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更
仙劍同人之真仙劍群俠傳 作者：真空相明心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重樓拍拍身上灰塵，說道：“應當還沒死吧？”走開兩步，忽然察覺到什麽，閃身向左一避。哧哧，兩道紅色光波成螺旋狀竄出，直直射入雲天。重樓尚不及反應，趙靈兒撞破土層竄將上來，猛地掐住他咽喉，撞到岩石、花樹都強行衝過。
重樓漸漸勁力失卻，知道再不脫身就會有性命之憂，拚命抬起右手，往趙靈兒項下探去，抓住她頸中一塊鱗片，使力拔出。趙靈兒起初還餘威猶存，後來逐漸弱將下來，變迴原來樣子。二人摔下地來，重樓摸著喉嚨大咳，心道：“倒不能小覷了她。”又瞧了陣昏暈在地的趙靈兒，自行飛去。
原來傳說龍項下有逆鱗三枚，如有人觸及，龍便會大怒，直到殺死一人方能止息，又除非有人能夠拔除逆鱗。如重樓所言，趙靈兒其實是女媧後裔，女媧人首蛇身，同龍有不解因緣，此是後話。錢利亨正是觸到趙靈兒項下應生逆鱗的肌膚才使她因之變身，羊瓏二人所見滿目瘡痍即為她同重樓打鬥所致。
卻說三人見懷朔已得善治，心下大安，雖可怪錢利亨等為何不痛下殺手，甚至不很下手，也終歸慶幸。趙靈兒放鬆之下，卻覺無比疲累，出了好些虛汗。那大夫教羊瓏二人把她扶至後進臥房裏躺下，自己坐在床沿替其把脈，過後道：“概是勞累過度以致如此，旁的並無大礙，歇歇就好。”
小瓏女聞言和羊過會心頷首，然後俯身向趙靈兒道：“小妹子，你既然無事，我們也好放心走啦。”趙靈兒道：“啊，大姐姐，臭牛皮，你們、你們不陪我啦，我孤身一人可怎麽處？”
小瓏女安慰她道：“我看這位大夫大是可信之人，而這位姑娘更是你同年的伴兒，自可照顧得來。況且聽你說過，你的同伴都不是泛泛之輩，那麽不久當能尋至。我和你大哥哥還有些事要辦，隻好先走一步，如若咱們有緣，日後再見。”心中卻道：“不過不大可能吧，我們不會住腳，直到遠離那些好心的卻也是易傷人的舊識。中原不行，便去西域，西域不成，便去海外，直到能真正安生才罷。”
羊過笑道：“說什麽孤身一人，我看你也不怎麽害怕吧，隻是勸你少欺負人，少嚇到別人。”
趙靈兒急待挽留，卻聽一聲雕鳴傳來。羊過道：“雕兄已等急了。‘今日還山意無極，豈辭世路多相識。’總之，千言萬語，一句珍重！”抱拳而去，搶出屋外。小瓏女衝趙靈兒笑笑，臨行在床沿放了一錠銀子，才跟著去了。那大夫知是酬勞，絕不肯逾倍收受，但待追已晚，出院時二人已沒了蹤影。無奈之下，隻索以此為資好生照料懷朔和趙靈兒。
他醫道雖不能稱奇效如神，卻也非尋常可比，當時於兩人診視從容，不緩不急。那姑娘隻比趙靈兒大著一歲，卻似個大姐姐般照管她，周到之至。
傍晚時分，李逍遙和林月如方打聽到這村子來，見到趙靈兒之麵。當時出得萬狩山莊，謝滄行竟立意留下，原來他意欲幫忙收攏逸出猛獸，不致傷了左近行路之人，否則巨柏是自己一行放倒的，豈不罪甚？再者，雖說施氏五雄怒氣多半已消，乃是看在過後來至的那位前輩麵上才放過三人，如何能夠若無其事，不另行賠罪？另外，林李出外找尋趙靈兒，林家堡必將續派人手以查其情，自己留下正可應時稟報，令眾人安心。
