真是……有點雷霆小隊的狠勁啊。”


    夾在一眾此起彼伏的明了聲中,發出了唯一表示真心不懂的問句的福勒探員有點挫敗。不過精神倔強如小強的他很快便振作了起來,勇敢地承認了自己的的無知:“嘿,擎天柱,這個時候麻煩你發揮你領袖那‘不拋下一個同伴’的精神,給看起來是唯一沒跟上外星思維的我做個簡單的講解好嗎?”


    但迴他話的不是擎天柱,而是阿爾茜。漂亮的藍色摩托車用她迷人的聲線開腔:“正如剛才擎天柱所說,這個合金板內部有精密的線路,但沒有任何特別的作用,結合那個待在倉庫裏麵的霸天虎可以分散成無數‘噬鐵蟲’的體質,就可以基本確定:是她修好了那艘飛船,因為在那個星球上沒有零件,所以她……把自己給用上了。”


    縱使是福勒探員也能想象這事對於這些tf的感覺,就像是一個人為了填補救生筏而把自己的皮剝下來縫在漏氣的位置那樣:“噢——這可真……惡心。”


    “但那也是無奈之舉。”隔板說,“比起鏽死在那個荒涼的行星上,僅付出……”


    “整體一大半的身高、左手臂的軍用裝甲和武裝、右髖部的旋翼、右大腿的裝甲、左小腿的延伸式護膝甲,小細節例如為了減少氣體阻力而做的一些弧度設計我就不說了。至於內部的零件,”救護車轉身從台子上拿起被胡亂鏈接的cpu主板,“至少,她把自己近一半的cpu給用上了。”


    這迴不止福勒探員,就連阿爾茜和隔板等汽車人都後退了一步。


    唯有汽車人領袖麵色莊嚴地從救護車手中接過這一大捧cpu,仔細看了看,發表了他的感想:“救護車,這些主控機板組合起來的話,看起來不止一個cpu。”


    “是的,當然的。”救護車露出了一絲不明意義的笑容,這下連柱哥都向後仰了仰身,“我統計了一下,這些零件可以組合成三個半cpu。這個被燒得最黑的是飛船本身的主控機板,應該是轟炸導致能量控製係統失效,使得本該流入發動機的能量流入了主機,燒壞了原本的機板。原本隻要修好能量控製係統,再更換一個新的cpu主板就好了。但……”


    救護車再一次露出了意義不明的笑容:“你不能指望一個剛下流水線的幼生體懂這些。所以她隻是一味地按照原來主板的連接方式,一次又一次地往上連接著主板,還有一些其他沒用的零件——從她和她的長官以及另一位霸天虎的遺體上拆下來的零件——和飛船裏一切看起來像是主機裏麵能用到的玩意,例如這個記憶匣。”


    “愚蠢的方式,”救護車垂下光鏡,看著擎天柱手裏那一大捧電線光纜裏的焦得不同程度cpu主板,“但對於一個沒接受過除了語言包之外的文件的幼生體來說算是夠聰明的了——在她把自己的cpu也接上之前。”


    救護車的語氣有那麽一點惋惜,所有的汽車人都試著迴憶了一下與守恆的交際,然後一致認為跟現在的守恆,那個徒手拆了自己已故長官和其隊友甚至是自己的cpu,在沒有一點知識理論的基礎上把這艘飛船勉強修好抵達地球的實驗品真芯可惜了。


    搖了搖頭,救護車繼續說道:“而遺憾的是,這些主板連接在一起之後確實分流了過大的能量流,但在長途的飛行之後,還是燒得差不多了。如果接迴去……我恐怕會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嘿,等等!”阿爾茜突然反應過來,“我們現在難道是在討論如何修複那個叫守恆的霸天虎嗎?我是說——認真的,她可是個徹頭徹尾的霸天虎!還是震蕩波的實驗品!要我說,我們應該趁現在——趁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擎天柱肩甲上的標誌是汽車人的時候——給她的火種艙來上一槍,補上通天……”


    失言的阿爾茜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失誤,改口道:“我是說,那位紅藍塗裝的高階汽車人一時疏忽,沒用生命探測儀掃描這個實驗品而遺漏的漏洞!盡管我討厭虎子,但剛才錄音裏的一位霸天虎說的一句話我很讚同——‘看起來挺正常,事實上不知道會多變態’。well,她在來基地的第一天就證實了這一點:她的變形模式是噬鐵蟲!而且還……噢,我討厭迴憶這個。”


