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chapter26
[綜英美]喂！隔壁有人暗戀你 作者：白樺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午後，紐約時間4:00 pm.
印有“哥譚中學”字樣的校車穿過人流停在了中城高中的大門口。
前來迎接的隊伍靠了過去，與哥譚中學帶隊的校管領導短暫寒暄幾句便引領著孩子們步入了自家校區。一路上飄香的食物和各色特異的表演吸引了不少人駐足，帶隊的老師們見狀微微一笑，吩咐幾個管理員注意著點孩子們的安全也就由著他們去了。
“達米安！快過來！這邊這邊！”
帶著圓眼鏡的男孩站在小吃攤邊向達米安瘋狂招手，待達米安過來後塞給他一個包好的紅色糕點，安利道：“你嚐嚐！這是我家鄉的紅棗核桃糕，甜甜的，可好吃啦！”
“……”達米安皺著眉頭看著手裏仍然冒著熱氣的糖糕。說實在的，他很少吃甜食，因為其中蘊含的一些物質會阻隔身體對鈣的吸收。隻是麵前這個自來熟的亞裔小屁孩盛情難卻。僵持半晌，最終不願意鬧僵的達米安隻得妥協，在男孩期待的目光中拿起糖糕放到嘴邊小小的咬了一口。
“怎麽樣？好吃吧？”男孩目不轉睛地盯著達米安。
“……還行。”
達米安放下了手中的糕點，看向了麵前的攤位：“這個糕點叫什麽名字？”
“［紅棗核桃糕］，是一種來自中國南部的甜點，用紅棗泥核桃仁和糯米糍粑做成的。”
達米安聞言點了點頭，想起某個頂著一腦袋銀光閃閃的長毛的家夥，掏出錢夾:“給我拿兩個。”
攤位上的小姐姐柔柔的笑了笑，“看你們的年紀和校服，你們是哥譚中學的？”
“是呀是呀，我們是被老師叫來參觀的！”一旁的男孩興奮無比:“聽說這裏有很多好玩的和好吃的，還有校園表演！這是真的嗎？”
“當然，這是我們中城高中的慣例，也是學生們一年一度的盛會呢！”小姐姐揉了揉男孩的頭發，將包好的糖糕遞給達米安，婉拒了他遞過來的錢：“你們是中城高中的小客人，這些就當是送給你的小禮物啦，歡迎你們下次再來哦。”
“對了，”小姐姐彎腰從櫃子裏拿出了兩張圖紙遞給兩人，“這上麵是節日的地圖和節目的流程表，有感興趣的東西的話照著上麵的地圖走就好啦，玩的開心~”
“小姐姐拜拜~”
男孩們跟著人流迴到哥譚觀光團的隊伍裏，不去管身邊小屁孩的嘰嘰喳喳，達米安拿起圖表隨意瀏覽一番，目光卻在觸及到某人名字的瞬間定格。
『話劇表演《失落之城》 開始時間：5:30
主演：xx.xx…… 凱斯.波茨 ……xx.xx』
『地點：中城高中校園禮堂。』
“哼，找到你了。”
記下地圖路線，收好買給蒙睺的糖糕，達米安身形一閃，悄無聲息地消失在觀光團混雜的人群當中。
.
“凱斯，你皮膚真好啊，幾乎看不見毛孔呢。”
禮堂後台，負責化妝的女生正在給已經換上精靈裝扮的蒙睺修容，在最後給他的眼尾點上淡淡的金粉後，她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隱形眼鏡盒：
“臉已經差不多啦，接下來是美瞳，是你自己戴還是我幫你戴？”
一直閉著眼睛任由女孩在自己臉上塗抹的蒙睺聞言睜開了眼睛，無奈的看了一眼盒中兩片天藍色的美瞳，歎息道：“還是你幫我戴吧，這個我從沒用過，我怕我手抖把自己眼睛戳瞎。”
女孩聞言“咯咯”笑了一聲，調侃到:“可以精準傾倒化學實驗材料的人會手抖？這可真是個大新聞，要不是我親眼見過你手部的穩定力有多強，我可就真的信了。”
話雖然說著，但女孩還是俯下身子用手輕輕扶住蒙睺的頭部，正色道：“不要眨眼睛，等我說好了你再動。”
“遵命，長官。”
蒙睺微微笑了笑，隨即睜大眼睛看著女孩幾乎貼著自己的臉給自己戴美瞳。
“哢噠。”
隨著一聲輕微的開門聲，達米安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望著女孩壓在男孩身上和他臉貼著臉，一隻手還按著他的後腦（從他的角度來看兩個人就像在接吻）的景象，達米安的臉瞬間黑了下來，眉頭擰起，聲音不自覺低沉：
“你們在幹什麽？！”
.
