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更
仙劍同人之真仙劍群俠傳 作者：真空相明心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日傍晚，夕陽斜照下，仰躺在沙地上的暮檀桓忽道：“是了，大哥，哈納斯那邊又有人發見水怪了。”謝滄行道：“哦，竟不是風傳？”趙靈兒相詢過後，料得必是妖物作祟，意欲趁此一為清理，便央二人帶挈前去探看。原先一同乘者也願湊趣，眾人便權當閑遊縱馬跑路，翌日早直赴西北阿爾泰山南邊的哈納斯湖。這等遠路再藉雲紋蜘蛛之力便劃不來，趙靈兒當即運使新得來的風靈珠。蓋是女媧族同五靈珠世代淵源，趙靈兒雖亦並不曉操弄確法，一念而至卻總能遂意。
如同土靈珠的縮地奇術，眾人騰雲駕霧瞬息便到了哈納斯湖畔，此湖一天之中、一年之中都會隨天氣而變換其水色。原來，有人說湖中時常有異物乍現，不識之下，唿為水怪，但契丹部族多為不信。趙靈兒道：“定有妖怪在內，我們且等著瞧吧。”眾人皆甚好奇，在湖間來迴走動，一時果然見到“水怪”現身，卻是條極大的哲羅鮭躍出湖麵，當地人又叫大紅魚的。
暮檀桓道：“哼，我就知道，假小子說的，能是真的？”趙靈兒道：“你且別得意，這妖怪藏得好，再仔細找找。”多方探尋，卻再沒什麽異處。趙靈兒頗為失望，聽眾人道別處另有奇事後又重振精神。
眾人見她較上了真，不肯罷休，便又帶其迴頭去往哈密力的巴裏坤。此處沙地皆能自鳴，卻不得其解，眾人多有熟識，趙靈兒仍持妖怪作祟之見，全力查察之下，依舊毫無結果。謝滄行笑道：“趙小姑娘，好像並不順遂啊。”
趙靈兒氣沮道：“哎呀，氣死我啦，暮小子就算了，謝大哥也不信我，這世上真的有神仙妖怪之事，否則那法陣之事怎麽說？”謝滄行道：“我不是不信你，隻是縱使這世上有妖怪那又如何？人們還得依樣過活，不需大驚小怪，總不成為此就自亂陣腳，什麽都改了吧？哈哈，你說是吧？”
趙靈兒聞此如受當頭棒喝，如聆三昧，迴想自己自同唐鈺等會麵，雖得識當下南疆局麵，並毅然投入抵抗拜月教的鬥爭中，卻從未著眼根本，思慮過家鄉民眾。是啊，縱使拜月教為患，大家仍要過活，除去平戡禍亂，身為公主的自己，還能為熱切盼望的鄉親們帶來什麽呢？還當帶來什麽呢？
時光飛逝，留滯契丹部落的時日已然不短，功力也已全複，趙靈兒決意辭行。石公虎不在，她自己一人也能踏上迴鄉的道路，若是不能，也無需迴去了。其時，夙玉、謝滄行、暮檀桓等熟人，哈密力、別失八裏兩處感念她功勞的幾乎所有人都來送行。趙靈兒將風靈珠留贈眾人，這樣大家來往兩地便不需許多勞苦了。
她並非用不到這件寶器，隻是想要憑借一己之力，用自己的雙腿一步步走迴故鄉。在契丹部落中，她隻覺學到了許多事情，卻又言說不出，但她歡喜這等感覺，惟願學到的事情能夠輔弼她給故鄉的父老帶去福音。
多日以來，暮檀桓唿慣了趙靈兒“假小子”，臨到她去，卻深情相訴：“嘿，你……你不錯，你不是假小子，你是…………純爺們兒！”劈裏啪啦，乒乓砰咚，哎呦喂媽媽咪呀～～無疑，這等稱讚縱使真誠無邪，發自內心，也隻能招來一頓臭揍。
第十四迴霸王和書生
卻說劉晉元與司徒鍾在虞橋鎮事後，隨意西行。路上隻覺一日甚長，好似不再隻單十二個時辰，地麵也仿佛時有綠光忽隱忽現。二人自不知此乃仙靈島沉沒所致，司空見慣後也即不複在意，就中得了便利總是真的。旅人趲程，徒步直可日行千裏，趕超名駒，一日中可供消磨時光大增，什麽事都來得及做了。
餘外，趙靈兒所言時空錯亂，本不當現世之物卻得現世之事亦得印證，沿途城鄉民眾日常用具多有變更超前之象，以現下之力實難創製。二人在書肆之中覓得一本《幼學瓊林》，當是啟蒙讀物，內容廣博，包羅萬象，無一不涉，實為佳作，卻將宋以後之事也囊括於內，逼真肖實。二人問詢其所由來，店主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隻道忽而便雜在書叢中了。