    “呃……事實上,我猜她的變形模式大概不是真正的噬鐵蟲。”當噬鐵蟲侵占了整個基地的事件中留守基地的隔板有些躊躇地說,“因為那時噬鐵蟲——真正的噬鐵蟲——也把她的變形也視為食物吃掉,而且她的變形模式看起來好像沒有那張跟攪碎機一樣的大嘴,所以……”


    “所以你想說她是個芯地善良的霸天虎,唯一的興趣愛好就是鑽tf的裝甲縫,我們應該好吃好喝地把她供起來等哪天她發現我們都是汽車人的時候給我們的火種來上一槍?”阿爾茜把手搭上髖部,語氣有些急躁。畢竟是女tf,對於鑽裝甲縫這件事的在意程度還是比男tf要高一點的。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哦,那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我洗耳恭聽。”


    眼看兩位tf有吵起來的勢頭,黃蜂和擎天柱趕緊打圓場。可這時,最不可能發表意見的tf開口了:“我同意隔板的話。”


    被眾tf的目光圍觀的救護車意識到了自己話語中的漏洞:“我是說,關於變形模式的部分。她的變形模式確實不是真正的噬鐵蟲,隻是一種擬態。可以嚇嚇tf,卻瞞不過噬鐵蟲的特殊熱感掃描。而且,我確信她以前是個二變戰士,應該有個賽星直升機的變形模式,否則就說明震蕩波是個白癡,給一個沒有載具模式的tf裝上旋翼。用來代替發動機的主齒輪的第三個被磨得連輪齒都快看不出來的變形齒輪就是通天……我是說,那個‘高階汽車人’的了。”


    看著救護車身後台子上焦黑得救護車不說他都不知道那是變形齒輪的玩意,大黃蜂發出了一陣嗡嗡的抖音,似乎有點感同身受地隔著裝甲摸了摸自己的變形齒輪。


    “至於她識別出大哥的標誌這一點,我想你們不用擔芯。”救護車在擎天柱手裏那一坨繁複的線路中翻找著,“在哪呢在哪呢……啊哈,找到了。”


    他撚起一串燒得半黑的主板碎片:“這裏有三個半圖像信息分析處理器,我想至少有半個是屬於她的。”


    “現在,我想總結並結束我的報告,並表明我在這件事上的立場。”救護車說,“那個現在在車庫裏待著的tf,毫無疑問是個霸天虎。但是——僅是假設——在那名自稱是她長官的霸天虎在培養皿前跟她說話的時候,她的聽覺傳感器活了——也隻有那個部分活了……”


    “等等,什麽叫‘隻有那個部分活了’?”福勒探員的表情看起來很飄忽,“你們可以一部分一部分地活的嗎?你們可以把手切下來,由這部分長出另一個個體,像是蚯蚓那樣嗎?”


    救護車的表情看起來更飄忽,大概是被對方的腦洞驚呆了:“……不。隻有她是這樣的,鑒於她的……特殊體質——每一個部分都可以分散成噬鐵蟲擬態;而且把擎天柱誤認為是霸天虎的領袖——我大膽地猜測那是因為她沒能理解‘是擎天柱’這個句子其實是和之前的宣誓分開的,但顯然她聽到了這些話;以及錄音中提到的她的一切功能都在發育中,我想,在那個時候她的部分機能已經發育到足夠接受到信息並儲存的程度了——她的音頻接收機能。”


    “但隻有那一個部分的機能上線了。”擎天柱明白過來,“那個高階汽車人並非沒有對守恆進行生命狀態掃描,隻是因為生命探測儀對賽博坦人隻是重點探測三個部位:處理器、火種艙、變形齒輪,按照三位一體法則——”


    “而這個法則對於她而言並不適用,她的每一個部分都是活的。”救護車一旦涉及到專業知識就顯得特別激動,“而當時隻有音頻接收器活了的她躲過了通——那位汽車人的生命掃描,逃過了一劫,然後非常、非常幸運地靠著那些灑在地上培養液的能量,繼續將其他部位也發育完成了——這不知道花了多久——獲得了行動能力。之後的事也就是剛才我們說的,修飛船,偶然間捕獲到你發出的訊號——非常湊巧地因為主機接收器壞了,隻有你的名字和坐標的訊息被捕捉到,中間收件人是汽車人而不是霸天虎的部分漏了——然後不知道為什麽偶然地破譯了出來,最後按照這個坐標,駕駛著這艘隨時都可能壞掉的飛船,來到了地球。”


    “來找你。”


    救護車說完這話,便將那一大堆cpu組件從擎天柱手裏拿過,放迴台上:“我對這個霸天虎的處置——不做任何表態。”