“……達米安？”
隻被戳進去一隻美瞳的蒙睺驚訝的坐起身，半闔著一隻眼看向突然出現在門口的男孩：“……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你在戴美瞳？”
達米安狐疑地看著蒙睺藍了一隻的眼睛，又看了看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從蒙睺身上跳起來手裏還夾著另一隻藍色美瞳的女孩，發現自己好像誤會了什麽。
“對啊……我有一會兒有舞台劇表演，莉莉安是化妝師，正在給我戴美瞳，”蒙睺解釋道：“……我沒用過這個，所以不會戴。”
“莉莉安，這是達米安，我的朋友。”蒙睺轉頭向驚魂未定的女孩介紹到。
“嗨…你好，我是莉莉安.德雷，叫我莉莉安就好。”莉莉安清了清嗓子衝達米安打了個招唿。
“達米安.韋恩。凱斯的朋友。”
韋恩家的小少爺點了點頭，衝蒙睺揚了揚手裏的袋子。
莉莉安會意地看了兩人一眼，放下手裏的美瞳，拍拍手嬌笑道：“好友相聚，我就不打擾你們啦，美瞳我放在這裏，一會兒再過來給你戴。”
“不用了，我幫他戴，我會。”達米安毫不客氣地插話道。
蒙睺聞言驚訝的看了看達米安，又想起他隱藏的身份，隨即了然地點點頭。
“既然這樣，那就讓達米安來幫我戴吧，莉莉安，辛苦你了。”蒙睺看向一旁的莉莉安，略帶歉意地一笑。莉莉安則大方的擺了擺手，步履泰然地從大開的門離開，順帶貼心的為他們關上了門。
“哢噠。”
房間裏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所以，”蒙睺揉了揉有些刺痛的太陽穴，看向靠牆而立抱著膀子的達米安，神色無奈：“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
達米安抿著嘴靠在牆上，冷哼看著那個女人從門裏走了出去。房間裏隻剩下他與蒙睺兩人，卻靜的可怕。終於，他等到了蒙睺的聲音，直起身把兜裏的糖糕甩給蒙睺，自己則扯了張椅子呲呲啦啦坐到了蒙睺旁邊。
“這是……”蒙睺捧著糖糕有些驚訝：“給我的？”
“來的路上有人硬送的，不想吃可以扔了。”
達米安嘴硬，暗自鼓著腮幫子，撇過頭不去看蒙睺。殊不知眼前的化妝鏡把他的麵部表情給暴露了個精光，正惹得蒙睺在一旁暗自發笑呢。
『小少爺竟然還鬧別扭，』蒙睺細細的咬著還冒著熱氣兒的糖糕，幸福的眯起了眼，轉念一想又變成了疑惑：『不對啊，他在鬧什麽別扭，誰又惹著他了？』
