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五裏關演武場,前來練手為明日作備的眾人照了麵,得知相熟的門派都已入圍,各各相互賀喜。龍溟道:“司徒兄怎地沒一同前來?”李逍遙強笑道:“他自然早去哪裏玩了,要他來用心練武作備真是比登天還難。”龍幽撚著下頜道:“哦,難道說,這是司徒的哪般戰術?”李逍遙苦笑道:“他要真肯下番功夫鑽研戰術便好了。”


    那邊廂齊弄霞向沈欺霜道:“師妹,我們看過你比試了。雖說勝局早定,但沈公子始終不太肯跟你聯手,出招時獨往獨來,如此這般遲早要在一處一敗塗地。”沈欺霜哀聲道:“我自然明白,可是……”柳逐霓撅起小嘴來嘟囔道:“啊,真是的,好想跟四師姐聯手,讓大家見識見識我們姐妹的厲害,這樣師姐也不用這麽難過。”沈欺霜一陣激動,拉起柳逐霓手道:“謝謝你,逐霓,不過我很好的,你不需為我掛心。”


    林月如走到李逍遙身邊,問道:“可還好?”李逍遙點點頭道:“嗯,承師姐存問了,一切順遂。”林月如道:“未能與你聯手,似乎打得不痛快了。”李逍遙訕訕地笑笑,心道:“師姐說話這生直白,豈不大生誤會?”眼光不禁向旁瞟去。原來林家堡三名弟子見此情景都各有反應。雲天河無奈笑道:“雖說知道她是無心之言……”慕容紫英麵無表情地接道:“可還是覺得……”南宮煌一臉怒色道:“太不給麵子了呢~~!!”


    眾人練武之間,夏侯瑾軒已與眾與會前輩擬好了明日對戰表目,如前列在鎮嶽宮前。司徒鍾正拈花惹草間被李逍遙尋到好生訓斥了一頓,說道他人都向自己詢問你怎地不前來練手,自己羞愧得無地自容,以後你的事都不要管了,並罰他來看對戰表。司徒鍾一麵走一麵心道:“逍遙何時養成這等暴躁脾氣,會折壽的。既然比完了,就當放鬆一下,這生緊張幹嘛,又不會死了。”


    正想著,梅勝雪迎麵自階上走下。司徒鍾立馬笑上前去招唿,梅勝雪答應一句。司徒鍾笑道:“聽聞這迴是梅小姐與令五師妹代師門出場,若由二位聯手,那自然是馬到成功。”梅勝雪道:“不敢,登徒公子謬讚。”司徒鍾愕然道:“登、登……”嘴巴大張,一時僵在當處。


    梅勝雪又道:“你這姓氏好奇怪,先走一步。”說完順台階下去了,腳步適中,不快不慢。梅勝雪偶然之間誤以“司徒”為“登徒”,大傷司徒鍾自尊;同時,她也偶然之間成為了那傳說中世上第三個得能克製司徒鍾之人。


    司徒鍾失魂落魄地迴到下處,見了二人。李逍遙道:“迴來得倒快,竟沒在路上招惹誰。”司徒鍾強笑道:“是啊,本公子一向最為安分守禮了。”劉晉元說笑道:“不是忘了看對陣榜了吧?”司徒鍾啊的一聲大叫,麵色鐵青。李逍遙眉梢挑動,暴出青筋道:“你不是真的忘了吧?!”司徒鍾當即沒命價奔了出去。劉晉元無奈笑道:“唉,不幸言中。”


    轉眼間到了翌日臨近比武之時,各派人手陸續自下處湧向各自定好的場地,雖說僅昨日一上午便沙汰了全數門派的三分中之二分,但走在路上仍覺擁擠。劉晉元道:“這迴要在一千多個門派中選出更為精英的二百餘個門派,比前要艱難許多,這時方才真正要加把勁了。”


    李逍遙道:“嗯,會的,阿七隻要放心作好文試,剩下的都不用掛心。”司徒鍾道:“好,這迴也大幹一場!”李逍遙怒道:“不成,好好跟我配合分進合擊!”司徒鍾縮成小人,低頭輕聲道:“是。”劉晉元心中笑道:“嗬嗬,兄弟倒置了。”


    三人第二場比試的場地在西峰,對應西方庚辛金。西峰即蓮花峰,峰頂上有一巨石,上覆石葉,形如蓮花瓣,因此得名。峰西俏壁如削,直立萬仞,觸目驚心。登臨巔峰俯瞰,渭、洛二水宛若銀帶。傳說沉香“劈山救母”在此留下斧劈石。


    三人在記名處報了到,掌名冊的北方弟子提點道:“今日的比試要分兩場,中間歇息一頓飯光景,但文試則如前一場則過,三位莫要忘了。”李逍遙奇道:“咦,我怎麽沒聽說過?莫不是……”因迴頭陰惻惻地盯著司徒鍾,見他一臉無辜地作祈禱狀。李逍遙胸口一陣煩惡,揮手走人道:“算了,這次暫不跟你計較,否則定要給你惡心致死。”司徒鍾聞說雀躍道:“噢~~不愧是我的兄弟,當真宅心仁厚!”劉晉元道:“那麽,我過去了,祝好運。”李逍遙道:“托福。”