二人皆以他所慮為是，當下鄭重道別，相期日後。正不知該當如何續為尋起，卻偶於路問得數人行蹤，辨其形當中一個自是趙靈兒無疑，遂打消了暫迴本堂以待諸人所得之念。
趙靈兒憋了一肚子的話要對二人說，李逍遙卻先向那大夫見了禮，得知此地名為白河村，他是村中唯一大夫韓北曠，女兒叫作韓夢慈。趙靈兒見自己被支在一邊，甚為不忿，從床上起來，向李逍遙左捶右打，抓著他領口大搖道：“人家碰著大蛇啦，嚇個半死，又給壞人欺侮，快難過死啦，那時候你在哪呢？好不容易見著了，也不來問候問候，盡在那瞎白話，一點也不曉事，不知體諒人！有你這樣當老大的嗎，恨死你啦！”
她尚在那搖個不停，林月如在旁略指其手中。趙靈兒一瞧，原來李逍遙早已給她蠻力晃得昏暈過去，脖頸軟軟地垂在一邊，雙眼轉圈不止，舌頭也伸了出來。趙靈兒稍稍收斂，道：“啊……喂，你別裝了，還是男兒漢不是，這點也受不住。”韓夢慈笑道：“恭喜姑娘和同伴聚了齊，卻又是兩位江湖中人。看來姑娘自己也必有些功夫，我先前真走了眼了，隻道是哪個富家千金，嬌養起來的。”
韓氏父女待客甚殷，除趙靈兒已定好歇養在此外，又給李逍遙、林月如各騰出了一間房。諸務齊備後已是晚間，李林雖欲細詢趙靈兒先前所遇，但兩邊都已倦極，隻索待明日再說。韓夢慈照料趙靈兒睡下，好言祝她造個好夢後，輕步出屋，這晚眾人都睡得安生。
翌日起身，李逍遙與林月如重行拜謝過韓氏父女救護趙靈兒之德。林月如道：“我們已聽村人提及，韓醫仙醫術通神，雖不能起死迴生，卻也是華佗在世。”韓北曠謙遜道：“那是鄉親們抬愛，豈敢當之。”他雖這麽說，不過村裏“韓醫仙”之稱早自傳誦開來。
趙靈兒起時，得知懷朔業已醒轉過來，由之大喜。韓北曠帶三人至男子病房中相探，懷朔精神甚佳，已了無病態。三人同道感激之意間，趙靈兒斷斷續續地盡述前情，李林得知羊瓏亦曾照拂於她，心下感慨。
懷朔篤信佛法，許多大乘佛經述佛向諸菩薩、比丘等說法時，常有天龍八部參與聽法，他見趙靈兒變身為半人半蛇的異類，隻當是龍神之女，愈加敬重，哪裏會去向旁人提及仙聖之秘？即如佛經中有言，一位叫作沙竭羅的龍王，其幼女八歲時到得釋迦牟尼說法的靈鷲山前，轉為男身，現成佛之相。《法華經·提婆達多品》道：“天龍八部，人與非人，皆遙見彼龍女成佛。”不過須知佛教之龍與民間傳說之龍稍有差別，其一便是無腳，有時大蚺也稱為龍。
眾人不多相擾，令懷朔靜養，重行迴到外間。韓北曠道：“趙姑娘雖大底無恙，卻尚微存小瘵，小生本以無恙，再行看視卻氣虛力弱，該當調補。隻是近來病患良多，舍間乏材，否則幾日數劑下去，趙姑娘立能康健如初。”李逍遙道：“這個好說，我們自去將藥材尋來便是。”
韓北曠好似料到二人必有能耐，當即袖出一張方子呈與二人，見其上列有：人參、雪蓮子、何首烏、銀杏子、鹿茸、活鯉魚。李逍遙奇道：“為何竟還要活魚？”韓夢慈於旁道：“此方須以活鯉之肝作引，否則便無效驗。”
當下二人分攤，林月如道：“人參，雪蓮子，何首烏，我去向左近門派借來，這些貴重物事他們自己不用，存著也是白瞎。”李逍遙道：“好，林姑娘腳程快，這一趟拜托了，餘下交給我。”二人稍為安慰了下趙靈兒，便即分頭行事。