正在蒙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達米安用夾子捏起了眼鏡盒裏剩下的那片美瞳，放到空中透著光線看。瞳片是最簡單的仿真人瞳孔，沒有別的花紋，澄澈的藍柔和清亮，像極了荒漠裏那遼遠的天空，帶著讓人心曠神怡的自由的味道。達米安不禁想象這瞳片戴在蒙睺眼上的樣子，溫潤的黑眸被清亮的藍色覆蓋，到底是一番怎樣的光景呢？
『說起來，那個女人說他的妝畫的差不多了？』
達米安眼角瞥到蒙睺裝飾華麗的衣擺，眼珠一轉瞄向了正和糖糕奮戰的蒙睺的臉，長長的發絲披散而下，擋住了大半的臉頰，隻留下黑色的睫毛撲扇撲扇，讓達米安忍不住內心吐槽這礙事的頭發，卻看見一截白嫩的耳尖從發絲裏不安分的探了出來。
『這家夥……演的是個精靈？』
達米安眨眨眼，伸出手捏了捏蒙睺的耳朵。然而下一秒手就被打開，眼前白影閃過，原本安靜坐在他旁邊的蒙睺瞬間出現在五米開外，手裏的糖糕掉在地上無辜的滾了兩圈，麵紅耳赤地捂著剛才被他捏過的耳朵期期艾艾：“你…你做什麽！”
“……”達米安驚訝的看著反應如此之大的蒙睺，也有點慌神，但還是強撐著道：“我…我不就捏下你耳朵……這麽大反應做什麽！”
蒙睺麵目通紅，羞澀和惱怒混雜在一起:他總不能告訴達米安舅娘說過自己的耳朵隻有母親和妻子才能碰的吧，這也太羞恥了！隻好結結巴巴的兇他：“你…！…你…不要動我的耳朵…這…這是…是……”
“是什麽？”
“是……是……”蒙睺少見的卡了殼，難得暴露出淡然麵具下原本的少年模樣：“總之，不可以隨便亂碰男人的耳朵！你也一樣！也不可以隨便叫人碰你的耳朵的！”
“這是什麽鬼說法，從來沒聽說過。”達米安翻了個白眼，揉了揉手：“我的手都被你打腫了。”
“啊……抱歉。”蒙睺蹭迴達米安的身邊，深吸一口氣低下頭，暗怪自己太過激動，愧疚道：“把手給我，我幫你看看。”
達米安把通紅的手伸到蒙睺麵前，蒙睺把自己的手覆了上去，輕輕揉了揉，這捏捏那捏捏，鬆了一口氣，道：“還好沒事，隻是會暫時感覺有點刺痛而已，一會兒就會好了。”
“孩子們——該集合了哦！”
門外傳來雪莉小姐召集大家的聲音，蒙睺的注意力被短暫吸引開，達米安的視線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一會兒，乘其不備直接將他一把推倒按在靠背上；自己則將整個身子壓了上去，背上投下的陰影連蒙睺怔愣的神情一並籠罩。
迴過神的蒙睺：“？？？”
“給你戴美瞳。除非你就想一隻眼睛藍一隻眼睛黑的上台。”
達米安晃了晃手上的瞳片，金屬鑷子在頭頂吊燈下反射著刺目的白光。
“……哦。”
蒙睺乖乖躺好，仰望著身上的少年。熾烈的光暈從他還稚嫩的肩膀輪廓散開，讓他看不清少年的臉，但那雙沉著自己倒影的幽綠雙瞳卻深深地刻在他的記憶裏，難以磨滅。
.