司徒鍾俏皮跳脫，雖於此象十分憂心，在途卻未乏笑語，更是屢暴乖謬。劉晉元喜怒不輕表於色，隻默默留心罷了。二人更道聽途說，得知一奇聞，說是北方蒙古人竟一夜之間銷聲匿跡了。心覺蹊蹺之下，親身小心著連渡大江、淮水，果然發見所經之處盡皆隻餘當地漢人。
因此刻還未深入，蒙古人略微約退另有打算也未可知，二人尚不肯棄，沿邊境西行連過潁州、蔡州，情狀竟一如先前。這日來到確山，二人在路邊一間野店裏打尖，一時卻隻顧談說，忘了點要飯食，畢竟此事太過異乎尋常。
二人直至枵腹難耐才恍過神來，方發見店主已悄立於旁，怒容相向多時了。他道：“客官，咱們這兒不是‘白話茶坊’，兼且地方狹小，些座占用不得，您兩位若不是來吃飯的，還請別處自便。”其時茶肆層次甚夥，富室子弟，諸司下直等人會聚，習學樂器，上教曲賺之類，稱為“掛牌兒”；本非以茶點茶湯為業，但將此為由，多覓茶金者，唿為“人情茶肆”。更有一等茶坊，乃士大夫專為期朋會友去所，店主戲加“白話”二字，自是麵前者隻作嘰喳之故。
二人見狀不妙，趕忙賠笑認錯，要了吃食，便飯開上來後，乖乖地隻埋頭大啃。劉晉元悄聲道：“司徒兄，你見多識廣，定不以為意，不過劉某雖知店夥兒亦有氣度不凡者，並非天下此行皆一味作點頭哈腰狀，可眼前這位也太過少見了。”司徒鍾頭也沒抬，稀裏嘩啦扒飯聲中但道：“吃你的吧，小二有甚好瞧，小心店家又行光火。”劉晉元自顧道：“一部大胡子，高鼻深目，褐發藍瞳……”司徒鍾道：“你說的是小二，還是怪物？”
一抬頭，適逢店夥兒走來，說道：“先生，您還有何需……”他見到司徒鍾之麵立時怔住，一句話沒說完。司徒鍾也是目瞪口呆，扔了碗筷，站起身來。二人相對靜默少時，之後各前一步，極為歡快地相擁在一起，互相拍打。司徒鍾大喜道：“嘿！馬可老朋友，好久不見，你怎麽在這？”店伴喜極而泣道：“噢～～上帝保佑，查奧，司徒，遇見你真是太美妙了，你們漢人的詩說得好：‘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劉晉元則在旁心道：“說你見多識廣，也應驗太過了。”
之後二人拉店伴一處敘談，劉晉元得知此人果然來自西洋，歐羅巴人，名叫馬可波羅，旅行家兼商人，曾遍遊九州，司徒鍾同他結識便是在其觀覽東南之時。鑒於先前已有多處實例，劉晉元不禁以為，這西洋人多半也是因趙靈兒所道及時空錯亂而同眾人並行此世。
其時但聽他一口氣連道：“噢，司徒，米滿給！地阿貓！真想不到我還能再見到你！讓我想想，本來我好好地在大都拜見忽必烈大汗，突然四周綠光大閃，什麽都改了，蒙古人都不見了。我一路南來，絞盡腦計，仍想不通明，曆盡千辛萬苦，最後流落到此處。買嘎的，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等等，我來東方之前，各處就已有異兆：布羅肯山上妖魔鬼怪們都在那裏聚會；‘大小天光’定義被人顛倒了；‘四大元素’不再是水火風土；天使不再分九個等級；‘西班牙長靴’倒成了農具……”
劉晉元道：“他在說什麽，半句不懂。不過細辨其意，似乎西洋亦起怪征異象。”司徒鍾道：“你若懂了，則須去看大夫。”又向馬可道：“總之看情狀老朋友最近混得不甚好，這樣，我給你修書一封，你南去宋境，不管何處官府，但示此書，必會將你好生安頓。你願繼續待在東方也好，即行返歸意大利也好，都有人照看備辦。我眼下有些事要忙，便不一路相陪了。”
因向店家藉了紙筆書妥，並將周身銀錢分他一半作盤費。幸賴此間店子本不需許多人手，店主又嫌馬可蠢笨，於是並不煩擾，大方地放他走路。