    二人去武試擂台處查察,見場上好似是個兵器庫,各般兵刃插在場緣,矛、錘、弓、弩、銃、鞭、鐧、劍、鏈、撾、斧、鉞、戈、戟、牌、棒、槍、扒十八般件件不少。李逍遙心道:“雷為金象,聽阿七說文試考題概以五行為目,這迴則是雷了?”二人這迴恰巧場次為首,公證人傳喚後,二人上台,對麵的敵手相互喊將出來打氣。


    司徒鍾道:“哦,很有氣勢嘛。”李逍遙道:“大哥,這迴不是玩笑話,你當真須得與我配合,二人練出套路,單打獨鬥是萬萬成不了氣候的。”司徒鍾道:“這個我當然曉得,不過不需太急,來華山前誰也料不到可組隊上場,大家都是現練,咱們就趁這時機熟絡熟絡。”李逍遙道:“好,等著呢。”


    那邊廂,劉晉元早做起了考題,果不其然,如李逍遙所料,這迴道道不離雷。答至第六道,發見不知為何這次題目縮減到隻有十五之數。他繼續讀題道:“成語中有‘不敢越雷池一步’,問:雷池在於何處?”劉晉元打了個哈欠,心道:“這題目要無趣到什麽時候才完?”因書道“淮南西路安慶府望江縣”。


    再讀第七題道:“八卦中,震卦為動,象雷、象龍,問:震卦何色?”劉晉元心道:“嗯,這題目還有些意思,不過須難不倒我。震為乾坤起始相交,天為黑,地為黃,黑黃混雜,所以是二色雜色。”


    他寫完後,瞥眼望去,見考場上睡倒了一片,心道:“難道,大家又因太易而歇息了嗎?”他匆匆答到最後一題,見問道:“《百家姓》中雷姓排於第幾位?”劉晉元心中一驚,暗道:“真乃致命一擊,小時《百家姓》背得滾瓜爛熟,這時怕要忘記太半。讓我數數:‘趙錢孫李……宋秦尤許,何呂施張……俞任袁柳……費廉岑薛……’!‘雷’!!啊,太好了,還沒忘。嗯,是第六十九位,趕緊寫上。”


    唰唰,劉晉元書完後,以筆抵額,心想:“出題人沒教寫出雷姓來曆,還算明智得緊,畢竟《姓苑》說緣自黃帝大臣雷公,《通誌·氏族略》載緣自上古部落方雷氏,二者大不一致。”


    這時的李逍遙、司徒鍾二人已勝了第一場,在擂台左近歇息。對手果然較前強了些,但仍非輕易可及二人。劉晉元交卷後出來尋到二人,李逍遙道:“阿七,如何,做的題目可有意思?”劉晉元道:“是啊,當真是花樣百出,絕不亞於你們打鬥的招式。”司徒鍾道:“聽起來好似文武不分家了。”


    “是啊,因此害得我們好苦。”三人轉頭,見接話的是龍幽。司徒鍾道:“啊,是龍兄弟,幹嘛一臉要死的神情?”龍幽歎了口氣。龍溟從後麵走上來道:“還不是為了那文試,我們聽說了大會安排,便就山上請了位湊熱鬧的學究幫忙助陣,誰知他也不很濟事,連說我們武人的玩意比他們文人還厲害。昨日的題隻答對七道,剛剛過關,今天更是方答完全卷便口吐白沫暈死了過去。唉,恐怕我們兩個要無緣以後的比賽了。”


    龍幽聞此撲到李逍遙身上,淚如泉湧道:“永別了,兄弟們。”李逍遙尷尬道:“快別這樣。”


    司徒鍾道:“說起來,那試卷當真有那麽難嗎?倒需弄到一份瞧瞧。阿七,你怎麽看法?”劉晉元道:“那個,兩位龍兄,依我看你們大可不必這般愁苦。”龍溟道:“此話怎講?”劉晉元道:“夏侯門主他們於所出題目若非極有自信,便不會任大夥兒請文試幫手了,這樣於武試屈於下風的門派很是有利;但要是題目過於困難,大家隻有都不過關的份兒,未免對一向公認的能家強手不公。大會領袖們自然要應時下令放寬入圍之限,昨日改為六題過關,隻怕……”


    他四處瞧瞧,在二人身邊附耳道:“這迴還要降。”龍幽喜道:“真、真的嗎?”劉晉元點點頭,不禁汗下,心道:“是啊,隻要大夥兒還覺得難的話。”他嘴上道:“這隻是我猜的,不一定可當真。”龍溟興衝衝地拉著他手道:“不,你的話還能有錯?我們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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