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芙拉星的薔薇
炮灰渣攻他盛世美顏[快穿] 作者：三三四五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坐在裁判席上的黑發小少爺懶懶靠在被椅背上。在繁雜的黑色華服包裹下，少年裸/露在外的肌膚恍如白瓷，他的十指也是雪白纖細，沒有一點薄繭。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少年都與機甲沒有什麽關係。他看起來脆弱嬌貴，像一朵孱弱的花，或者是被人嬌養的金絲雀，一點風雨吹來，就要折斷。
若他不是公爵之子……
看見少年後一瞬間燃起的欲/望在心頭打了個轉又壓迴心底。
像是為了掩飾自己心中那點見不得光的想法一樣，克裏斯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跟同伴嘲笑道：“他竟然靠在椅背上，哪怕我六歲的小侄子也知道，貴族要時刻挺直脊背。”
安吉眼神中同樣帶著無法掩飾的灼熱溫度，但他立刻以高度的熱情符合著克裏斯，仿佛他們的貶低之詞就可以將少年拉下雲端。
“他簡直聲名狼藉，是最浪.蕩的貴族。沒有一個好人家願意讓自己女兒嫁給他的。”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在對方扭曲的臉上與灼熱的眼神中看見自己的欲望。
“恥辱……”
“沒錯，貴族的恥辱！”
台下議論紛紛，但那坐在裁判席上姿態高傲的黑發少年卻沒有分一毫視線給台下。不少人麵容扭曲，當想到自己與少年雲泥之別的身份，那求而不得的貪念如烈火烹油，在心中點起灼灼妒火。
詆毀之詞逐漸喧囂。
“倒數第一的廢物，不配做我們的裁判！”
“貴族之恥！”
“帝國的蛀蟲！”
“滾出帝國軍校！滾迴芙拉星！”
安格斯皺起眉，強站起身，還微微有些踉蹌，在他想要說話時，卻發現自己的麥不知何時被打落在一旁。
遲疑間，黑發少年已經開口。
智能化的光屏自動顯現出少年的麵龐。
那瀲灩的琥珀色雙眸漫不經心地向屏幕看來。在烏發雪膚之下，那淺色的瞳仁帶著妖異的美，令人窒住唿吸。
那詆毀的聲音漸漸消弭。
麵紅耳赤。
克裏斯眼裏流露出癡迷，光屏帶來的被少年注視的錯覺，令他一瞬間幾乎忘記聲音要如何發出。
謝安微微坐直身子，黑發隨他的動作柔軟垂下，少年打開光腦，將數據調出。
“看他那個樣子……搞的像自己真會一樣。”有人幹幹的嗤笑一聲。
克裏斯不讚同的看過去：“同學，要尊重他人。”
“？？？”這人一臉茫然困惑地看向克裏斯。
這人被魂穿了嗎？剛剛不還罵的帶勁嗎？
這茫然的困惑讓他連罵人的心都沒有，他悄悄離克裏斯遠了點，小聲嘀咕著：“腦子有病。”
“兩位都是帝國優秀的人才。”傲慢的小少爺開口。光屏忠實地映照出他輕輕交叉的十指，與如櫻花般粉嫩的指尖。
光腦投射出兩人在場上的數據。謝安略一瀏覽這些數據，將這些數據關閉。
“……他在幹什麽？”有人詫異發問。
且不說機甲操作精細至極，單憑肉眼很難做出最精準的判斷。那安格斯身上的首席服是最先進的外骨骼，普通人完全無法看出他是如何操作的。
光腦記錄著場上的精神力波動，是評斷選手操作是否得當的重要標準。任何一個裁判都要依據波動進行評判。
尤其是這樣的平局，選手每一步的操作是否合理，都是得分乃至勝利的關鍵。