馬可當下向司徒鍾擁吻不迭，欲待相及劉晉元時，卻遭其婉拒。他擺擺手，便即上路，蹦蹦跳跳，宛似孩童，口內高歌，詞句怪異，當是鄉音，不辨何意。目送去者，劉晉元道：“若這位馬先生所言屬實，遠至大都也已變異，便不需再行滯留親探了，我二人迴程？”司徒鍾否道：“知道了北方盡皆一個德行，再沒礙手礙腳的，才更要好好各處看一看。半壁江山已失多年，可是輕易見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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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土靈珠的縮地奇術，眾人騰雲駕霧瞬息便到了哈納斯湖畔，此湖一天之中、一年之中都會隨天氣而變換其水色。原來，有人說湖中時常有異物乍現，不識之下，唿為水怪，但契丹部族多為不信。趙靈兒道：“定有妖怪在內，我們且等著瞧吧。”眾人皆甚好奇，在湖間來迴走動，一時果然見到“水怪”現身，卻是條極大的哲羅鮭躍出湖麵，當地人又叫大紅魚的。
暮檀桓道：“哼，我就知道，假小子說的，能是真的？”趙靈兒道：“你且別得意，這妖怪藏得好，再仔細找找。”多方探尋，卻再沒什麽異處。趙靈兒頗為失望，聽眾人道別處另有奇事後又重振精神。
眾人見她較上了真，不肯罷休，便又帶其迴頭去往哈密力的巴裏坤。此處沙地皆能自鳴，卻不得其解，眾人多有熟識，趙靈兒仍持妖怪作祟之見，全力查察之下，依舊毫無結果。謝滄行笑道：“趙小姑娘，好像並不順遂啊。”
趙靈兒氣沮道：“哎呀，氣死我啦，暮小子就算了，謝大哥也不信我，這世上真的有神仙妖怪之事，否則那法陣之事怎麽說？”謝滄行道：“我不是不信你，隻是縱使這世上有妖怪那又如何？人們還得依樣過活，不需大驚小怪，總不成為此就自亂陣腳，什麽都改了吧？哈哈，你說是吧？”
趙靈兒聞此如受當頭棒喝，如聆三昧，迴想自己自同唐鈺等會麵，雖得識當下南疆局麵，並毅然投入抵抗拜月教的鬥爭中，卻從未著眼根本，思慮過家鄉民眾。是啊，縱使拜月教為患，大家仍要過活，除去平戡禍亂，身為公主的自己，還能為熱切盼望的鄉親們帶來什麽呢？還當帶來什麽呢？
時光飛逝，留滯契丹部落的時日已然不短，功力也已全複，趙靈兒決意辭行。石公虎不在，她自己一人也能踏上迴鄉的道路，若是不能，也無需迴去了。其時，夙玉、謝滄行、暮檀桓等熟人，哈密力、別失八裏兩處感念她功勞的幾乎所有人都來送行。趙靈兒將風靈珠留贈眾人，這樣大家來往兩地便不需許多勞苦了。
她並非用不到這件寶器，隻是想要憑借一己之力，用自己的雙腿一步步走迴故鄉。在契丹部落中，她隻覺學到了許多事情，卻又言說不出，但她歡喜這等感覺，惟願學到的事情能夠輔弼她給故鄉的父老帶去福音。
多日以來，暮檀桓唿慣了趙靈兒“假小子”，臨到她去，卻深情相訴：“嘿，你……你不錯，你不是假小子，你是…………純爺們兒！”劈裏啪啦，乒乓砰咚，哎呦喂媽媽咪呀～～無疑，這等稱讚縱使真誠無邪，發自內心，也隻能招來一頓臭揍。
第十四迴霸王和書生
卻說劉晉元與司徒鍾在虞橋鎮事後，隨意西行。路上隻覺一日甚長，好似不再隻單十二個時辰，地麵也仿佛時有綠光忽隱忽現。二人自不知此乃仙靈島沉沒所致，司空見慣後也即不複在意，就中得了便利總是真的。旅人趲程，徒步直可日行千裏，趕超名駒，一日中可供消磨時光大增，什麽事都來得及做了。
餘外，趙靈兒所言時空錯亂，本不當現世之物卻得現世之事亦得印證，沿途城鄉民眾日常用具多有變更超前之象，以現下之力實難創製。二人在書肆之中覓得一本《幼學瓊林》，當是啟蒙讀物，內容廣博，包羅萬象，無一不涉，實為佳作，卻將宋以後之事也囊括於內，逼真肖實。二人問詢其所由來，店主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隻道忽而便雜在書叢中了。
司徒鍾俏皮跳脫，雖於此象十分憂心，在途卻未乏笑語，更是屢暴乖謬。劉晉元喜怒不輕表於色，隻默默留心罷了。二人更道聽途說，得知一奇聞，說是北方蒙古人竟一夜之間銷聲匿跡了。心覺蹊蹺之下，親身小心著連渡大江、淮水，果然發見所經之處盡皆隻餘當地漢人。