“所以，為什麽姐姐會在這裏？”
舞台上，蒙睺僵著笑臉看向台下觀眾席裏眾星拱月的地方，他的姐姐，佩珀.波茨，正微笑著坐在那裏，和一旁笑得開懷的梅姨聊著什麽。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視線，佩珀轉過頭來，衝那個站在舞台上的精靈笑了一笑，隻是那笑容怎麽看都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黑氣，惹得台上的蒙睺小心肝一顫一顫。
“很遺憾，作為家長委員會的一員，梅.帕克小姐很盡職盡責地通知了每一位學生家長校園日的事情。所以，在會議結束之後，佩珀小姐便馬不停蹄地從大廈直奔中城高中，沒有錯過您在這個世界的第一次學生表演。”
賈維斯盡職盡責地為蒙睺解釋。
一旁的彼得輕輕拍了拍蒙睺的肩膀以示同情。
台下哥譚中學參觀席上的達米安皺起眉頭：“這家夥怎麽迴事兒？腦袋又宕機了？”
一旁西裝革履一臉茫然的布魯斯：“？”
印有“哥譚中學”字樣的校車穿過人流停在了中城高中的大門口。
前來迎接的隊伍靠了過去，與哥譚中學帶隊的校管領導短暫寒暄幾句便引領著孩子們步入了自家校區。一路上飄香的食物和各色特異的表演吸引了不少人駐足，帶隊的老師們見狀微微一笑，吩咐幾個管理員注意著點孩子們的安全也就由著他們去了。
“達米安！快過來！這邊這邊！”
帶著圓眼鏡的男孩站在小吃攤邊向達米安瘋狂招手，待達米安過來後塞給他一個包好的紅色糕點，安利道：“你嚐嚐！這是我家鄉的紅棗核桃糕，甜甜的，可好吃啦！”
“……”達米安皺著眉頭看著手裏仍然冒著熱氣的糖糕。說實在的，他很少吃甜食，因為其中蘊含的一些物質會阻隔身體對鈣的吸收。隻是麵前這個自來熟的亞裔小屁孩盛情難卻。僵持半晌，最終不願意鬧僵的達米安隻得妥協，在男孩期待的目光中拿起糖糕放到嘴邊小小的咬了一口。
“怎麽樣？好吃吧？”男孩目不轉睛地盯著達米安。
“……還行。”
達米安放下了手中的糕點，看向了麵前的攤位：“這個糕點叫什麽名字？”
“［紅棗核桃糕］，是一種來自中國南部的甜點，用紅棗泥核桃仁和糯米糍粑做成的。”
達米安聞言點了點頭，想起某個頂著一腦袋銀光閃閃的長毛的家夥，掏出錢夾:“給我拿兩個。”
攤位上的小姐姐柔柔的笑了笑，“看你們的年紀和校服，你們是哥譚中學的？”
“是呀是呀，我們是被老師叫來參觀的！”一旁的男孩興奮無比:“聽說這裏有很多好玩的和好吃的，還有校園表演！這是真的嗎？”
“當然，這是我們中城高中的慣例，也是學生們一年一度的盛會呢！”小姐姐揉了揉男孩的頭發，將包好的糖糕遞給達米安，婉拒了他遞過來的錢：“你們是中城高中的小客人，這些就當是送給你的小禮物啦，歡迎你們下次再來哦。”
“對了，”小姐姐彎腰從櫃子裏拿出了兩張圖紙遞給兩人，“這上麵是節日的地圖和節目的流程表，有感興趣的東西的話照著上麵的地圖走就好啦，玩的開心~”
“小姐姐拜拜~”
男孩們跟著人流迴到哥譚觀光團的隊伍裏，不去管身邊小屁孩的嘰嘰喳喳，達米安拿起圖表隨意瀏覽一番，目光卻在觸及到某人名字的瞬間定格。
『話劇表演《失落之城》 開始時間：5:30
主演：xx.xx…… 凱斯.波茨 ……xx.xx』
『地點：中城高中校園禮堂。』
“哼，找到你了。”
記下地圖路線，收好買給蒙睺的糖糕，達米安身形一閃，悄無聲息地消失在觀光團混雜的人群當中。
.