    “救護……”


    “不做任何表態。”救護車強調道,“一切聽從擎天柱的安排。”


    “嗶嗶嗶嗶。”大黃蜂“嗶”了一通,沒有心電感應能力的福勒表示聽不懂。而隔板的一句“我也跟小蜂一樣”徹底讓福勒心焦難耐,差點被逼成處女座。


    “所以,你到底打算怎麽做?”福勒探員為了不成為處女座——這會讓他在之後與這幫汽車人相處的時候被逼瘋——努力讓自己著重於結果而非過程,“擎天柱,一切都由你決定——畢竟聽起來那家夥似乎完全皈依於你的輪胎下了。”


    “我……”擎天柱看了看抱臂而立的阿爾茜,又看了看隔板和大黃蜂,最後將目光投向背對著自己救護車:他正在擺弄那堆cpu碎件,似乎是想找出哪片還能用給守恆裝迴去——這隻是擎天柱感情線路得出的猜測,邏輯線路告訴他比起這個,救護車更有可能是在找能夠維修被噬鐵蟲弄得一團糟的基地的零件。


    擎天柱注視了那堆cpu一會,最終轉頭對大家說:“我決定給她一個選擇的機會。”


    作為擎天柱的老朋友的救護車幾乎是在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或是一開始就預料到他會這麽說,轉身說:“那我想,我可以幫上點忙。”


    ……


    倉庫的門被打開,走廊的燈光要比放置貨物的倉庫要亮很多,這光線讓守恆分不清門口逆光而立的是誰——其實就算對方不是逆光而立,她也分不出來,隻是這麽想能讓她感到好受點罷了。


    “領……”


    “不是擎天柱。”在對方說完那個詞之前,走進倉庫的救護車就向躺在充電床上、仍舊由能量直輸裝置維持著基本能量水平的守恆暗示了對方那圖像分析處理器缺失的事實。


    “啊,其、其實我原本打算說‘醫官’的!”從床上艱難坐起的霸天虎慌張地狡辯道,即使救護車來到了她身邊,她的光鏡聚焦孔也還是在不斷地縮放著,“真、真的!”


    救護車簡單看了看她的情況,沒看見什麽大簍子:她甚至隻要有足夠的能量和時間,就能自己修複那些能量管的裂口,因為她的每一塊裝甲都是活的。但他還是說:“躺下,我要給你做個檢查和簡單的維修。”


    “哎?給我?”守恆看起來有些受寵若驚,“我、我沒事!放著一會就會自己修複完畢的,謝謝你,醫官!請去照顧領袖吧,領袖比我要更值……”


    “我在等你躺下。”救護車冷冷地說。這讓守恆打了個寒顫,瑟縮了一下,不敢多說,乖乖地躺下了。


    “我會讓你進入強製下線狀態,為了避免檢修的必要程序給你造成疼痛。”救護車說著從工具箱拿出裝著休眠劑的注射槍,目光灼灼地瞪視著守恆的紅色光鏡,“但在我開始之前,我需要確定,你——所有的你——都在你身上吧?”


    “是、是的。”被救護車的目光嚇到的守恆小芯地說,“都、都……啊抱歉剛才太害怕了好像我的小拇指被嚇得跑掉了……不過沒事,聽到醫官你的話,它們又迴來了。”


    救護車強忍著大笑出聲或者大吼質問“我有那麽可怕嗎我對你做了什麽嗎”的衝動,僵硬地板著臉向守恆裸丨丨露的頸部線路注射了可以放倒一個機械恐龍的劑量的休眠劑。


    休眠劑迅速在她的能量管裏蒸騰流動,作用於她的整個機體上。守恆的紅色鏡頭光開始變得昏暗渙散,救護車預計還有十五秒,她將進入徹底的下線狀態。


    救護車沒有浪費這段等待的時間,彎腰從工具箱中掏出他需要的工具,放在一邊的能量直輸裝置頂上。


    “醫官。”快要陷入沉眠的守恆忽然發出了一聲極其輕微的唿喚,要不是在這個僅有他們兩個tf的小倉庫裏,救護車絕對會漏掉這聲輕唿。


    他停下手上調試工具的動作,皺眉看著以緩慢的動作將頭扭向自己這個方向的守恆,然後看見對方衝自己笑了一下:“謝謝你,你真好……”


    紅色的鏡頭光完全消失,救護車握著激光鐳射器站了好一會,才將目光投向對方的火種艙外甲。


    “幼生體。”他歎息著開啟了他的鐳射器,對準了她的火種艙,“真是個幼生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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