但謝安他……把光腦關了？？
安格斯眉間掛上幾分焦灼。
溫和的、有潔癖的金發首席從未像現在這樣狼狽……且暴虐。
往日如溫和陽光下海洋的蒼藍色瞳孔暗沉，殺意翻滾，如暴風雨即將前來的海麵海浪肆虐。
他冷冷看著那些剛剛謾罵少年的聲源地，如看著一攤死肉。
安格斯接過工作人員手中的擴音器，剛想開口，卻被少年清潤聲音打斷。
謝安關閉光腦，微微抬起眼簾。
這數據與他剛剛腦中所想一樣，甚至還不如他所發覺的那樣清晰。
不知為何，明明他隻是a級的精神力，卻能將台下雙s的戰鬥看的清清楚楚。
甚至……
慢。
太慢了。
……人體的扭轉，機甲的移動，所有在掩飾下的防守與攻擊，皆數無所遁形。
少年琥珀色的瞳仁中仿佛燃起幽冥之火，將那所有招數拆解，隻餘最簡潔的一攻一防，他甚至能預料到雙方接下來的攻擊與防守，並在腦海中早就模擬出比賽的結果。
哪怕是他從未接觸過的，代表著這個時代最尖端發展科技的輕薄外骨骼，在他眼中也同樣笨拙不堪，漏洞百出。
“當機甲運動幅度小於5％時，機甲進入結束狀態，各項參數下降，這也是為何上局白色機甲迅速出局的原因。紀澤沒有選擇進行大幅運動擺脫負麵值，以精確的略高於5％的幅度進行防禦與進攻，最大限度保持了能源，是得分點。”
“安格斯熟練使用粒子外骨骼的變幻進行區域改寫，甚至可以耗盡機甲能源。同時機甲堅硬，安格斯短時間內想到由粒子炮的細微粒子儲存並轉為重粒子炮，並在合適的時機進行攻擊，是得分點。”
“但同時……”
寂靜。
所有人都逐漸吃驚地睜大了眼，看向纖弱豔麗，毫無攻擊力，如一朵薔薇花幽幽展開的少年。
黑發少年雙手相抵，嬌豔柔嫩如花瓣的嘴唇開啟，聲音平緩，將雙方優劣一一道出，甚至提出了如何改進的措施。
並且……
——除了最開始看了一眼光腦的數據，在之後，他完全，沒有再打開光腦一次。
——他記住了場上每一絲細節與最毫末精神力的變動。
眾人的視線變了。
芙拉星的薔薇……
元帥之子，公爵繼承人，皇位第五順位。
貌美、乖戾、風流，聲名狼藉……
他孱弱，精神力低下。
……但若有一天，他擁有同謝淳大公一般的實力……
眾人眼神閃爍。
*
小組賽前的周末，謝安接到了太子寄來的邀請函。
穿著綴滿蕾絲的白色繁複襯衫的小少爺坐在窗邊，人造光源模擬的陽光打在他的身上，看著窗外大片綻放的薔薇做畫，。
紀澤自信使手中接過信封，用銀色小刀割開印著帝國徽章火漆的信封。
“少爺。”紀澤大致瞥過信件內容後，將信紙遞給沉浸在創作中的小少爺。
謝安放下手中畫筆。
“路易斯哥哥要請我去喝茶？”黑發小少爺微微挑起眉，將信紙疊好，抬起頭看向沉默不語的男人，“你陪我去嗎？”
銀發男人的眼睛不動聲色的一亮：“是的，少爺。”
自謝安8歲之後，除去重大節日慶典，他幾乎未曾踏入皇宮。他的身份敏感，當母親對他避而不見時，他便無進宮的理由。
蘇菲亞公主在宮外置辦了一處私宅，當謝安想她時，便會來這裏等待母親。
但現在，太子竟邀他進宮喝茶？少年垂下眼，思緒沉沉。
皇宮位於首都星中央，戒備森嚴，謝安與紀澤經過好一番審查才進入太子寢宮。
與普通人想象中的奢靡不同，太子的寢宮簡潔舒適，尤其是與謝安相比……幾乎可以稱之為簡樸的地步。
路易斯早已等候多時，見謝安走來，立刻站起身，淡藍色的眼睛裏滿是驚喜，柔聲道：“安安，你來了……”
見到謝安身後跟隨的銀發男人，路易斯微微收斂了笑意，略微責備道：“我們私人間的談話，你帶外人來做什麽？”