鹿茸別名斑龍珠，一年采收兩茬，夏秋二季鋸取。李逍遙於路巧遇村中獵戶，說明原委，得他襄助，借捕獸夾之力如願獵得一頭梅花鹿。其間聞說活割鹿茸鹿並不覺痛，但也實在不忍觀瞧，遂央獵戶代為割取，後來更求獵戶索性放過那鹿。那獵戶略笑他兒女之態，但念及自己此時尚不乏用度，又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也就答應下來。
之後又得果農指點，自村南林中摘得銀杏子。複迴到村中向漁夫借了釣具，又來至白河畔，團泥作餌，盤腿靜坐，以自鐵筆處習來之法下竿的準，到時得者即為鯉魚。至此三味湊齊，當即返迴，動身時險些得魚忘筌。
到得醫館，林月如已早還一步，自他手中接過藥料，一並交給煎藥童子——韓夢慈的小兄弟阿寶。李逍遙心道：“林姑娘如此上心，除去俠義心腸，看來私下裏跟靈兒處得極好。”阿寶將藥料盡都先為處置一番，少時湯藥煎好，趙靈兒服下，果覺舒暢。
李逍遙道：“什麽方子，這生有效？”阿寶道：“這帖六神丹是韓家祖傳之方，不但有滋補強身之效，可治貧血、傷風、氣虛，尚能調血安胎。”李逍遙點頭，卻暗自納罕趙靈兒短短些時為何突會貧血氣虛，到底她也是練家子。他自不知其先前變身同重樓激鬥之事，小小身子當時無礙，過後卻會不堪其負。
幾人過後又一同去探視懷朔，正趕上藥堂夥計為其推拿，見他一時以一指禪推揉之法在額間著手，自印堂推至百合，一時又自印堂經太陽轉向頭維，各行三迴。其間得韓夢慈說知，可藉此法健腦寧神，以消創害。李逍遙不禁心中一熱：“這個好，羅刹鬼婆近來也上了年紀，常自頭痛，我不如學迴去給她試試。”想到目下因趙靈兒修養之故，是要在白河村待上一陣的了，便決心多少習學些醫術。得韓醫仙之允後，因在醫館中相幫旁聽，還可自行翻閱藏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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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樓漸漸勁力失卻，知道再不脫身就會有性命之憂，拚命抬起右手，往趙靈兒項下探去，抓住她頸中一塊鱗片，使力拔出。趙靈兒起初還餘威猶存，後來逐漸弱將下來，變迴原來樣子。二人摔下地來，重樓摸著喉嚨大咳，心道：“倒不能小覷了她。”又瞧了陣昏暈在地的趙靈兒，自行飛去。
原來傳說龍項下有逆鱗三枚，如有人觸及，龍便會大怒，直到殺死一人方能止息，又除非有人能夠拔除逆鱗。如重樓所言，趙靈兒其實是女媧後裔，女媧人首蛇身，同龍有不解因緣，此是後話。錢利亨正是觸到趙靈兒項下應生逆鱗的肌膚才使她因之變身，羊瓏二人所見滿目瘡痍即為她同重樓打鬥所致。
卻說三人見懷朔已得善治，心下大安，雖可怪錢利亨等為何不痛下殺手，甚至不很下手，也終歸慶幸。趙靈兒放鬆之下，卻覺無比疲累，出了好些虛汗。那大夫教羊瓏二人把她扶至後進臥房裏躺下，自己坐在床沿替其把脈，過後道：“概是勞累過度以致如此，旁的並無大礙，歇歇就好。”
小瓏女聞言和羊過會心頷首，然後俯身向趙靈兒道：“小妹子，你既然無事，我們也好放心走啦。”趙靈兒道：“啊，大姐姐，臭牛皮，你們、你們不陪我啦，我孤身一人可怎麽處？”
