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你所謂的要事相商就是讓我來幫你還賭債嗎!”暴走了的斑死命地把黏在他身上的千手家族長往下扒。


    “別,別生氣啊,斑!我是真的需要你……和你的錢袋。”


    堂堂千手族長此刻看起來可憐弱小又無助,雖然內心深深明白“賭博害人”的道理……但是真的戒不掉啊,而且都賭了十年了為什麽他的賭運還不見好轉啊:


    “而且,這件事千萬不能讓扉間知道,不然我就完蛋了。”


    斑毫不遮掩嘲諷之意地冷笑道:“怎麽,怕被你弟弟說教順便沒收你全部的零花?”


    有些時候他也真的懷疑,千手家的上一任主母是不是把孩子生錯了順序,這倆人的兄弟角色根本就是反過來了。


    “其實,我手頭的閑錢早就全都賭完了。”柱間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開口說話的語氣卻毫無愧疚之意甚至還挺爽朗,“不能讓扉間知道是因為……我今天是偷偷拿了他藏在被褥裏的錢來賭的,結果一不小心就全輸完了,啊哈哈哈哈。”


    斑:“……”,千手扉間那家夥沒一刀劈了他哥絕對是真愛了。


    “誒?這位是……?”柱間剛剛光顧著哭訴自己的不幸遭遇,這會兒才注意到斑的身旁站著的明音,頓時一臉地不可思議,“斑,你……居然帶了女孩子出來……”


    看著柱間那一臉“我很感興趣”的表情,斑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他就知道會這樣。


    雖然明音還沒有搞明白眼下這出究竟是怎麽迴事,不過對上柱間投來的視線時,還是一如既往地掛著甜甜軟軟的微笑打招唿道:


    “我叫明音,初次見麵,你好。”


    沒想到下一秒……這個大男人居然感動得快要哭出來了?!


    “真的是太好了,我一直都還擔心斑你總是板著張嚴肅的臉會把女孩子都嚇跑的,要是嫁不出去……啊,不,要是娶不到夫人的話該怎麽辦。現在看來,我隻剩下扉間要擔心了,扉間再那樣整日不苟言笑又不解風情下去,怕是要打一輩子光棍的啊。”


    柱間一副為摯友為親弟操碎了心的好男人樣,仿佛剛剛那個偷拿弟弟私房錢又把朋友忽悠來還債的人不是他似的。


    黑,太黑了,這人是真的黑,而且還是其本人都沒有意識到的無意識地黑,也就是黑的最高境界“天然黑”……這是明音根據自己閱人無數的經驗對柱間產生的第一印象。


    他和斑讓她覺得很相似卻又很不同,明明這種判斷很矛盾,但是放在這兩個男人身上卻又莫名覺得合適。


    拋開打架上的硬實力,讓這倆人鬥一場的話,如果這是賭局,那麽她賭現在的斑……一定會輸。


    至純至性之人最容易自己把自己逼向極端,而極端的盡頭便是自我毀滅,說得文藝點……她可不覺得斑這種耿直不做作的盛世紅蓮花能敵得過柱間這種心寬能屈伸又自帶天然黑的人。


    這兩個人能成為朋友,也是個挺神奇的組合啊。


    而斑並不知道明音在想什麽,他此刻全副心思都在怎樣讓柱間別瞎揣測他和明音的關係上:


    “你在那裏胡說八道些什麽,我和她不是那種關係。”


    柱間愣了一下後,視線在眼前這二人間來迴打量了幾下,然後一臉“我懂、我都懂”的眼神,哥倆好似地用手肘戳了戳斑的胸口:


    “行了,斑,這種事情上就別傲嬌了,說這種話會傷人家女孩子的心的。”


    斑是什麽性子他再清楚不過了,能被斑單獨帶出來,而且還是在他發出了“有要事相商”的狀況下仍然要帶著人家姑娘一起來……這不是真愛是什麽?!斑今天的行為,擺明了就是想把未來媳婦兒介紹給好朋友認識認識嘛,真是的,怎麽這會兒還害羞了。


    “我都說了,我和她不是那種關係!”對著眼前這個明顯聽不進人話的家夥,斑黑著臉一字一句咬牙道,就差爆出寫輪眼來給對方洗洗腦了。


    “斑,難得有姑娘不介意你那張過於嚴肅又容易嚇人的臉,願意跟你在一起,你可得把握住了,可不能像扉間那樣到現在人生都黯淡無光到注孤生啊。”柱間表示他簡直為傲嬌別扭的好友操碎了心,接著又一副和事佬樣地對明音說道,“斑他隻是不好意思了,他其實很單純又很容易害羞的。你看他外出來見朋友都還要把你帶著,不願意讓你離開他,就說明他有多在乎你了。”


    明音:“……”,不,他帶著我,隻是因為如果不帶著的話我和他就有可能一起爆炸升天變成冬夜裏最絢爛的煙花。


    隻是,此刻,她該怎麽迴複對方呢?


    如果她也表示她和宇智波斑清清白白、純潔得互為彼此的路人甲,這人肯定不信,而且她也沒辦法解釋為什麽這種場合斑還要帶著她一起來;可如果她為了避免麻煩就這麽將錯就錯,真的和斑假扮成愛人的話,斑大概會一眼睛瞪死她。


    ……這祖宗一眼睛瞪下去是真的會死人的啊。


    所以,還是全權交由你來決定吧,要命的祖宗。


    這麽想著,明音默默地看向斑,用眼神示意“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吧,都聽你的”。


    而這幕落在柱間眼裏,則變成了溫婉美麗的女子含情脈脈地看向自己男人,一副夫唱婦隨的美好畫卷。


    啊,真好啊,什麽時候也能有一位女子眼瞎地……啊,不是,是能夠發現獨特美地看上他家裏那個不開竅的棺材臉弟弟啊,這樣他也能去祠堂告慰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了。


    此刻,斑對於眼前這種混亂場麵懶得解釋……也沒辦法解釋,隻得冷著臉說道:


    “柱間,既然你這邊沒什麽事,那麽就別過吧,畢竟我們身為各自家族的族長,這樣私底下頻繁見麵終歸太不像樣。明音,我們走。”


    所以你的決定居然是遁走嗎,這位千手柱間看來很有成為你一生之敵的潛質啊……明音嘴角無奈地撇了撇,但嘴上還是軟綿綿地表達著“夫唱婦隨”的恭敬:


    “好的,斑君。”


    就在斑抬腳準備離開時,柱間卻是再次如同大型犬般黏了上來:


    “斑,先不要走啊!能不能……先借我點錢?等我有錢了立刻還你!”


    “誰管你啊!而且你去年上元節借我的錢到現在都還沒還呢!”斑直接把舊賬翻了出來,賭場裏的千手柱間的嘴那就是騙人的鬼!


    兩個人拉拉扯扯間,寒風中光著膀子的柱間終於抵不過冬夜的低溫,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然後明音就看著嘴上說“你欠下的賭債與我何幹!”的斑,一臉忿忿地拿出自己的錢袋當真要去幫柱間把輸掉的衣服給贖迴來。


    明音:“……”,如果她真的是斑的夫人,那她現在簡直有一種被當麵ntr了的感覺。


    而就在柱間盯著斑手上的錢袋,直唿“斑你真是我的好兄弟!”時,一道聲音突然插入——


    “千手族長欠下的賭債,就不勞宇智波族長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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