謝安瞥了一眼淡金色頭發的男人，微微揚起精致的下巴，薔薇般嬌豔的臉上滿是驕縱：“這是我的仆人，自然要時刻跟著我。”
路易斯眼神微微閃爍，收迴視線。
太子對談話的尺度拿捏的恰到好處，謝安一開始帶著提防之心，在路易斯妙趣橫生的話題間，逐漸鬆懈。
片刻後，路易斯微微一頓，淺藍色的眼睛仿佛點著一團火光，他熱切地看著謝安，聲音溫和，但裏麵有著按捺不住的急切：“安安，還記得我們兩個小時總是一起玩嗎？”
謝安被勾起迴憶，不禁淺淺笑開：“啊，記得。你總是要甩開蘭斯他們拉我去紫藤迷宮，然後半天轉不出來。”
路易斯一眨不眨地看著少年帶著笑意格外嬌豔，近乎攝人心魄的臉，眼神中帶著癡迷，聲音又輕又柔：“……安安，那你還記得，你說長大後要嫁給我嗎？”
謝安：？？？
黑發少年微微睜大眼睛，驚愕地看著溫柔的太子，太子見狀，笑意愈深：“安安，你說過的話，要算數吧？”
“不……”謝安避開路易斯向他伸過來的手，起身向後避開。椅子倒在地板上，發出一聲轟然巨響。
路易斯的麵色不變，聲音依舊溫和輕柔，像是怕驚擾了什麽：“怎麽了安安？你不想做我的皇妃了嗎？”
謝安冷下臉，淺色的眸子仿佛結了層冰：“當然不想。”
“星球、珠寶、金錢……甚至美人，我是一個大度的情人。”路易斯嘴角帶著笑意，眼神迷戀，“隻要是安安想要的，哪怕傾盡帝國之力，我都會給你。我發誓，你會過上比現在好一萬倍的日子。”
謝安看著太子俊朗的、微微扭曲的臉，嘴角忽的帶上一點笑，那冷豔的麵容瞬間生動，少年琥珀色的眸子裏仿佛沉著經年的酒，令路易斯幾乎看呆了去：“如果太子殿下隻是想要做我一天的情人，那求之不得。但結婚，沒有可能。”
“……那太可惜了。”路易斯放下向謝安伸出的手，手指微微蜷曲，眼裏是不熄的火光，他垂下頭，低聲呢喃道，“太可惜了。”
“為什麽不聽話呢，安安？”在謝安離開後，太子嘴角帶著怪異的微笑，微微歎了口氣，“……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啊。”
一頭金發身姿曼妙的女人自暗門中轉出，蘇菲亞公主指間點著一隻細細的女士香煙，豔麗的女人微微皺著眉：“你要做什麽，太子？”
路易斯的笑意收斂，俊美的麵容冰冷，如冰山般淺藍色的瞳仁轉向蘇菲亞，聲音卻極盡溫柔：“如果我想……殺掉他。姑姑，你會阻止我嗎？”
蘇菲亞的眼角忽的一跳：“他畢竟也是你血親，而且隻有a級的精神力。太子，你疑心太重了。”
“哦，是嗎？”太子溫柔的笑了，“可是根據軍校那邊的反應，安安多半有ss級以上的精神力。姑姑，你不知道嗎？”
蘇菲亞指尖的煙灰微微掉落在地板上。
“什麽ss？”豔麗的女人狠狠皺起了眉，眼中滿是詫異，“安安自一出生就進行了檢測，不過是b+而已，怎麽會是ss？”
路易斯仔細打量著蘇菲亞的神情，見她的驚訝不似作偽，緩下神色：“不管中間出了什麽差錯，但安安絕對不止是a級的精神力。”
見女人麵色難看，路易斯微微勾起唇角，溫聲安撫：“別害怕，姑姑。安安畢竟是我的血親，我自然會讓他性命無憂，錦衣玉食。”
蘇菲亞塗著鮮紅蔻丹的手指微微顫抖著，她慢慢吸了一口煙，細細氤氳起的煙霧模糊了女人豔麗的麵容。
*
蟲星生存的日子很快來了。
四人一小組，每組一艘小小的飛行器，在穿梭點中輕快飛行著。
飛行器中，謝安有些不自在地縮了下手指。
……密閉空間，四個人。