“凱斯，你皮膚真好啊，幾乎看不見毛孔呢。”
禮堂後台，負責化妝的女生正在給已經換上精靈裝扮的蒙睺修容，在最後給他的眼尾點上淡淡的金粉後，她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隱形眼鏡盒：
“臉已經差不多啦，接下來是美瞳，是你自己戴還是我幫你戴？”
一直閉著眼睛任由女孩在自己臉上塗抹的蒙睺聞言睜開了眼睛，無奈的看了一眼盒中兩片天藍色的美瞳，歎息道：“還是你幫我戴吧，這個我從沒用過，我怕我手抖把自己眼睛戳瞎。”
女孩聞言“咯咯”笑了一聲，調侃到:“可以精準傾倒化學實驗材料的人會手抖？這可真是個大新聞，要不是我親眼見過你手部的穩定力有多強，我可就真的信了。”
話雖然說著，但女孩還是俯下身子用手輕輕扶住蒙睺的頭部，正色道：“不要眨眼睛，等我說好了你再動。”
“遵命，長官。”
蒙睺微微笑了笑，隨即睜大眼睛看著女孩幾乎貼著自己的臉給自己戴美瞳。
“哢噠。”
隨著一聲輕微的開門聲，達米安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望著女孩壓在男孩身上和他臉貼著臉，一隻手還按著他的後腦（從他的角度來看兩個人就像在接吻）的景象，達米安的臉瞬間黑了下來，眉頭擰起，聲音不自覺低沉：
“你們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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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米安？”
隻被戳進去一隻美瞳的蒙睺驚訝的坐起身，半闔著一隻眼看向突然出現在門口的男孩：“……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你在戴美瞳？”
達米安狐疑地看著蒙睺藍了一隻的眼睛，又看了看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從蒙睺身上跳起來手裏還夾著另一隻藍色美瞳的女孩，發現自己好像誤會了什麽。
“對啊……我有一會兒有舞台劇表演，莉莉安是化妝師，正在給我戴美瞳，”蒙睺解釋道：“……我沒用過這個，所以不會戴。”
“莉莉安，這是達米安，我的朋友。”蒙睺轉頭向驚魂未定的女孩介紹到。
“嗨…你好，我是莉莉安.德雷，叫我莉莉安就好。”莉莉安清了清嗓子衝達米安打了個招唿。
“達米安.韋恩。凱斯的朋友。”
韋恩家的小少爺點了點頭，衝蒙睺揚了揚手裏的袋子。
莉莉安會意地看了兩人一眼，放下手裏的美瞳，拍拍手嬌笑道：“好友相聚，我就不打擾你們啦，美瞳我放在這裏，一會兒再過來給你戴。”
“不用了，我幫他戴，我會。”達米安毫不客氣地插話道。
蒙睺聞言驚訝的看了看達米安，又想起他隱藏的身份，隨即了然地點點頭。
“既然這樣，那就讓達米安來幫我戴吧，莉莉安，辛苦你了。”蒙睺看向一旁的莉莉安，略帶歉意地一笑。莉莉安則大方的擺了擺手，步履泰然地從大開的門離開，順帶貼心的為他們關上了門。
“哢噠。”
房間裏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所以，”蒙睺揉了揉有些刺痛的太陽穴，看向靠牆而立抱著膀子的達米安，神色無奈：“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
達米安抿著嘴靠在牆上，冷哼看著那個女人從門裏走了出去。房間裏隻剩下他與蒙睺兩人，卻靜的可怕。終於，他等到了蒙睺的聲音，直起身把兜裏的糖糕甩給蒙睺，自己則扯了張椅子呲呲啦啦坐到了蒙睺旁邊。
“這是……”蒙睺捧著糖糕有些驚訝：“給我的？”
“來的路上有人硬送的，不想吃可以扔了。”
達米安嘴硬，暗自鼓著腮幫子，撇過頭不去看蒙睺。殊不知眼前的化妝鏡把他的麵部表情給暴露了個精光，正惹得蒙睺在一旁暗自發笑呢。
