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從此以後別想在景嵐城內立足!”


    賈越的這句怒吼,在陸家傳開,陸家的幾位執事紛紛趕來。


    其他一些陸家子弟,出於好奇,也朝大殿聚集了過來。


    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陸凡的身上。


    “陸凡真把自己當成絕世天才,竟然敢得罪賈越,這完全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賈越既然說出了剛才那番話,想必我們陸家,隻怕沒有好日子過了。”


    “哼,他自己想找死,何必把我們整個陸家拖下水。”


    “這狂妄之徒,早晚不得好死。”


    陸家之人,低聲議論,一些準備參加選拔的陸家子弟,更是斥責起陸凡來。


    眾人都沒有發話,等著家主陸正陽,給出一個解釋。


    此時,就連陸正陽,也覺得兒子做得太過。


    明明是好事,因為陸凡,如今卻成了難以收拾的局麵。


    他本欲發火,可終究是慈父心軟,問道:“陸凡,你剛才到底怎麽迴事?”


    陸凡也不隱瞞,直言不諱道:“之前賈越曾今想殺我,所以我和他有仇。我陸凡,向來不會對仇人低頭,更不會求仇人辦事。”


    陸海然正愁沒辦法對付陸正陽,眼前卻出現了如此好的機會,他心頭是激動不已。潶し言し格醉心章節已上傳


    此刻聽到陸凡如此解釋,他當即喝道:“大膽,你和他有仇,難道就要讓整個陸家,給你陪葬?”


    說著,他轉頭看向陸正陽,嗬斥道:“陸正陽,你作為一家之主,教子無方,置我們整個陸家於險地,你該當何罪?”


    陸正陽皺了下眉頭,正欲開口,陸凡卻先說道:“大執事,此事是我得罪了武府,我自己知道怎麽解決。他賈越也不過是副府主,真正主事的,是府主葉秋寒。你在這吵吵嚷嚷的,還有臉麵嗎?總之你給我瞧著,到時候我必然讓他賈越,到陸府來請我。”


    眾人錯愕,陸凡的這番話,實在是太狂妄了。


    整個景嵐城,要想讓賈越出麵相請,除了葉秋寒,隻怕找不出第二人來。


    “哼,無知小兒,竟然敢口出狂言。”陸海然自然不相信陸凡的話,冷哼一聲,接著道:“這次你惹下彌天大禍,得罪了武府,將陸府置於險地,你必須承擔起責任。”


    “既然如此,那大執事,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陸凡笑了笑,挑釁地對陸海然挑了挑眉毛。


    眾目睽睽之下,陸海然豈會退縮,更何況他也不認為陸凡有能力對付得了賈越。


    “賭就賭,你說,怎麽賭?”陸海然冷喝道。


    陸凡道:“簡單,到時候武府若是請我進入武府,那你陸海然,從此以後就脫離陸家,不再是陸家的大執事,也不再和陸家有任何的關係。”


    聞言,眾人都是咋舌。


    竟然想驅逐大執事陸海然,這份賭注,實在太大了。


    陸海然目光閃爍了下,冷聲對陸凡問道:“但若是武府沒登門請你呢,該當如何?”


    “更簡單,到時候我陸凡的腦袋砍下來送給你!”陸凡嘴角微揚,似乎砍腦袋在他眼裏,根本不算個事。


    眾人此時更是詫異,大執事的賭注大,賭上了身份底蘊,可陸凡的賭注卻更大,直接賭上了命。


    陸海然見陸凡如此篤定,略微有些猶豫。


    可他轉念一想,陸凡即使煉體一重就擁有一馬之力,武府也絕不可能親自登門請他加入武府。


    為了扳倒陸正陽,最後陸海然把心一狠,拍板道:“好,這個賭局,我接受了!”


    “如此多見證人,賭約我想就不用寫了,到時候大執事你可不要後悔。”陸凡目光中精芒閃過,對賭局充滿了信心。


    “後悔,哼,絕不可能。我隻是希望,陸正陽死了兒子,可別怪我。”陸海然冷笑一聲,瞄了眼陸正陽,轉身離開了大殿。


    其餘人見此,也都一邊交談,一邊退去。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想不通,陸凡到底哪裏來的自信,竟然認為武府會請他加入。


    在整個景嵐城的曆史上,武府選拔都是爭先恐後參加,卻從沒出現過武府登門邀請的事情。


    陸凡會打破曆史?


    不可能,他才剛剛凝聚武脈,怎麽可能打破曆史。


    人群漸漸散去,最後寂靜的大殿內,隻剩下了陸凡和陸正陽。


    陸正陽的腦袋裏嗡嗡嗡的發響,饒是他煉體八重的修為,一時也有些無法保持鎮定。


    就這麽一會的功夫,兒子把武府得罪,又和大執事賭了人頭,這對陸正陽來說,確實有些難以接受。


    迴過神來,他深深地看了眼陸凡,沉聲道:“小凡,你到底是怎麽了?”