攻二，主角受，還有立場曖昧不知有沒有轉到正方陣營的反派boss。
……三個人，都很好看。
渣攻的人設是什麽來著……
哦，對了。
芙拉星的薔薇，笑容要對每一個人都開放，哦。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少年都與機甲沒有什麽關係。他看起來脆弱嬌貴，像一朵孱弱的花，或者是被人嬌養的金絲雀，一點風雨吹來，就要折斷。
若他不是公爵之子……
看見少年後一瞬間燃起的欲/望在心頭打了個轉又壓迴心底。
像是為了掩飾自己心中那點見不得光的想法一樣，克裏斯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跟同伴嘲笑道：“他竟然靠在椅背上，哪怕我六歲的小侄子也知道，貴族要時刻挺直脊背。”
安吉眼神中同樣帶著無法掩飾的灼熱溫度，但他立刻以高度的熱情符合著克裏斯，仿佛他們的貶低之詞就可以將少年拉下雲端。
“他簡直聲名狼藉，是最浪.蕩的貴族。沒有一個好人家願意讓自己女兒嫁給他的。”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在對方扭曲的臉上與灼熱的眼神中看見自己的欲望。
“恥辱……”
“沒錯，貴族的恥辱！”
台下議論紛紛，但那坐在裁判席上姿態高傲的黑發少年卻沒有分一毫視線給台下。不少人麵容扭曲，當想到自己與少年雲泥之別的身份，那求而不得的貪念如烈火烹油，在心中點起灼灼妒火。
詆毀之詞逐漸喧囂。
“倒數第一的廢物，不配做我們的裁判！”
“貴族之恥！”
“帝國的蛀蟲！”
“滾出帝國軍校！滾迴芙拉星！”
安格斯皺起眉，強站起身，還微微有些踉蹌，在他想要說話時，卻發現自己的麥不知何時被打落在一旁。
遲疑間，黑發少年已經開口。
智能化的光屏自動顯現出少年的麵龐。
那瀲灩的琥珀色雙眸漫不經心地向屏幕看來。在烏發雪膚之下，那淺色的瞳仁帶著妖異的美，令人窒住唿吸。
那詆毀的聲音漸漸消弭。
麵紅耳赤。
克裏斯眼裏流露出癡迷，光屏帶來的被少年注視的錯覺，令他一瞬間幾乎忘記聲音要如何發出。
謝安微微坐直身子，黑發隨他的動作柔軟垂下，少年打開光腦，將數據調出。
“看他那個樣子……搞的像自己真會一樣。”有人幹幹的嗤笑一聲。
克裏斯不讚同的看過去：“同學，要尊重他人。”
“？？？”這人一臉茫然困惑地看向克裏斯。
這人被魂穿了嗎？剛剛不還罵的帶勁嗎？
這茫然的困惑讓他連罵人的心都沒有，他悄悄離克裏斯遠了點，小聲嘀咕著：“腦子有病。”
“兩位都是帝國優秀的人才。”傲慢的小少爺開口。光屏忠實地映照出他輕輕交叉的十指，與如櫻花般粉嫩的指尖。
光腦投射出兩人在場上的數據。謝安略一瀏覽這些數據，將這些數據關閉。
“……他在幹什麽？”有人詫異發問。
且不說機甲操作精細至極，單憑肉眼很難做出最精準的判斷。那安格斯身上的首席服是最先進的外骨骼，普通人完全無法看出他是如何操作的。
光腦記錄著場上的精神力波動，是評斷選手操作是否得當的重要標準。任何一個裁判都要依據波動進行評判。
尤其是這樣的平局，選手每一步的操作是否合理，都是得分乃至勝利的關鍵。
但謝安他……把光腦關了？？
安格斯眉間掛上幾分焦灼。
溫和的、有潔癖的金發首席從未像現在這樣狼狽……且暴虐。
往日如溫和陽光下海洋的蒼藍色瞳孔暗沉，殺意翻滾，如暴風雨即將前來的海麵海浪肆虐。