『小少爺竟然還鬧別扭，』蒙睺細細的咬著還冒著熱氣兒的糖糕，幸福的眯起了眼，轉念一想又變成了疑惑：『不對啊，他在鬧什麽別扭，誰又惹著他了？』
正在蒙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達米安用夾子捏起了眼鏡盒裏剩下的那片美瞳，放到空中透著光線看。瞳片是最簡單的仿真人瞳孔，沒有別的花紋，澄澈的藍柔和清亮，像極了荒漠裏那遼遠的天空，帶著讓人心曠神怡的自由的味道。達米安不禁想象這瞳片戴在蒙睺眼上的樣子，溫潤的黑眸被清亮的藍色覆蓋，到底是一番怎樣的光景呢？
『說起來，那個女人說他的妝畫的差不多了？』
達米安眼角瞥到蒙睺裝飾華麗的衣擺，眼珠一轉瞄向了正和糖糕奮戰的蒙睺的臉，長長的發絲披散而下，擋住了大半的臉頰，隻留下黑色的睫毛撲扇撲扇，讓達米安忍不住內心吐槽這礙事的頭發，卻看見一截白嫩的耳尖從發絲裏不安分的探了出來。
『這家夥……演的是個精靈？』
達米安眨眨眼，伸出手捏了捏蒙睺的耳朵。然而下一秒手就被打開，眼前白影閃過，原本安靜坐在他旁邊的蒙睺瞬間出現在五米開外，手裏的糖糕掉在地上無辜的滾了兩圈，麵紅耳赤地捂著剛才被他捏過的耳朵期期艾艾：“你…你做什麽！”
“……”達米安驚訝的看著反應如此之大的蒙睺，也有點慌神，但還是強撐著道：“我…我不就捏下你耳朵……這麽大反應做什麽！”
蒙睺麵目通紅，羞澀和惱怒混雜在一起:他總不能告訴達米安舅娘說過自己的耳朵隻有母親和妻子才能碰的吧，這也太羞恥了！隻好結結巴巴的兇他：“你…！…你…不要動我的耳朵…這…這是…是……”
“是什麽？”
“是……是……”蒙睺少見的卡了殼，難得暴露出淡然麵具下原本的少年模樣：“總之，不可以隨便亂碰男人的耳朵！你也一樣！也不可以隨便叫人碰你的耳朵的！”
“這是什麽鬼說法，從來沒聽說過。”達米安翻了個白眼，揉了揉手：“我的手都被你打腫了。”
“啊……抱歉。”蒙睺蹭迴達米安的身邊，深吸一口氣低下頭，暗怪自己太過激動，愧疚道：“把手給我，我幫你看看。”
達米安把通紅的手伸到蒙睺麵前，蒙睺把自己的手覆了上去，輕輕揉了揉，這捏捏那捏捏，鬆了一口氣，道：“還好沒事，隻是會暫時感覺有點刺痛而已，一會兒就會好了。”
“孩子們——該集合了哦！”
門外傳來雪莉小姐召集大家的聲音，蒙睺的注意力被短暫吸引開，達米安的視線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一會兒，乘其不備直接將他一把推倒按在靠背上；自己則將整個身子壓了上去，背上投下的陰影連蒙睺怔愣的神情一並籠罩。
迴過神的蒙睺：“？？？”
“給你戴美瞳。除非你就想一隻眼睛藍一隻眼睛黑的上台。”
達米安晃了晃手上的瞳片，金屬鑷子在頭頂吊燈下反射著刺目的白光。
“……哦。”
蒙睺乖乖躺好，仰望著身上的少年。熾烈的光暈從他還稚嫩的肩膀輪廓散開，讓他看不清少年的臉，但那雙沉著自己倒影的幽綠雙瞳卻深深地刻在他的記憶裏，難以磨滅。
.
“所以，為什麽姐姐會在這裏？”
舞台上，蒙睺僵著笑臉看向台下觀眾席裏眾星拱月的地方，他的姐姐，佩珀.波茨，正微笑著坐在那裏，和一旁笑得開懷的梅姨聊著什麽。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視線，佩珀轉過頭來，衝那個站在舞台上的精靈笑了一笑，隻是那笑容怎麽看都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黑氣，惹得台上的蒙睺小心肝一顫一顫。
“很遺憾，作為家長委員會的一員，梅.帕克小姐很盡職盡責地通知了每一位學生家長校園日的事情。所以，在會議結束之後，佩珀小姐便馬不停蹄地從大廈直奔中城高中，沒有錯過您在這個世界的第一次學生表演。”
賈維斯盡職盡責地為蒙睺解釋。
一旁的彼得輕輕拍了拍蒙睺的肩膀以示同情。
台下哥譚中學參觀席上的達米安皺起眉頭：“這家夥怎麽迴事兒？腦袋又宕機了？”
一旁西裝革履一臉茫然的布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