    陸凡淡然一笑,道:“父親你放心,我自有辦法讓武府登門請我,到時候你盡管看好戲就成。”


    “真的嗎?”陸海然苦笑了下,對於兒子的話,他不能做到完全相信。


    畢竟陸凡想要做到的事,實在是太難了。


    陸凡也知道,在事情成功之前,不能指望別人完全相信,所以他也沒有多說,當即告辭,前往陸府西廂別院。


    想讓武府登門想請,關鍵點便是讓葉秋寒知道,他陸凡就是那個製造武脈異象的人。


    而這,便要通過陸羽菲。


    到了西廂別院,陸凡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對陸羽菲道:“羽菲姑娘,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請講。”陸羽菲笑了笑,似乎很樂意幫陸凡。


    陸凡道:“我想通過你,讓景嵐城武府府主葉秋寒知道,那個製造武脈異象的人,就是我。”


    “好,沒問題。”陸羽菲毫不猶豫,答應了下來。


    她笑了笑,接著道:“怎麽,你想引起他的注意,順利通過選拔?”


    “武府是要進的,不過我不想通過選拔,我要讓武府登門請我加入。”陸凡目光中閃過一絲傲然,他相信以自己現在的底蘊,完全配得上武府這樣的舉動。


    不過《鳳羽玄炎訣》,他是不能暴露的,所以他需要讓葉秋寒知道一些其他的,讓葉秋寒對他充滿好奇心。


    這樣,武府才會派人前來請他。


    他接著對陸羽菲道:“除此之外,我還想請你告訴葉秋寒府主,我煉體一重就擁有了一馬之力;九天時間便將《烈焰拳》修煉至三爆;並且不出五日,我將會進階煉體二重。”


    嘶……


    聽到這裏,陸羽菲都是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陸凡如此天賦,完全稱得上是天才,即便放在郡城,也絕對是最頂尖的天才人物。


    “這些,其他人知道嗎?”陸羽菲不由自主地壓低聲音問道。


    陸凡搖了搖頭:“除了你我,沒有其他人知道。”


    聞言,陸羽菲心頭莫名一喜,點頭道:“你有如此天賦,想必武府也肯定想讓你加入。不過光憑這些,不知能不能打動葉秋寒府主,派人請你。”


    “放心,你就說我會參加武府選拔,他必然會心動。”陸凡笑了笑,當時葉秋寒尋找他時的焦急模樣,他可是曆曆在目。


    在葉秋寒眼裏,他就是寶藏。


    所以隻要葉秋寒確認了他的身份,必然會把他弄到武府裏。


    陸羽菲的效率很高,第二天,她就給陸凡帶來了消息。


    果然不出陸凡所料,葉秋寒知道他的身份後,表現得非常激動,十分期待他參加武府的選拔。


    並且葉秋寒還說,無論如何,一定會讓陸凡進入景嵐城武府,並且重點培養。


    得到這些消息,陸凡也就安心了。


    他可不想到時候,真把自己的腦袋砍下來送給陸海然。


    隨後的日子裏,陸凡繼續苦修。


    可隨即他就發現了一個嚴峻的問題,以往每個月都提供五枚參茸玉蟾丹,可是這個月卻沒有。


    他找到陸正陽,這才知道,居然是陸海然在背後搗鬼。


    陸海然作為陸府大執事,掌管常務。


    恰好丹藥的分配,也由他負責。


    以往陸凡不能凝聚武脈,分發給他丹藥也無用,陸海然就無所謂。


    如今知道陸凡能修煉,他是想方設法不給陸凡分配。而且理由冠冕堂皇,說是陸凡以往沒有凝聚武脈,累計下來沒有服用的丹藥已達百枚,所以最近幾年,都不用給他分發丹藥了。


    這件事,把陸正陽也是氣得不輕,


    眼看就要武府選拔,而且陸凡還賭上了人頭,陸海然此舉,不就是給陸凡使絆子嗎。


    他當即便打算去找陸海然理論,還是陸凡把他給勸住。


    的確,陸海然擺明了為難陸凡,就算理論,也不會得出結果來。


    陸正陽作為家主,很是正派,並沒有小金庫,此刻他本來心想給陸凡買丹藥,卻拿不出錢來。


    至於那些給陸凡走後門的煉體丹,卻是被大執事以公正為由,收了迴去。


    這下陸凡可為難了,他和陸海然的賭局他有把握,但他也不願意浪費時間。


    別人都有丹藥輔助修煉,若是他沒有,豈不是又慢了半步。


    陸正陽見陸凡麵露沉思之色,出主意道:“小凡,銀子咱們暫時沒有,若是你想弄到丹藥,看來隻能去丹房了。”


    丹房,是陸家一處特殊之地,裏麵供奉著一位煉丹師,名叫餘鹿仁。


    餘鹿仁為陸府煉製丹藥,但卻不受陸府的控製。


    所以丹房這個地方,對整個陸家來說,地位有些特殊。


    陸凡看向陸正陽,麵露疑問之色。


    陸正陽解釋道:“丹房中,存有餘長老剛剛煉製的丹藥,餘長老性情古怪,若是他看得起你,指不定會送你幾枚丹藥。依我之見,你不如去丹房碰碰運氣,運氣好的話,便能得到丹藥。運氣不好,也不會有損失。”


    陸凡腦中迴想起那個整日捧著一個丹方,眼睛從來不看路的老頭,轉身朝著丹房走去,決定道:“好,去丹房碰碰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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