他冷冷看著那些剛剛謾罵少年的聲源地，如看著一攤死肉。
安格斯接過工作人員手中的擴音器，剛想開口，卻被少年清潤聲音打斷。
謝安關閉光腦，微微抬起眼簾。
這數據與他剛剛腦中所想一樣，甚至還不如他所發覺的那樣清晰。
不知為何，明明他隻是a級的精神力，卻能將台下雙s的戰鬥看的清清楚楚。
甚至……
慢。
太慢了。
……人體的扭轉，機甲的移動，所有在掩飾下的防守與攻擊，皆數無所遁形。
少年琥珀色的瞳仁中仿佛燃起幽冥之火，將那所有招數拆解，隻餘最簡潔的一攻一防，他甚至能預料到雙方接下來的攻擊與防守，並在腦海中早就模擬出比賽的結果。
哪怕是他從未接觸過的，代表著這個時代最尖端發展科技的輕薄外骨骼，在他眼中也同樣笨拙不堪，漏洞百出。
“當機甲運動幅度小於5％時，機甲進入結束狀態，各項參數下降，這也是為何上局白色機甲迅速出局的原因。紀澤沒有選擇進行大幅運動擺脫負麵值，以精確的略高於5％的幅度進行防禦與進攻，最大限度保持了能源，是得分點。”
“安格斯熟練使用粒子外骨骼的變幻進行區域改寫，甚至可以耗盡機甲能源。同時機甲堅硬，安格斯短時間內想到由粒子炮的細微粒子儲存並轉為重粒子炮，並在合適的時機進行攻擊，是得分點。”
“但同時……”
寂靜。
所有人都逐漸吃驚地睜大了眼，看向纖弱豔麗，毫無攻擊力，如一朵薔薇花幽幽展開的少年。
黑發少年雙手相抵，嬌豔柔嫩如花瓣的嘴唇開啟，聲音平緩，將雙方優劣一一道出，甚至提出了如何改進的措施。
並且……
——除了最開始看了一眼光腦的數據，在之後，他完全，沒有再打開光腦一次。
——他記住了場上每一絲細節與最毫末精神力的變動。
眾人的視線變了。
芙拉星的薔薇……
元帥之子，公爵繼承人，皇位第五順位。
貌美、乖戾、風流，聲名狼藉……
他孱弱，精神力低下。
……但若有一天，他擁有同謝淳大公一般的實力……
眾人眼神閃爍。
*
小組賽前的周末，謝安接到了太子寄來的邀請函。
穿著綴滿蕾絲的白色繁複襯衫的小少爺坐在窗邊，人造光源模擬的陽光打在他的身上，看著窗外大片綻放的薔薇做畫，。
紀澤自信使手中接過信封，用銀色小刀割開印著帝國徽章火漆的信封。
“少爺。”紀澤大致瞥過信件內容後，將信紙遞給沉浸在創作中的小少爺。
謝安放下手中畫筆。
“路易斯哥哥要請我去喝茶？”黑發小少爺微微挑起眉，將信紙疊好，抬起頭看向沉默不語的男人，“你陪我去嗎？”
銀發男人的眼睛不動聲色的一亮：“是的，少爺。”
自謝安8歲之後，除去重大節日慶典，他幾乎未曾踏入皇宮。他的身份敏感，當母親對他避而不見時，他便無進宮的理由。
蘇菲亞公主在宮外置辦了一處私宅，當謝安想她時，便會來這裏等待母親。
但現在，太子竟邀他進宮喝茶？少年垂下眼，思緒沉沉。
皇宮位於首都星中央，戒備森嚴，謝安與紀澤經過好一番審查才進入太子寢宮。
與普通人想象中的奢靡不同，太子的寢宮簡潔舒適，尤其是與謝安相比……幾乎可以稱之為簡樸的地步。
路易斯早已等候多時，見謝安走來，立刻站起身，淡藍色的眼睛裏滿是驚喜，柔聲道：“安安，你來了……”
見到謝安身後跟隨的銀發男人，路易斯微微收斂了笑意，略微責備道：“我們私人間的談話，你帶外人來做什麽？”
謝安瞥了一眼淡金色頭發的男人，微微揚起精致的下巴，薔薇般嬌豔的臉上滿是驕縱：“這是我的仆人，自然要時刻跟著我。”
路易斯眼神微微閃爍，收迴視線。
太子對談話的尺度拿捏的恰到好處，謝安一開始帶著提防之心，在路易斯妙趣橫生的話題間，逐漸鬆懈。