小瓏女安慰她道：“我看這位大夫大是可信之人，而這位姑娘更是你同年的伴兒，自可照顧得來。況且聽你說過，你的同伴都不是泛泛之輩，那麽不久當能尋至。我和你大哥哥還有些事要辦，隻好先走一步，如若咱們有緣，日後再見。”心中卻道：“不過不大可能吧，我們不會住腳，直到遠離那些好心的卻也是易傷人的舊識。中原不行，便去西域，西域不成，便去海外，直到能真正安生才罷。”
羊過笑道：“說什麽孤身一人，我看你也不怎麽害怕吧，隻是勸你少欺負人，少嚇到別人。”
趙靈兒急待挽留，卻聽一聲雕鳴傳來。羊過道：“雕兄已等急了。‘今日還山意無極，豈辭世路多相識。’總之，千言萬語，一句珍重！”抱拳而去，搶出屋外。小瓏女衝趙靈兒笑笑，臨行在床沿放了一錠銀子，才跟著去了。那大夫知是酬勞，絕不肯逾倍收受，但待追已晚，出院時二人已沒了蹤影。無奈之下，隻索以此為資好生照料懷朔和趙靈兒。
他醫道雖不能稱奇效如神，卻也非尋常可比，當時於兩人診視從容，不緩不急。那姑娘隻比趙靈兒大著一歲，卻似個大姐姐般照管她，周到之至。
傍晚時分，李逍遙和林月如方打聽到這村子來，見到趙靈兒之麵。當時出得萬狩山莊，謝滄行竟立意留下，原來他意欲幫忙收攏逸出猛獸，不致傷了左近行路之人，否則巨柏是自己一行放倒的，豈不罪甚？再者，雖說施氏五雄怒氣多半已消，乃是看在過後來至的那位前輩麵上才放過三人，如何能夠若無其事，不另行賠罪？另外，林李出外找尋趙靈兒，林家堡必將續派人手以查其情，自己留下正可應時稟報，令眾人安心。
二人皆以他所慮為是，當下鄭重道別，相期日後。正不知該當如何續為尋起，卻偶於路問得數人行蹤，辨其形當中一個自是趙靈兒無疑，遂打消了暫迴本堂以待諸人所得之念。
趙靈兒憋了一肚子的話要對二人說，李逍遙卻先向那大夫見了禮，得知此地名為白河村，他是村中唯一大夫韓北曠，女兒叫作韓夢慈。趙靈兒見自己被支在一邊，甚為不忿，從床上起來，向李逍遙左捶右打，抓著他領口大搖道：“人家碰著大蛇啦，嚇個半死，又給壞人欺侮，快難過死啦，那時候你在哪呢？好不容易見著了，也不來問候問候，盡在那瞎白話，一點也不曉事，不知體諒人！有你這樣當老大的嗎，恨死你啦！”
她尚在那搖個不停，林月如在旁略指其手中。趙靈兒一瞧，原來李逍遙早已給她蠻力晃得昏暈過去，脖頸軟軟地垂在一邊，雙眼轉圈不止，舌頭也伸了出來。趙靈兒稍稍收斂，道：“啊……喂，你別裝了，還是男兒漢不是，這點也受不住。”韓夢慈笑道：“恭喜姑娘和同伴聚了齊，卻又是兩位江湖中人。看來姑娘自己也必有些功夫，我先前真走了眼了，隻道是哪個富家千金，嬌養起來的。”
韓氏父女待客甚殷，除趙靈兒已定好歇養在此外，又給李逍遙、林月如各騰出了一間房。諸務齊備後已是晚間，李林雖欲細詢趙靈兒先前所遇，但兩邊都已倦極，隻索待明日再說。韓夢慈照料趙靈兒睡下，好言祝她造個好夢後，輕步出屋，這晚眾人都睡得安生。
翌日起身，李逍遙與林月如重行拜謝過韓氏父女救護趙靈兒之德。林月如道：“我們已聽村人提及，韓醫仙醫術通神，雖不能起死迴生，卻也是華佗在世。”韓北曠謙遜道：“那是鄉親們抬愛，豈敢當之。”他雖這麽說，不過村裏“韓醫仙”之稱早自傳誦開來。
趙靈兒起時，得知懷朔業已醒轉過來，由之大喜。韓北曠帶三人至男子病房中相探，懷朔精神甚佳，已了無病態。三人同道感激之意間，趙靈兒斷斷續續地盡述前情，李林得知羊瓏亦曾照拂於她，心下感慨。