因此刻還未深入，蒙古人略微約退另有打算也未可知，二人尚不肯棄，沿邊境西行連過潁州、蔡州，情狀竟一如先前。這日來到確山，二人在路邊一間野店裏打尖，一時卻隻顧談說，忘了點要飯食，畢竟此事太過異乎尋常。
二人直至枵腹難耐才恍過神來，方發見店主已悄立於旁，怒容相向多時了。他道：“客官，咱們這兒不是‘白話茶坊’，兼且地方狹小，些座占用不得，您兩位若不是來吃飯的，還請別處自便。”其時茶肆層次甚夥，富室子弟，諸司下直等人會聚，習學樂器，上教曲賺之類，稱為“掛牌兒”；本非以茶點茶湯為業，但將此為由，多覓茶金者，唿為“人情茶肆”。更有一等茶坊，乃士大夫專為期朋會友去所，店主戲加“白話”二字，自是麵前者隻作嘰喳之故。
二人見狀不妙，趕忙賠笑認錯，要了吃食，便飯開上來後，乖乖地隻埋頭大啃。劉晉元悄聲道：“司徒兄，你見多識廣，定不以為意，不過劉某雖知店夥兒亦有氣度不凡者，並非天下此行皆一味作點頭哈腰狀，可眼前這位也太過少見了。”司徒鍾頭也沒抬，稀裏嘩啦扒飯聲中但道：“吃你的吧，小二有甚好瞧，小心店家又行光火。”劉晉元自顧道：“一部大胡子，高鼻深目，褐發藍瞳……”司徒鍾道：“你說的是小二，還是怪物？”
一抬頭，適逢店夥兒走來，說道：“先生，您還有何需……”他見到司徒鍾之麵立時怔住，一句話沒說完。司徒鍾也是目瞪口呆，扔了碗筷，站起身來。二人相對靜默少時，之後各前一步，極為歡快地相擁在一起，互相拍打。司徒鍾大喜道：“嘿！馬可老朋友，好久不見，你怎麽在這？”店伴喜極而泣道：“噢～～上帝保佑，查奧，司徒，遇見你真是太美妙了，你們漢人的詩說得好：‘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劉晉元則在旁心道：“說你見多識廣，也應驗太過了。”
之後二人拉店伴一處敘談，劉晉元得知此人果然來自西洋，歐羅巴人，名叫馬可波羅，旅行家兼商人，曾遍遊九州，司徒鍾同他結識便是在其觀覽東南之時。鑒於先前已有多處實例，劉晉元不禁以為，這西洋人多半也是因趙靈兒所道及時空錯亂而同眾人並行此世。
其時但聽他一口氣連道：“噢，司徒，米滿給！地阿貓！真想不到我還能再見到你！讓我想想，本來我好好地在大都拜見忽必烈大汗，突然四周綠光大閃，什麽都改了，蒙古人都不見了。我一路南來，絞盡腦計，仍想不通明，曆盡千辛萬苦，最後流落到此處。買嘎的，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等等，我來東方之前，各處就已有異兆：布羅肯山上妖魔鬼怪們都在那裏聚會；‘大小天光’定義被人顛倒了；‘四大元素’不再是水火風土；天使不再分九個等級；‘西班牙長靴’倒成了農具……”
劉晉元道：“他在說什麽，半句不懂。不過細辨其意，似乎西洋亦起怪征異象。”司徒鍾道：“你若懂了，則須去看大夫。”又向馬可道：“總之看情狀老朋友最近混得不甚好，這樣，我給你修書一封，你南去宋境，不管何處官府，但示此書，必會將你好生安頓。你願繼續待在東方也好，即行返歸意大利也好，都有人照看備辦。我眼下有些事要忙，便不一路相陪了。”
因向店家藉了紙筆書妥，並將周身銀錢分他一半作盤費。幸賴此間店子本不需許多人手，店主又嫌馬可蠢笨，於是並不煩擾，大方地放他走路。
馬可當下向司徒鍾擁吻不迭，欲待相及劉晉元時，卻遭其婉拒。他擺擺手，便即上路，蹦蹦跳跳，宛似孩童，口內高歌，詞句怪異，當是鄉音，不辨何意。目送去者，劉晉元道：“若這位馬先生所言屬實，遠至大都也已變異，便不需再行滯留親探了，我二人迴程？”司徒鍾否道：“知道了北方盡皆一個德行，再沒礙手礙腳的，才更要好好各處看一看。半壁江山已失多年，可是輕易見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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