片刻後，路易斯微微一頓，淺藍色的眼睛仿佛點著一團火光，他熱切地看著謝安，聲音溫和，但裏麵有著按捺不住的急切：“安安，還記得我們兩個小時總是一起玩嗎？”
謝安被勾起迴憶，不禁淺淺笑開：“啊，記得。你總是要甩開蘭斯他們拉我去紫藤迷宮，然後半天轉不出來。”
路易斯一眨不眨地看著少年帶著笑意格外嬌豔，近乎攝人心魄的臉，眼神中帶著癡迷，聲音又輕又柔：“……安安，那你還記得，你說長大後要嫁給我嗎？”
謝安：？？？
黑發少年微微睜大眼睛，驚愕地看著溫柔的太子，太子見狀，笑意愈深：“安安，你說過的話，要算數吧？”
“不……”謝安避開路易斯向他伸過來的手，起身向後避開。椅子倒在地板上，發出一聲轟然巨響。
路易斯的麵色不變，聲音依舊溫和輕柔，像是怕驚擾了什麽：“怎麽了安安？你不想做我的皇妃了嗎？”
謝安冷下臉，淺色的眸子仿佛結了層冰：“當然不想。”
“星球、珠寶、金錢……甚至美人，我是一個大度的情人。”路易斯嘴角帶著笑意，眼神迷戀，“隻要是安安想要的，哪怕傾盡帝國之力，我都會給你。我發誓，你會過上比現在好一萬倍的日子。”
謝安看著太子俊朗的、微微扭曲的臉，嘴角忽的帶上一點笑，那冷豔的麵容瞬間生動，少年琥珀色的眸子裏仿佛沉著經年的酒，令路易斯幾乎看呆了去：“如果太子殿下隻是想要做我一天的情人，那求之不得。但結婚，沒有可能。”
“……那太可惜了。”路易斯放下向謝安伸出的手，手指微微蜷曲，眼裏是不熄的火光，他垂下頭，低聲呢喃道，“太可惜了。”
“為什麽不聽話呢，安安？”在謝安離開後，太子嘴角帶著怪異的微笑，微微歎了口氣，“……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啊。”
一頭金發身姿曼妙的女人自暗門中轉出，蘇菲亞公主指間點著一隻細細的女士香煙，豔麗的女人微微皺著眉：“你要做什麽，太子？”
路易斯的笑意收斂，俊美的麵容冰冷，如冰山般淺藍色的瞳仁轉向蘇菲亞，聲音卻極盡溫柔：“如果我想……殺掉他。姑姑，你會阻止我嗎？”
蘇菲亞的眼角忽的一跳：“他畢竟也是你血親，而且隻有a級的精神力。太子，你疑心太重了。”
“哦，是嗎？”太子溫柔的笑了，“可是根據軍校那邊的反應，安安多半有ss級以上的精神力。姑姑，你不知道嗎？”
蘇菲亞指尖的煙灰微微掉落在地板上。
“什麽ss？”豔麗的女人狠狠皺起了眉，眼中滿是詫異，“安安自一出生就進行了檢測，不過是b+而已，怎麽會是ss？”
路易斯仔細打量著蘇菲亞的神情，見她的驚訝不似作偽，緩下神色：“不管中間出了什麽差錯，但安安絕對不止是a級的精神力。”
見女人麵色難看，路易斯微微勾起唇角，溫聲安撫：“別害怕，姑姑。安安畢竟是我的血親，我自然會讓他性命無憂，錦衣玉食。”
蘇菲亞塗著鮮紅蔻丹的手指微微顫抖著，她慢慢吸了一口煙，細細氤氳起的煙霧模糊了女人豔麗的麵容。
*
蟲星生存的日子很快來了。
四人一小組，每組一艘小小的飛行器，在穿梭點中輕快飛行著。
飛行器中，謝安有些不自在地縮了下手指。
……密閉空間，四個人。
攻二，主角受，還有立場曖昧不知有沒有轉到正方陣營的反派boss。
……三個人，都很好看。
渣攻的人設是什麽來著……
哦，對了。
芙拉星的薔薇，笑容要對每一個人都開放，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