懷朔篤信佛法，許多大乘佛經述佛向諸菩薩、比丘等說法時，常有天龍八部參與聽法，他見趙靈兒變身為半人半蛇的異類，隻當是龍神之女，愈加敬重，哪裏會去向旁人提及仙聖之秘？即如佛經中有言，一位叫作沙竭羅的龍王，其幼女八歲時到得釋迦牟尼說法的靈鷲山前，轉為男身，現成佛之相。《法華經·提婆達多品》道：“天龍八部，人與非人，皆遙見彼龍女成佛。”不過須知佛教之龍與民間傳說之龍稍有差別，其一便是無腳，有時大蚺也稱為龍。
眾人不多相擾，令懷朔靜養，重行迴到外間。韓北曠道：“趙姑娘雖大底無恙，卻尚微存小瘵，小生本以無恙，再行看視卻氣虛力弱，該當調補。隻是近來病患良多，舍間乏材，否則幾日數劑下去，趙姑娘立能康健如初。”李逍遙道：“這個好說，我們自去將藥材尋來便是。”
韓北曠好似料到二人必有能耐，當即袖出一張方子呈與二人，見其上列有：人參、雪蓮子、何首烏、銀杏子、鹿茸、活鯉魚。李逍遙奇道：“為何竟還要活魚？”韓夢慈於旁道：“此方須以活鯉之肝作引，否則便無效驗。”
當下二人分攤，林月如道：“人參，雪蓮子，何首烏，我去向左近門派借來，這些貴重物事他們自己不用，存著也是白瞎。”李逍遙道：“好，林姑娘腳程快，這一趟拜托了，餘下交給我。”二人稍為安慰了下趙靈兒，便即分頭行事。
鹿茸別名斑龍珠，一年采收兩茬，夏秋二季鋸取。李逍遙於路巧遇村中獵戶，說明原委，得他襄助，借捕獸夾之力如願獵得一頭梅花鹿。其間聞說活割鹿茸鹿並不覺痛，但也實在不忍觀瞧，遂央獵戶代為割取，後來更求獵戶索性放過那鹿。那獵戶略笑他兒女之態，但念及自己此時尚不乏用度，又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也就答應下來。
之後又得果農指點，自村南林中摘得銀杏子。複迴到村中向漁夫借了釣具，又來至白河畔，團泥作餌，盤腿靜坐，以自鐵筆處習來之法下竿的準，到時得者即為鯉魚。至此三味湊齊，當即返迴，動身時險些得魚忘筌。
到得醫館，林月如已早還一步，自他手中接過藥料，一並交給煎藥童子——韓夢慈的小兄弟阿寶。李逍遙心道：“林姑娘如此上心，除去俠義心腸，看來私下裏跟靈兒處得極好。”阿寶將藥料盡都先為處置一番，少時湯藥煎好，趙靈兒服下，果覺舒暢。
李逍遙道：“什麽方子，這生有效？”阿寶道：“這帖六神丹是韓家祖傳之方，不但有滋補強身之效，可治貧血、傷風、氣虛，尚能調血安胎。”李逍遙點頭，卻暗自納罕趙靈兒短短些時為何突會貧血氣虛，到底她也是練家子。他自不知其先前變身同重樓激鬥之事，小小身子當時無礙，過後卻會不堪其負。
幾人過後又一同去探視懷朔，正趕上藥堂夥計為其推拿，見他一時以一指禪推揉之法在額間著手，自印堂推至百合，一時又自印堂經太陽轉向頭維，各行三迴。其間得韓夢慈說知，可藉此法健腦寧神，以消創害。李逍遙不禁心中一熱：“這個好，羅刹鬼婆近來也上了年紀，常自頭痛，我不如學迴去給她試試。”想到目下因趙靈兒修養之故，是要在白河村待上一陣的了，便決心多少習學些醫術。得韓醫仙之允後，因在醫館中相幫旁聽，還可自行翻閱藏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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